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泊在异界-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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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我,真是老糊涂了,又错了。”他懊恼地拍拍额头,提醒我:“公主殿下,看来你让我当魔法导师是一个失误,我让你在二王子殿下面前丢丑了。”
“二王子?”我这才转过身,故作惊讶地说:“哥哥,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吓了我一跳。”
文森特笑了,笑得妩媚而淡漠,无论他怎么装出亲昵的样子,都让我感觉很遥远。他说:“妹妹是在责怪我没有事先打招呼吗?好了,我以后会注意的。不过要不是这次来得冒昧,我还真不知道妺妹的魔法竟然修炼到了这个程度。夸妹妹是天才,都是贬低你了。你接触魔法才多久?这速度简直让人惊叹啊。”
虽然只是半个咒语,依然让他看出了底细。我的心里多少有些忐忑不安,这个文森特眼睛太毒了。
我没有否认,因为否认是可笑的。没有掌握低阶魔法,而直接学习高阶魔法,这末免太荒谬了。
杜瓦尔却不以为然地撇撇嘴,说:“文森特殿下,你记错了吧。她可是跟着我的老师斯特法诺大师学了很久的。”
文森特根本懒得理他,他直接把杜瓦尔无视了。他可不认为,我的魔法是真的从杜瓦尔身上学来的。
这半瓶子法师,早已臭名远扬。
他笑着问我:“妹妹,你有没有兴趣跟我去魔法公会认证一下你的魔法成就?”
认证?有这必要吗?
事实我也很想知道自己的实力,到底达到了什么程度。这就好比一个自学了大学四门课程的人,总想参加一场考试,来检验一下自己的成果。
我也很想去魔法公会鉴定一下,但和文森特这个人妖一起去,就……多少让人感到别扭了。
我还没说话,旁边的杜瓦尔就跃跃欲试地说:“公主殿下,这多好啊。你就去试试,让那些人开开眼,让他们看看我杜瓦尔教出来的徒弟有多么高明。”
这个自大狂。
我灵机一动,问他:“你也去。”
“当然。我每年都是要去鉴定一次的,你想想,万一过了关,成为上阶魔法师,这是多么大的荣耀!”
杜瓦尔毫不犹豫地说。他的表情,让我对他是高手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虽然洛伦佐告诉我,杜瓦尔对我并无恶意,否则他早在教法术时做了手脚。
我也相信他的话。但有这么一个神鬼难测的人在身边,总会让人心里生出阴影。
我想弄明白他的实力,比想弄明白自已的实力还要迫切的多。
想到这个,我觉得这倒是个好机会。
“怎么样?妹妹,你考虑好了吗?”文森特又一次问。
“好吧。”我终于点了点头。
光明神殿、皇宫魔法导师、魔法公会其实最初都来自于同一个组织。它们的母体都是光明神殿。
光明神殿并不是神为自已建立的,在神消失后的一百年里,当时一个姓于佩尔的人号召所有光明神的崇拜者建立了第一座光明神殿,并担任了教宗,宣扬自己是神的代言人。那时候,西荣还是千万个国家中的一个,于佩尔以神的名义发动了撗扫西大陆的战争,提出了消失异教徒,独尊光明神的口号。在狂热的信仰者的支持下,西荣帝国就象一个雪球越滚越大,最终成了独霸一方的大帝国。而建国第一个皇帝,正是那个多年征战,垂暮之年的教宗于佩尔。
于佩尔集皇权和神权于一身,虽然没有实践他统一整个盛元大陆,把光明神的教义洒遍世界各个角落的宏图壮志。但他一生的辉煌功绩,却是有目共睹的,被永远载入了史册,无人可以超越。
在他死后,家族产生了分裂。教宗和皇帝分别为他的两个儿子所拥有。
又过了许多年,一些对光明神殿的独裁产生了不满的魔法师,从神殿里分化出来。一部分渴望用魔法建功立业,换取荣华富贵的人投身皇廷,成了宫廷魔法师。另一部分出身贫寒的魔法师则投身民间,建立了魔法公会。
八百多年来,这三大组织起起伏伏,几荣几衰,早与最初的愿望背道而驰。
但却始终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光明神殿的高阶魔法师最多,主要以精英为主,负责“洗礼”(皇族不在内),也就是魔力测试。魔法公会的中、低阶魔法师最多,主要是传承神术,以及魔法师的等阶鉴定。宫廷魔法师则简单多了,只是针对皇族以及重要王国贵族的子女进行单独的魔法传导。这一脉因为接触面太窄,贵族的小孩也和普通人一样,有魔法天赋的并不多,所以是三大组织里最薄弱的一个。但它的背后却站着整个国家,地位反而在光明神殿、魔法公会之上。
神术经过千年的传承,已经面目全非。当年于佩尔谈笑间,灭百万雄兵于灰烬的神技已经不存在了。帝权已然悄悄崛起,隐隐有高于神权之势。
在这种情况下,有许多高阶法师都为了争得宫廷首席魔导师的地位打得头破血流。甚至同窗反目,割席断交。
魔法公会的会长加利费安纳和现任的宫廷首席魔导师斯特法洛便是典型的一例。
他们同窗十年,相交甚深,到了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的地步。可就是这两个人,为了争夺宫廷首席魔导师的名额,互下毒手,几欲置对方于死地。虽然最终斯特法诺以微弱的优势取胜,但这场战争却从此埋下了仇恨的种子。
事隔五十年,多少往事都成了灰,这仇恨却始终没有湮灭。
年青时的争强好胜,一直到了他们老朽成木,时日无多,依然无法化解。
魔法公会在荣耀城的西南角,整座建筑成五角形。在大殿的门口,立着一个雕像,一个面容庄严的魔法师手举着一支法杖,万丈光茫正从法杖上喷薄而出。象征着魔法公会的无尚权威。
只是在这样威严的气氛里,公会的台阶下却正在上演一出闹剧。
一个佣兵打扮的人正拉着一个灰袍低阶法师吵闹不休,台阶上站着一个中年法师,不耐烦地说:“你看清楚了,这里是魔法公会,不是审判所。你在这里闹什么事?”
“我不是闹事,尊敬的魔法师先生。”佣兵激动地说:“正是因为这里是魔法公会,我才要问问:他抢了我的魔核,这是不是玷污魔法师身份的举动?”
他旁边的一个小姑娘,也哭着说:“我哥哥好不容易打死了一只魔兽,这个魔法师却跳出来说那只豪猪是他打死的。可他出来时,豪猪明明已经死了啊。”
那个低阶法师涨红了脸,使劲想从佣兵手里挣脱,却连一根手指也没掰动。他也叫了起来:“胡说,他们在胡说。就凭他们,他们也敢攻击魔兽?老师,你不要听他们的,他们在撒谎!”
其实谁在撒谎,一眼就可以看出来。
那个低阶法师目光躲躲闪闪的,一看就是做贼心虚。
可中年法师却开始装糊涂,他故作为难地说:“这样啊,你们都说自己有道理,我又没在现场看着,让我怎么办?这样吧,能够杀死魔兽的一定是无畏的勇士,不如你们就在这里较量一番,谁赢了,谁就是这魔核的主人。”
“这不公平。”小姑娘指着佣兵血淋淋的一条腿,说:“我哥哥在和魔兽的博斗中受了伤,而那个法师却连手指头都没有破,这样公平吗?”
“要公平是吧?”中年法师狡诈地一笑:“要公平你们可以去审判所呀,到这里干什么?”
小姑娘脸涨得通红,大声说:“你们是魔法师,审判所的老爷见了你们都要躹躬,你认为他们敢公正地审判一个魔法师吗?”
“这我就没有办法了。”中年法师无奈地摇摇头:“我让你们去审判所,你们不去。我让你们决斗,你们又说不公平。你们到底想怎么样?你们真以为魔法公会是你们这些无知愚民可以任意吵闹的地方?”
那个佣兵松开了低阶法师的长袍,说:“好吧,我和他来一场公平的决斗,来证明我的清白。”
“这才对嘛。”那中年法师暗暗对那个低阶法师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站远点。那个低阶法师立即感激地回应了一个笑,一口气跑出十几步才停下。
小姑娘急了,拉住那年轻佣兵的胳膊:“哥哥,算了。我们不要了。”
佣兵却推开她的手,说:“没事,不就是一个低阶法师吗?我不怕他。”
事实上,魔法师虽然珍贵,但低阶法师的确不如普通斗士。
然而那个低阶法师有个优势,他跑的快,那个佣兵一拐一拐的,根本就追不上他。
而他则每跑出一大截,就停下来,叽哩咕噜念上半天,发出一个风刃。
他的魔法水平,真是高的……让人喷饭!
不但念咒的时间长得要命,而且准头太差了,十个里面就有九个射到天上。
不过即便如此,也偶尔有两个打在了年轻佣兵的身上,顿时血光四溅,虽然这个低阶法师的耗时长、准头差,而且伤害也不咋样,仅仅是划破了佣兵的皮肉而已,但佣兵血流不止,看起来还是很吓人的。
小姑娘吓坏了,在旁边尖叫:“不要打了,哥哥,我们不要了!”
那年轻佣兵却一脸的不服,把手里的剑丢了出去。剑在阳光闪耀着寒光,直奔那低阶魔法师而去。
那低阶法师顿时吓傻了,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连躲都忘了躲。
倒是中年法师反应比较快,嗖地放了一支冰椎,准确地撞歪了把柄剑。剑贴着低阶法师的小腿,扎在地上。
我正想赞这法师两句,就听见他声色俱厉地喝问:“你这是干什么?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行刺魔法师!你这是死罪!”
佣兵显然被吓住了,慌乱地辩解道:“没有,我刺的是他腿,天地良心,我并没杀他的意思。”
“你还敢狡辩?现在胜负很分明,你根本就没有取胜的机会。你这个刁民,不但污陷我们魔法师的清白,还试图借决斗的名义,公开行刺。”中年法师冲门里大吼一声:“来人,把这个人给我抓起来!”
从魔法公会的大厅里冲出十几个魔法学徒,张牙舞爪地奔那目瞪口呆的佣兵去了。
放屁!天下哪里这样的道理?
法师用风刃术把佣兵打死了就是白打,佣兵伤他一条腿就是行刺。
天下有这么“公平”的决斗吗?
欺人太甚了。
我再也忍不住了,跳下马车,一个飓风放出去,直接把那十几个学徒卷回了大厅里。
“你干什么?你是谁?好大的胆子,敢在魔法公会撒野?”中年法师大怒,但终究慑于我的威势,没敢破口大骂。
文森特慢条斯理地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冲那中年法师一笑,施施然道:“霍伊特法师,近来可好?”
霍伊特脸色一变,结结巴巴地问:“二王子殿下,您……您怎么来了?”
“这是我的小妹伊莎贝尔,她天生就调皮,天不怕地不怕的。”文森特指了指我,又指指屋里那倒了一地的魔法学徒,问:“这,没事吧。”
“没事,没事。”霍伊特也不问我胆子有多大了,直接就表示赞成:“这些小兔崽子平时太嚣张了,就应该教训教训。”
“我们来找加利费安纳会长。”
“好,好。我领你们去。”霍伊特的一张老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