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大当婚 完结-第32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413。时光的力量
且不说风钟历练的如何,至少他回来的时候面上的笑容壑凌虚派的人都瞧见了。
平日里都说风钟的性情像极了掌门宁临风,但当他笑起来的时候,整个人却和清戈一般无二。到底是亲生的,再怎么分薄了情分,那血脉之间的牵连却是淡化不了的。
风钟回来之后并没有急着闭关,而是去了安格的洞府,对母亲说了外祖母的事情。
早些年尤莉亚就从暮色丛林搬了出去,大部分时间都和伯德一家人住在一起。
伯德和汉娜早就不是怕被人打扰的年轻小夫妻了,对于尤莉亚的到来欢喜的很,何况尤莉亚能住在他们家,也代表了他们和凌虚派的关系密不可分。虽说安格是自己的外甥女,但这丫头从小心思主意都正的很,这么些年了,也不会给他这个舅舅行个方便什么的。对安格来说,她是她,凌虚派是凌虚派,不可混为一谈。她给伯德什么都无所谓,但不能用凌虚派的名义,私事和公事要分开说明白,才不会弄的一团乱。
虽然一开始伯德也有些不理解,但随着时日增长,他渐渐也明白过来。安格并不是和他不亲了,而是这样的方式对他和他们都好。他在奥德利尔已然光芒太盛,近乎垄断的军队和首饰生意已经让许多老牌贵族十分不满,好再陛下十分清楚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并没有多加怪罪。新皇登基之后,对格兰芬多一家十分亲近,但这种亲近之下也隐藏这一些警告,要是再不懂得韬光养晦,还和渐渐兴盛起来的凌虚派走的太近的话,恐怕连皇族都会将他视为眼中钉。
于是伯德干脆利落的退了下来——连陛下那样掌控欲极强的人都将帝王的宝座让给了自己的儿子,他又有什么舍不得的?况且论聪明才干,库尔比他强的多。
伯德很清楚无论是武道资质还是他本人的天分,都强的很有限,有一部分还是依靠安格的丹药帮他强行提升的。如今他已经是高级武师,这一辈子已经走到了自己的巅峰,他很满足。
在家里逗弄逗弄自己的小曾孙女,陪陪日渐老去的妻子——汉娜夫人没有学过武,衰老的比他要快一些,成了一位名副其实的“老夫人”。伯德心里也明白,她迟早是会先自己而去的人类的生命终究是有限的。兴许还有十几二十年,但那些看起来很漫长的时光,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从指缝中溜走……他经历过子欲养而亲不待的少年时期,自然不会让陪伴了自己大半辈子的妻子也抱着遗憾离去。
他们年纪都大了,看见小辈的就格外高兴。
风钟去到公爵府上的时候三位长辈正排排坐,搬了小板凳在护城河边钓鱼。
不要问他为什么认得他们,人的身体中有一种东西叫做血缘。他几乎是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外祖母,发色驳杂的老妇人带着满脸的笑容,在和身边一个老态更加明显的老太太说话。而她们的另一侧一个壮硕的老头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偷偷从两位老太太身后的桶里捞出两条大鱼,面不改色的扔进自己身后的铁桶里······
这么有喜感的一幕安格听在耳中,不知为何有一种萧瑟的感觉。她还记得小时候壮硕的“父亲大人”一把把自己捞起来搂在怀里,拿下巴上的胡须扎她的亲昵感。她也还记得刚刚在半魔人的山洞里找到母亲,看到她的第一眼,心中涌起的一丝莫名的甘甜······
时光总是在不经意间将过去的千丝万缕都化成了记忆。
“舅爷爷人很爽朗,舅奶奶也很慈祥。外祖母说她过的很好,让您不用担心。”风钟慢慢的说着,忽然想起祖母说这些话时的眼神,充满了慈爱和关心仿佛透过他,看到了另一个人似的······他一直以为外祖母不愿意住在暮色丛林是因为和母亲的关系不好直到那一刻他才发觉自己错了。不管是不是和自己的儿女在一起,做为母亲她从没放下过自己的女儿。
那么……他们的母亲,是不是也一样呢?
“妈妈过的开心就好,”安格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不过笑容里那一丝高兴却瞒不了人。“你呢?出去半个月了,有什么感想?”
风钟犹豫了一下,方才说道:“外面的人······和我们不一样。”
“哦,怎么不一样?”安格似乎对这些很有兴趣,兴致勃勃的望着
风钟下意识吞了口口水,喉结上下鼓动。他望着母亲鼓励的眼神,终究还是松开了皱着眉头,说道:“有些人很富有,而有些人很贫穷。富有的人可以整天花天酒地胡吃海塞,贫穷的人可能连一日三餐都无法保障······可是,富有的人明明拥有比穷人更多的财富,却更贪婪、自私、不懂得满足,虚伪可憎;而那些穷人,却整天开开心心,一点点收获就能让他们露出笑容,并对此心怀感激。”当然,并不是谁都是如此,比如舅爷爷一家人,他们也很富有,却很镰慨大方,亚特兰蒂斯城中的平民都对格兰芬多家族心怀感激。
而格兰芬多家族的一些旁支,虽然也有各自的小心思,但大面上都做的不错。他们乐意去帮助别人,也愿意将自己的东西和旁人一起分享……哪怕仅仅是为了获得家族的肯定。
如果可以一直这么坚持下去,风钟几乎可以预见,总有一天,格兰芬多家族会成为奥德利尔帝国数一数二的大家族之一。
安格笑了笑,意有所指得道:“有些人很富有,却也很贫穷,因为他们拥有的东西并不是他们想要的。有些人很贫穷,却更富有,因为他们拥有自己想要的东西……每个人的价值观、人生观乃至幸福观都不同。只有知道了自己要什么,才能拥有幸福的人生。”
风钟怔了怔,他望向自己的母亲,目光第一次澄澈透明,不带任何复杂的情绪。
半晌之后,他忽然闭上了眼睛就这么顿悟起来。
清戈从洞府深处走出来,看了眼顿悟的儿子,对着妻子挤了挤眼睛。
安格回以一笑。
天赋这种东西从来如此,有的人一点就透,有的人说的再清楚也是白搭,他会用清澈的眼睛告诉你,什么叫做对牛弹琴。
两人才走出洞府,就遇上了迎面走来的宁临风夫妻两人。准确的说,是宁临风拉着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殷若雪刚刚从山脚下走上来——内门不可御剑飞行,不过两人都是修士,脚程可是很快的,这一点点山路,着实费不了什么力气。
“师弟不是来找你们了?”见只有安格和清戈两人宁临风诧异的问道:“他人呢?”
“在洞府里呢!”清戈笑的极浅淡,那笑容和风钟分明如出一辙,恨的宁临风牙痒痒,直有种被人抢了儿子的错觉——说起来也没错,风钟比他小儿子还要小一些从小又是他和殷若雪拉拔着长大,他可不就是养儿子一般养大的这小子?
谁晓得他才出去一趟回来,也不跟他这个师兄报备一声,就奔着他那双没良心的爹娘去了——养恩不如生恩呐!这小兔崽子别也是个白眼狼……
话说,这到底是谁抢了谁的儿子?
宁临风应了一声就要向着洞府里冲去,却被殷若雪拉住了,他诧异的回头:“你拉我作甚?”
还作甚?殷若雪真想给自家男人来那么一下这男人年纪越大就越孩子气。都说老顽童老顽童,他也没差了吧?瞧着明明还是个年轻轻的大小伙怎么就跟杰明特那家伙一德行了呢?“进去做什么?你没发觉这里的灵气有些不对劲吗?八成师弟似有所悟了!”
安格闻言,不由赞赏的看了殷若雪一眼,才笑盈盈的道:“若雪说的没错,钟儿刚刚不小心顿悟了这会正在参悟呢······说不定能突破练气期,一举筑基呢!”
筑基在这儿?宁临风瞪圆了眼睛,顿悟还能一不小心?他倒是想多“一不小心”个几次!
又羡又妒的瞧了洞府的入口一眼他终究还是没再坚持往里冲。本来他过来寻人,就是为了安排风钟闭关突破筑基的事情,既然他有了这等机缘,等他顿悟完了再说也不迟。
枉费他特意趁着这半个月辛苦琢磨炼丹,好不容易整除了三颗上品筑基丹,想着有这三颗筑基丹帮忙,风钟筑基的事情也就十拿九稳了——看来这媚眼是甩给了下子看,白搭了!
心里顿时有些酸溜溜的,也不知道是在羡慕风钟,还是在吃醋被抢了孩子?
“走吧,如今我们两可是没地方住了,先到你们那凑合两天。”清戈大手一挥,卷起宁临风和殷若雪便消失——可怜两个堂堂金丹大修士,面对元婴修士,简直就是婴儿与成人的强烈对比。安格看的失笑,忙追了上去,清戈没有捎带上她,却是知道她还要替风钟布置几个防护阵法。
虽说这儿是暮色丛林,没有外人会来,她和清戈的洞府也不会有人随意擅闯。但顿悟这种事儿,一点点动静都能影响到顿悟之人。她可不想自己的儿子好不容易顿悟还被一点儿小事给搅合了,自然要费些心思。
洞府的防御本就是过硬的,她再加固上几层就更完美了。
虽是好意,安格却忘了,元婴期修士布置下的阵法,身处其中的风钟该如何走出来?
以致于两天后在顿悟中成功筑基,而后清醒过来的风钟,发现自己被困在父母的洞府里之后,足足黑了三天的俊脸,直到无意中发现母亲存留的他小时候的衣物玩具,方才缓和了许多。
但即便如此,他走出洞府,也已经是半个月之后的事情了···…
☆、414。魅魔
倒不是安格真的就将风钟顿悟的事情给忘到脑后去了,是这半个月里,凌虚派发生了一件大事,让他们一时都无暇顾及。
三十多年都不曾有过任何异常反应,被所有人都抛到脑后的魔族封印忽然松动了。
这件事情发生的时候,安格和清戈正在藏书阁里翻阅当年的玉简。
这些玉简,大部分是安格看过的,否则她也不会收藏起来。而有一小部分珍惜玉简则是她自己刻录的,毕竟有些东西即便在前世的修真界也是极为珍贵的,她只是一个受师父疼爱的修士,又不是什么仙界大人物,自然不可能想要什么就能得到。
原本拿不到,复制一份却是可以的。
掌门师叔不是小气的人,安格心性不好争斗,又是自己人,叫她备份一下也没什么,万一不小心弄丢了,说不准还能用的上。
当然,这等珍贵的物品,弄丢不过是一句玩笑话,不过是被自家师弟磨的推搪不过罢了。
就没见过这么宠徒弟的师父。
安格翻着这些玉简,想起前世自己那寡淡的性子也是莫名的感慨,她从不觉得这事什么天大的恩赐,虽然知晓师父疼爱自己,但并未放在心上—有些东西轻易能够得到,便不那么珍贵了。她不是不晓得这个道理,只是当时,并未完全领会。
如今想来,倒显得她任性不懂事,只是没有人怪她。
有时候能够任性想来也是一种幸福。
她正笑意盈盈的听殷若雪兴奋的述说着那些耳熟能详的修真传记,就见宁临风那个可爱的女徒弟惊慌失措的跑了进来,一脸苍白惊恐。
殷若雪大为诧异,以为她是发生了什么事来找师父撑腰的,便说道:“紫鸢,你师父跟你师祖去了后院切磋,可是有急事?”语气隐隐有些不满,这孩子跟在她身边的时日也不短,怎么这么一惊一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