天医仙途-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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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街镇是个普通人占多数的小镇，因为附近有一小段灵脉，小镇内外还居住着不少修者，镇上的居民常年和修者打交道，交往多了修者的许多事情镇上的人也知道一二，有不少人拿着大路货的《弟子决》自行修炼，最终效果如何却没几人真正计较，修炼，不过是他们炫耀自己的一种方式。
惊奇之余青莲不由苦笑，《弟子决》之所以是大路货，就是因为它上手容易修炼简单，十年的坚持都无法修炼出灵力，她的资质究竟差到何种地步，回想起灵宝阁的夏公子，青莲对测灵会有些不抱希望。
“姑娘，你别被那个什么测灵会吓到，如果你真想修炼当神仙，那的确是要看看你有没有天分，可如果你只想进去学点手艺，资质什么的就不重要了。”粥铺大娘乐呵呵的给青莲舀了一碗热粥，接着道：“你这两日都在打听测灵会的事，大娘一眼就瞧出你不过想去学点本事，对什么修炼当神仙并不在意，既然如此你就大胆的去，大娘实话对你说，万林两家的外门弟子其实就是打杂干活的人，只要身体没什么毛病都能选上。”
“大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青莲忙问，她这两日一直在客栈旁边的粥铺用早饭，原本瞧着粥铺大娘年迈，怕她耳聋眼花打听不出什么消息，谁知不抱希望之时却听到了这番话。
粥铺大娘左右瞧了一眼，走近青莲轻声道：“姑娘，大娘是瞧你孤身一人怪可怜的才说给你听，你可别到处说去。大娘邻居家的儿子自己在家修炼了两年，去年到万家测灵会去试了试，没想到被选进万家做了外门弟子。刚去的时候他差点乐上了天，可半年后回来却满脸的不高兴，这孩子从小跟大娘亲，悄悄的把事情说给了大娘，原来啊，万家的外门弟子只是名声听着好，实际上就是给万家干活的杂工，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情。”
“哦，那万家有没有教他修炼功法？”青莲道。
“教了，那孩子说一进去就有人来教修炼功法，还对他们说，只要能成功筑基就能成为内门弟子，到时候就能学习更多更厉害的法决，可是，那孩子每天从早忙到晚，哪有时间去修炼。”粥铺大娘鄙视的扫了眼平阳方向道：“他们不过是骗人干活罢了。”
“大娘，听你这么一说我可算放心了，我自小爱侍弄花草，只要能进林家学些养花草的本事，多干点活也没什么。”粥铺大娘的话反而让青莲神色一松，她去测灵会的目的是为了进入林家，内门还是外门弟子并不重要。
“行啊，你能这么想就好，呵呵，测灵会就快开了，你要没什么事就赶紧去。”粥铺大娘笑呵呵的看着青莲，懂事又勤快的孩子到哪都讨人喜欢。
“谢谢大娘，那我回去收拾东西了。”青莲向粥铺大娘道了谢，回到客栈问了掌柜，知道这几日因测灵会要开，镇上有许多人都要去凑热闹，于是有人专门雇了车做接送人的买卖，明早就有一车人准备出发，青莲随后去报了名，第二天一早随车一起去往平阳。
坐着车旁边又有人聊天说话，不知不觉中几天的路程就结束了，车一进平阳，车上的人就分成了几伙，冲万家来的就去万家附近的客栈住下，奔林家而去的人则住进了林家周围的客栈，两者都为又或都不为的人，各自找喜欢的地方而去，只留下青莲呆立在原地。
平阳很大，大到青莲从没想象过，只刚进来的城门就足有清溪镇的十倍有余，平阳很新奇，那怕沿途见过不少修者的城镇，平阳依然让青莲震惊，空中四处漂浮着亭台楼阁，云雾缭绕中传出阵阵仙乐，宽阔的街道两旁林林总总全都是修者的店铺，不仅有售卖仙器法宝的宝阁，还有香气四溢的灵食酒楼。
青莲怔怔的看着一个方向，那是同行人无意说出，八年前被灭门的李家旧址。
测灵会将至，整个平阳都显得热闹非凡，只有那个方向行人稀少，偶有路过的人也都是行色匆匆，青莲没想走近去看，只呆立了一会的功夫，耳边就传来一声吼问：“喂，干什么的？”
“参加测灵会，迷路了。”青莲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第一次来平阳，本来有同伴跟着，谁知道刚才看花了眼，一眨眼就没了他们的踪影。”
吼问的人上下打量了青莲一通，并不相信她所说的话，直接压着她去车行问了人，又去林家周围的客栈找到同行的人证实，才放了她并警告平阳哪里都能去，唯有那个地方有多远离多远。
青莲听了自然连连点头，但经此一闹她没了闲逛浏览的兴趣，不想再麻烦就随同行的人在同一家客栈开了间房，吃过晚饭后早早关门睡觉。
第二天一早，青莲随同行人来到林家设立在街面上的测灵台下，排着队顺着人流往前报名。
测灵会一共进行三天，但报名却只在第一天，为争抢到测试的机会，天不亮就有人来此排队，青莲她们到的时候，队伍已经排得很长，一直快到中午才终于排到青莲。
“名字？”堆着厚厚竹片的桌后，一个青裳男子正一手拿着竹片，一手提着朱笔。
“李青莲。”青莲道。
只见青裳男子朱笔挥动，并没见他落笔在竹片上，却见三个朱红小字显现了出来，写完随手扔向青莲道：“拿着，听到喊你名字就上去，找方师姐测灵，下一个。”
青莲刚伸手接住，身子就被后面一人挤开，没等青裳男子发问，他自己就先报了出来，“仙师，我叫古凡，古老的古，凡人的凡。”
“烦？”青裳男子抬头斜了古凡一眼。
“凡，不是烦人是凡人，哎呦，说不清了，我爹也真是就不能给我取个好名字吗？哦，我想起来了，是平凡的凡，凡。”古凡冲青裳男人很无奈的耸了耸肩。
“拿着，听到喊你名字就上去，找楼师兄测灵，下一个。”青裳男子把竹片扔给古凡，伸手拿过新竹片准备继续。
古凡一愣，横身拦住后面的人，奇怪的问：“仙师，前面的人都是找方师姐，为什么到我这里要去找楼师兄？”
☆、第十二章 闹腾
“不想测？拿来。”青裳男子斜了古凡一眼，冷冷的眼神扫过他手中的竹片。
“想，想，我没问题了，呵呵！”古凡一个激灵，忙把手中的竹片护在胸前，一个跨步朝青莲挤了过去。
“哎呦！你干嘛。”青莲的脚被古凡踩了一下，原本她不是个娇气的人，只是古凡这一脚实在是太疼，她忍不住叫出了声。
“嘘！别叫，”古凡瞧见青裳男子似乎想转头，忙伸手捂住青莲的嘴巴，拉着她往一旁人少的地方躲了过去，松开手后连连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给，我这里有些专治淤青的药，你拿回去搽搽，保准一晚上就好。”
青莲瞧着塞到手中的药，习惯性的闻了闻药味，嗯，还真是治疗跌打损伤的药，只是和她的比起来效果差了些。把药还给了古凡，青莲摇了摇头：“没关系，刚才踩到的时候疼，现在已经不怎么疼了，这药还是你自己留着。”
“真的不疼了？”古凡眨了眨眼睛，盯着青莲的脚看了又看。
“喂，你往哪看啊。”青莲涨红了脸，忙往后退了几步躲开古凡的视线。
“呵呵，还真是不疼了，我瞧你走路没什么问题，应该不是讲客气话，好，这药我还是自己留着，省的打架受伤又要到处去找药。”古凡挑了挑眉，一副计谋得逞的模样，笑着把药收了回去。
这人、这人还真是……青莲哭笑不得，张嘴刚想说什么就瞥见一张得意的脸，“借过。”伸手推开面前的古凡，走回到先前的位置不再搭理他。
“走了？没生气？”古凡歪着头，一脸冥思苦想不得要领的苦瓜模样，突然，他瞪大了眼睛，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单手推开挤在青莲身旁的人，大声嚷嚷道：“挤什么挤，没瞧见这是我的位置吗？”
“你的位置？地上刻着你的名字还是你撒尿画了个圈？”被推开的壮硕男子鼓着眼恶瞪着古凡，他方才报名时被古凡拦住时就起了心火，那时不好发作，这会已经报了名就再也压不住脾气，挑衅的抖着一条腿，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脏话。
“哎呦，挺得瑟啊，长得歪瓜裂枣也好意思来测灵，你也不怕吓着那些灵花灵草。”古凡一脸嫌弃的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嘴真臭，你有四五十年没刷牙了，瞧你脑门上的褶子就知道你今早没洗脸，昨晚夹死的苍蝇还躺在里面，真是可怜！唉，我就想不明白了，你都腌臜成这样了还好意思出门，你不怕你爹娘羞死？”
噗！噗！哈哈！哈哈哈！周围的人笑翻了，纷纷转头看向壮硕男子，瞪着好奇的眼睛在他脑门上扫来扫去，青莲也好奇瞄了一眼他的脑门。
“你……老子和你拼了，你这个小白脸。”四周的目光让壮硕男子暴跳如雷，他猛的挥拳朝古凡砸了过去。
“打架？这个我喜欢。”古凡眼冒精光，身体往后微一仰身让过壮硕男子的拳风，脚下顺势一个侧滑转到壮硕男子的身后，一个肘击重重砸在他的背上，只听一声闷哼，壮硕男子被打得朝前跌去，耳边传来古凡的讥笑声：“这点本事也好意思出来混，快回去，你娘叫你回去刷牙了。”
“妈的，你小子……”壮硕男子低头啐了一口，转过身再次恶狠狠的扑向古凡。
“古凡、刘奇，上来测灵。”测灵台上一侧，一个冷冷的男声传来，生生定住了壮硕男子朝前扑去的动作。
“什么，测、测、测灵？”壮硕男子不敢相信的看向古凡，伸手抓住他的脖子，摇晃道：“你不是说闹出点事就会被赶出去吗，现在是怎么回事？”
壮硕男子的话音刚落，周围的人群一片哗然，纷纷把鄙视的目光投向正纠缠在一起的两人。
“我哪知道是怎么回事，放开你的手，死刘奇，你再不放开我真就翻脸了。”古凡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一把拍掉刘奇的手，大声道：“测就测，你要是怕，老子先上。”说完，火烧屁股一样扒开人群窜上了测灵台。
“谁、谁怕了，测就测。”刘奇一愣，眼见古凡跑上了测灵台，他一咬牙也跟了上去。
周围的人愣了，青莲也愣了，回头看了看身后，脑中突冒出了一个问号，难道这两人这么闹腾是为了提前测灵？要不怎么明明排在后面的人却先被念到名字？
人群一片寂静，正当有人忍不住想说话时，一声接一声的惨叫从测灵台上传了出来，青莲忙闻声看过去，却因为站的位置有些偏，并没看到测灵台上的情形，不过随着人流不断往前涌动，测灵台上的情形出现在了眼前。
测灵台不高，仅离地面三尺左右，圆形的台面被十八根木柱环绕，两两相间的木柱用淡绿色的轻纱相连，从顶一直垂到地面，拦住了往里看的视线，只有左右两边各留有一个木柱间的轻纱被卷起的门，能多少看见里面的情形。
惨叫声是从左边传出，而右边则站着一青裳少女，手里拿着一块玉片，在每一次的光华闪动后念出一个名字。
“我说呢，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后来的人想插到前面去，原来是去楼师兄那边啊。”看清楚情形立时就有人幸灾乐祸，还有不明意思的人追问：“这位老兄，去楼师兄那边是怎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用耳朵听不就明白了吗，方师姐那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