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天下-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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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举跃入秘能道的境界。
等到面具男子察觉,昆兰早就逃得连影子都看不见了。
此时的法妆卿和风照原,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
结晶的力量拽住他们,一步步拖向异次元世界,妖丹和黑凤凰逐渐挡不住魔鬼般的吸力了。
士虎随即冲向了面具男子,后者十指射出一层层血雾,幻作几个血人,将他截住。
士虎突然发觉,血雾的颜色比先前淡了许多,阴森的邪气也已经大不如前,立刻恍然叫道:“他受地伤也不轻!”
叮咚乘隙扑来,面具男子厉声道:“就算我受了伤,也能将你们全部格杀!”
透明的手伸出胸膛,毫厘不差地抓住了叮咚,后者郁闷得大叫:“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这时,风照原再也支持不住了,妖丹的太极道图不断缩小,最后“嗖”的一声,缩回了妖火之莲中。本书由电子书网提供下载
风照原向异次元世界一头栽去。
法妆卿脸色剧变。现在是关键时刻,如果风照原一死,所有的人都会跟着完蛋。
混乱无序的世界向风照原迎面而来。
一道艳丽的红光蓦地射出,风照原的额头裂开了一条细缝,嗜血眸感应到了主人的危机,竟然自动睁开。
一片薄薄的晶体出现在红光中。
“嗜血结晶!”
法妆卿心情顿时一振。
艳丽的红色晶体挡在风照原的身前,异次元世界凝聚成一个缩影,倒映在晶体中。
面具男子心头剧震,但看见红色的晶体并没有连成一片,立刻放下心来,冷笑道:“几手三脚猫地功夫,也配称作结晶?”
薄薄的结晶体发出“吱吱”的声音,肉眼难辨的细缝一根根出现在结晶中,转眼就要裂开。这块晶体完全是嗜血眸出于保护主人的本能意识,而自动结出来的,力量远非结晶可比,所以也只能暂时拖延风照原被吸入异次元世界地时间。
“看着我!”
乘面具男子分神的时候,兰斯若陡然暴喝一声,声音贯注了它全身的力量,宛如佛门的狮子吼,在半空中打了个霹雳。
所有的人都被震得耳膜胀痛,面具男子微微一呆,情不自禁地向兰斯若望去。
“啪啪”几声,风照原福制心灵,突然结出音舞秘术,双掌互击,掌声宛如魔异般的音律,令面具男子地心神一阵恍惚。
兰斯若的双眼骤然亮出光芒,将对方的视线深深陷了进去。
“你的童年真的很不幸。”
兰斯若缓缓地道,声音犹如梦呓,摄人心魄。
“周围的人都看不起你,你很痛苦,你觉得自卑,你只能长期地压抑自己。”
兰斯若继续道。
面具男子身躯微颤,目光十分复杂,既有挣扎的神色,也有一丝痛苦。
“让我们回到你悲惨的童年。”
兰斯若喃喃地道,额头不禁渗出了一滴滴汗珠。所有的话都根据他对面具男子的心理判断,只要有一句说得与事实不符,对方就会从他的精神催眠中摆脱出来。
“童年的你,没有朋友,也得不到亲人的关爱。你长期禁闭自己的心灵,你想摆脱这种可怕的环境,但是你无法摆脱。”
面具男子喉中突然发出野兽般的呜咽声。法妆卿慢慢逼近了他,雪白的手掌伸出袍袖。
兰斯若目光闪动,猛地大喝道:“最可怕的是,你被自己的父母虐待。”
“不!”
面具男子浑身发抖,爆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妈妈,我不是故意要杀死你的!”
众人浑身剧震,这个家伙,竟然亲手杀死了自己的母亲!
法妆卿蓄满了全身的力量,拳头闪电般击向他的后脑。
狂叫声中,面具男子猛地挣脱了兰斯若的目光,霍地转身,法妆卿一拳击中了青铜面具。
“砰”的一声,面具裂开,从两旁飞出,露出了奥马尔苍白而阴郁的脸。一丝鲜血顺着额头,缓缓滚落。
“奥马尔!”
风照原和兰斯若惊骇地叫道。
“我要把你们都杀死!”
奥马尔疯狂地叫道,嗜血结晶体“砰”地一声裂开。法妆卿心中一沉,这么强力的一击,居然都没有让对方毙命。
半空中突然传出螺旋桨转动的嗡嗡声。
几架战斗直升机飞速赶来,炮火对准奥马尔密集扫射。
山崖下身穿绿色迷彩服的特种部队士兵正在迅速接近,几个人影已经冲上悬崖,纪律执行队的秘术高手各展奇技,分别对奥马尔发动攻击。
援兵比预定时间提早了三个多小时!
兰斯若迅速退出战圈,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
大势已去,奥马尔怪叫一声,收回结晶,伸手在空中画出一个五芒星的图案,右手在图案中心一点,身形倏地消失不见。
众人宛如从一场噩梦中挣脱出来,浑身冒出冷汗,法妆卿袍袖一挥,迅速消失在远方。
“终于结束了。”
风照原喃喃地道,难怪奥马尔的手下米儿顿会困住自己的挪移阵图,奥马尔来自那条史前隧道,当然早就知道他的挪移能力了。
而奥马尔一身惊怖的力量,显然也是来自那里。
“他们会为我复仇的。”
风照原心情沉重地望着远方,赫拉临终前的诅咒,终于成为了可怕的现实。
第十册第一章追本溯源
在法国中南部,至今还有许多像伽南这样的小镇,平坦湿润的土地,古老宁静的旧宅,斑驳岩石的狭窄街道,湛蓝色的天空中回荡着教堂单调的钟声,时间的流逝,似乎根本不曾给这样的古镇带来变化,它静静地存在,以独特地文明方式。
直升机在小镇宽敞的石板广场上降落,惊起了几只白鸽,纷纷窜向高空,过了一会,又急速落下来,唧咕叫着在直升机旁跳跃,好奇地盯着这个庞然大物。
几个坐在长椅上晒太阳的老人睁开眼,懒洋洋地看了一眼,继续打瞌睡。
“根据我们的资料,奥成尔就出生在这里。”
兰斯若平静的道,夏日的风静静的吹过,带来远处田野一芬芳,街道旁的火腿店门口挂着一根根腌制的腊肠,随风轻轻晃动;每家的阳台上,开满了鲜艳的喇叭花和月桂,一辆自行车驶过,铃声清脆,街角水龙头哗哗地响,穿蓝上衣的妇女牵着一头粉嫩的砣物猪,走过对面的小石桥。
小镇唯一的一座监狱就在街道的尽头。
监狱长是个五十左右的和和蔼老头,虽说是监狱长,手下不过只有两名狱警,检查过兰斯若的证件后,狱警打开了通向牢房的铁门。
牢房总共不到十间,大部分还都空着,兰斯若和风照原在监狱长的陪同下,径直向最北面的一间牢房走去。
听见脚步声,牢房内的一个金发中年人抬起头,他的脸颊清瘦,肋边的胡子乱糟糟的,还沾着竿饭时的面包屑。
“安纳德,二十三年前,你被控谋杀了本地的一名妇女,经过法院裁决,被判终身监禁。”
兰斯若冷冷地盯着金发中年人:“你应该还记得吧,当时指控你的证人,是这名妇女的儿子,一个叫做奥马尔的少年。”
“我当然记得,这个该死的狗杂种!如果我能出去,我会把他撕成碎片的!”
金发中年人安纳德扑到铁窗前,抓住铁栏杆,愤怒地对兰斯若咆哮。
风照原沉默了一会,忽然问道:“你真的杀死了奥马尔的母亲吗?”
“我没有杀死她,我什么也没干!”安纳德喃喃地道:“可是谁也不相信,陪审团、法官们谁都不相信,连我的辩护律师都不相信,她躺在浴缸里,一柄削尖的牙刷柄插在喉咙上,柄上有我的指纹,她的儿子奥马尔说亲眼见到我杀死了她,真他妈的见鬼了,这个小畜生为什么要撒谎?”
“你和奥马尔的母亲是情人关系吧。”兰斯若不动声色地问道。
“是这个女人主动勾引我的,我只是玩玩罢了。”
“你有没有殴打过奥马尔?”
“他母亲下起手来比我更严重!”
安纳德嘟囔道:“这个杂碎总在我和他母亲做爱时偷看,有一次还冲进卧室,扑过来咬我,结果被他母亲揍得半死,当然,我的拳头也没闲着。”
他接着骂了一连串当地的俚语:“这小子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才忌恨我,狗娘养鸡的,我被他陷害了,我没有杀过人!”
风照原和兰斯若对望一眼后都默然许久,点点头:“我明白了。”
安纳德双目一亮:“你们是谁?是不是得到了什么证据,可以证明我的清白?”
兰斯若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风照原迟疑地道:“这么看来,的确是奥马尔杀了他的母亲,安纳德是无辜的,我们要不要提示当局?”
“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兰斯若笑了笑,向监狱长礼貌地告辞。
“安纳德清白或者无辜,不是我的工作范围。”
兰斯若神色冷漠,向广场中心的直升机走去:“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调查清楚奥马尔的背景资料,三岁时,他的父亲离家出走,抛弃了他们母子,从此,母亲时常殴打他,将对生活的不如意发汇在奥马尔身上,后来母亲有了情人安纳德,为了报复,奥马尔杀了母亲,嫁祸给安纳德,当时他十二岁。”
“他的童年的确像你分析的那样,十分悲惨。”
“像奥马尔这样的人秘术练得再高,也不能弥补他的心理缺陷,他是可以击败的。”
兰斯若走上直升机,暗自沉吟,在那条史前隧道下,奥马尔到底遭遇了什么,会令他的力量一下子就就得如此强大呢?
螺旋浆转动,直升机向纽约的方向飞去,兰斯若瞥了一眼风照原,道:“这次希望我们能够通力合作,携手铲除奥马尔。”
“他恐怕也不会放过我们的。”
风照原苦笑一声。视窗下方,小镇的建筑渐渐变成黑色的小点。
自从离开磐牙岛以后,众人分道扬镳,士虎觅地隐居,说是潜心修炼秘术,等待与奥马尔的再次决战,为了防止神之手组织的报复,蚕娘也离开了磐牙岛,风照原则和重子返回天道联盟的基地,伤势复元后,他接到兰斯若代表安全总署的邀请,共赴奥马尔出生的小镇调查。
“我们已经成立了特别行动组,专门对神之后采取行动,最近正在加大人手,搜索鹰眼的秘密老窝鹰巢。”
兰斯若扶了扶金丝眼镜,用眼角的余光悄悄观察着风照原,如果能利用他的力量,铲除奥马尔,那么自己在安全总署的威望将再一次提升,未来的副署长,自然非他莫属。
与奥马尔的决战,法妆卿想必也会牵扯进去,最佳的结果是风照原、法妆卿、奥马尔一人同归于尽,那么自己也不用再受制于法妆卿,也许还能接过她手中的所有势力,这样一来黑白两道,自己都将成为绝对的主宰。
“如果有任何神之手以及奥马尔的消息,我都会传真给你。”
兰斯若诚恳地道。
“谢谢你。”
“不用那么客气,我们曾经是战友嘛,当然现在也是,我们将一起作战。”
兰斯若微笑着拍了拍风照原的肩膀:“接下来你要去哪里?我可以送你。”
风照原沉吟了一会:“就回纽约吧,我想去看望一个朋友。”
八个小时后,直升机在纽约的安全总署停机坪上降落,走出安全总署大楼,风照原拨通了一个电话。
“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看来你遇到了十分棘手的事情。”
电话那头的声音听完风照原的陈述,沉默了一会,回答:“不过,我恐怕很难告诉你想要知道的答案。”
因为时差的关系,纽约依然是下午,中央公园沐浴在金黄色的阳光下,绿油油的草地上,到处是孩子追逐嬉闹的身影。
风照原坐在一张掉漆的长椅上,头上茂密的樟树叶子遮住了太阳,几片落叶在风中旋转着飘下,落在脚边。
“对于我来说,阳光是件很奇怪的东西。”
一个戴着羊绒软帽,脸上蒙着大口罩的男子走到风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