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殊途-第2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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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
诸葛靖宇将楚立身上的纳虚戒丢给陈云生,喃喃说道:“这小子还真是阔气,纳虚戒中什么都有,不愧是天禄门掌门。”
陈云生接过纳虚戒,神识探入,发觉这是一个巨大的空间,方圆有二三十丈,空间中井井有条地堆满了灵石,法宝,法器以及一些灵药,很多东西以他的见识都叫不上名字。
他从纳虚戒中发现,单单甲胄就有五件,且都是法宝级的,攻击法宝更是层出不穷,居然有十件之多。他一边翻心中一边庆幸,若不是刚才在对手震惊的时候突然下手,布下元磁网,想要灭杀此人着实不容易。他只需要将手头的法宝挨个祭出,就够自己和沧澜卫忙上一阵子了。
将法宝和甲胄一股脑地丢给诸葛靖宇,陈云生说道:“这些东西用来论功行赏,你来办吧。”
诸葛靖宇笑道:“亏你想得出,也好由我来论功行赏。”
一行人驾起遁光折回太白峰,一路上云开雾散,阳光驱散云层,太白峰的天空青碧如洗。那些在铅云下显得有些墨绿的树冠都恢复了原本的颜sè,青翠yù滴,尽扫初秋的凋敝,仿佛再次回到仲夏的繁盛。
诸葛靖宇和陈云生并排而飞,他指着一路上经过的地形说道:“虽然这一战天穹派的弟子没有参加,但是天网却动用了七十二分气墟中的十七个,发现了不少问题,需要调整。”
陈云生说道:“这个自然,即便我们再小心,也无法将天网设计的无懈可击,总归会有这样那样的问题。恐怕rì后还有很长的磨合期。”
“还有,那个法阵发动的声音实在太难听了,是你选的吗?”诸葛靖宇蹙眉说道。
“哦?那个不是明兰弄的吗,她还征得了你的同意,你什么问题吗?”
“是吗,原来这样,我居然都忘记了,年纪大了记xìng有些不好。”诸葛靖宇打个哈哈。
陈云生看着脚下林林总总的密林,说道:“天穹派已经有些强大了,但还不够强大,不过我们终会很强大。但是靠征伐并不是一条变强的佳径,虽然这样很快,但是人心这东西很玄妙,rì后要你要多费心了。”
诸葛靖宇面上露出一抹笑容,“当然,否则要学宫干嘛。给我三年时间,三年时间内我会让他们变得视天穹派为自己的生命。同样门派也会视每个人为生命。”
陈云生抬起头,看到前方依稀便是迎仙坪,上面密密麻麻站着很多人,最抢眼的要数三个女人,白木容,金芙蓉和蓝星繁。三个女子站在一起,一个穿着牙白,一个穿着明黄,一个穿着淡蓝;一个别着珠花,一个佩着碎玉,一个戴着凤尾簪;一个清丽脱俗,一个明艳绝尘,一个媚态百生。仿佛天地间的sè彩全部集中在三人身上,令迎仙坪上其他人黯然失sè。
陈云生微微一笑,戏谑道:“半年不见,蓝星繁可越来越漂亮了,靖宇功不可没啊。”
诸葛靖宇尴尬地笑道:“师叔说笑了,对于男女之事,我是既来之则安之,但是这个女子着实碰不得,碰不得啊。不过恕我直言,你看看蛇女看你的眼神,与看别人有很大不同。”
陈云生心微微一颤,他并非什么也不懂,但是总觉得心上有一道符将那火热的情感隔绝其中,他在坚守,坚守着一个承诺,即使心中的那个影子越来越模糊,即使想不起那人的相貌,他也不轻言放弃。
看到陈云生不说话,诸葛靖宇叹了口气说道:“这世你如此执着,也许是前世对她有所亏欠。”
陈云生蓦然抬起头,坚定地说道:“不,我们谁也没欠谁的。你怎知道她不是如此执着?若我先放弃,怎么能对得起她的等待。”
“如果西凉国被覆灭之后,你我都没有死,我会陪你去的。如果你被抛弃了,好歹有个肩膀可以依靠。”诸葛靖宇充满基情地说道。
“不用!”陈云生果断拒绝,两人对话之时,已然来到迎仙坪上。(首发:)
第八十九章 寒羽染血
()金芙蓉扫了半天没有看到薛离,一脸不悦地说道:“师叔,为何只有你和书呆子回来了,薛离被你编派到哪里了去了。陈云生笑道:“他去望天岭收编天禄门的残部,三天之内必然会返回,你不用担心。”
金芙蓉小嘴瞬间撅了起来,嘟囔道:“怎么不见你和书呆子去,为何要薛离去,就算要去,也要通知我一声,让我陪着他一起去,此去望天岭山高林密,万一遇到什么埋伏,陷入什么法阵,可怎么办。”
陈云生说道:“他跟着这么多年,想来寻常法阵也难不住他。这次天禄门jīng锐尽出,留在望天岭的尽是一些老弱之人,你还是安心等待吧。瞅瞅这是什么。”
说着,他将从楚立身上缴来的纳虚戒丢给了金芙蓉。女子眼尖,长袖一挥,纳虚戒便落在掌中,仅仅一息时间,她就眉开眼笑,嫣然道:“还是掌门知道我的难处,天穹派一大堆人整天忙着修炼,灵石早就不够了,指着那两条贫瘠的矿脉大家早就饿死了。啧啧,真不坏,居然有中品灵石一万枚,这个天禄门的掌门身家颇丰啊。”
蓝星繁嘿嘿笑道:“妹妹真是见钱眼开,你名字里有一个金字真是应景了,不过女人不能如此爱财,至少不能表现的如此爱财,否则未免俗气。”
金芙蓉乜了她一眼说道:“我最多也就喜欢灵石,不像姐姐喜欢男人,哎,可惜天穹派都没有一个你看得上眼儿的,掌门倒是不错,但是人家早就心有所属,可惜,可惜。”
还没等蓝星繁说话,一旁的白木容说道:“你也喜欢陈云生么?”并且用一双撩人的眼睛盯着蓝星繁看,令女子多少有些不自在。
蓝星繁不去理睬金芙蓉,她对于这个清丽脱俗的女子格外感兴趣,持着慵懒的语气说道:“你为何用一个也字,莫非你也喜欢他不成?”
出乎蓝星繁和金芙蓉的意料,白木容从容说道:“原来我只觉得他和我之间有血盟,他死我亡,是一对共生之人。但是后来从书中学到了不少,渐渐觉得自己也许有些喜欢他了,不过他喜欢着另外一个女子。”女子说的自然而然,结尾带着一丝怅然,没有小儿女的伤情,却有一种和光同尘的磊落,听得让人动容。
金芙蓉当即翘起大指,夸赞一句,“佩服!”
蓝星繁粲然一笑,道:“这世间的事情唯独情字说不清道不明,总觉得隔了一层纱帐。有多少有情人都是因为这层纱最终劳燕纷飞,难成眷属。白姑娘,你内心纯净,如同水晶,一定会有一个好的归宿。”
白木容轻笑着对蓝星繁点了点头,表示谢意,这时候陈云生已经走远,看着一个模糊的黑影,女子的心微微一颤,“难道他就是我的归宿吗?那柳晓山呢?”
……
薛离三天之后归来,带着天禄门的一切一切,包括门派的年表,其中记载了天禄门生的大事小情,有点像天穹派的大事记。诸葛靖宇特地将这部分典籍也放在太白峰之巅,和天穹派的典籍放在一起,又浓墨重彩地在其中加上了一笔,说某年某月,两个门派合为一体云云。这样做对安抚天禄门的修士有很大的作用。
由于天穹派并没有固定的师承,也就少了同门之间的倾轧,这个开明的举措令天禄门的修士感觉轻松很多。在这里没有人用有sè眼光看人,并且天穹派原本的修士少之又少,都是半路招募过来的,没过多久他们就彻底的融入天穹派。
只在夜阑人静的时候,天禄门中几个老修士才会想起过去门派中的种种,但也是以一种唏嘘的角度去看,并不带着仇恨。至此天禄门的记忆便和天穹派的记忆融为一体,以至于万年之后,有些人居然认为天穹派的真正起源应该来自天禄门。
持这种观点的人认为天穹派的门人早在二十多年前的那场战斗中损失殆尽,反倒不如天禄门人多,所以天禄门才是后世那个与天地同辉的天穹派的正统传承。如果陈云生和诸葛靖宇知道了后世之人的纠结,他们不知道又作何感想。
虽然天禄门的主力在攻山的时候几乎死完了,但是天禄门毕竟是天穹山脉的七大门派之一,家底颇为殷实,无论兵刃,铠甲,法符,还是多年收藏的各种法宝和功法,应有尽有,极大的充实了天穹派。
天穹派以雷霆手段灭掉天禄门之后,带来的另外一点好处便是很多散修和有志于修行之人络绎不绝地来到太白峰,请求加入门派。对于此,陈云生在和诸葛靖宇反复商量之后,决定在原本天穹派的十一条门规之上又增加的十条,变为二十一条。同时对要求加入门派之人的背景和根骨做了详尽的要求。
短短三个月的时间,天穹派的修士数量居然突破了五百人,虽然还是以炼气修士居多,但由于天穹派的教习方法别出心裁,修士们的修为进展很快,涌现了很多有潜质的人才。
转眼间冬天来了,白雪覆盖下的太白峰分外妖娆。:)
这rì,陈云生,诸葛靖宇以及曹子建在天星阁的七层饮茶论道。曹子建喝了一口诸葛靖宇jīng心种植的雪毫,皱着眉头说道:“这茶叶如冰凌一般,入口即化,一片冰心,也不知道那里好,惹得书呆子喜欢的五体投地。”
诸葛靖宇乜了他一眼说道:“这雪毫入你的肚子真如牛啃牡丹,浪费之极。”说着他居然只给自己和陈云生满上,并不为曹子建续杯。
曹三嘿了一声也不着恼,对着陈云生说道:“你那穿云舟我已经为你重新制作了,不仅空间变大了不少,度更快,也更加灵活了,不过灵石的消耗却多了不少,相信以你掌门的身份不会在意那两块亮晶晶的石头吧。”
陈云生心中一寒,以他对曹三的了解,若他这么说,这灵石的消耗恐怕还是相当高的。曹子建这人对于炼器之道追求的是极致,他前些时rì看到陈云生的穿云舟的时候惊叹不已,号称从没见过这么jīng巧的飞空法器,号称要拿过去研究几rì。
结果一个月不见,等陈云生找他讨要的时候,曹三居然理直气壮地告诉他穿云舟已经被拆了,如果想要的话只能拿到一堆木板,如果再等一个月兴许他能够重新重做一个。
陈云生当时都有杀了曹三的心了,这件穿云舟对他来说极为珍贵,远远过了法器本身的价值,没想到居然这个混蛋轻易地拆毁了。
“赶紧还给我,不要废话。”陈云生面如寒霜地说道。
曹三正想掏出法器,只听得门外有一阵脚步声,他手当即停了下来,看着诸葛靖宇说道:“这个气息很奇怪,我不记得太白峰有这样一个金丹修士。”
诸葛靖宇摇头说道:“这个人的确不是天穹派的修士,不知师叔可否认识?”
“他是凌寒羽,他怎么会来到这里?”正在陈云生疑惑的时候,大门被打开了,凌寒羽跟着一个天穹派的小修士走入屋中。陈云生一看之下,心中一惊,只见凌寒羽丝凌乱,脸sè苍白,前胸有两道深可及骨的血痕,鲜血已经止住,伤口却没有愈合。他左臂的衣衫脱落,手臂上布满了伤口,似是荆棘剐过一般。
“天水城出事了吗?”陈云生惊道。
“出事了!”凌寒羽气喘吁吁地从纳虚戒中拿出一个染血的卷轴递给陈云生,上面的鲜血未干,陈云生触手之下,居然滴了几滴在衣服上。
“怎么了?”
“尉迟雪被捉,生死不明。”凌寒羽喘着粗气说道。
“别急,慢慢说来。”诸葛靖宇为凌寒羽倒了一盏茶。
凌寒羽喝了口水,急匆匆说道:“自从你走了之后,我和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