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教父-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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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确实没什么好菜,一共五盘菜,全是鱼。
鱼汤、烧鱼、煎鱼、蒸鱼、鱼籽,一盘青菜都没有,菜碗里看上去也没多少油水。
米是发黄的糙米,碗是粗瓷碗,跟博物馆里的古董差不多。
没有皇家礼炮十三响,也没有陈酿茅台,满桌的除了盐味,几乎没有别的任何味道。
这样的菜吃在嘴里当然是味同嚼腊,不过看在这家人如此真诚善良的份上,我还是吃得赞不绝口:“好手艺!这鱼籽好吃!”
旁边的馨儿嘻嘻一笑:“大哥,好吃你就多吃点,这些菜全是我亲手做的。”
我笑着看了她一眼:“好啊,那我就大吃特吃!”
吃了一阵子,老头子问道:“小老儿叫赵四海,这是我儿子赵浪,这是我儿媳妇。馨儿是阿浪的女儿,我的孙女。小伙子,我们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这才想起,竟然忘了问我这恩人一家子的名字了。在纽约翻手为云覆手雨的那会儿,自大得很,碰到什么人,一般都是别人主动自我介绍,一来二去也就滋长了我这自大心理。按理说应该先自我介绍,再询问恩人名讳的,这下子全反过来了。
连忙放下碗,抹了一把嘴,说:“我叫萧锋,中国人。”
听到我自报名号,赵四海一家人全都露出震惊的神情,馨儿更是惊得筷子都掉到了桌上。
我以为是我的国籍让他们惊讶,毕竟这里是神州,不是地球,于是马上解释:“中国是北方的一个城镇,嗯,是的,一个城镇。”
越四海颤抖着声音说:“你……你……你说你姓萧?”
我点了点头,肯定地说:“是的,我姓萧,叫萧锋。”
这句话一出口,赵四海一家子人人脸上露出(炫)畏(书)惧(网)的神情,赵四海向旁边挪了挪身子,赵馨儿也畏畏缩缩地看着。所有人都把碗筷放下了,看得出来,他们都在颤抖。
“你们怎么了?我的名字很可怕吗?”我有些莫名其妙。
“你……你是旱魃亡国的皇室血裔?”赵四海问道,看得出来,老人家的嘴唇都变白了,“神州大地,只有早已亡国的旱魃国皇室血裔才会姓萧……可是萧姓一族早已被亡国灭种了……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沉默,原来他们真的是在害怕我的名字。想了想,问:“旱魃有这么可怕?”
馨儿大着胆子说道:“旱魃性嗜人血,尤其是旱魃皇室,每天要吸一千个人的血……”
我哈哈大笑:“这都是谁告诉你们的?”
赵四海说:“我国神王当年进军旱魃国时发的征讨檄文上说的!神州大地的人都知道,旱魃皇室是吸血的魔鬼!”
我冷笑:“愚昧!你们贪狼国的神王只不过是找个理由灭掉旱魃国罢了!旱魃是吸血,但是并不是必需吸血。比如我,从小到大,就从来没有吸过一个人的血。”
“这么说,你承认你是旱魃血裔了?”赵四海的声音已经变了腔调。
我摇了摇头,站了起来:“愚昧,旱魃就真这么可怕?不过是谣传罢了!既然你们这么怕我,我走就是。”说着大步朝门外走去,边走边说:“不论怎样,我还是要谢谢你们救我一次,有机会定当报答。为了你们自己的安全,最好还是不要把关于我的事情说出去,这对你们没有任何好处!”
快要出门时,忽听身后传来馨儿怯怯的声音:“萧……大哥,你打算去哪里?”
我头也不回地朝前走:“先去找我的同伴……”
出了赵家门,简陋的渔村全貌便出现在我眼前。无心欣赏渔村的风貌,找了个正在晒网的渔夫问明了去城镇的方向,我便打算徒步出发了。
刚走到渔村口,就见前方烟尘飞扬,一彪骑着高大战马的铁骑旋风一般向着渔村冲来,身后跟着百来个举着长矛的步卒。
骑兵们都穿着统一的制式盔甲,步兵则只着胸甲,戴着头盔。
骑兵为首的一个披一袭黑色披风,头盔则是一个狼头形状,胸甲上还绣着一个张大嘴巴的狼头。
我看着眼前骑兵夹杂的队伍,不由咧嘴一笑:“有意思,总算看到神州贪狼国的正规军了!是不是把他们全杀光,试试贪狼国军队的实力?”刚动这个念头我就马上否定了,杀几个小兵兵对我而言毫无益处。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白依要紧。
我让到路边,看着骑兵从我身边呼啸而过冲进了渔村。我刚想离开时,队尾的四个步兵拿着长矛比住了我:“镇将大人有令,任何人不得离开渔村!”
第六卷 神州屠神志 第二章 … 屠村
依着我本来的性子,这几个小兵兵绝对活不过三秒。我萧锋向来就是想上哪儿上哪,有谁敢拦我了?
不过现在我并没有打算杀他们。这群贪狼士兵气势汹汹冲进渔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而且看上去像是要戒严一样,不允许任何人出入,也许与我有关。
于是我很顺从地在这四个小兵的“押送”下回到了渔村,进了渔村一看,只见那些贪狼国的士兵已经挨家挨户地把村子里的人都赶了出来,集中到村子中央的一块空地上。
村子不大,总共才一百来口人,我当然也被推进了村民群中,环视一眼四周,发现赵四海一家子也在人群中。
村民们人人面色惶恐不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五十来个步兵手持长矛将村民们围在正中,二十个左右的骑兵簇拥着那个戴着狼头头盔的骑士。看他的打扮的站位,估计就是刚才那小兵兵口中的“镇将大人”了。
还有约五十个步兵正挨家挨户地搜索,不时有坛坛罐罐破碎的声音传来。
我运起天魔眼,仔细观察了那镇将大人一眼,发现他的肉体强度在普通步兵的百倍左右,而那些步兵的肉体强度也就是地球上强壮一点的成男人的标准,看来这镇将大人弱得可以。
当然,这“弱得可以”是对我而言的,对普通人来说,这镇将大人已经是强得可怕。
被士兵们包围的村民们议论纷纷,但都不敢大声说话,甚至连看都不敢看那镇将大人一眼。
镇将大人随意地在人群中扫视着,也不说话。
过了一阵子,那些步兵挨家搜索完了,有个挎着腰刀,身上披的盔甲比普通步兵好看一点的步兵跑到镇将大人马前,汇报道:“禀报镇将大人,没有发现可疑人等!”
镇将大人点了点头,随意地摆弄着手中的马鞭,用一种异常阴森的声音说:“本将得到消息,有一个非常危 3ǔωω。cōm险的人混进了这个渔村,本将今天就是来追缉他的!本将身为清风城镇守大将,有责任保一方安全。现在坦白告诉我,你们这个渔村,有没有混进陌生人?”
没有人回答,我朝赵四海一家子的方向望了一眼,发现赵四海的儿媳妇正慌慌张张地转过头去,而赵馨儿则用担忧和(炫)畏(书)惧(网)交织的眼神偷偷看着我。
镇将大人的声音变得更阴冷,他策马缓步到一名老年渔夫面前,问:“你说说,有没有看到陌生人?”
那老年渔夫摇了摇头:“大人,俺们这小渔村一年四季都没有陌生人来的,俺今年从开年到现在都没看到过一个陌生人。”
镇将大人点了点头,嘴角浮起一抹阴冷的微笑:“很好。”手中马鞭猛地抽出,鞭子灵蛇一般缠上老渔夫的脖子,卷了几圈。镇将大人手腕一抖,老渔夫的身子便飞了起来,颈骨发出一阵清脆的碎响。
几个骑兵哈哈大笑着纵马上前,抽出腰刀向老渔夫半空中的身体劈去,几道刀光闪过,老渔夫被劈成了数块,鲜血和内脏从空中洒下,将地面染得通红。
村民中惊起一片压抑的呼声,我再看了赵馨儿一眼,发现她正捂着嘴,弯下腰干呕着。
镇将大人收回鞭子,阴声声说道:“这就是不说实话的下场!我再问一遍,有没有见过陌生人!”
还是没人说话,不过我前面的几个人悄悄转过头看了我一眼,又马上转过头去。
但那镇将大人的眼睛看起来毒得很,密集的人群中那点小动作并没有逃过他的眼睛,镇将大人阴冷的目光很快就盯上了我。
“你,出来。”镇将大人用鞭子指着我。
我嘿嘿一笑,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有些日子没有让手上沾上鲜血了,现在很有点怀念鲜血的味道。我本不想杀你们,是你们自己找死。
我向前走去,挡在我身前的人纷纷让开了路。
走了十几步,我走出了人群,在离镇将大人五步处站定。
镇将大人身子微微前倾,盯着我,阴笑道:“你就是?”
我刚要回答,却听一个声音颤抖着说:“不,镇将大人,他不是,他是我的丈夫!”
我听出来了,这是赵馨儿的声音。有些诧异地回过头,只见她挣脱她父母的拉扯走出人群,有些踉跄地奔到我身边,拉着我的手臂,对镇将大人说:“他不是生人,他是我的丈夫。”
“是吗?”镇将大人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大板牙上还沾着肉丝,“谁能证明?”
赵馨儿望了我一眼,然后又回头朝人群里望去。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赵四海和赵浪夫妇脸色苍白地看着我们,神情间满是挣扎。
终于,赵四海咬了咬牙,走出人群,苍老的身影看上去已经有些佝偻。他边走边说:“镇将大人,这是草民的孙女婿,是真的,刚刚上门没几天。”
看着老爷子也出面了,赵浪终于大着胆子走了出来:“镇将大人,他是草民的女婿,草民女儿的丈夫,草民也可以证明!”
赵浪的媳妇跟在赵浪身后,眼神飘忽,脸上的表情犹豫不决,终于什么都没说。
赵馨儿挽着我的手臂,赵四海站在我身旁,赵浪夫妻站在馨儿身边。
镇将大人的目光从我们身上一一掠过,点了点头:“嗯,你们胆子不小,竟敢合起来欺骗本将。好,很好。”
马鞭突然一指我身后,“你,出来!”
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走到了镇将大人马前,抬起头看着高高在上的镇将大人。
“孩子,我问你,他们说的是真的吗?这个男人,是这女子的丈夫吗?”
小孩转头看了看我们,神情一阵犹豫,又回头往人群里看了一眼,似是征求大人的意见,终于转过头来,朝镇将大人说:“是的,他是我们村子的……”
“说谎!”镇将大人打断了小孩的话,飞快地抽出腰刀,随手一挥,那小孩的头就被砍了下来,血液从颈腔中喷出,把一颗小脑袋冲得老高。
鲜血溅到了我身上,也溅到了我身边的馨儿身上,她惊呼一声,晃了两晃,似要晕厥,被赵浪一把扶住。
“儿啊!”“儿子!”一声悲叫,一声怒吼。悲叫的女人摇晃着倒地,被周围的人扶住。怒吼的男人蹬蹬蹬跑了过来,捧起他儿子的头,把一颗小脑袋安到脖子上,悲呼几声,睚眦欲裂地望着镇将大人:“狗官!我儿子犯了什么错!”
“刷!”腰刀破空,男人无头的身体无力地软倒在他儿子的尸体旁,镇将大人提着滴血的钢刀,嘿嘿阴笑着说:“说谎是死罪,骂我更是死罪!”
“狗官……狗官……”赵四海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他狠狠地盯着镇将大人,嘴唇不住地颤抖着。要不是赵浪死死地拖着他,我怀疑这老人会不会冲上去与镇将大人拼命。
赵馨儿也死死地抓着我,她的力气很大,我感觉她的指甲已经快要把袖子刺穿了。可能她也是怕我一时冲动冲上去吧,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如果我真的冲上去,这里所有的人都要死。
镇将大人和他的士兵要死,这个小渔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