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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fate-zero同人)迪卢木多同人-第2.5次圣杯战争 作者:angel特(晋江11.23完结)-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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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火车站后,他们租了一辆马车,在荷雅门狄的指示下,蜿蜿蜒蜒地绕着远路驶向目的地,恐怕是为了迷惑敌人的监督使魔。在黄昏时分,终于抵达了黄金巷中沙卡西尔特为他们购置的房子。
  在马车租赁点等待的时候,主仆二人曾有过这样一段对话——
  “Lancer,你对那些使魔有什么看法?”
  面对主人的提问,迪卢木多只得暂时抛却心中的不安因素,将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地表述了出来。
  “使魔本身应该并不具备出色的战斗力,不过作为监视者的角色却非常合适。通过发光的眼球进行目标锁定,估计是能将看到的画面传给自己的主人。至于能不能窃听、以及在城中的数量不得而知。可以肯定的是它们的主人是一名相当优秀的魔术师。”
  “嗯,如果说窥视的能力是来源于眼球的话……那么,那些耳部没有任何特征的使魔具备窃听能力的可能性应该不高。就算真的可以偷听到谈话,我们刚刚不也没有做多少交流不是吗?”
  “那是因为Master您……”迪卢木多欲言又止,他们未做足够交流的原因,是主人单方面的拒绝罢了。
  “现在那个隐藏在暗地里的魔术师一定相当困惑吧。”没有理会身边男人的忧虑,荷雅门狄一脸坏笑地抛出这句话,“因为不知道我们之中谁是Master,谁是Servant。”
  迪卢木多不否认地点了点头。不亮出双枪,又在那么远的距离外,光凭外貌特征是无法判断出他是Servant的。
  “这大概就是隐藏令咒的唯一好处。既然他想要监视我,那我就只能迷惑他的双眼。”
  凝视着那冰蓝色的眸子里潜藏的杀机,迪卢木多在心里暗自下了一个决心。
  在圣杯战争中,倘若Master和Servant不能心意想通,而是怀揣着各自不同的想法,无法紧密配合作战的话,那会是非常致命的事。
  对于已经不能再次重蹈覆辙的迪卢木多而言,现在和Master之间的关系无疑是有些微妙了——自从进入布拉格后,他的Master似乎一直在故意避免和他进行过多的交流,让人实在摸不准她到底是怎么想的。要是二人继续各怀心事,就算今后没有反目成仇,恐怕也会逐渐形同路人吧。
  现在两人好不容易说上话……
  坚定了决心的枪兵,以充满恭敬但同时又给人无法忽视的压迫感的语气,向自己的主人询问:
  “Master,您隐藏令咒的原理是什么?那究竟是一种怎样的魔术?请您务必告诉我。”
  “哎?我记得很早以前就跟你解释过了啊,是用风做了屏障。”荷雅门狄挑了挑眉,笑眯眯地审视着自己的从者。
  “请您能……更加详细地向我说明一下吗?”
  面对枪兵的不依不饶,荷雅门狄依旧一脸笑嘻嘻,但她的声音明显冷了,“利用风展开的结界,压缩用来扭曲光的折射的空气,将之与外界隔离的障眼法而已。其实那令咒一直都在。”当全部说完时,她的脸已面无表情。
  恍惚间,迪卢木多陷入沉思,在脑海中找寻记忆碎片。倘若此刻他能将思绪止住,去看一眼自己的主人的话,他会发现荷雅门狄的脸上已经看不到任何表情了。
  “不过,在你的‘破魔的红蔷薇’前面,这玩意简直不值一提。你的宝具恰好具有将它瓦解的能力。”
  女子的话提醒了他。面对荷雅门狄的冷语,迪卢木多英俊的脸庞骤然失色。
  “吾主啊,我是万万不敢这么做的!”说罢,慌乱的骑士连忙朝自己的主人单膝下跪。
  周围渐渐开始有了细言碎语。人们眼里不知道这对男女发生了什么事。在吵架吗?
  荷雅门狄微微有些惊愕。半晌过后,她轻笑了下,“你老是这么下跪,膝盖不会痛的吗?”说着,她举手示意半跪于地的从者起来。
  迪卢木多不敢忤逆主人之意,他知道她现在要他起身,那么他便顺着她的手势站了起来。
  “不痛。”黑发的枪兵淡淡地应着,“这是在向吾主表明我的忠心……”
  “Lancer。”女子打断他,声音很静,“忠心是靠下跪就能保证的吗?”
  才说完,荷雅门狄立刻就后悔了!因为她看到迪卢木多的脸色骤变,露出了仿佛受伤野兽般令人悲痛的凄怆表情。
  黑发的枪兵身体不受控制地一颤。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是该辩解,还是默认,亦或是什么都不要做?是否他什么都不做,也会被主人无理由地怀疑?
  但同样陷入这只能用糟糕来形容的心情的,不止迪卢木多,荷雅门狄亦是。
  她轻摇了下头,用手扶额,双眼紧闭,内心不停地懊悔着。
  ——我这是怎么了?
  离命运中的城市越来越近,也意味着离战斗越来越近。
  又要和自己的从者并肩作战了……
  等等,真的是并肩作战吗?
  自从抵达布拉格,无形中仿佛有一双看不见的手扼住了她的咽喉,让她喘不过气。她很清醒地知道不是因为黑发英灵那天生克制魔力的宝具让她恐惧,也并非害怕自己在圣杯战争中“死去”,更加不是因为迪卢木多在神话里最终未能对主上尽忠到底的故事。她对从者无法从根本上信任甚至是没来由的。
  她想要去信任他,表面上她也已故作镇定地接纳了他,不过终究还是不行的吧……
  要是当初再果断一点拒绝掉就好了,没有心软就好了,任凭迪卢木多因失去魔力供应而消失掉就好了……
  “……Master,您觉得身体不适吗?”迪卢木多担忧的语气打断了所有的思绪。
  终于意识到自己失态的白发女子,抬起头看了一眼身边看着自己的从者。
  “不,我没事……”她沉吟着,露出了个嘲弄般的轻笑,她知道那股嘲弄是针对她自己,“你也没事吧?”她这么问着。
  希望自己没有伤到他……
  迪卢木多愣了下,然后端正的唇形吐出了坚定的话语,“这是自然,Master!我没事。”
  马车徐徐驶来,马蹄急停,车轮辘辘的声音也终止了。结束了前一轮工作的马车回到租赁点,停在二人跟前,车夫探着他的脑袋询问,“这位女士和这位先生,需要上车吗?”
  荷雅门狄微微颌首,对身边的男子说,“我们走吧。”
  为了防止受到监视,荷雅门狄和迪卢木多在距离目的地两公里处下了车,一边欣赏沿路风光一边慢慢步行——不远处的圣乔治女修道院前不久刚刚发生惊天命案,但是二人并不知情。
  马车行进过程中,他们一共感知到两只使魔。
  其中一只悄然跟随,另一只原地不动,已被甩到八、九条街开外。
  荷雅门狄用同样的方法将那只尾随的使魔予以了消灭。迪卢木多一路都默然地跟着她,也愿意为她充当“挡箭牌”。
  希望这么做能不让自己的住所暴露吧,白发女子这么想着。同时也不能动用迪卢木多的武力,要将他们二人之间Master和Servant的身份不明这一点贯彻到底。
  迪卢木多拖着行李,身前是他穿着黑色长裙的主人。他们一同在街头艺人的身边走过,路过木偶店、水晶球店。
  黄昏下的布拉格极美。整个城堡区各种尖塔和圆顶高低错落,连成一片片的塔林,屋顶多为朱红,墙面多为象牙黄,在阳光的余晖下显得金碧辉煌。
  两人不知不觉已走到了黄金巷的入口。
  这是一条洋溢着中世纪风格的小巷,两侧小屋林立,具有童话般的外观和柔和的色调,小巧的门和窗,精致的鲜花装饰,低矮的房檐上堆砌着红瓦片,可爱的烟囱朝天竖起。小屋的墙面颜色各不相同,有朱红色,有天蓝色,有鹅黄色……
  小巷深处有一座规模很小的教会,比旁边的小屋舍大不了多少,外观看起来相当破旧。城堡区的教堂、修道院如此之多,这么个不起眼的小地方会荒废也不是奇怪的事。
  写着地址的纸条被攥在手上,荷雅门狄低头看了看纸条上的字,又抬头看了看身前残破不堪的屋子,终于确认这就是沙卡西尔特为她从富商手里讨到的房产……
  虽然那老家伙说过是个废弃的教会,但是这个屋子的破损程度未免有点……那摇晃的横梁会不会下一秒就掉下来砸在他们的头上?
  “Master,沙卡西尔特大人对您还真是用心呢。敌人一定想不到我们的落脚点会是这么一个……旧旧的小房子。”
  “啊,Lancer,原来你也是会开玩笑的吗?你大可以把内心的不满用更加恶劣的词语表达出来的,不要给我面子,把那老东西骂得体无完肤才好。”
  “我们真的要住进去吗,Master?要是大人他事先亲自来勘察过,想必一定会纠正自己的错误,避免现在的悲剧……”
  “是啊,悲剧。一个随时都可能坍塌的房子,说不定哪天晚上一边做着美梦一边就被活埋了。敌人知道了一定会笑死的吧?”
  轻松的话题,将主仆二人之前的紧张关系暂时缓解了。
  “说起来,沙卡西尔特大人和Master您的关系似乎……挺好。”找不到适合形容词的枪兵只能这么说。
  “嗯。那老家伙是我认识了很多年的朋友。”
  没有想到,主人竟然如此爽气地回答了自己。骑士不得不重新凝视她。主人开始给予自己信任了么?
  “您为何要称呼他为‘老家伙’?”迪卢木多印象中的褐发男子,年纪看起来也就三十岁上下。
  荷雅门狄瞅着身边的男人,冰蓝色的瞳孔骤然收紧,不再有任何情感波动。
  这个Servant似乎总对她的事表现出非同一般的关心。这一点让荷雅门狄感到抵触。
  其实,她是估计错了。迪卢木多会提出这个问题只是一时兴起,正好谈到了沙卡西尔特而已。不然,以他们相处的时间来看,现在才问出来不是有些太晚了吗?
  可是——
  “字面意思,因为他就是个老家伙。”她迅速转过身,冷道。
  果然刚才是多心了吗?迪卢木多的心摇摆不定。他的主人始终还是只给了他这么一个相当模糊、甚至不算回答的回答,而他仍旧是那个不受信任的骑士。
  天空不知不觉下起了细雨。
  一切归于寂静,只有心中涟漪不断,就好似这忽然下起的雨。
  “Lancer,我们该进去了。”
  前方传来女子相当清冷的声音。
  ***
  “啊,你终于醒啦!”
  耳边响起的爽朗男声让人感到有些刺耳。
  ——我这是在哪?
  金发的少年——玛奇里·海尔文摸了摸头坐起来,这才意识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
  他环顾四周。
  屋内的摆设很简单,只有几样常见的家具。应该是一个平常人家的住处。
  他的衣物已经湿透。
  “才一会儿工夫就变成了暴雨,这鬼天气!”一面探头向窗外张望,一面低声咒骂着的是这个屋子的主人,一个外表相当平常的男青年,棕色的头发耷拉着,身上的衣服湿漉漉地可以挤出一公升水。
  “我怎么会在这里……”
  “啊,你不会不记得了吧?”
  “……”仿佛不愿意承认自己的确不记得了似的,金发少年不禁皱眉撅起了嘴。
  屋子的主人丝毫没有介意,开灯、换衣、倒茶,忙得不亦乐乎。一面做事一面自我介绍:
  “我叫赖·斯特,21岁,独居。你叫什么?”
  他歪头甜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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