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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醉长生-第43章

小说: 醉长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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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夏之交,日升得愈来愈早了。卯时中,宫辞城的城门缓缓打开了。等待着入城的人熙熙攘攘,在城门附近挤作一团。宫辞的早市就在城门附近,一时半会人群也无法散开。

  一匹快马驰近。

  就在城门前,骑手勒紧缰绳,伴随着一声嘶鸣,马蹄高高扬起。

  骑手翻身下马,一面打量着四周,一面牵着马入城。

  他看起来赶了许久的路,赭色的风帽上尽是沙尘。艰难地入城后,他便引着马在附近的店家门前站住了。

  “客倌可要用早膳?我们店里的面和肉都是宫辞数一数二的!”店里的跑堂迎出来,殷勤地接过马缰。

  “来碗面。”

  “好嘞!客倌的马可要喂点料?”

  “不必了。”

  骑手在门边坐下,望着城门的方向。他浑身上下都被风帽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来。怎么瞧怎么有些可疑。

  “听客倌的口音,不是溪豫人吧。”

  闻言,骑手侧眼。原来是掌柜拿着茶壶过来斟茶。

  “客倌行得这么急,小心累倒啊。旅途不比得家中,可要着意身子骨。”

  “多谢掌柜的提醒。”

  掌柜弯下腰,压低声音道:“阁下是暗行使?”

  骑手轻声笑了:“我这行头像暗行使么?”

  “……客倌这身打扮……最近宫辞也没什么事。”

  “是么?我在附近的陈州就听说了,当今圣上弃位了?”

  “……都是胡言乱语。圣上素来勤政爱民,怎会说弃位就弃位了?”

  “呵呵,是么……”

  骑手掀开风帽,露出一张俊美的脸庞,清淡的微笑就挂在他嘴边,既和善又疏离。

  掌柜看得呆了呆。

  骑手的目光越过他,忽地立起来。

  正对着店铺门外便是官榜,一队兵士正在张贴榜文。他们的衣着与守城军不同,均以黑纱覆着半张脸孔。天下人都知道,这是溪豫皇室的骑卫营,溪豫帝皇的亲兵。

  骑手轻轻一纵,落在榜文前。

  明黄|色的帛纸,文末的玺印……毫无疑问,这是一张皇榜。

  迅速浏览之后,骑手微微皱了皱眉头。

  这是今圣的退位诏书。述说了不愿再被困深宫的理由之后,将帝位传给了皇弟齐王。齐王将在近日行登基大典。

  “果然走了……”

  骑手轻叹一声,赭色的影子飘入店边的马厩中。

  “掌柜的,面留给别人罢。”

  随着马的长嘶,一串铜钱嵌入桌内,随即,骑手和马已消失在人流之中。

  骑手策马奔驰,径直闯入内城,直到远远望见皇城侧门才放缓了速度。

  他跳下马,城门边的禁卫军都朝他行礼,马也很快被牵开了。他淡淡地笑着道谢,走入皇宫。

  进入门内不过数步,他便停了下来,望向城墙的角落中。

  阴影里立着一位锦袍人,笑容晏晏。

  他勾起唇,笑道:“小民何德何能,怎敢劳陛下亲迎?”

  锦袍人合起折扇,轻哼道:“说得好。普天之下,能劳我等候的,也只有你了。”

  洛自醉走到后亟琰身侧,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最近很忙罢。”

  “皇兄留下道诏书,与皇嫂突然消失,朝中众臣措不及防,哀怨连连。我……大概算是被连累了。”后亟琰略收了收疲态,露出个笑容。

  “陛下自然不必凡事亲力亲为,我很同情他们。”

  “你该同情的人是我。那日前夜,皇兄皇嫂还到我府中游宴,两人都兴高采烈的,还私下赐了我一道密旨,神神秘秘地说‘琰,明早再打开’。”

  “第二日就不见了?”

  “那天我还在睡梦中,便被一群人的号泣声惊醒了。推门一看,老丞相领着六部尚书、几位将军、学士阁众人跪在殿外,或泣不成声,或悲怆难掩……我以为皇兄病了,他们却说他和皇嫂已经不见踪影,还将皇侄儿留给我了。”

  “那密旨……”

  “退位诏书。”

  瞧后亟琰满脸不甘不愿,洛自醉不禁失笑:“不是迟早有这么一日么?”

  “他未与我商量,擅自离宫,我能舒服么?”

  “我愈来愈同情丞相和六部尚书了。”

  “为人臣子的,自当尽忠为国。”

  “是,陛下说得是。”只是这位软硬不吃,随心所欲,他们若想再成就一位勤勉之帝,难。

  “你依旧不愿在溪豫为官么?”后亟琰忽然换了个话题。

  “既然已经摆脱了,何必再跳进去?”洛自醉笑回道。每回见他都要问,这已经算是例行问答了罢。明知他的答案是什么,他还期望他改变不成?

  “那好办,给你一个闲职便可。”

  “既是闲职,你又何必给我?”挂个名不做事倒不如连名也省了。

  “好歹你也能领些俸禄。瞧你,风尘仆仆,有失礼数,总不想着添置些衣物饰品。”

  “陛下何时如此在乎细节了?”

  “你现下这模样若教小书童瞧了去,他还不以为我亏待了你?他日他要找我麻烦可如何是好?”

  “……谁也不会冒死找您的麻烦,您大可放心。”

  “这话真失礼,我是魔是妖是怪?”

  “不,您只是……”成了精罢了。洛自醉解开风帽,端详半晌,果然发现不少破洞。的确,也该换身打扮了,毕竟这里是宫廷,而且……是后亟琰的宫廷。

  后亟琰轻轻笑道:“我已叫人给你准备了衣物饰品,一起去浴池罢。”

  “一大早便去?”洛自醉有些疑惑。身为准皇帝,再怠政也不该不去上早朝罢。难不成是在池阳时养成的闲逸习惯造成的?还是说,这便是本性?

  “你能这样捱一天?”

  多少天都过来了,几个时辰算什么?别随意找懈怠的借口!“你不必理政?”

  “无妨。”

  望着后亟琰优哉地转过身去,洛自醉心中长叹——他真是越来越同情溪豫的朝臣们了。

  池阳、溪豫、献辰、昊光虽习俗相似,文化共通,国民的性格却仍有些差别。譬如对建筑的喜好便有很大的不同。池阳国民喜好气势恢宏的宫殿,喜好人工修饰的园林,极尽想象的巧妙设计,令人惊叹;昊光国民好造宏大且色彩厚重的宫殿,皇室园囿之广大为四国之最;献辰国民则偏爱优雅别致,并且追求完美,不臻胜境不罢休,修造园林则讲究和谐圆融和各种自然元素兼具的舒畅美丽;而溪豫国民普遍喜爱精致与自然,力求每座楼阁都能令身体与精神一样舒适,园林也是既自然又优美。

  因此,溪豫皇宫并不大,但却处处匠心独具,既华美雅致又不失庄严雄伟,自然与人工修饰交融,每处都能成风景,每个角度都能观赏风景。

  在这宫殿群落中漫步时,大约便能明白,为何后亟琰是如此的风流人物了。人生物,物亦生人。

  洛自醉和后亟琰在庭园与宫殿中穿行。

  五年前,自平舆出来后,洛自醉便与初言、闵衍、重霂一起来到溪豫。

  最初数月,他在后亟琰的齐王府住着。不久,溪豫帝决定推行新政,邀他入宫。得知外宫藏书楼中有不少古书奇书后,他便答应下来。因此,他对溪豫皇宫并不陌生。

  为何专挑偏僻的小径走?

  洛自醉虽然不解后亟琰的想法,但仍静静地跟随着。

  说起来,新政初推行时,遇到很大的阻力。但后亟琰魄力十足,在朝堂上与众臣一一论辩,使他们不得不折服。世族第一回的反抗便有惊无险的镇下了。犹记得,当时溪豫帝看着爱弟论辩的模样,露出了安心的神情。大概,他早就想着借新政之机使后亟琰收服人心,他便能安心离宫罢。

  只是,没料到竟会这么快,而且居然瞒天过海,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

  “你搬入盛宫了?”这个方向,应该是帝皇寝宫。

  “住在齐王府不便日常理政,宫中其余各殿也不合适。”

  还未登基就入主帝宫,溪豫人在这方面真可谓不拘小节。或者,礼部太仰慕这位陛下,才不在意那些繁文缛节罢。

  侍从渐渐多了起来,三三两两地跪下行礼。

  后亟琰抬了抬手,继续绕道。

  溪豫帝只有一后,因此宫廷中侍从也少,其中半数以上是负责洒扫的小侍。

  洛自醉远远便瞧见了御书房,心中暗笑。原来要躲的是御书房中正理政议政的众臣。陛下还真是辛苦。不过,到底这位陛下要躲的是何人?竟如此厉害!

  走不得多时,盛宫已近在眼前。

  后亟琰微笑着打开折扇,摇着。

  洛自醉才要开口问,忽然瞟见附近假山上的人影,恍然大悟。

  “史大人,许久不见。”

  后亟琰挑了挑眉,扇子摇得愈发轻快了。

  假山上身着朝服的年轻男子笑着行礼:“陛下,四公子。”

  洛自醉瞧着他的朝服,认出是尚书服饰,不禁拱手笑道:“恭喜史大人出任尚书一职。”

  “臣能有今日,要谢谢陛下的提拔和四公子的协助。”

  “哪里话,史大人才华出众,任什么职位都应该。”

  溪豫新任吏部尚书史骞,可谓创造了溪豫任官史的奇迹。

  五年前,他不过在学士阁当了个闲职,整日无所事事,便坐在藏书楼中编书目。可巧洛自醉也常常在藏书楼耗上六七个时辰,久而久之,两人便熟识起来。

  言谈之间,洛自醉发现此人学识渊博、见解独到、人品出众,便劝他自荐到吏部任职。那时新政始兴,后亟琰便推举他为吏部监正。两年后,他功绩出众,成为吏部侍郎,而如今,他已官至二品,位列六部之首。

  “史大人在此作甚?”一面瞟着后亟琰的神色,洛自醉一面笑问。

  “臣听闻四公子今日到宫辞,猜想陛下必然会前来迎接,所以在此等候。”史骞自假山上飞下来,落在两人跟前,又行了一礼。

  后亟琰望了他一眼,没有言语。

  “史大人还真是了解陛下的性子。”

  “不敢。这几日陛下心心念念四公子回宫辞之事,无心政事。臣本应当体谅陛下与四公子的情谊,但政事积压得太多,臣等已经无力再逾矩行事了。”

  这么说,某人觉得一时无法适应,便将大部分政务都交给了臣下?现下还想着要避开他们?洛自醉摇着首,瞥着这位明日之君。

  “卿家是在责备我怠政?”

  “微臣不敢。微臣明白陛下与四公子交谊至深。”

  不要将我当做你倦怠的借口!洛自醉抽搐着嘴角。

  无声的抗议理所当然被无视。

  “既然如此,你回御书房罢。”

  “陛下,请别为难微臣。”

  “你应当说这是我‘知人善任’。这几日事情太多太突然,我一时无法适应。你们难道不该分忧解难?”

  “陛下,臣等也都无法适应。”

  ……

  果然是贤才。洛自醉笑起来:“陛下,不适应是心理问题,与陛下份内的责任无关。”

  后亟琰淡淡道:“我还未登基,这几日就悠闲悠闲罢。”

  “史大人,陛下只是有些倦了,过一阵便会恢复平常了。”

  “往后也烦劳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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