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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血雨黑渊绿夕阳-第34章

小说: 血雨黑渊绿夕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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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芳芳燃亮了打火机。片刻后再点燃,仝蓉先慢慢下去,接住背包;许芳芳抱住杜留的双掖,让他慢慢坐到地上,双脚伸下;黄紫兰跃下去,接住杜留双腿,抱在怀中;仝蓉拦在黄紫兰身后,以免收势不住而摔倒。

三女合力,终于顺利地运下了杜留。

许芳芳也跳下来。

远远的,似乎又传来了震动的声音,就仿佛死神始终在追逐着他们──所走过的落,均要陷落般。

打火机映照下,面前是一片晶莹,象个冰的世界,一点的火光,就映得一片亮堂。杜留一阵胆寒,哆嗦一下,“这是通到哪儿的?”

“不知道。传说中大葬山山腹中空,是天神死亡后由神仙们修建的。现在看来,还真有点象。”许芳芳喘息着,或许是因为一直在照顾杜留,她反而不那么害怕了。想了想,接道:“以前,很早的从前,肯定有人进来并出去过,否则也不会有这个传说留下来。……或许它会通到山脚?从山脚的某个地方出去?”

“可是,我听说大葬山下还有许多的地下溶洞,如果它是通向地下溶洞的呢?甚至,它通行了千五百米至千八百米之下的古潜山石油带呢?──咱们是在求生还是在求死?”黄紫兰问。

仝蓉低下头,忽然看见了地下的血迹、甬道口落下的长短不一的头发,地上的水渍,“他们……下去了。只有这一条路。”

杜留低头沉思片刻,忽然笑了。“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既然已经无所谓祸福了,那就和大家聚到一起吧。”他看看三人,“……我的意思是下去。也许咱们能由此发现了一处美景胜地,名留地方史册也说不准。”叹息一声,“……经历了这场事,等大伙冷静下来了,就会知道团结的重要性了吧。”

黄紫兰的面色稍有不快。

──对这个即“会说话”又挑不出“毛病”的人,她也只能从心底深处有所警惕。

“松开我吧。”杜留望向那条光滑的甬道,“我可以抱紧双膝,仰躺着滑下去。你们不太方便照顾我,不能因为我一个人……哦,对了,背包一定要带好,千万不能失落,万一在下面困上几天,没有吃的、喝的,可不行。”

许芳芳熄灭打火机,塞进口袋里。她身穿一身牛仔衣,是十二个女性中唯一的服饰严谨者。黑暗中,黄紫兰的心情突然没来由的一阵阵恐惧与沉重,仝蓉也觉阵阵的阴寒直涌心间。两人无声地束紧了长发,整好衣饰。打火机灭了。许芳芳说道:“我先下了。”滑了下去。尖叫一声,“通!”撞到了什么,停了两秒,“──没事儿!”她叫着,燃亮了打火机,“下面还是!……恩,象楼梯,看来真是个人工通道。──喂!把背包滑下来吧,我接着!”

背包滑下去了,许芳芳熄灭打火机。

杜留仰躺着,背部着地,滑了下去,仝蓉和黄紫兰也一起滑了下去。

火光再亮,这是个可容纳十数人战立的小平台,杜留拣起了一只烟头,看了看,“──是阿丁来过了。咦?”诧异地望向地面。火光映照下,透明岩面下的黄金、紫水晶、夜明珠都显得份外动人。四人探头而望,一起念道:

“黄…泉…道。”

──黄泉道?

通向地狱的黄泉道。

四个人都沉默了。沉默了也不知有多久,黄紫兰微笑着打破了寂静:“我忽然想到了‘咕咚来了’的故事。上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并不知道。如果真是地震的话,为什么这条路安然无恙?杜留、芳芳,你们走得最早,回得最晚,你们能不能确定一下,是不是地震?”

“……是。是吧。”许芳芳有点不敢肯定。杜留稍有些不悦,“来的那个洞口,是封住了。碎石乱飞,就算不是地震,也是意外的塌方。潭边的那些钟乳岩,倒的时候你看到了的。你觉得是不是地震?”

黄紫兰沉默片刻,自我安慰般笑笑,“如果说,冥冥中真有定约的话,那也是逃不掉的。上天如果注定了要我们死在这里,也就只能欣然从命了。否则的话,我们不会早在一个月前就约定一起出来游玩;不会在大伙分散时硬挤到一辆车上。就算是因为找阿丁,我们也不至于耽误很久,然后,又稀哩糊涂地来到了这里,走上了这条所谓的‘黄泉道’……”

她是笑着说的。可是她的轻松如玩笑的话语,在此刻听来,却要比绝望的痛哭,还要可怕。

──绝望,许多时候是因为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

──但她的“笑话”,却太冷静。太理智……

甬道折梯般向下,也不知下了几层。四个人都已接近昏迷。这时候,她们已经无法控制自己,惟有杜留还有着稍许的清醒意识──那或许只因为,他的伤口一碰就疼,而疼痛,却有助于恢复意识。

但杜留也很快就陷入晕眩。感觉中,似乎停留了一下,滑势慢了,又逐渐加快,折梯变成了圆转梯般的滑道,转着、冲着……

“砰!”

许芳芳撞到了什么,滚了几滚,停下。杜留重重地撞到她,滚在一边,仝蓉、黄紫兰也撞了下来,滚动着,慢慢停下。四只背包也下来了。之后,几只鞋子也下来了……

四个人都撞晕了。

没有人知道,那几只鞋子,竟然自己动了起来,宛如鞋上有一个个无形的人般,一起一落地在黑暗中启动,在黑暗中消失。

只有一只鞋子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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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依依终于停了下来。

浑身上下,如同被火炙过一般,疼痛难忍。她强忍着疼痛站起来,四下里一片漆黑,不见一丝的亮光。没有任何声音,不知在什么地方。她燃亮了打火机,看到面前有条长廊。她犹豫片刻,胆战心惊地向前走去;长廊的两边,是一个个小石室,但她不敢向内看。

“有人吗?……有……有人吗?”

她颤声叫问着,直打哆嗦。

突然,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口鼻,尖叫仅半声,便惊骇得不敢动弹。打火机的光芒依旧在闪跳着,光的映照下,一柄锋利的短刀出现在眼前,刀刃上,正散出凄惨的寒光。

她的手一颤,打火机掉在了地上。四周立刻一片黑暗。

“不许喊叫!不许动!”

身后,是一个变调的、略有颤音的,但却无比冷静的声音。

短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刃口紧贴于她那天鹅般玉颈的左大动脉处。只要一划,她就会失去生命。她知道。

“只要你不喊、不叫、听话、别乱动,什么事都不会发生!──听到了吗?!”

身后的声音更加阴冷了。她僵直地站着,双腿中一股热流涌了出来,这一刻她的头脑中轰得一声全是空白。一片黑暗之中,她被向旁边拖去,一直拖进了一间石室。然后,一只手探入了她的衣领里,那只恶魔般的手在她的身上揉捏着,刀刃稍微离开了一些。刷刷两下,她背包的带子短了,那人从背后把她揽得更紧了。

忽然间她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那时她十六岁。四个凶狠的男人,把她劫持了两天,她被打得遍体鳞伤,没日没夜地被摧残着。但她挺了过来,活了下来。十年来,这噩梦驱之不散,十年来,她谨慎小心,但没想到,十年后,她再次遇到了同样的场景。唯一不同的是,这一次是一个人。

那个人冷静了。转到了她的正面,刀,依然在左颈,手肘卡紧了她的脖子。空着的手慢慢悠悠平平静静地褪下了她所有的衣衫,把她顶在了石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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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芳芳醒了。她是被隐约而慌乱的呼叫声惊醒的。

四处一片漆黑,浑身上下热辣辣的也不知究竟是哪里最疼了。到处都是呼叫声,声音象是从四面八方向她汇来。

先是三剑客的声音,接着是周伶俐、朱倩、五人团、安莹莹,后来有了微光,陈星的叫声也出现了;人们欢呼着,向中心处聚来。杜留的呻吟声出现了,黄紫兰、仝蓉也相继惊醒。许芳芳也欢呼起来。

不远处,忽然传出了一个微弱的呻吟声。

“──谁?”

“──谁?……我是,呃……丁……丁大大。”

“阿丁?!”

黑暗中,五个人都沸腾了,摸索着拉住了彼此的手,欢呼着,拥抱于一起;微光向他们照来,人们跑来,亮光更近了。一片欢呼接着一阵阵欢呼,人们终于相聚了!大家欢呼着!喜悦地哭着!疯了似地大笑着!拥抱着!

远远的,不知从何处传来了轻而隐约的啜泣声,但那声音实在是太小了,欢跃的人们谁也没有留意。

终于,静了下来,杜留问:

“都齐了没有?还少谁?──自己报上名。”

十八个人,只少了一个韦依依。

许芳芳慌了。少一个阿丁不要紧,少一个韦依依就和少了十八个没什么区别。三大名花中,韦依依是公认的第一名花,她父亲是资产逾千万的私家企业老板,她丈夫是某厅局级干部的宝贝公子,她若是失踪,回厂后三名带队的全被开除也不为过。“韦依依呢?”她又惊又急。

“韦依依?没见到哪。”“糟了!她是不是留在了上面?”“不会吧?她好象也下来了。”“下来了怎么不见?”人们相互询问着,隐隐的远方,又传来了声声的啜泣。

陈星道:“嘘!……别出声──听”人们安静了。

无声的寂静中,传来了拼命压抑的啜泣。

陈星挥动手电,射向发声的方向。暗淡的微光下,只见一条长长的走廊隐藏于黑暗中,犹如一张噬人的大口般,展示出恐怖与阴森。微弱的光线下,荒凉的长廊尽是山石,平平整整,近处,隐约可见长廊的两边各有凹陷的黑暗,象是一间间的石室。严开心、李军的手电也射向长廊,三束手电的光汇聚,可以看到的确象是一间间的石室。

张大为的手电,扫向背后,但见一条圆转滑梯般的庞大建筑呈螺旋型向上;手电的微光,消失于无尽的虚空,这圆形的“天空”也不知有多高。他再把手电向各个方向照去,只见大家停身所在,宛若空旷的路口,甬道辐射向各个方向,乍一望去,竟不知究竟有多少条。每条甬道都十分平整,象是刻意兴建的水磨石集体宿舍,甬道两边的凹陷处,都象是一间间的居室。啜泣的声音,由正对圆转“滑梯”口的方向传出。

杜留扶着许芳芳,吃力地站了起来,高声叫着:

“谁?──韦依依!──是你吗?──我是杜留!”

啜泣声停止了。

──却没有人回答。

仝蓉握紧了阿丁的手,颤栗着;女孩子们相互拥着;每个人都胆战心惊地望向传出啜泣声的甬道方向。啜泣声又隐约地响起。

“韦依依!──是不是你!──我是许芳芳!──回答我!”

啜泣声再次停止,人们面面相嘘。

片刻后,啜泣声又响了起来,却依然不见回话。

“去看看吧。”阿丁道:“听声音的确是韦依依。”

人们仍在望向甬道,无暇理会他。黄紫兰稍一侧目,不禁一呆。昏暗的光线下,阿丁象是赤身裸体一般,但那张侧影的脸上,却似有伤痕;她仔细地看看,总觉得那仿佛不怎么象伤痕,倒象是女孩子的唇印,尤其是脖子上,明显地可以看出来是个唇形。而他的身躯也的确象是已经赤裸,身手有些地方还留着血。

啜泣声又停止了。陈星收回了手电,转照杜留,“──不会是她吧?要真是她,早该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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