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别这样! 作者:小米mitiya(文秀网2014.07.08完结)-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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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才留心打量起这洗浴的地方来。
这浴池极大,几乎占了大半间的房。浴室的内里和边边上都是由汉白的玉石铺就,看着便名贵非常。出了浴池有一方锦榻,上头铺着温暖的缎锦。锦榻后则是一方屏风。屏风后影影绰绰,看上去倒像是铺了一张大大的床。
这般看来,还是个极享受的地儿。
长歌走过去,往浴池里头掬了一把水,惊讶地发现这水有一股刺鼻的气味,“温泉?”
“姑娘好眼力,这是山上新鲜的温泉引出来的汤水。”有个侍女解释道。
哦,那就洗洗吧。
长歌以前也被人服侍惯了,因此,在一干侍女面前,她也并没觉着不好意思。只熟门熟路脱下来衣裳,“噗通”一声跳入温泉池水中,还真是舒服啊!
就有池边离长歌近的侍女看见了长歌的身体。看在侍女眼中,长歌的身体莹润而美好,那曲线毕露,胸是胸,腰是腰,臀是臀的样子,分明已是极成熟了的成年女子的身段。这一副身段,同长歌的那一张脸,却是不搭的。她看上去顶多十五六岁。
侍女虽然奇怪,但也不好多说什么。主子们行事,她们这些下人永远都是看不懂的,要想过活得好,她们只需乖乖听话,更重要的是,管好自己的这一张嘴巴。
学谁都不能学莲儿那张大嘴巴。
是夜,长歌被打扮一新,送进了苏行的睡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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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啦大家放假愉快呀
☆、20。卖个好价钱咯(5)
彼时,男人也已沐了浴,他换了一身更加飘逸出尘的白袍,独自坐在窗边的榻上,在对月饮酒。
长歌一进门便看见了他的大光头!
他的光头委实引人侧目,真心不是长歌存心要揭他的疮疤。
对于长歌对着他光头不放的*裸眼神,苏行恍若未觉,只让她过去。
长歌犹豫了一瞬,想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更重要的是,身后的侍女极听话,她们非常积极地把长歌送去了她们主子的跟前。
一近前,长歌便闻见了男人身上那清冷的竹木芬芳。沐浴过后,他身上还带了些清新的水汽。长歌忍不住就悄悄看了他一眼,他的样子,还真是可与那笔挺的傲然修竹媲美上一番的。
长歌在悄悄看他,苏行却是明目张胆看她。那无所顾忌的眼神倒叫长歌一惊,心说他不会是真的要对自己那啥吧?她是觉着没这个可能没错,因为他长得比她好看多了,她不觉得自己有让他强那啥的资本。可眼下看他微眯的眼,若有所思的神色,长歌不确定了。
她后退一步,心说怎么忘记了某人说过的“男人都是急色的*上脑的物种”的言论。这下该如何是好?
逃?
必然是逃不掉的。
长歌心内虽然紧张成了一片,但良好的习惯叫她下意识就板起了一张面瘫来。在曾经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面瘫脸是她最有力的自保武器。
苏行看了一瞬,就别开了眼去。如果长歌没有看错的话,方才,他脸上那一闪而过的,是嫌弃。
嫌弃?
对她?
他嫌弃她?凭什么啊?
苏行慢条斯理给自己倒了一杯清酒,下一瞬,清淡中带着疏离的声音就回响在了室内:“真是丑啊!怎么把自己弄成了这个样子?换了。”
长歌先是愣愣不能反应,接着低头看自己。然后,她面瘫着一张脸回头,对身后那个自以为是老大的矫情侍女道:“我就说不该弄这一身花枝招展的样子吧。看,你们老大生气了吧。”
矫情侍女一秒钟变小青附体,脸色铁青铁青的,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奴婢知罪。”瑟瑟发抖。
于是,重新回去梳妆打扮。
这一回,梳妆的房内,长歌成功将连带着矫情侍女在内的七八个侍女赶了出去,惟独留下了那个笨笨的莲儿。
长歌嘴角一咧,果然偶尔做做坏人的感觉好爽!
长歌玩弄着台上的梳子,换了一副和蔼可亲的嘴脸对垂首不语的莲儿道:“过来,替我梳头发。”
莲儿先是一抖,继而乖乖过来,轻手轻脚替长歌解头发。
烛光的映照下,镜子里头,模模糊糊就映出长歌同莲儿的脸来。身后的侍女低眉顺眼,明明该是个老资格的侍女了,却偏偏做一副小可怜状,想不被人欺负都难。长歌心说左右大家都欺负你,也不差了我这一回。
于是,她便假意咳嗽了一声,用聊家常的语气随意道:“你们爷和夫人,感情甚好吧?”
莲儿在长歌密密发丝间动作的手就是一顿,脸上就现出了纠结的神色来。
长歌摆手道:“我随便问问,你不方便说就别说了。”
莲儿赶紧道:“不是的,爷有交代,要对姑娘知无不言。”
长歌心说那人会这么好?
莲儿又道:“只是,夫人同爷的感情……很复杂,像奴婢这样子的下人外人,是说不清的。总之,爷他心里……很苦。”
长歌托着下巴“哦”了一声,她心想:原来,那个人有妻子了。是那个他心心念念着的陈烟吗?
不多时,长歌便换了一身装扮:一袭嫩绿色的裙衫,如雨后春笋般清新;乌黑的浓密的发间斜插一根银白色簪子,俏皮又不失几分女人味。
对于自己的手艺,莲儿显然很满意。
望着镜子里头的自己,长歌叹了一声:怎么看怎么像一颗大白菜啊!
再次见到苏行,仍旧是在他的寝房内。
趁她换衣裳的时机,这人也梳妆打扮了一回么!
长歌的第一眼照例落去了他的脑门上,咦,光头没了?哦,这人戴了一方头巾。那一方头巾与他身上的白袍同一个色系,只在靠近额头的地方镶了一层明黄,明黄的当中又有一颗莹白的宝珠。宝珠低调而奢华,有点晃瞎长歌的眼。头巾挺长,同他的白袍相得益彰。
长歌眯起眼来,她仿佛已能想象,若这一方头巾换做一把长长墨发,那该是如何引得姑娘们癫狂啊。果不其然,她身边的那个莲儿侍女眼中就现出了迷恋之色。
这是个鳏夫!还是个对亡妻念念不忘的鳏夫!
长歌提醒自己。
这个时候,长歌脑中白光一闪,突然想起了个事情:如果自己真和这人的亡妻相像,那他抓了她来,不会是要对她……
长歌立时换上了一张面瘫脸。
☆、21。卖个好价钱咯(6)
在长歌眯眼的时候,苏行也在眯眼看着她。他自榻上站起,宽大的袖袍拂过案几,竟带起了丝丝缕缕的酒香。许是饮了酒的缘故,这人的面上有一点点的慵懒。
他朝她走了过来。
长歌感觉自己的小心肝儿又受到了摧残。她维持着一张面瘫脸不动,谨慎地将越走越近的男人望着。
离得近了,长歌便能看见这人白袍上若隐若现的纹理,那是某种动物的图样。
这动物一条一条的,长歌默默数着他身上到底有几条。冷不丁地,这人已走来她的身边,对着她说了一句:“真像一颗大白菜啊……”
长歌:“!!!!!!”
莲儿被这人赶了出去,屋内便只剩了长歌同他两人。
长歌有点紧张,她自动自发贴去了门边,谨慎地将他望着。
男人依旧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她躲,他便由着她,左右她怎么藏,都出不了这个屋子去。
他又向她走来了!
这便愈发坚定了长歌心中的想法。长歌心中潜藏的女汉子因子被激发,她心说反正横竖都是一刀,她就一梗脖子,色厉内荏道:“你这是要睡我吗?!”
苏行恰好走来了门边,闻言,一贯清笑从容的脸上难得露出了愣怔的表情。他的一把折扇仍旧拿在手中,此刻,他不由拿扇子抵了一抵额头,忍耐道:“怎样的家庭才能养出你这般厚脸皮的姑娘?真是好奇啊……”
长歌:“……”
这么说,这人是不打算要对她那个那个了?
这么一想,长歌胸中那颗颤颤抖动的小心肝就稳了一稳。她的法子虽然简单粗暴了些,但至少达到了目的。
这脸皮厚得真是太棒了!
长歌默默在心中给自己贴了一朵小红花。
就在长歌以为危机解除的时候,冷不防地,她左边脸蛋上一疼,竟是被这人不客气得掐了一把!
她还没反应过来呢,男人那只作恶的大手又如法炮制,在她右边脸蛋上也拧了一把。
“你干什么?!”长歌双手护脸,用恶毒的眼神瞪面前那个罪魁祸首,却不可避免地,眼里盈盈包了泪。
男人单手就背去了身后,不为人所觉地,他的拇指同食指动了一动,似在回味某种触感。苏行看着长歌笑,“盈盈欲诉,却又不至于梨花带雨般夸张。效果不错。走吧。”言毕,他打*门,率先走了出去。
晚间风凉,他长长的衣裾带起了晚风。
晚风吹在长歌的脸上,有一点痒,又有一点麻。像是骚在了脸上,又像是痒在了心里。
长歌没法,只得快步跟上。
待苏行同长歌二人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檐下的一男一女方现出了身形来。男人是板着一张脸的陈三,女人则是……莲儿?可此刻,莲儿脸上尽是冷漠与疏离,哪有半分老实的傻样。
“主公交代你的事可有办妥?”
莲儿的脸隐在阴暗中,叫人看不真切,“我所做的一切自然都是为了主公好。”
陈三望着她,想说什么,终是叹出了一口气。
苏行走在前头,长歌跟在后方。
他带着她穿过回廊,绕过小径,途遇一列列手持刀剑的森严守卫。最后,他带着她,踏上了汉白玉石铺就的台阶。
长歌越走越是心惊。
“你到底是谁?”她忍不住问出了口。
他停步,转过身来,宽大的袖袍竟拂过了长歌的脸面。那袖袍上隐隐抬头的动物纹饰再一次晃瞎了长歌的眼。
他同她站在阶下的这一方暗处,他在上,她在下;他的身后,那层层玉阶的至高处,是喧嚣的人声与通明的灯火。
他看进她的眼里,长歌突然觉着,他的眼睛,比那通明的灯火还要璀璨。他说:“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过了今夜,你会感激我。”
长歌诧异地将他望着,“为什么?”
“我助你一步登天了啊……”
长歌看看他,又看看他的身后,再联想连日来的种种,她倏地瞪大了一双水汪汪的眼:“这就是你说的,要把我,卖掉?”
月色下,苏行笑了,“真聪明。”这是他第一次夸她,却是因了这种事。
长歌垂首不语,那高处的热闹与喧嚣,熟悉又陌生。
苏行脸上的笑意收敛了些,“也或许,你会恨我。”
☆、22。卖个好价钱咯(7)
“为什么?”她喃喃说着这样的话,小心肝儿有一点堵,到底,还是逃不掉吗?
苏行做出蹙眉思考的样子,“因为我把你卖了啊……”
长歌抬头看他,她眼中有一瞬间的迷蒙,不知是在看面前的男人,还是透过了面前的男人,在看其他。
突然地,温热的触感生在她的脸上。泪眼蒙蒙间,长歌看见眼前男人好看的眉头蹙得更厉害了。他修长的手指贴上她的面颊,有湿湿润润的触感生在彼此肌肤相贴的间隙里。
男人面上露出不解的神色来,“怎么就哭了?”
长歌的视线落在男人的手上,又顺着他修长的手指延伸去了他宽大的广袖上头。这一回,长歌看清了,他的广袖上,有淡银色的龙头若隐若现。
龙,那是王权的象征。
苏行带着长歌信步游走,离那灯火鼎盛的至高住处,更近了。眼看殿门近在眼前,就听得身后有个老者的声音一叠声地在喊:“怀王,可是怀王殿下?”
苏行停步向后望去,迎面便疾步走过来一个花白胡子的老者。老者着一袭官服,因为激动,他下巴上的胡子抖啊抖啊抖,看着有些寒碜人。
“果真是怀王殿下!老臣见过怀王殿下!”老者激动之下弯身便要行礼。
苏行扶住老者,一脸和煦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