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娘(穿越之前缘误)-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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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诚兮快步出了西子楼,心还跳得厉害,脚步却渐慢了下来。
跟在他身后的天涯此时心里也是砰砰直跳:真是好险!若不是他见机的快赶紧出了院子,刚巧遇上红棉那两丫头,这会儿只怕已经露馅了。
唉,早知如此,就算天再冷他也不会想进屋取暖的,……不过大少爷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二小姐的?可大少爷以后该怎么办哪?毕竟二小姐是他妹妹,不过话说回来他和二小姐也不是亲兄妹……正想着,差点撞上停下脚步的刘诚兮,他不明所以的抬头唤道:“大少爷?”
刘诚兮果断的道:“天涯,我们去爹的卧房。”
结果刘长卿并没有在卧房内,刘诚兮想想又道:“我们去书房。”
书房的灯亮着,但奇怪的是乘风并没有守在门外。
走到门口,刘诚兮还在踌躇该怎么和爹说,就听见爹的叹息声:……我这么做,是不是对诚兮不公平?”他听见自己的名字心下好奇对天涯做了个禁声的动作,立在门口侧耳偷听起来。
然后听见梅管事的声音道:“阿荣相信老爷做什么都是为少爷好,不过一定要送少爷走吗?没有别的法子吗?”
“我是过来人,我是怕若不乘现在将他俩分开,日后他和七娘感情日深,只怕将来对他俩的伤害会更大。”刘诚兮立时僵住。
“二小姐人品出众,和大少爷又没有血缘关系,难道不能……”
“梅管事你忘了如今的刘氏族长是谁吗?是三叔公啊!他对伦理最为看重,七娘被我收为义女,在他眼中那就是诚兮的妹妹,别以为我们从老宅中分了出来进了城他管不到我们,若真出了这种在他眼中伤风败俗的事,他会放过我们饶了诚兮吗?”
梅管事语塞,他可以想象刘家老太爷义愤填膺的表情:“天哪!这是伤风败俗哇!天理难容啊!”
“我当初真不该收七娘为义女,否则也不用如此为难了……”两人断断续续说着,听得刘诚兮的拳越收越紧,天涯胆战心惊的拉了拉他的衣袖,指指远处,黑暗中好象有人走了过来……
刘诚兮回到自己房中,站了片刻,忽然发疯似的扫向柜子、书桌…… 一时之间乒乓之声不绝于耳,天涯急得不得了,拦又拦不住,又怕房内这么大声响会把人引来,低声叫道:“大少爷,大少爷,别这样,小心有人听见了……”一下子功夫房内一片狼藉,柜子上、书桌上的物件无一幸免。
刘庆诚兮喘着气,颓然倒入椅子内,左耳上的金圈耳环剧烈的晃动着,然后归于平静。
声音果然惊动了外房的仆役,一陈杂乱的脚步声停在门外,有人问:“大少爷出了什么事吗?”
天涯看着呆坐着的刘诚兮慌忙答道:“没事,大少爷有点喝醉了,撞到了东西,你们去睡吧,我会收拾。”
脚步声散去后,天涯一声不哼的开始收拾东西,刘诚兮冷然道:“出去。”
天涯一顿,愕然抬头看着大少爷,刘诚兮喝道:“没听到吗?给我滚出去。”
天涯无奈,只得退出房间,却也不敢走在门口守着,他沮丧的想,看样子今年的除夕是注定要在少爷门口度过了……
刘诚兮渐渐平静了下来,从来没有的无力感让他的心空落落的。
他自小就被作为刘长卿的接班人来培养,虽然刘长卿管教严厉,但在其他方面他几乎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他人长得出众,家世又好,向来都是外人对他讨好奉承,只有七娘对他不假颜色,那怕就是在他生气时,她也不刻意讨好,总是他在哄她,想着法子的去让她高兴,就是这样一个人儿反而让他牵肠挂肚。
可是事到如今他才知道,他最想要的女人,却可能因为他引以为荣的家族将与之无缘,这是不是一种讽刺?
三更已过,他一动不动的盯着地上打碎的花瓶,想着七娘对双眉说过的话:这世上只有强者才能活得自由自在,一个国家是这样,一个人也应该是这样,国家强大了才能保护人民,个人强大了才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只有强大了才不需要看别人的脸色。
那么他呢?
不,他不要成为一个易碎的花瓶,他要让自己强大,可能现在的他没有能力,但以后谁说得准呢?一年不行,二年;二年不行,四年;总有一天他会让刘氏所有的人都看他的脸色,谁也管不着他,他想要的东西谁也不能抢走,包括——他的女人。
他的嘴角勾起,俊秀的脸庞在忽明忽暗的油灯中透出一丝狠戾……他知道天涯一直守在门外,开口道:“天涯,进来。”
天涯战战兢兢的推门进来:“少爷什么事?”
刘诚兮道:“把这里收拾好,还有……明天替我准备去京都的行李……”
第十八章
第二天西子楼内
“……以后你可不能再饮酒啦,小姐就得有小姐的样子……”红棉是越来越不怕她了,听着红棉絮絮叨叨七娘如是想。
不过也真奇怪,以前她就不善饮酒,怎么换了个身体还是没有半点长进。
记得萌萌有一次过生日,大家起哄也给她倒了一点酒(真得只有一咪咪)。
吃过饭后,大家去逛商场,结果她走路都能打磕睡,如果不是萌萌拽着,她一准栽到地上,这让萌萌叹为观止:“真服了你,喝只有四度的红酒也能醉成这样……”
正想着往事,双眉缠了过来闹着要去大少爷那处玩耍,七娘道:“大哥后天就走,一定有许多事要做,别去烦他。”于是带上双眉去园子里溜狗。
两人出了西子楼,双眉嘟着嘴道:“我还以为要出府呢,在园子里逛有什么意思?可惜初三大少爷就要走了,以后可没人带我们出府玩了。”
七娘转身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道:“还少说一点……以后没人给你背黑锅?”
双眉的脸微微发红:“我那有那个意思,再说我已经很久没做错事啦。”
七娘道:“以后要出府也不是没有可能,只要你的胆子够大。”
双眉正想问原由,跑在前面的沙郎忽然兴奋了起来,转了两圈,向前面跑去,一溜烟就拐过了房屋的转角,七娘怕它又惹事忙叫道:“沙郎回来。”
沙郎又回转了过来,但在七娘身前转来转去,一付很想向前冲的样子。
双眉好奇心重道:“是什么东西,惹得它这样?小姐,咱们跟去瞧瞧吧。”
二人跟着沙郎穿过回廊进了后园,七娘嗅到空气中有股烤肉的味道,心下诧异,倒底有谁这么大胆敢在刘府后园私自烤肉?
她们跟着沙郎拐到假山之后,看见陈刚咧着嘴对着她们笑:“你的狗儿鼻子可真灵,即然来了,一起来试试我的手艺如何?”
双眉惊奇的看着他道:“你胆子可真大,不怕老爷骂吗?”
陈刚道:“老子吃不惯这儿的饭菜,嘴里都淡得出鸟来,原想躲着这总没人发现,却不想引来了你家的沙郎。”
七娘也不客气,找了块平整的石头坐了下来:“我还想我家沙郎怎么了?原来是被你的鸡肉馋的。”先动手撕了块肉扔给沙郎,自己再吃。
陈刚见她不拘理数行事洒脱,嘿嘿笑道:“你这小妞果然有些意思,除了玉珰那丫头,别家的小妞哪敢和老子一起并肩吃肉,偏又吃得这么斯文好看。”
七娘第二次听他提起这个名字,问道:“玉珰是谁?”
陈刚边啃鸡腿边说:“她是黑鲛军统领闻战将军的女儿、现任边城守将闻玉虎的妹妹,你没听说过她?”
闻玉虎的妹妹!七娘皱了皱眉摇头。
双眉恍然道:“原来是她……我家小姐没在京都呆过,没听过也不希奇,”她转头用玩笑的语气对七娘说道:“这位闻小姐在京都可是大大的有名,她和冷玉公子夏兰舟的妹妹夏兰蕊都是京都出了名的美人,只不过夏兰蕊以才情出众面闻名,而她却是出了名的草包美人。”
陈刚脸一沉:“别听别人胡说八道,那是有人恶意中伤她。”
双眉道:“恶意中伤?可是众所周知她除了识得几个大字之外,琴棋书画没有一项通的。”
七娘道:“这也没有什么,琴棋书画都不通的小姐世上不会只有她一个吧?”
“可是别人家的小姐却不会当众示爱,也不会上街惹事和人打架,还把别人的、别人的……打坏了。”双眉说到最后脸红的将几个字含糊的带过,七娘没听清就问:“打坏了别人的什么?”
陈刚哈哈大笑:“别人的什么?别人的子孙根。
小丫头害羞说不出口了,不过你们听到得只是一言半语、片面之词……”一个小姐敢不顾闺名做出这么多惊世骇俗的事,别说在这种封建社会,就是在七娘原本的世界只怕也是少见,七娘听了极感兴趣,缠着要陈刚说给她听。
这位闻小姐自幼就不喜读书,长到七、八岁时就跟着兄长习武,自此以后上树掏鸟、下河摸鱼,没有她不敢干的。
三年前她刚刚及笄,就对外宣布自己非苏夷歌不嫁,弄得当时是满城风雨。
十六岁时,一个混蛋当街调戏良家妇女,她上前阻止,哪知那个混蛋没长眼睛,见她貌美,竟敢对她动手动脚……出了这事后,除了那个混蛋以后不能人道之外最直接的后果就是——再也没人敢上她家提亲了。
陈刚说起这位闻小姐,言语中颇多维护之意,显然将她视为自己人。
七娘笑道:“她爹难道就不管她了吗?”
陈刚道:“她的像貌极肖似她娘,闻家老头宠她都来不及又怎会管她,而且他还觉得女儿这是脾性象他,洋洋得意得很呢。”
双眉插话道:“我听说闻夫人就是闻将军抢亲抢来的,是不是真的啊?陈大叔。”
“这到是真的,当年闻夫人已经和别人下过文定之礼,嘿嘿……所以说玉珰还真像她爹,如果说苏夷歌不是有个当丞相的爹,说不准她还真能把人给抢回闻府成亲。”
“丞相?”
“哦,我记错了,苏文那老匹夫当时还是吏部尚书。”原来苏夷歌的爹是苏文。
七娘若有所思:虽说龙生龙,凤生凤这句话不一定对,但一个在刘家人眼中只会沽名钓誉、阴险狡诈的丞相,会教出一个被世人称为温玉公子的儿子吗?——这倒有意思了。
七娘道:“她为何非苏夷歌不嫁,难道说她对他一见钟情不成。”
说到这个陈刚可乐了:“这丫头说她自己看见书就头疼,说什么这辈子也一定要嫁个会读书的郎君,将来生个会读书的儿子,才能一洗她草包的名号,苏夷歌是当年最有名的才子状元,不嫁他嫁谁?”
七娘道:“听了这些,我倒觉得闻小姐坦率可爱,我可比她不上。”
她这可是说真心话,她自幼好强,做什么都要求好,无论读书做人都是如此。
就说读书吧,除了萌萌外,没人知道她重理轻文,她对数理化的兴趣远远高过古文欣赏,在实验室里她尤其兴奋。
其实小时候她就对古文很感冒,为了在爷爷外公面前不露马脚,她凭着自己超强的记忆,硬把从爷爷那偷来的释义笔记记熟……勉强将爷爷的理解囫囵吞枣般的吞下转化成自己的理解,总之,她装也要装出个十项全能来……不过幸亏她的好强,否则她如今那有这么好命……别的不说只要吟诗做对,她如果不是凭着脑子里当年强行背记的诗词歌赋,立马就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