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8 薛医生的小猎物 by 血丁香-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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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他的两片柔软,急切的快感迅速从唇瓣扩散,急速的走到心窝,跃至腹部。在下腹处汇集成一股热流……
“呜……”我呻吟的低吼了出来,睁开眼睛一个扑棱的坐直起来。拉开值班室的电灯,我用眼角斜着瞥过床铺上的一滩污迹,掀开被子走下床来。
薛医生啊薛医生,你这个嗜好折磨又无情无爱的SM狂,怎么在梦中如此温柔起来?梦境忽又从脑中浮过,一种别样的快感又一下子从脑中扩散开来,我扶在床头的手指,都感到阵阵的微麻。真舒服啊……那样的缠绵……
我瞅瞅窗外,暗蓝的天空隐约见的一线鱼肚白。今夜是我值班,大前天傍晚从东泽的病房里跌跌撞撞的跑出来,我就埋头工作,拼命的看病历,做手术,研习病例,让密不透风的工作压抑了我那颗和胳臂一起流血的心。不去想东泽,不去想他愤怒的眼神,咬牙的哭诉。虽然自己的确是恶魔,但从他嘴里倾吐而出的“坏蛋”二字竟然还是让我,那么那么的难以面对。
直到,今夜的值班,他还是钻进了我的梦中——从最无法设防的空隙。两天了……东泽他……怎么样了……?我扭头看了看办公桌上的电话,清晨的阳光,开始穿过玻璃撒在上面。轻轻的撇了撇嘴,我坐倒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一丝失望,爬上心头。
我在等电话,东泽家人给了我钱也一定从通告栏上得知我昨晚值班。他们应该和我联系了,询问……贿赂我以求杀东泽爷爷的事。我轻轻的笑了笑,伸手去抚摸桌上的电话。暗红的电话机身,被我安上了一个录制通话内容的小磁带机。他们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法庭上最有利的证据,在我帮东泽上告他叔叔一家的法庭上。
这是我带东泽去墓地那天就想好了的。东泽,我将你最爱的爷爷救回来给你,我还要将摧残你陷害你的人都除去,让你安全的,做我永远的小猎物……
小猎物……么……我不禁将脸埋在臂弯中,枕着那已经愈合的一道道伤口上。其实……还不可否认吧……我不想看到东泽失去爷爷,这个他最宝贵的人的时候的那种哭泣。不想,在他心底刻上一道和我一样永远也难以愈合的伤痕!
而爱人的失而复得,震撼一般的快乐,是多么的……高兴啊……我想东泽,和我拥有同样的快乐……永远,永远……
“当当当”清脆而礼貌的敲门声从值班室的木门上传来。我一下直直的坐了起来,眼角警惕的盯着门口,他们难道不打电话,直接过来了?
“谁?”我简短警惕的问,手指按着磁带机的按键,做好准备。
却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又粘又文弱,“是我……小薛,我是姜医生。”汗,我摇摇头,这个八爪鱼,还没吓跑么?怎么又来了……
我悻悻的打开门,让姜医生进来,不耐烦的说:“小姜啊,这么早。来值班室有什么事?”
他直勾勾的看了我一阵,看的我心里直发毛。突然平地里冒出一句话:“小薛,你放弃东泽吧。”“哦?”我挑挑眉,为他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感到很是诧异,“此话怎讲?”
“我检查了东泽的伤口,你那天一刀一刀割自己,是出于内疚!”姜医生直接了当的说,“你何必要控制他,何必又虐待他虐待自己!”
“我虐待自己?姜医生,你今天早上的话可真令人莫名其妙……”正当我笑着话还没说完,嘴唇却突然感受到柔软的压迫,姜医生竟突然,不顾一切的搂着我的脖子吻了上来!
我还没从诧异中反应过来,就听到姜医生厚重的呼吸以及坚决的讲话,“小薛,我爱你!和我在一起吧,你要虐待,我都愿意!”说完,亮晶晶的眼睛盯着我的眼睛,极其认真也极其狂热,“放弃东泽,虐待我吧!”
“你松开!”我反射性的用手猛然推开这个迫近我身体的男性躯体,一股讨厌的感觉从被触碰的唇传来,我顿时感觉非常难受。这人干吗啊,居然主动提出要被我虐!我扭头逃避他炽热的目光,想想又转过来,嘴角带笑的说,“小姜啊,你真的不怕被虐待么?”
“不怕!”他的声音听来非常干脆也非常坚决,“只要我能和你在一起!”
“我到底有什么好!”我不禁怒吼起来,被他的坚决与认真刺痛了一般“东泽的话你难道都没听清楚吗?”他歪头看着我,说,“你要是真的虐待狂,虐我啊,虐啊!”他仰起脖子,伸手扯开了白色的衣领。他细长的脖子走下去,坚挺的锁骨和结实的胸肌格外的白皙。我瞟了一眼,不是我所心爱的象牙色,对待这样的身体,我竟然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兴奋。我和以前的我,竟然大不一样,这送上门的猎物,我脑子里想的,就是把他往外推。
我呼的一下转过身去,冷冰冰的说:“你走,我不想虐待你,也不会喜欢你!”看不到身后的表情,却听到了他压抑却走调的声音,“你并不是个虐待狂,却为了他变着这么疯狂……哼,东泽……”听到他声音越来越愤怒的感觉,并剧烈的颤抖起来,我赶紧转过身来,“姜……”
却见他“砰”的甩门而去,我正想追,“丁零零——”暗红的壳子颤动起来,响亮的声音将我拉住,我猛然扭头看上办公桌,电话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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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放任姜医生摔门而去,一把抓起办公桌上的电话。砰通……心突然蹦了起来。预料中的联系来了么?我将手指挽在磁带机上,食指指腹压住了按键……
“……薛医生吗?”我狠狠的按了下去,来了。
“是我。”我语气慢慢恢复了惯常的平静,“我是薛医生。”
“那老头为什么没死?”对方压低嗓音,恶狠狠的开门见山。
我则微微一笑,道:“你说什么?谁没死?”姑且来一招扮猪吃虎,让对方自己说明身份。
果然中计了——“你装什么傻?就是心脏病房233号17号的东天!”哦,原来东泽的爷爷叫东天,我还一直没有注意。我微微一笑,张口道:“哦,是他呀,我已在上周三早晨为他做过手术了,一切顺利,你不要担……”
“你耍我啊你!”对方不耐烦的咆哮起来,“收人钱财,却耍无赖吗你?”
磁带机运行正常,我得意的看了一眼正在转动的磁带,道:“你给我钱了吗?做什么用的?”
“……”对方好象感觉到我没话找话,仿佛是警察的盘问似的,一下子沉默了。过了一会,一阵毛骨悚然的冷笑突然从电话线的另一端传了过来,“哈……哈……哈哈,你行啊,薛医生,来听听这是谁的声音?”
紧接着,一声啜泣游丝般的传来,我的心,仿佛一下子掉进冰窖,什么?不会是……疑窦丛生的我的脑海刚刚浮上那个瘦小的身影,就听到猛然一阵凄惨的喊叫:“啊——不要!不要……”
!!我一下子呆住了。这下错不了了,是东泽!这种细弱又痛苦的哭喊声,我再熟悉不过了。是东泽,真的是东泽!他那狼心狗肺的叔婶,竟然把他绑架去了吗?
“东泽?东泽!我警告你们,你们不要乱来啊!”我拼尽全力的喊道,抓着电话筒的手,止不住的抖了起来。
“啊——”又是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我的心猛然抽了一下,东泽,他们在对你做什么?比我还残忍的事?你受了那么重,身体还那么虚弱,你……你千万不要有事啊!我的手一下子撑在办公桌上,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了一样,不要有事啊……“你们这群禽兽不如的东西,放开东泽!”
“哟,我们禽兽不如,你就是伟大的白衣天使……”对方的口气充满嘲讽,既而变的凶狠毒辣,“中午12点以前把那老头干掉,否则……哈……哈……哈哈”
电话在毛骨悚然的大笑中挂断,我呆了半晌……“砰——!!”我猛然将电话摔在桌子上,取出那卷录音带往怀里一揣,踢开值班室的门就跑了出去。
跑向东泽的病房。我不相信,他们能在众目睽睽之下从我的病房绑架人?一定是骗我的,一定!
当我踹开了三天没敢进的病房大门,空荡荡的病床将我的心几乎都要撕裂了。雪白的墙上还依稀可见我染上去的鲜血,他的泪,他的叫,他的愤怒,他的控诉,一切的一切,还那么鲜明的仿佛刚刚发生过……
却……不在了。
他已经不在了,冷冷的风从窗户的缝隙中扫过来,刮着他的病床上的被单,忽拉拉的响。我的心也仿佛刮起了12级大风。电话里的哭泣一下子钻进脑海,他们到底用什么对待他,东泽喊的居然比我玩弄他的时候还惨?他那恨不得他死的叔叔哥哥,什么事干不出来?……再加上他现在,还没有康复呢!
都怪我,把他害成那样子;都怪我,连续几天没胆量来看他……都怪我……我揪紧了胸口的衣裳,我要救你!你别哭了,我来救你,东泽!
可是……到哪救呢?“中午是你最后的期限,否则……”否则你会死吗?我不敢想,猛然抱紧了头,在空荡荡的病房里,小孩子一样滑坐到地上。
……一双手,抚上了我的背。“薛医生,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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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声音,毫无疑问,又是那个粘鱼般的姜医生。我对这个纠缠不休的追求者向来只有厌烦和无奈,此时却有了一种奇怪的依赖,对,宛如掉在水中的人,抓住一根漂浮的水草。明知那水草不能救自己,却无奈的只想依靠……
“小姜……”我仰头看着姜医生关切的眼睛,一向冷静自制的声音竟然出现了无法抑制的颤抖,“东泽他……他……”
“东泽么?我今天看到他了……”姜医生露出奇怪的表情,看着我说,“他怎么了?”
我一把抓紧姜医生的袖子,拽的他身体也晃了几晃,险些栽了下来。我急切问:“真的?你真看到他了?他在哪??”
“你怎么这么急,他出什么事了吗?先起来。”姜医生把我拉了起来,拍拍我背上的灰,轻描淡写的问。却一下子激怒了我。
我猛的揪住他的白色衣领,凑进他的脸,大吼:“他就快没命了你知不知道?”
我这才看到他现出惊慌焦急的神色,“不会吧,听说……他是被他家人领出院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指甲几乎将他的衣服掐烂一道口子了,我大叫道,“就是他家里人想要他的命!”
一抹不可思议在他的眼眸中闪动,“不会吧,他家人的地址在医院里有登记……”
“什么?”我恍然大悟,对啊,办理出院要登记住址的。我猛然将他往后面一推,头也不回的向走廊跑去。手表的指针已经指向9点半了,12点以前……12点以前如果我救不出东泽,他……
他就没命了!
“呵呵,呵呵呵……真是粗鲁……”被推坐在空旷病床上的姜医生低着头,发出一阵阴冷的低笑,“粗鲁的薛医生……可是……我喜欢……”
(汗,怎么这些DOCTOR都素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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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快点!”坐在计程车上的我不住的催促着司机,我低头不住的看表。此时的时间过的特别快,倏忽间就从10点跳到10点20了,这意味了东泽留存在这世界上的时间,越来越短了……此时的时间过的又特别的慢,风驰电掣的计程车简直爬的比蜗牛还慢,快点快点再快点啊,我要早点到达XXX街XX号,早点救回我的小东泽。我曾经的小猎物,这是我却连为了他死的心都有了。
担忧和紧张,灌满了我的脑袋。我无助的抱住自己的头,车窗外的景色迅速飞过,从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