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仙-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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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走吧,”小狐答非所问,好似十分忌讳这个话题,催促邢净羽赶快离去。邢净羽也没有多话,自顾地走在后面,跟了上去。
走了一段路程,小狐才讪讪的道:“你不是问我刚才为什么会怕成那个样子么?告诉你吧。”小狐说着,缩了缩自己的脖子,又道:“我们灵狐一族天生便对狼有些忌讳,包括我的爷爷也是如此,应该是天性使然吧!”
邢净羽闻言,似懂非懂。皱了皱眉头,忽地,好似想到了什么?抬头看了一眼正自埋头赶路的小狐,又强行把那想到的话给憋了回去,因为他知道现在不是说那话的时候。
这草原之上果然十分危险,不止是那种凶狠歹恶的沙狼,还有别的更多的凶兽猛禽。诸如驼羊、猛马、牛兽,这些南荒草原等穷山恶水之地土生土长的妖兽,无不是虏毛饮血、食人贪肉。
不仅凶悍无比,最为可怕的还是它们皆是群群出入,往往几只数十只一起出现,一般人便只有束手待宰的命运。邢净羽和小狐有了先前那冒失的命运,一路走来提高警惕,便也没有再遇过那种惊慌失措的被动陷入重重危机了。
只是晚上稍稍麻烦,他们不得不大费功夫四处寻找土洞或者比较突兀的山坡。然后还要在周围设下一些予以警戒继而提供危机来临的工事才敢入睡,对于大自然的保护丝毫都不放心。
在白天的时候,更要抓紧时间赶路,根本不敢坐下歇息,生怕招来更多不必要的麻烦。如此风风火火的赶了数如之后,他们终于看到了希望。
一队巡逻警戒的官兵,身穿金色甲胄,应该是皇朝的队伍,如此一来,他们岂不是已经到了定南防线。传说中的定南防线位于草原和南荒大漠的交界处,有官兵日夜巡逻把守。
其实算算也差不多吧,走在这现在的路上来看,花草植被逐渐稀少,反而有了些许沙化的迹象。这不正是草原转向沙漠的迹象么?邢净羽如实想到。
经久没有见到人烟,现在见到几个巡逻的士兵,竟是有了几分亲切的感觉。邢净羽和小狐走上前去,对着那对官兵,道:“此处可是在定南防线的区域内?”
眼见有生人来到,那些官兵也表现的很是惊讶,当先一个留着卷胡的中年人,道:“此地正是定南防线的管辖以内,不知阁下可有什么事情?”从此人穿着看来,与其他士兵有些许不同,应该是领头人了。
邢净羽面不改色,漠然道:“噢,我和定南防线的定南将军朱劲松有些私人事情,想要前去拜访于他。”
闻言,中年人那弯卷胡翘了起来,神色狐疑的道:“你找将军,可有什么事情?”中年人脾性不错,倒是比那些城里官兵好了不少,应该是驻守南荒给他们带来的历练不同吧!
“噢,是一些私人事情,我和朱将军乃是父辈故交,还望劳烦带路,”邢净羽回道。
中年人扫视了一遍邢净羽,见其穿着古怪,定是江湖中的修真者。虽不知他有什么目的,但就怕延误军机。思考了片刻,吩咐手下让了匹马出来,道:“好吧,阁下请上马,我带你们去便是。”
说着,他一摔手中皮鞭,座下的骏马扬起前肢嘶鸣一声,便扬尘而去。邢净羽和小狐同坐一匹马,然后跟了上去。小狐心里虽然有些不自在,但眼下也确实没有什么办法,咬咬牙便也没事了。
二人骑着快马跟在那队官兵后面,行了三小时左右,座下的马儿口吐白沫、直喘粗气,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好在众人已经停了下来,那前面也有了木质的防御工事。
一排排的好似普通民房一般,但从那些墙壁上的小孔看来,定是暗藏了什么强弩机关?在大批妖兽来袭的时候能起到意想不到的妙用。
随着那对官兵,邢净羽和小狐也直接骑马进去了。然后在一处屋子面前停下,有专人来前走了马匹。那个带头的中年男子走上前来双手抱拳道:“阁下要见朱将军请随我来,”说着,单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其人十分礼貌,涵养之高尚。
那中年官兵把他二人引至一间简易殿堂,又做了个请的手势,道:“你们先请坐,我去通报,”说着,便独自都进了内堂去了。
邢净羽和小狐找了把椅子坐下,赶了如此之久的路程,二人都累到了极点。现在彻底地放下身心坐了下来,他们才觉得这种感觉是多么美好?
不多时,那位中年人去而复返,道:“阁下请稍后,我们将军片刻便到。”说着,拱手作揖。邢净羽简单回了一下,中年人便转身离去了。
果然,不多时便有一个白色身影走了出来。只见来人十分俊美,简直堪称天下一绝。此人一出现时,邢净羽便不禁呆了一下。而来人见到邢净羽时更是因此而一窒,懵在了原地。
“惊鸿师兄,”邢净羽激动的叫出了声,喉咙已略带哽咽。“小师弟,怎的是你?哈哈哈,”来者不是聂惊鸿又是谁?说着,二人同时走上前来,紧紧的拥抱在了一起。比之相处多年的恋人又如何?同样是情,不过意义有些不同罢了。
“哈哈哈哈,”二人同时激动地笑了起来。不知不觉,眼睛竟也同时有些湿润了。只听聂惊鸿揣着些许埋怨的口气,道:“臭小子,一别一年多,连个消息也没有,师父他老人家可担心死了。”说着,在邢净羽胸口捶了一拳。
“呃。。。,没有干出什么事情,我没脸见他老人家,”邢净羽讪讪的说道。
“这位是谁?小师弟居然找了个这么漂亮的弟媳,师兄我可是羡慕啊!”聂惊鸿没有在意邢净羽刚才说的那番话,反而观看起了旁边的小狐。眼里过一道金光,调侃起了邢净羽。
被聂惊鸿这么一说,小狐那张白皙的脸上顿时浮起两片红晕。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去,个性十分羞怯。
“不要乱说,我们可不是你想的那样,”邢净羽唏嘘的说道。望了望小狐,又望向聂惊鸿。
只见聂惊鸿拉着邢净羽,道:“来来来,别扯淡这些没用的了,快和我说说这一年多来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师兄我实在太好奇了。”聂惊鸿神色调侃,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邢净羽摇了摇头,道:“别说了,这些过往云烟、成年旧事,不提也罢,”说到这里,邢净羽的表情已然沉了下去,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怎么了?”聂惊鸿握着邢净羽的手,关怀备至的说道,正要详细询问的时候。内堂里有两个将军打扮的人影一边谈话一边走了出来,看样子,也怕是久未见面的老朋友。尽扯那些没用的家常话,神色十分欢快。
其中一个正是前去东极仙岛请得聂惊鸿出山的雷战英。那么,另一个人?
在见到邢净羽的时候,里面出来的两个五旬出头之人也不禁楞了片刻。不知是为了什么?只见此时的邢净羽眼神非常冷漠,就像看仇人一般的样子,令人忍不住心里发寒。
此时,整个殿堂里十分静谧,简直可以说是死寂,众人纷纷望而不语。聂惊鸿见状,立时打破沉默,走过去拉住邢净羽的手,道:“来,师弟,我给你介绍,这位便是我们的朱叔叔。”
“不用了,我知道了,”邢净羽挣脱掉聂惊鸿的拉扯,漠然地说道。聂惊鸿也意识到了什么?神色极为尴尬,殿中火药味十足,气氛十分不对味,好似仇人相见一般。
“孩子,你可还好?”只见除了雷战英之外的另一个人说道,便是朱劲松了。此时,他亦带着几分哭腔,神情极度悲戚。几步走上前来,和邢净羽紧紧地握住了手。殿堂地气氛也随之而缓和下来,变作了另一番情景。
“叔叔,”邢净羽叫了一声,神色亦是颇为激动。
“哈哈哈哈,快别站着了,我们有什么事情还是坐下聊吧,光站着顶什么用,”雷战英还是那般痛快爽朗的个性,直肠子顺嘴的说道。
“嗯嗯,我们先坐下聊,坐下聊,”朱劲松颤声地说着,显然已经激动到不可自控的程度了。
几人没有聊些什么东西?拉扯了一些家常,聊了些许人生(炫)经(书)历(网),便到了吃饭的时候。随着朱劲松的邀请,几人一起走入了内堂。因为今天的特殊,朱劲松第一次破例吩咐厨房多做了几个菜,以款待久违地亲人。
第一百二十六章 南荒不归
驻守南荒的军营里没什么好吃的,不过是些粗茶淡饭、五谷杂粮罢。虽说多叫厨房做了几个菜,也不过是面粉之类的粮食换着花样做,可见防线工事之艰苦,令众人为之深有感触。
所有人的心思都不在吃饭上,除了内心的激动和那发自心底的久违的亲情,无不是纷纷苦着一张脸,一副心中若有所思的样子。小狐开始还吃得蛮香,不过吃着吃着也似乎发现的周围那不对的气氛,最终还是自觉的放下了筷子。
不住的东张西望、摇头探脑,四处观望大家的表情,心中定是十分好奇。
“来来来,我们喝酒啊,”朱劲松端起自己面前的大碗酒,神色豪情壮志,果不失一代名将的风范。只见他身子站了起来,又道:“这可是我珍藏了数年也不舍得喝得成年老酒,味儿十分香烈,可不要错过啊!”
在座的人谁又不了解,身在条件极其艰苦恶劣的定南防线,远离商交城市,要喝上一口香醇的白酒是多么的不容易。但面对这种气氛又有谁能够喝得下去,仿佛有一片巨大的阴霾掉落下来,直接积压在众人的心头,挥之不去、欲罢不能。
“喝,”聂惊鸿猛的站了起来喝道,模样极其痛快。端着自己的碗和朱劲松砰了一下,那碗瓷相撞的声音在这静谧地屋舍里是那般的响亮。然后,聂惊鸿一仰头,将碗中的烈酒一饮而尽。
抿了抿嘴唇,看来这酒还真不是一般的辣口啊!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好似在忍着什么剧烈的痛苦,然后猛的睁开自己那双深邃的眼睛,道:
“师弟,你现在不必太过挂心,也不要在这里使性子。雷将军和朱叔叔都决定了,联合诸多皇朝重臣上书,要求重新彻查当年的‘定南防线’一事,你大可放心。有我在,我一定会还你我的父亲一个公道,偿还那些战死将士的公道,让他们可以尸骨还乡,立碑正名。”
聂惊鸿说着,直直地望着邢净羽,一副坚定决绝的神色。旁边的雷战英和朱劲松也同时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聂惊鸿的说法。
“不,师兄你多心了,”邢净羽站起来身来说道,与聂惊鸿对视一眼。然后转过头去,望着旁边的朱劲松,道:“朱叔叔,我想问您一件事情,还望如实说与我听。”
朱劲松闻言,脸上露出疑问的神色,回望着邢净羽。众人亦是跟着莫名奇妙起来,望了望邢净羽,又望向朱劲松,心中自是十分不解。
朱劲松亦是站了起来,窒了一下,道:“你问吧?如果是我知道的事情,我一定如实的回答你,知无不言。”
“我的亲生父亲是谁?”邢净羽口无遮拦,直截了当的说出了口。这个问题自雪山那里便一直与他纠结,到了今天才有一问的机会,心中顿时轻快了不少。但他脸上却没有多大表现,依旧那副漠然不变的神色,直直地盯着朱劲松。
朱劲松身子莫名一震,然后脸色大变,瞳孔一阵收紧。好似逐渐年迈的身子在瞬间便垮了一般,全身大变,窒了片刻,颤声道:“孩子。”
说着,他抬起了颤抖的双手,向着邢净羽的方向,声音依然哽咽了起来。仿佛在方才邢净羽问出那句话以后,他便就此老去二十岁,变得磨蹭起来。
“荆叔叔已经跟我说过了,我不怕,你说出来吧。”邢净羽深吸口气,坦然地说着。不仅是朱劲松,就连周围众人皆是在那瞬间变了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