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罗金仙异界销魂-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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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宇脸上的笑容僵住,露馅了,原来她们这里对颜色的称呼有别,青色或许是某种禁忌的颜色,她才如此震惊。
姑娘下一句话更让他震惊:“你能分清颜色?”
“当然。我还不是瞎子!”周宇有一句话没有说,避免刺激她,这句话就是:我还不是色盲!从她表情中可以看出,这里的人估计个个都是色盲,或者根本没有颜色这个概念。
姑娘手一松,一件衣服顺水漂走。她好象呆了,根本不知道去捞起来,幸好有周宇在。一弯腰,将湿淋淋的衣服从溪水中捞起,递到她面前:“给你!”
姑娘微微一惊,伸手,但她没有接衣服,而是直接将手伸向他地脸,奇怪,太奇怪了,她用这种方式表示感谢吗?摸摸他的脸?
入乡随俗,爱摸就摸吧!周宇也不管她,任由这只小手摸向他地脸,摸着了,但一摸上,姑娘就象触电一般快速缩回手,脸上嫣红一片:“对不起!……”手摸索而下,接过衣服,低头不语。
周宇眼睛睁得老大,这动作他很熟悉,就是瞎子才有的动作,她是一个瞎子!这只是猜测,因为她地眼睛很大,也很美丽,虽然没什么神采,但绝对不象是瞎子的眼睛,不过,肥皂明明就在脚边,她需要反复摸索,最终空手而回,衣服明明就在她眼前,她偏偏手伸出时,摸向他的脸,这一切都表明,她是一个瞎子!
周宇尽量用最温柔的口气说:“你……你看不见吗?”
姑娘深深吸气:“你不是这边的人,你是谁?”反问的。
“你如何知道?”
姑娘说:“山谷之中一千三百余户,没有人能看得见!……但你说你能看见,如果你没有说谎的话,就证明你不是山谷中人!”
周宇大惊:“为什么?为什么会看不见?发生了什么事?”一千三百余户全是瞎子,这怎么可能?全天下地瞎子聚会吗?就算是全天下的瞎子都聚集,也不可能没有一个例外,起码他们的后代会有人能看得见。
姑娘摇头:“我们的族人一向都这样,两百年来都这样,听说很久以前,我们的祖先也是能看到的,但后来就看不见了。”
两百年了!好一个历史悠久地黑暗民族!是老天爷的处罚吗?这处罚的周期也太长了一点。周宇心中暗暗叹息,数千人没一个人能看见,这样地民族还是人吗?简直就是地鼠,比地鼠还悲惨!
“这么说,你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对吗?”周宇小心地问。
“是上天的惩罚!”姑娘说:“能告诉我……对面的山上花儿是什么颜色吗?”
曾经有一名乞丐用这样一句话打动了无数人,从而一夜之间赚够了过年的钱,这话是这样说的:“春天来了,花儿开了,可惜我什么都看不见。”充满希望的心灵呼唤,充满遗憾的结局,产生的强烈反差让街头众人纷纷掏出腰包,现在,姑娘的一句话也让周宇震撼,花儿开了,这些花儿陪伴她十几年,但她却要问旁边的人:这花儿是什么颜色?这话也只有问他,因为她的族人没有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周宇温柔地说:“有红色的、有黄色的、也有紫色地,你能想象的颜色都有,但红色的最多。”
姑娘脸上一片痴迷:“好看吗?”
“漂亮极了!”周宇微笑着说:“这座山谷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山谷。花儿漂亮无比,花丛间还有蝴蝶、小鸟儿在跳舞,真是太漂亮了。”
姑娘脸上有了痴迷:“你说得真好,就象唱歌一样!”
周宇深深叹息,当然这叹息声只能留在心中,手伸出,帮她拾起掉在水中的青色肥皂,放在她的手心:“这是你要找的东西。”
姑娘接过,脸上有激动的神采,他真的能看见。否则他绝对找不到她掉的东西,这东西太小了。掉下去时无声无息,眼睛原来可以如此奇妙。开启一扇她从来没有见过地大门。
肥皂握在手中,姑娘好象忘记了应该去洗衣服,周宇轻声说:“需要我帮你吗?”
洗衣服他并不陌生,在那个世界,他师傅的衣服都是他洗,甚至包括他地内裤!有金刚护身术在,他和师傅的衣服都不脏。但也是一个习惯,换衣服地习惯!进入这个世界以后,这个习惯好象忘记了,他的衣服还真的一直没有洗过。现在,他有一个欲望,帮助这个可怜的姑娘洗一回衣服。
姑娘应该拒绝的。但她居然没有拒绝:“我真想看看能看得见的人是怎么洗衣服的。”
这也许就是她地目的,周宇真的在洗衣服,他洗衣服也用的是普通人的手法。没有用魔法,洗得很慢,也很认真,洗的时候,姑娘大大地眼睛一直看着他,脸微微侧着,好象在倾听洗衣服的美妙声音。
她倾听的动作真是太美了,宁静而又安详,带着一丝痴迷,太阳光从天边洒落,她脸上地汗毛都清晰可见,极柔和的光泽泛起,肉色嫣红,是健康的颜色,她除了看不见外,绝对是一名绝色佳人。
但有了这个缺憾,她就是一个最可悲的姑娘,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从她的一句话中周宇就看出她的爱美之心,问的第一个问题就是花儿的颜色,问的第二个问题是“漂亮吗?”有一份美丽的追求,但偏偏缺少一双欣赏的眼睛,老天爷何其残忍?
这份残忍延续了两百年,是没有办法去改变的,但周宇觉得自己应该为她做一件事,就是帮她洗一回衣服,这是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但小事折射出他的心境。
姑娘脸上的柔和也带着三分温存,她从来没有见过能看见的人,现在她知道这个人正在她身边,她从来没有见过花儿的颜色,整个世界都是一片黑暗,但现在她知道,她所处的世界是一个美丽的世界,花儿五颜六色,漂亮极了,从来没有陌生人来帮她洗衣服,但现在这个男人正在这么做,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拒绝他,是因为她真的想看这个能看见的人是如何洗衣服的吗?不,她看不见,不管他洗衣服是如何一种洗法,她都不会知道,她不愿意拒绝他的一番好意,而且,她也想和他多在一起坐坐,她还有太多的问题想问他。
“你从哪里来的?”这也许是正式询问的开始。
周宇说:“偶尔进入!”
姑娘说:“能跟我说说……你们看到的东西吗?”
周宇笑了:“当然,我眼前有一个巨大的山谷,两边全是花朵,将整座山谷都映得一片嫣红,一条溪水流过,溪水中也有粉红的花朵……”手一伸,一根花枝削断,飘向他的手心,他手一抬,花枝送到姑娘手中:“来,就是这花。”
姑娘激动地接过,深深闻了一口:“真香!……还有呢?”
“还有一个美丽的姑娘,坐在石头上就象是一个仙女!”周宇声音很愉快。
“一个美丽的姑娘?”姑娘惊讶地说:“在哪?”她没有听到有姐妹的声音,莫非有人偷偷听她与他的对话?
周宇笑了:“这个姑娘手持一枝鲜花,真是美丽极了。”
姑娘脸腾地红了:“你说的是……是……”
“自然是你!”周宇轻声说:“老天爷虽然混帐,剥夺了你们看世界的眼睛,但给了你们最美丽的安身之处,也给了你最漂亮的容颜,凡事有得必有失,也就不要再在意了。”
姑娘痴了,这样轻柔的语气,这样温和的神情,说的每一句话都让她心尖轻轻颤抖,她美丽吗?这美丽重要吗?在一片黑暗之中,美丽有谁能看到?山谷之中的民族没有人提美丽两个字眼,因为这一切都与他们没有关系。但现在他说了,她的黑暗世界中,这句话仿佛是一道彩虹掠过……
正文 第146章 平静的生活方式
最后一件衣服洗完,周宇站起:“要我送你回家吗?”前面的那个破茅屋离这河边大约三十米远,她眼睛不方便,这几十米的距离或许一样是一个考验,这当然只是他的想法。
姑娘略微犹豫了一下才说:“谢谢你……到家里坐坐吧。”
姑娘在前,周宇提着木桶在后,两人缓缓而行,姑娘脸上神色平静,但心跳加剧,她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十多年来,还从来没有过样的感觉,好激动,好奇妙,好想他跟着来,但他真的来了,她心中又有一点点害怕,在山谷中,很少有串门的人,大家没事的时候都只在自己熟悉的***中走动,他们眼睛不方便,熟悉的***也就房屋周围几百丈而已,山谷很大,这是祖宗传下来的说法,没有人能亲眼见,山谷中有一千三百多户,也是经过了一年多的时间才统计完成的,没有人知道所有住户的准确情况,在这闭塞的山谷之中,他们的眼睛有了问题,就导致了更严重的闭塞,哪怕在他们的族人之中,他们一样都是孤独的。
这样的生活姑娘过了十七年,她以为自己也要象山谷中的其他姐妹一样,到了十八岁,由父亲引一个男人过来,再让男人拉着自己的手到另一个地方,在一两年的时间内熟悉新家的地形,也在一两年的时间内生下儿女,从此在那个小***中过一辈子,但现在不一样了,她身边出现了一个陌生人。他能告诉她山谷有多大、山谷有多美,也告诉她山谷里她闻了十七个季节的花儿是红的还是黄地,还告诉她:她很漂亮!
五颜六色的花朵是什么样的?姑娘不能想象,因为她头脑中还根本没有颜色的概念,但美丽这个词她充满向往,在她的字典中,只要有光线就是美丽的,只要眼前再也不是一片混沌的黑暗就是美丽的,美丽在她身边呆了十七年,但她一无所知;山谷是她的家乡。但她家乡的一切对她而言都是未知地,她想知道这些未知。她想身边的这个男人告诉她许多她想知道地事……
有了希望的黑暗也就有了彩虹、平静地心中投入了一颗石子就不会再平静,姑娘突然摔倒了。本来以她对这条路的熟悉,不管怎么走都不会摔跤,但现在不同,现在她分心了,而且还非常沉迷地分心,一个分心的瞎子走路绝对不会安全,她也不例外!
她正在走的是一条石板路。人一摔倒就摔向左边的斜坡,一声惊叫还来不及发出,右手一紧,一只火热的大手拉住了她,耳边传来男人温柔的声音:“小心点!”
姑娘轻轻啊了一声,脸红了。这双手是何等地温暖,她的手刚刚在溪水中洗得干净无比,也正是最敏感的时候。周宇在她脸红的一瞬间好象微微发呆,竟然忘记松开她的手臂。
姑娘轻轻挣扎,挣扎得很无力,周宇终于松开,在姑娘收敛心神迈步而出的时候,周宇轻声说:“需要我拉着你吗?”
她眼睛不方便,刚才就差点摔跤了,拉着她是为了保证她不再摔跤,这是周宇地想法,但这想法就没有别的意思吗?如果不是这个姑娘脸红红美丽得象雨后的山茶花、如果她地手不是柔软得象是春天里的柳絮,他会有这种说法吗?一头大象摔倒他都能及时扶住,何况是一个姑娘的慢慢倒下?
姑娘脸更红,头也低下了,没有回答,没有回答自然是默许,一只手轻轻拉住刚才那只挣脱的手,这只手依然轻轻挣扎:“不,我能行的。”
周宇轻轻一带,姑娘的挣扎停止了,顺从地跟着他而行,走出几步,姑娘突然说:“你……你多大了?”听声音他还很年轻,但她毕竟看不见。
“为什么问这个?”周宇无声地笑了,她难道怕被一个老头拉手?
“随便问问……你要不愿意说……就算了。”姑娘不安地说。
“我二十岁了!”周宇轻松地说:“你呢?”
姑娘暗暗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