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岳独尊-第16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同于修行者经历那种毕业考试似的天劫,只要你挺过劫数不是立地成仙,就是超脱后飘然而去。
天道降下的天罚惩治犯戒神祇,这种苦头就像家长打孩子屁股,调皮捣蛋的家伙挨了老爹顿胖揍那也是活该的,天罚过后连屁大的好处都没有。
自我感觉好似在悬崖边踩着钢丝跳芭蕾,林旭战战兢兢地绕过了天道设下的限制,顺手给铁勒人下了不少烂药。坦白地说,林旭看这些一身腥膻之气的胡人那是一百个不顺眼。他们那副鬼憎神厌的嘴脸,跟林旭记忆中那些侵略华夏的鞑子太像了。别说为了照顾到陈凉这个代理人,即便没有这个需求,逮住了合适的机会林旭也不介意坑这帮家伙一把。
把守武关的守军在铁勒人猛攻下坚持了十天,驻守后方州郡的兴汉军则趁着这段时间,分头将南阳的居民辎重转移到了汉水以南的城池之内。
自告奋勇前去坚守武关的苗仁辅,毫无意外地遭到了铁勒军先锋部队的疯狂进攻,仗着关隘周边的地势闭塞狭窄不允许铁勒人大军压上,在关城上下与敌军展开残酷的攻防战。苗仁辅在手下兵士伤亡近半之后,终于等来了陈凉的一纸撤退手令,松了一口气,他随即带着残存的近两万步兵,一路依托车阵防御,且战且退撤入位于汉水北岸的樊城,与南面的襄阳城隔汉水遥相呼应。
“嚯,好大的阵势啊!”
驻足在襄阳北门的城楼之上,陈凉由衷地赞叹说着,他生平也算见识过不少大场面,可是跟这次铁勒大军南征之役相较,前面积累的那些实战经验似乎都成了上不了台面的小把戏。
后世一间普通学校组织出操,千把号人聚集在操场上,那阵势已经能使人充分体会到人山人海的喧闹气氛。
铁勒大汗思结祢度率领下饮马汉水的士兵,连同随军征调前来服役的奴隶和民夫,总计可达数十万人之众。这支大军驻扎在汉水的北岸,那种喧嚣的场面当真是一种令人难以形容出来震撼感。老话说得好,人一上万,无边无沿。如果再算上铁勒军中的数十万匹战马和难以计数的营帐、旗帜等物,全部铺展开来,铁勒军的营盘大得难以想象。
每逢白昼时分,营寨周围是人喊马嘶金鼓齐鸣的喧嚣景象,等到入夜以后,军营里点燃的篝火星罗棋布,点点火光倒映在不远处汉水的水面之上,景致堪比九天银河坠入凡尘般绚烂唯美。
陈凉由襄阳城头翘首北望之际,不禁回想此前几日,对面江岸那开阔空旷的视野,一股凛然之感油然而生。前后对比的强烈反差,恍然给人予凭空冒出一座城市的荒诞错觉。知道对上了如此强势的敌人,纵使胆气雄壮如陈凉,此刻他在心底里也未尝没有几分忐忑不安的心思泛起。恰在此时,陈凉忽然感到左手腕猛然一震。
意识到有状况发生,陈凉不动声色地用右手盖住法器,开口说道:
“本座有些口渴,喝杯茶再来观看敌情,你等不可擅离职守。”
“是,末将等遵命。”
位于城门正上面的高大城楼是整个城门防御体系的核心建筑,城楼内部不仅有各类战守设施,生活设施也是一应俱全。
别有所图的陈凉随便找个借口支开了手下,独自走进专供将领保存文牍的密室,他借助于昏暗的烛火,开始翻看战场数字化系统提供的情报信息。
照猫画虎地伏案描摹下了战场态势图和一些关键数据,陈凉喜不自胜地说道:
“好哇!敌军虚实已尽在我掌握之中。”
鹿皮上用炭笔勾画的地图远不及光幕那般清晰详尽,不过正所谓国之利器不可示人。陈凉得到这个腕表式的金手指大杀器以来,连身边最亲近之人也没敢告诉,这是压箱底的致胜王牌也是不能跟任何人分享的绝密。
这时,在房间幽暗的一角传来了林旭的声音,不无调侃地说道:
“如何?曾听人说,这样规模的战役打赢了三次,天下就能归于一统。陈兄弟,你觉得呢?”
闻听林旭的声音,陈凉迅速从喜悦情绪中摆脱出来,摇着头说道:
“俺宁愿什么仗都不打,安稳地当个平头百姓,守着二十亩地一头牛,娶了梦颖过安生日子。”
林旭自然听得出在陈凉那平淡如水的语气背后所隐藏的悲切,欲求平凡而不可得,这是属于他的伤痛,同为这个时代的凡人们都避不开的痛苦。
现身从房间的黑暗处,迈步来到昏黄的烛光之下,林旭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说道: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江湖虽大也不过天下一隅呀!记得咱们当初在安州一块研究《江山如此多娇》那本书的时候,好像也说过这句话。”
闻听此言,陈凉好气又好笑,他怨念深重地瞪了林旭一眼,嘴里嘟囔着说道:
“别提了,书是好书,终归还是太监了。有头没尾的,不知是哪个天杀的家伙专干这种吊人胃口的缺德事。”
林旭听了陈凉的指责,他表情甚是无奈地揉着下巴,似笑非笑地说道:
“呵呵,这种事就不要抱怨了,不管什么时候,文字狱总是难免的嘛!再者说,人生不如意事,十常居八九。那书被人举报官府有伤风化,所以下面就没了。唉,闲话少叙,咱们还是接着说正经事吧!”
“左右又没得旁人,有什么话只管说出来便是,好端端的卖什么关子?”
闻听此言,林旭沉默了片刻,然后他肃容说道:
“我这趟来是为了提醒你一声,西边异族混战快要分出胜负,你得抢在他们杀到中原之前统一天下。不要太顾忌伤亡,某些时候时间比生命来得宝贵。现在损失掉的每一点时间,日后都得用成千上万的生命去填补。”
毋庸置疑,陈凉是个够光棍的人,他眼睁睁看着新婚妻子薛梦颖惨死在眼前,对大秦帝国的这份刻骨铭心的恨意,纵是倾尽了三江五湖之水也无法洗去。为了报仇雪恨,陈凉真的什么都豁得出去,当然也包括他自己的性命去拼。然而,陈凉对自己麾下的士兵始终抱有一份旁人很难理解的宽厚关爱之心。若非确信别无选择,不会轻易用他们的性命来验证自己的愚蠢和疯狂。毫无疑问,陈凉这一点心结是身为领导者的闪光点,但也同样是个缺点。
恰如林旭所言,在某些时候,为了整体利益,牺牲局部是不可回避的选择。
人命一旦到了这个时候,无非向战争之神献祭的牺牲品而已,在关键时刻不豁出去,那就不要幻想获得胜利,道德崇高这一条从来都不是成为胜利者的正当理由。过份珍视生命,导致错失良机,那么为了弥补先前犯下的这个错误,后面势必付出更多生命才能挽回颓势。这就是为什么古人屡屡训诫后人,“慈不掌兵,义不掌财”的根源所在。
那位与兵圣孙武子并称于世的兵家亚圣吴起,对待手下的士兵不仅能做到解衣推食这一步,即使营中的士兵身上生疮,他都不惜亲自用嘴替兵士把脓吸出来。
如此爱兵如子的将军,回头到了战场上,该牺牲这些士卒的性命换取战争胜利的时候,吴起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心慈手软,因为珍爱士兵的生命而放弃打赢一场战争。对于军队的领导者来说,如何作出选择,对于部下的取舍犹如一枚硬币的正反两面,身为名将的资质是既要慈悲也要狠毒,少了任何一样都算不上是称职二字。
陈凉对自己的确够狠,这不意味着他对部下也够狠,这是两种不同的概念,不能混为一谈。
纠缠在情义与道理之间,陈凉的脸色显得阴晴不定。良久,他望着林旭点了点头说道:
“……俺明白了。”
闻声,林旭不置可否地摆了摆手,跟着转身朝房间黑暗的角落缓步走去,连头也不回地说道:
“我言尽于此,陈兄弟,你……好自为之吧!”
欢迎读者登录。zongheng。查看更多优秀作品。
卷二
066 攻坚' TOP '
'更新时间' 2011…11…29 20:00:01 '字数' 3606
“呜——呜——”
高亢苍凉的号角声回荡在汉水之滨,飘扬在战场上空,好似草原上离群孤狼的凄厉嚎叫。
这时候,铁勒军的士兵们跨上马背,他们挥舞手中呼啸作响的皮鞭和雪亮弯刀,驱赶着大群的秦人奴隶推动那些外形粗苯而极为牢固的攻城器械,开始对樊城发起了第一波攻势。铁勒人最精锐的金帐骑兵则簇拥在大汗思结祢度的身侧,等待着加入战斗的恰当时机,如同鹰隼般驻足于这座不高的土岗之上,紧密关注着攻城战的进展情况。
预感到今日凶多吉少,如豆粒大小的汗珠淋漓而下,苗仁辅此刻身披着山文铠,手握横刀指挥樊城守军,强自镇定一下情绪,他厉声喝道:
“尔等听真了,莫要节省羊头石,若是今日用光,待明日水师自会运来补给,给我用力砸呀!”
一块净重约在五斤左右,四边棱角分明的坚硬石块,由五、六层楼的高度抛下,瞬时产生的强劲冲击力足以砸开一个牛头骨。可想而知,人类的颅骨强度远不及牛头骨那样结实,即使这个脑袋上扣着金属头盔也同样是不堪一击的目标,轻松得像是铁锤砸开核桃。何况,在城墙下方的许多秦人奴隶连一顶最简陋的硬皮头盔都没有,他们只是铁勒人驱赶来消耗守城方体力和器械的炮灰罢了。
霎时间,冰雹般疯狂坠落的羊头石在城墙下掀起了一片灿烂的血花,垂死的哀号声和痛苦呻吟一度压倒了隆隆作响的战鼓。
初次尝试攻城未果,那些混入奴隶大军中企图捡便宜的铁勒士兵识相地退走了。这时,在密布着石块和断木的战场之上,只剩下那些气若游丝的秦人奴隶在烈日暴晒下忍受着痛苦煎熬,无奈地等候死亡降临。
铁勒人三番五次不断重复这种一哄而上,发生激战后再撤退的潮水攻势,同时也把难以计数的生命葬送在了樊城的城墙下,将护城河中残余的积水染成了妖异的绛红色。在旁观者眼中,面积不算太大,城墙也不是很高的樊城恍如矗立在海岸边的巨大礁岩,一次又一次地迎接着惊涛骇浪的反复拍打,仍旧不为所动。
在消耗战中死掉的炮灰大多是秦人奴隶和被征服部族的士兵,然而,铁勒人终归蒙受了久攻不下的耻辱。
很快,亲军将领乌护奇拉憋不住了,他拍马来到大汗思结祢度的马前,行礼说道:
“大汗,咱们不是也有那火药吗?现在拿出来用吧!”
不等思结祢度开口,跟随在大汗身边的达契桑陀已经冷笑着说道:
“你懂什么?那硝石好找,硫磺在我们的地盘上根本没有出产,只能从关东那些秦人的奸商手里买。火药在这用完了,前面的城池怎么办,让你乌护奇拉跟狗一样用牙齿去啃吗?”
在游牧民族的文化传统当中,狗是放牧者的亲密朋友和得力帮手,因此多数时候把人比喻成狗,其实并没有多少羞辱的含义,反倒是一种夸赞,但是如达契桑陀这么讲,显然是在公开打脸。冷嘲热讽的一番话气得乌护奇拉面色铁青,他一只手不自觉地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面,看样子是要准备动刀子挽回自己的颜面。
见此情景,一贯喜(炫书…提供下载)欢玩高深莫测的大汗思结祢度再也不能保持沉默了,他笑着一摆手制止冲突升级,说道:
“嗯,好了,不要吵。乌护奇拉!达契桑陀!你们俩说的都有些道理,那就分头办吧?乌护奇拉,本汗给你一千五百斤火药,怎么来用随便你。达契桑陀,你说不该在这里用火药,你有别的法子吗?”
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