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同人花流] 惟君心[灌篮] 老庄墨韩&天龙山人-第5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很快,一切均已准备停当。是该揭开这一层神秘面纱的时候了。
正是早朝时分。
“皇上驾到——!”随着首领太监的一声喊,一身龙袍的樱木花道进到大殿,端坐于龙椅之上。今天的他浑身散发着王者才具有的威仪,这是他以前从未表现出来的。
“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拜倒行礼。
“平身。”樱木眼光一扫。今天,将有一场惊涛骇浪等着他。
“谢万岁!”众臣谢恩毕,站起身来。班中的洋平手心里已满是汗水。不知今天将会如何收场,也不知今后将会有怎样的变化,未来的一切已经不在可以掌控的范围内,只有听天由命了。
“有本早奏,无本退朝!”首领太监尖利的嗓音响起。
“臣有事启奏!”一个清冷的声音,跟在那声音后边的是一个清冷的人。流川枫从容出班,向上躬身一揖,自袖中抽出一本奏折,交给太监呈上御案,口中却未停言:“臣启陛下:当今湘北已是积贫积弱,国库虽得陵南一战赔款,略有充盈,却仍不改空虚之状况。若要充实国库,使得国富民强,当需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便一一将那四条政令和盘托出。
众朝臣听完一条脸色就是一变。
官绅一体纳粮,那简直比要他们的命都难受。自古以来就没有带着功名的人还要纳粮交税的道理,到本朝却要打破这一惯例,这成何体统?这岂不是对圣人的大不敬?
茶、盐等日常必需品收归官卖,民间不可私营这一条,等于是断了不少富商巨贾的财路,而朝臣中有不少又是这些富商背后的靠山,断富商们的财路也就等于是断了那些朝臣的财路。这样一来,他们怎么不可能心怀怨意?
减少铸钱数量,发行交子,在官卖中强制使用,这可是实实在在的大逆不道。自汉朝制钱以五铢作为标准以来,千百年间从未有变。如今要用一张小小的纸片来代替用了千百年的铜钱,这可行性便让人怀疑,更不必说这有违祖训。
众臣偷眼看着高高玉阶之上的皇帝。那张平时喜怒皆形于色的面庞今天却一反常态,没有一丝波动。
第四条,禁佛拆庙。满殿闻言皆惊。当下便有人出班驳斥流川,却被樱木用言语压了回去。流川这厢不紧不慢,将各项好处一一讲明。朝臣大多都是明理之人,清楚这些都是利国利民之道,更重要的是察言观色之间,已清楚此番流川所奏必定是出于皇帝授意,若是提出反对意见,很可能是要掉脑袋的。所以大部分人虽有埋怨,却也不好出言反对。这样一来,主要的阻力便集中到几个顽固老臣的身上。
宰相田中,已是湘北三朝元老。流川枫启奏完毕,田中便立即出班奏道:“启奏万岁,流川枫妖言惑众,亵渎神明,无视祖宗礼法,请皇上治流川枫大不敬之罪,以儆效尤。若再放任下去,则国人均将视礼法为儿戏,长此以往,便是君不君臣不臣,如此则天下危矣!”
洋平出班,向上略一躬身为礼,便直接向田中道:“宰相大人怎的如此不识好歹?流川尚书所言,句句皆是为国着想,并无半点私心杂念。当今国内状况,宰相大人总理全国,应当比我更清楚才是。流川尚书所言,件件均可除湘北之弊政,可使国富民强,何乐而不为?礼法是用来治国的,不是用来亡国的。若是照宰相大人所说,恐怕礼法守尽了,湘北也就该任人宰割了。”
田中瞪了洋平一眼,怒道:“水户将军,这里似乎还轮不到你来发表意见。我当年开始作宰相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都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清楚得很。”
洋平笑道:“宰相大人这不是在倚老卖老吗?常言道‘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可是宰相大人所为,却不是一个‘宝’应有的样子呢。”
田中的脸色已经气得成了酱紫色,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这些套路是三人昨日在樱木寝宫定下的。流川先将各项政令道理一一讲明,中间遇到反对意见打断时由樱木压下,同时或明或暗地表示流川的行动均出自樱木示意,使大部分人有所顾忌,不敢流露反对之意。若有顽固老臣不识时务,便有洋平出言挤兑,若能逼得他们辞官回乡,那是再好不过。后宫方面有彩子坐镇,应该没有太大问题。
“诸位还有什么问题吗?”看着那几个愤愤不平,却又害怕在洋平口下吃亏的老臣,樱木是想笑又不敢笑。绝对不能笑,否则好容易凑起来的威严仪表就要在这一笑之中毁了,如果叫那只狐狸看到岂不是太丢面子了。
“那就这样吧。朕准奏了。”樱木勉强收敛心神,从御案上拿起前一天预备好的圣旨,交给宣旨官。方才的事情仿佛成了走过场,皇帝的心意早就定下来了,大臣之间的口舌之争就好像变成了一场绝好的戏供皇帝来玩乐。
宣旨官展开圣旨,大声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就在这时,只听一声“皇帝——”一队仪仗自偏门而出,太后怒冲冲地进了朝堂,也不见礼,直接便道:“皇帝,虽然祖训明言后宫不得干政,可哀家今日还是还是想劝皇帝一句。为娘是妇道人家,不懂什么经济之道治国之策。流川大人那四条政令,前三条哀家虽听不明白,但若是有利于国家,哀家自然不会反对。可是要禁佛拆庙,那岂不是要得罪神明,到时候谁来保佑我湘北一国安定?哀家万事皆可依皇帝,但只此一件不可。趁着旨意未下,皇帝就收回成命,另外下旨降罪流川枫以谢神明,方得我佛保佑,国泰民安。”
幸好前日准备充分,樱木花道并未因此慌了手脚。如果换作以前遇上这种情况,他早就跪下给母亲赔罪了。可今天是绝对不能让步的。一旦让步,那流川枫便是死罪。如果他身为皇帝却连一个臣子都保护不了,那他还怎有脸面作这个皇帝。于是自龙椅上起身,朝太后深施一礼,道:“母亲有所不知。这禁佛之举,目下只是不得已而为之。儿子如此做法,只是想减轻百姓的负担。禁佛抑佛并不等于灭佛,国中的几家大寺院,儿子自会保全。到时母后想要烧香做法事,绝不用发愁找不到和尚。如今出家人当中不知匿藏了多少不法之徒,儿臣此举,也是为佛门清理门户,维护佛门清静所在,岂不是功德无量?”
太后语气稍缓,却仍不减怒意:“佛门当中纵有几个歹人,也不能将天下出家人不分青红皂白统统赶回家去。况佛祖有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就是杀人如麻的强徒,也要有机会令他们改过自新。”
就在这相持不下的当口,水户洋平轻轻招手,唤过一个小太监。
“水户将军,有何吩咐?”
“你悄悄到后面去请彩公主,要快。”
“是。”
遣走了那小太监,洋平回过头去看流川枫的反应。好一个流川枫,眼中神色没有一点惊慌失措。他是那样的信任那个站在高高御阶之上的人,相信那人一定能排除万难,达到最终的目的,造福天下人。那人是湘北的国君,而他是湘北的臣,以前是这样,现在是这样,今后也将是这样。
众朝臣都在等待上方争论的结果。这一结果将关系到他们未来的前程。太后和皇上究竟谁能打赢这一仗,将直接决定湘北未来的发展趋势。
太后这边步步紧逼,不依不饶。樱木那里要顾及太后脸面不好直言顶撞,只能据理力争。看下来倒是太后这边略占上风。
“彩公主到——!”只听外边一声通报,殿上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接下来就要看这位彩公主的意见了。樱木、流川、洋平这边更是心中暗喜,这样一来,大局已定,没有什么能够反对新政的发布了。
“公主你来得正好,你来帮哀家劝劝皇帝。他要是再执迷不悟,得罪了神明,那是要遭报应的。”太后看到彩子就像是看到了救星,急急拉住彩子。现如今能镇得住皇帝的人也只剩下了这位彩公主,太后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到了她的身上。
“太后放心,彩子决不会让皇上作出对湘北不利的事情。”彩子朝太后微微一笑,那神情让人感到无比可信。
彩子走到樱木面前,深深一个万福,道:“流川大人所奏之事,彩子已经知晓。彩子身为女子,不好多作评论,只想告诉皇上,流川大人所言之事,件件都是利国利民,况且流川大人为国不惜遭千夫所指,万人唾骂,如此忠心不能不让彩子敬佩。我湘北能得如此贤臣,实在是万民之福。”
群臣大哗。照方才彩公主言语之意,彩公主是支持流川枫新政的。太后更是目瞪口呆。千算万算也没有料到,彩公主竟然会支持在她看来如此荒谬的政令。不过既然彩公主都支持这些政令,那想必这些政令是好的。只是禁佛一事,她怎么想也不明白,佛门发扬光大怎会不利于国家。不过这大殿之上已经没有她说话的地方了。
樱木向彩子一揖,道:“多谢皇姐指点。”便又坐回龙椅“宣旨官,还不宣旨,更待何时?”一声清啸,豪气冲霄。
宣旨官清清嗓子,展开圣旨,高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我湘北自建国以来,向来以武立国,轻忽经济之事,久之造成如今国内积贫积弱之局面。为有改观,特宣布政令如下:一,全国官绅无论大小,均须按所有土地多少缴纳税款,封赏土地亦在此列;二,由于国内物价混乱,特将百姓日常生活必需用品统统收入官卖,民间不得私营,盐、茶、米、油、矿等物皆在此列;三,自今年起,减少铜钱铸量五成,发行交子,官卖衙门之中货品买卖一律用交子进行,交子不得伪造,违令者斩;四,除相国、清凉、普救、永济四家寺院之外,其余寺庙一并拆除,僧尼勒令还俗,寺产收归国有。全国自即日起当照此新令执行,不得有误。钦此。”
彩子听完,略一沉吟,道:“皇上,圣旨之中似乎还应加上一条:若有胆敢阻挠新政实施者,无论官职大小地位高低,杀无赦!”在说“杀无赦”这三个字的时候,众人似乎看到彩子眼中有杀气暗暗流转,身上不由得打一个冷战。
樱木点头道:“那就照皇姐的意思加上吧。此旨意立即用六百里加急送到各地,令全国官员周知。各州县均须发出官榜,让天下人知晓我湘北英明新政!”
政令发出不到三天,全国各地便开始有守旧官员上折子反对。几天之后,御案上此类奏折堆积如山。樱木不得不又发了一道邸报,陈明政令好处。这一次过后,反对的折子少了一些,不过更多的是开始执行新政地区商人联名所上的万民折,有些地方甚至还发生了商行组织的武装暴动,都被事先准备好的军队一一镇压下去。京城周围寺庙本多,禁佛令下达之后,只闻嚎哭之声遍野,几位高僧甚至因此坐化,一时之间,民心大怨。正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不少官员都对新政的实施打了折扣,谎报当地官绅所有土地数量,企图瞒天过海,却因此前户部早已将一切情况查明而未获成功,便掉了脑袋。官员因此大批量更换,新上任的官员大多是一腔热血无所顾忌的年轻人,正是他们在后来保证了新政的推行顺畅,新的势力就此崛起。交子推行初期便有人妄图伪造,结果因为交子用纸质地特殊,印刷又极为艰难,更不必说花纹中还藏有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