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神新记-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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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才发现,中午的时候,她已经换了件衣服,身上的半截装变成了一件宽大的红色圆领T恤衫,衣服下摆一直拖到膝盖上方,把她的超短裙都遮住了,只剩一双腿露在外面,再加上她本来就是小个子身材,看起来就像个洋娃娃般可爱。
“什么事啊?”我决定先装傻,看能不能混过去。
“你别装傻啊,我是说外面哪个。”我们认识这么久,多多少少对彼此都有点了解,她毫不客气的点穿我。
“你是说向悠啊!”我装出(炫)恍(书)然(网)大悟的样子,“其实呢,事情是这个样子的,她是我二姨婆的侄子的老婆的妹妹的女儿……”
“等等,怎么这么复杂?听得我头都大了。”她打断我的话
“简单的说,她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你也知道,我老家是个小地方,地方小,人也少,什么都没有,就是亲戚多,是两条腿的就会沾亲带故。”
“明白了,继续!”
“这次她们两姐妹来C市办事情……”
“再等等,你是说她还有姐妹来了?”
“对啊,就是上次来公司找我的那个,她们是孪生姐妹,上次是姐姐,这次这个是妹妹。”
“难怪觉得眼熟,她们姐妹都很漂亮啊,对不对?”寡妇珍不怀好意的看了我一眼。
“还可以吧,你知道的,我是个正人君子,一向不太注意这个。所谓:刹那芳华远,红颜弹指尽。区区一副臭皮囊,又何足轻重呢?”
“但是这副臭皮囊是高档货哦。”寡妇珍哼了一声,“接着说。”
“事情已经很清楚了,她们到这里来,又无亲无故。老家的人托我照顾她们,现在姐姐出去办事去了,要走好几天,我不放心妹妹一个人在家里,所以带到公司来,顺便照顾她。那么,这几天她可能都要呆在这里了,所以……”我期待的看着她。
“不行!”回答很干脆。
“为什么?”
“你明明在撒谎。小孩子还好说,她那么大的人,怎么可能不懂得照顾自己?你还是老实交代好一点。”寡妇珍斜瞄着我,手也抱到了胸前。
“是吗?那没办法了。”我用左手捂住眼睛,痛苦的摇了摇头,声音也低沉下来,还带上几分哽咽,“事到如今,我也不得不说实话了。不错,我的确有事瞒着你,其实,你别看向悠长得这个样子,她六岁的时候被野狗追,人摔在地上,伤了脑子,从此就秀逗了。虽然人已经这么大了,可比小孩子还不如,根本无法照顾自己。她家里又没什么亲人了,这次来这里,就是为了给她治病的。她真的很可怜的,现在她姐姐去给她联系医院了,没办法照顾她,你说,我又怎么可能不去管呢?”
“真的?”寡妇珍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我身边,隔着窗户的玻璃向外看去。
“当然是真的,你看看,她笑得多傻!”我指着相繇让她看。
“不是啊,她看起来很正常,你该不会又在骗我吧?”寡妇珍疑惑的看着我。
“怎么可能,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你刚才才骗过我,而且你经常骗我!”
“是吗?误会,一定是误会。”我打着哈哈。
“算了,我不管你了,这个小妹妹真的很可爱,我要去抱抱她!”寡妇珍兴冲冲的打开门就要出去。
“等一下,问你个问题?”
“快说。”
“你对蛇怎么看?”
“什么蛇?”
“就是在地上爬来爬去,全身又湿又粘,还冷冰冰的那种东西。”
“好恶心,干嘛问这个?”
“那我没问题了……”
和寡妇珍一起走出办公室,正坐在女人堆中的相繇远远的就看到我,兴奋的向我挥着手:“你出来了,主人!”
……我终于想起自己到底忘掉什么东西了。
* * *
注1:在《山海经》和《淮南子》中都有记载,共工住的地方叫系昆山,山上修有共工台,周围住的人因为(炫)畏(书)惧(网)共工的力量,甚至不敢向那个方向射箭。
注2:《淮南子》中记录着当大禹治水快要成功时,共工又重新掀起洪水,大水一直淹到了空桑山。而禹为治水而会集天下诸侯,杀相繇逐共工。不过这件事发生在共工触不周山之后,所以我认为大禹对付的不是共工,而可能是共工的后代或手下,所以在书中杜撰为是相柳变成共工的样子兴风作浪。
第一集 第九章 主人
“主人?”寡妇珍斜着眼睛看我,“原来你喜欢玩这一套,去骗人家小妹妹,居然还有胆量说自己是正人君子?说,你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你听错了。”我神色不变,“她叫的是猪人,不是主人。她喜欢吃猪肉,所以凡是和她亲近的人她都叫猪人,这代表她喜欢你。”
“我听你乱盖!”寡妇珍狠狠的在我头上敲了一下,“喜欢玩这个是吧?我也来和你玩,不过我要扮做女王!”
“你做女王哪用扮啦。”我捂住头蹲到了地上。
她没有理我,只对着相繇挥挥手:“小妹妹,到这边来,我有话要问你。”我也朝相繇施了个眼色,示意她听寡妇珍的话就是。
“来,我来介绍,这位是叶阿姨……哎呀!”
寡妇珍收回踩在我鞋背上的左脚,笑咪咪的问着相繇:“你叫什么名字啊?”
“向悠。”这是我之前和相繇商量好的说辞。
“吃了饭没有?”
“吃了,可是没吃饱……”
寡妇珍狠狠盯了我一眼:“你还说照顾她,连饭都没让她吃饱。”我装做没看见,人却向后退了两步。“没关系,等会儿姐姐再带你去吃东西。”
我在一边神情木然:“这可是你说的……”
* * *
用和我中午时同样的表情看着相繇在那里狼吞虎咽,寡妇珍转过身偷偷的问我:“你确定她真的是人类?”
“当然……”我正打算叫相繇收敛一点,以免让寡妇珍看出破绽,寡妇珍却又问了我一个问题:
“她是不是很亲近你?”
“可以说是吧,为什么这么问?”
“那你找机会问问她,她的身材是怎么保持的,为什么吃这么多东西都可以不变形?”
“……你果然也是个女人!”
吃过晚饭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我正想带着相繇回家,寡妇珍却坚决不同意,一定要让相繇去她家里睡。
“她虽然还小,毕竟也是个女孩子,怎么可以一个人住在你家里?”
“喂,是她姐姐托我照顾她的,当然要住我家。她姐姐都放心把她交给我,你还担心什么?”
“那是因为她姐姐不了解你的真实面目。总之,向悠住你家实在太危 3ǔωω。cōm险。”
“可你一向都说我没有杀伤力的。”为了说服她,我不惜自贬身价。
“对我们当然没杀伤力,对这种小姑娘可就不一样了。”寡妇珍用警惕的眼神看着我,“何况,谁知道你有没有发生变异?”
“对啊,从性无能变成偷窥狂了嘛。”我没好气的回答,相繇在一旁好奇的看着我们争论,带着笑不说话。
“再说了,你住的地方又赃又乱,怎么可以让这样漂亮的一个女孩住在那里。”寡妇珍曾经去过我家,对那里的情况记忆犹新。
“又赃又乱怎么了,我不是一样住了这么久。既然你说那里不是人住的地方,那干脆连我一起收留好了。”为了防止再被人袭击,不能让相繇离开身边。
寡妇珍冲我扮了个鬼脸:“想得美,我那里从来没有住过男人,你还是回去住你的破房子吧!”
“我的房子和你有仇啊……”
争吵了半天,寡妇珍就是不肯让步。我没有办法,想想太章上午才受了重伤,他的朋友可能也要在那里照顾他,应该不会这么③üww。сōm快又回来找我,也就答应了。把相繇拉到了一边,对她解释了一下情况,再叮嘱她要小心别暴露身份之后,寡妇珍趾高气昂的带着一脸担忧的她回了家。
我悻悻的一个人往回走,脑子里却一直在想寡妇珍刚才说的话——“我那里从来没有住过男人。”走了一段路后,又一转身,去了不羡仙酒吧。
* * *
酒吧里依旧向往常那般热闹,我找了半天,还是在吧台前坐下,叫了瓶啤酒,边喝边想问题。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让我感觉有点混乱,现在必须要理清楚头绪。我不是一个称得上聪明的人,对于这个社会的经验其实也不多,过去的日子我大多是在混吃等死中度过的,现在有事情发生了,我却发现自己想不出什么应付的好办法。
就这样在那里迷迷糊糊的坐了半天,我隐约感到有人坐到了我旁边,以为又是寡妇珍来了,不由自主的说了一句:“今天我可没心情和你闹啊!”这几乎成了习惯,每次我有心事来酒吧喝酒时,她总会到这里来找到我,然后和我吵吵闹闹一番,我的心情也会得到缓解。
话一出口,我猛的想起,寡妇珍现在应该和相繇在一起,怎么可能到酒吧来找我,急忙扭头看了看旁边,才发现那里坐的是一个中年男子,正微笑着对我说:“我不是来和你闹的。”
他约莫三十几到四十岁的年纪,个头很高,大概有一米八左右,古铜色的皮肤。穿了一件有点洗得发白的蓝衬衫,领口处还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颈下那壮实的胸膛。衬衫袖子挽到肘部,前臂就像建筑工人那样粗壮,稍一用力就可以看见凸起的肌肉。衬衫下摆扎在一条黑色西裤里,脚上的黑色皮鞋擦得干干净净,比镜子还光滑,全身看起来整整洁洁,显然是一个很有生活规律的人。
他的脸也长得很好看,额头有点高,脸颊消瘦,眉毛很粗,眼中透着一股自信,头发是常见的那种边分式,梳得很整齐,看起来像是个成功人士的样子。
“猛男!”我暗自赞叹了一声,尴尬的对他笑笑:“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刚刚我还以为是我的朋友。”说完抱歉的话,我回过头继续喝酒。
“没关系。”他还是在笑着观察我,“虽然我不是你朋友,但我的确是特地来找你的。”
“找我?”我诧异的放下酒瓶,“我不认识你啊!”
“其实你上午已经见过我了,我就是带走张泰的那个人。”
我一惊之下,身子往后退去,匆忙之中,却“哐铛”一声打翻了放在吧台上的啤酒瓶,啤酒顺着吧台流到地上,惹得周围的人全都向这个方向看过来,酒保也急忙拿着抹布过来擦拭。
“没事、没事,我和朋友开了个玩笑,大家不要太在意。”他还是坐在那里,一边看着我,一边伸出双手向周围示意,还让酒保再为我拿来一瓶酒。周围的人看到这个情况,也就散了开去。
等到周围没什么人了,他才笑着对还在惊疑不定的我摆摆手,小声对我说:“这里人太多,说话不方便,不如我们到外面再谈?”
我扶着吧台,让自己冷静了一点,心里却在不停盘算:“现在相柳和相繇都不在,如果他想对付我,大可以像太章在上午时做的一样,让周围的人昏过去再动手。我老说自己是正人君子,所以眼前亏是绝对不能吃的。反正没得选择,倒不如跟他出去,看他想干什么再说。”
他好象看出我的想法,脸上的笑容不变:“你放心,我没有恶意,只是想单独和你聊两句。”
我站直身子,一言不发的冲他点点头。他又笑了笑,摸出一张钞票放到吧台上,起身向门口走去,我一咬牙,跟在了后面。
* * *
出了酒吧,我们就这么一前一后的沿着马路向前走,谁也没有说话。路中间不时有一辆汽车开过,卷起一片灰尘。他好象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