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铸天宫-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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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道家真修,道教前进的脚步,就会被大大的放缓。
六百多年来,道家真修的数量在不断地减少,道教的势弱,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道家真修的缺失,导致了道教全面停顿在座山吃空的局面当中难以脱身,大大限制了道教的发展。
如今,赵青山多管齐下,一方面以龙宿山青云观为道教总部,不惜血本地大力培养道教的年轻一辈,以增加道教的真修数量,这些正在青云观内进修的年轻道士,甚至是那些刚刚上山不久的孩子,都是道教未来的中流砥柱。
同时另一方面,赵青山也在计划着逐步淘汰道教如今那些臃肿的,无用的体系,通过更换各方宫观的高层,来进一步推动这个计划的进行,最终达到摧枯拉朽、破后而立的目的,让沉睡了数百年的道教,重新焕发出璀璨的活力。
还有就是此次河坊市之行,兵分两路,一边安排人手辅佐人皇尽快登位,一边则是亲临河坊市,以身体力行,来带动整个河坊市的道家宫观,成为神州大地无数宫观改革的一个试点,为道家争取更多的气运。
如此若管齐下,赵青山有很大的信心,能够在未来二十年,甚至在十年之内,让道教重新焕发出活力,刺激整个道教,往良性循环的方向去发展。
之所以说明修的话大多数都没错,是因为他唯独说错了一点,那就是赵青山也好,青城子也罢,都是同一个人,他存在的意义,不是要为道教钻研出更多的新体系,而是作为一个引导者,循循诱导着道教的前过”……
在道教未来的典籍当中,可能不会出现亚、皇大帝赵青山这样的记载,但绝对百分之百会出现,类似‘某年某月某日某时某刻,一代道家宗师赵青山于某地诞生,诞生之时天现异象,紫气东来三万里,百兽俯首、万鸟齐鸣,这样的记载,以此来衬托出赵青山的伟大。
而到了个时候,我们的一代道家宗师赵青山,青城子真人,很有可能就在天庭的某处,享受着送到嘴边的仙果,享受着天后天妃的按摩服呢”……
总之,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眼下我们的小赵真人,正朝着这个目标不断地奋发前进,不断地激励自己以及身边的所有人。
当然,有些时候,赵青山也不得不去做一些让他感到头疼的事情,就比如现在这个样子……。
“天呐,这是谁干的!!?”一路上有说有笑地回到了金沙观,结果前脚刚到金沙观门口,后脚五个人就被眼前的一幕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了,静心更是惊呼了一声,连忙跑到观内,一圈扫视下来,简直欲哭无泪。
出门之前都还好好的金沙观,也不知道是招了哪来的凶神,眼下不仅大门被人踹翻在地,连金沙观的匾额,都被人掀翻在地了。
进了观内,入目的一切更是让人无名火起,小菜园已经被践踏地不成样子了,院子当中摆放着的餐桌,也早已变成了一地的木头碎片,悬挂在梁上的那些红布,也被人撕扯到了地上,散落在正殿当中。
最让静心感到难以接受的是,那尊被供奉在正殿当中,有着两百多年历史的东岳大帝金身神像,居然也被人推下了神坛,变成了一地的碎片MM望着这一切,静心简直头晕目眩,只感觉心头涌上一股热气,张嘴就‘哇’地一声喷出了一口鲜血,口中悲呼道:“造孽啊!!!”
第037章 天意如此
静心被直接气的吐血了,罗仙儿和紫慧在一旁顿时手忙脚乱,赶紧上前几步搀住了静心,紫慧说道:“师傅,您没事吧?”
“为师倒是没事。”静心望着眼前的乱象,惨然一笑“可金沙观却让人毁掉了……究竟是哪来的歹徒,为何要做出这般人神共愤的事情啊!!”
金沙观原本就破旧不堪,全赖着那尊东岳帝君的金身神像,以及观内所剩不多的东西,来勉强维持着窘迫的现状。
现在倒好,也不知道是被谁闯入了金沙观,这一通打砸,几乎毁掉了金沙观的所有老底,特别是那尊倒地破碎的东岳帝君金身神像,更是让静心连撞墙的心思都有了……这尊神像在观内立了两百多年,如今居然在她手上毁掉了!
望着这一切,静心有些失魂落魄地呢喃道:“这可如何是好……这让我百年之后,下了阴曹地府,怎么去跟金沙观的列祖列宗交待哦!!”
听着静心的话,紫慧和罗仙儿都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只能站在一旁搀扶住静心,不住地宽慰道:“师傅您先别生气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赵青山和玉姜站在门口,看着院子当中乱糟糟的景象,玉姜也是皱起了眉头,轻声说道:“金沙观如此破落,怎么会有人盯上这里呢?”
“你觉得这很可疑?”赵青山回头看了一眼玉姜,心里头其实也觉得很奇怪。金沙观要钱没钱、要财没财,怎么会有人盯上金沙观的?更何况,就算是入室盗窃,也没必要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吧?!
正当赵青山等人被眼前一幕弄得有些莫名其妙的时候,金沙观门外,却是探头探脑地走来了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婆婆,她迟疑着问道:“是……是静心观主回来了吗?”
老婆婆在门外一开口。立刻就引起了观内五人的注意,静心更是擦去了眼角的泪水,赶忙迎了出去。“是我,是我回来了……”
走到门口,静心看清楚了老婆婆的容貌长相。心中升起了一线希望,连忙说道:“是李婆婆啊……您之前有看到是谁进来金沙观打砸了吗?”
李婆婆有些害怕地左右扫视了几眼,确定边上都没什么人在后,她才小声地说道:“静心观主啊,我告诉你……之前五六点钟的时候,弄堂里来了十多个小年轻,个个都凶神恶煞地好不吓人……他们东翻西找,好像是在找什么人,后来就有人喊了一句,什么‘德哥。他躲进庙里去了’……”
李婆婆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距离金沙观大约只有二十几步路的一户人家,二楼的电灯忽然间亮了起来,里头的一个中年人拉开了窗帘打开了窗户,很是不耐烦地说道:“妈。不关你的事,你别瞎掺和行吗?赶紧回去睡觉!那群人是咱们家可以招惹的?惹了祸你来顶啊?!”
正在跟静心说话的李婆婆,被儿子这么一吼,却是吓得浑身一激灵,很是歉意地看了看静心,说道:“对不起啊静心观主。我不能说下去了……”
丢下这句话,李婆婆转身就走,她的小瓦屋就建在儿子三层小楼的边上,挨着小楼,十分地低矮,在进门之前,楼上的儿子还非常恼怒的吼了一句“自己不想活了,别拉着我们一块死!!”
李婆婆没有应声,打开小瓦屋的木门,就直接走了进去。
金沙观门口,赵青山有些皱眉地看了看二楼探出头来的中年男子,朝边上的静心问道:“静心道友,这位李婆婆,是他的亲娘?为什么贫道看着,像是当娘的不像娘,反倒像个受气的小媳妇呢?”
听到赵青山的询问,在这边住了一辈子,被人从‘小师傅’一直喊到‘观主’的静心,却是忍不住苦笑了一声,说道:“真人有所不知,这户人家姓王,李婆婆的丈夫死得早,唯一的一个儿子就是她从小捡垃圾、打零工,一点一点拉扯起来的,那王根才,自然就是李婆婆的亲儿子。”
“那什么儿子住在小楼里,当妈的反而要住在漏风的小瓦房里呢?”玉姜也十分奇怪地问道:“这似乎说不通吧?这个当儿子的也太过分了!”
“何止是过分……”静心又是一声苦笑,回过头去看了一眼王根才的三层小楼,用很小声的声音说道:“这附近的人,谁不知道王根才是个要遭雷劈的混蛋?二十多年前他结婚的时候,就现在起楼的位置,和边上那两户人家,这块地全是李婆婆丈夫留下来的。”
“十多年前,王根才找不到老婆,就寻思着是家里的房子太差了,人家女方看不上眼,偏偏那个时候李婆婆得了一场重病,每天的医药费都得两三百块钱,三十多岁的王根才找李婆婆要钱,李婆婆不给,王根才当天晚上就把李婆婆打了一顿,脸上、身上全是乌青的一片,看着让人揪心。”
“没成想,这王根才居然偷偷把李婆婆银行账户当中积攒下来的两万多块钱全都取走了,一分都没给李婆婆留下,这还不算完,王根才随后又拿着红本,把家里的这块地,硬生生卖给了现在边上的那两户人家,拿了钱,就开始起房子,好在李婆婆命硬,在街坊的帮助下,总算是把病给治好了。”
“可谁也没想到的是,王根才拆房的时候,居然留下了原本老房子的一角,也就是李婆婆现在住的这间小瓦屋,这小瓦屋当时可是厕所啊!地上简单地铺了层水泥,下面的粪便都还在呢!”
“再后来,李婆婆就被赶到了这小瓦屋中,王根才也娶到了一个二十**岁的媳妇,生了两个孩子,把日子给安稳了下来……按理来说,到这程度,王根才就算再不是个东西,也该孝敬一下从小把他拉扯大的老娘亲了吧?”
“可是这王根才非但没有承担起赡养李婆婆的责任,反倒是每个月还要管李婆婆要八十电费,四十水费,不给就堵门打人,上次有一次打得太重了,李婆婆头上都是血,邻居打了电话报警,就把王根才带走了。”
“但是李婆婆这人心软,又有王根才的媳妇拿着菜刀在门口逼着,无奈之下,李婆婆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后,就去派出所销了案,就说是自己不小心跌倒的,硬是把这王根才从派出所里带了回来。”
“真人您之前也看到,李婆婆现在都七十一了,别人家的老人到了这个岁数,也该放下心来安享晚年了,可李婆婆呢?她这辈子就没享过半天的清福,这都七十一了,还成天要提着蛇皮袋走街串巷,去捡些可乐瓶子什么的卖了补添家用,每个月还要给儿子一百二的水电费……简直造孽啊!”
静心毕竟在这里生活了一辈子,对于李婆婆家中的情况,也是了如指掌,一说起来就滔滔不绝,夹带着无奈以及深深的唏嘘。
人人都说养儿为防老,可这李婆婆从小一把屎一把尿拉扯起来的儿子,却是个没心没肺的白眼狼,对于他自己的母亲,几乎跟对待一条狗没什么两样!
通过静心的叙述,赵青山了解了李婆婆家中的状况,还没等他做出回应呢,一旁的玉姜也不知是从哪摸出了一柄宝剑,‘唰’地一声抽出了寒光闪闪的宝剑,怒声道:“像这样的畜生,就不该活在世上!”
“玉姜!不得鲁莽!”一见玉姜又开始杀气腾腾,露出就跟前世那尊女杀神没两样的表情,赵青山伸手就制止了她的举动,厉声喝斥之后,赵青山一语双关地说道:“红尘之事自有红尘之人来了断,哪里用得着你来插手?”
就凭这王根才的行为,阴曹地府十八层地狱,早就为他准备好了位置,就等着他下去好好享受了!所谓因果循环,报应不爽,王根才固然该杀,可也轮不到玉姜来杀,说到底,他也只是个凡人而已。
遭到赵青山的制止,脾气上来的玉姜,差点就甩开赵青山的手掌了,好在反应及时,在最后关头重重的一跺脚,把出鞘的宝剑插回了剑鞘当中“师尊,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难道我们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这个不孝之子活在人世上,继续祸害他自己的亲娘吗?!”
“你要谨记,一饮一啄皆由天定,强行改变的结果,往往都是适得其反。”赵青山眯着眼看了看王根才的三层小楼,慢悠悠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