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仙-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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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道:“在你的众师伯们力保我逃走之后,同时发动十魔阵,那十魔阵乃是全部由人力粘合而成。本来若是我等十个师兄弟一起施法的话,其威力足以撼天动地。但我们所要面对的人又岂是普通的泛泛之辈。经过几番争执与思量,众师兄决定力保我逃离西幽骨地,而后他们再发动十魔阵,为我拖延逃跑的时间。我自是逃脱了身死的下场,而我的师兄们,你的师伯们,其下场。。。。。。”。
“不言而喻啊”。
声音再次哽咽开来,因为这是多少年不曾出口的旧事,亦可能是他这一生中最为痛苦的事情之一。
情绪慢慢恢复,继续道:“经过几番周折,我于仙舟东大陆已没有任何藏身之地,倘若被那些所谓正道且自称侠义的狗东西找到,我将死无葬身之地。时值乱世,兵戈已久,动荡不安的政JIE烟云,烽火四起的修界争霸。我便是趁着这些个乱世烽烟,假作逃难的黎民百姓,伺机西渡界寒河,而逃到了西大陆。因为时值乱世,西大陆那边亦是不曾安宁,虽碌碌多年而无为,但起码我没有再遭到修真界的追杀”。
这时,魔青恒的脸色终于开朗了起来,遥望着河对岸的眼神更加的发亮,道:“直到一次偶然的机会,我认识了你的父亲,雷鸣大人,亦是现在的帝国主人雷鸣国王。他因为敬服我的一身魔功而重用于我,于是,我逃难的日子就此结束,开始了同时对抗西大陆政、修两界的余生”。
“当时你的父亲雷鸣大人只任一州之长,奉公镇守东西大陆交界的界寒关,而他便是在那时认识了我。之后,我与你的父亲便是吃喝共桌、寝卧同床,无话不谈的至交朋友。而那时,你不过六七岁的样子,介于你父亲的赏识大恩,我收你作了弟子,倾囊传授我十魔宗的无上魔功——十魔煞,好在你这些年来牛角挂书、学有所成,不曾辜负我对你的期望,而今修为已达化血小成乃至大成之间,同辈年轻人中已鲜有敌手”。
“虽然后来我知道你的父亲重用于我是为了什么,但他的恩惠我却是难以忘记。以至于和他一起进见逼宫、弑君夺位,我亦是不曾后悔过”。
吸了口气,坦然道:“好了雷洛,你该回去了,我等此次东行的路途还很遥远,要做的事情亦是难如登天,你去好好休息吧!为师也想一个人静一静”。
雷洛见师父如此一说,不好再做坚持,已经知晓的师父的过去,他感觉满足了他那空寂多年的好奇之心。与师父作了辑,健步走了。
留下魔青恒一人,独自伫立于江边,依旧面若止水,深情的遥望着河对岸的那边,难以自控的入神着。
几番痛苦的思想挣扎,恍惚中回忆到了与雷洛的父亲雷鸣一起进见逼宫,弑君夺位的事情,竟是不禁衍生出那种权侵天下,独掌生杀的快意来。
魔青恒喜欢那样的生活,虽是寄人篱下,但整日陈年美酒、稀菜野味,尤其是在找几个漂亮的女子一起采阴补阳、以增魔功那种快感,令他如今老时,依然回味无穷。
而那不过是一个很平常的夜晚,魔青恒因帮着雷鸣一起御贼有功,遂共同进宫面圣,接受功绩安排的洗礼,肆意地享受着皇宫的美味佳肴、胭脂美女。
酒过三巡之后,所有人都有了几分醉意,绕是魔青恒魔功无敌,修为通天,亦是难逃那圣宫御酒的醉性而有些不省人事。
在雷鸣以及带来的侍卫与圣宫护卫相搏杀,那兵器相交的“锵锵”声将他从修炼魔功的美梦中拉了回来的时候,他亲眼看见雷鸣将一个圣宫护卫的脑袋砍了下来。魔青恒狠狠的摇了摇自己的头,似乎不太相信一向本分自爱的雷鸣怎会做出那等事情。
而雷鸣也在这个时候向他发来了求救的信号,雷鸣带来的侍卫早已被圣宫的铁甲干掉,只剩他一人还在苦苦支撑。事情就发生在那么短短的一瞬之间。
魔青恒尚未反应过来,但局势容不得他再行思考,只见雷鸣安危受到威胁,出于本能。霎时间运转魔功,强行逼退上涌的酒力。凭之魔青恒那出类拔萃的魔功修为,要对付那些个蝼蚁般的圣宫护卫,根本不在话下。几个照面,三两下的功夫,便轻松解除了危机。
而后,更于雷鸣的激鼓下,将酒醉的前任帝国国王,撕成碎片。前任帝国国王临死突出的眼珠,以及那憎恶的眼神,都令魔青恒仍记忆犹新。而随之成功的夺取了圣宫,顿时由人下变成了人上,让雷鸣从一州之长顿升为一国之君。
之后魔青恒警觉起来,知道此乃雷鸣有意安排,进宫面圣受封是假,意在弑君夺位是真,亦是让他了解到了政JIE依然有着{炫}残{书}酷{网} 不下于修真界的斗争。
这些林林种种的往事,无不让魔青恒这一代枭雄感受到人生五味。在那些已经成为回忆的往事里,有着他的半生以来所走过的苛苛坎坎,所(炫)经(书)历(网)的悲悲喜喜,而所失去的却又不是那些所能看得见的东西那么简单。
不亦乎魔青恒一代枭雄。
人生何处又无风雨?
第三十一章 十转玄功
兀自伫立于岸边,回想着过去的种种,任那激浪拍岸而引起的腥风扑面继而被水花打湿袍角。
魔青恒经过多年的淬炼,早已非那昔日之吴下阿蒙,修为圆满,虽听说圆满之上尚有修皇、炼羽之说。但他深信凭借自己如今的造化修为,纵不能称霸仙舟,亦绝对是罕逢敌手。此行的目的亦是相当简单,那些尘封的旧仇往事,他要为死去的师兄们讨回公道。
正自魔青恒于界寒河之岸苦苦冥思之时,青州城正邪之擂战,不知不觉中业已拉开序幕。
邢净羽这数些日子以来,除了每日对那上官雨虹无尽的牵挂以外,便是尽可能的全身心的融入对师门绝学的参造与苦修之中。在身兼重任而要面对不可想象的强敌之下,他必须变得强大起来。
因为只有力量才能与传说中的智慧相抗衡,虽然拥有超乎常人的悟性和资质,但他错过了很多,现在他在尽可能的补救自己。
然而不得不说,他的努力没有白费,他真的在慢慢的变强。
数月不停的打坐,不停的呼吸与吐纳,多则如月、少则十天八天。店家送来的饭菜也只放在门外的食闸,凉了又换、换了又凉,店小二数次于他的房门外看着丝毫未动的饭菜而摇头不已,对这些修真人士的行径他大呼不解,心中暗自咒骂这些糟蹋粮食的狗东西却是未敢直面道来。
期间,高婉茵亦是多次有意前来探望而遭到闭门羹,以为这人当真小气而直接降低了邢净羽在她心目中的地位。而她自己同样为上次的弄巧成拙而耿耿于怀。
直到有一次,同样怀着满腔热血而来到邢净羽的房门外,数次敲门而无人应答。她暗骂自己这是遭了什么罪,平白无故的赖上别人,我与他素无瓜葛,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缘由却委实让她自己猜想不透,而后便再也没有来过。
数月的苦修,却不得不感叹师门绝学“十转玄功”之深奥与强大,其奥义实难轻易领会。
第一式移形换影虽是神奇不已,但与自身龙神八步相比却是稍逊一筹。好在十转玄功第二式转功移力业已烂熟于胸,将会随着修为的慢慢增长而强化。
如今第三式“九转无极”却是毫无眉目,看来要想将之学成,非数十载功能造化不可。
而第四式“十转乾坤”更是异想天开,据说除首任转子师门祖师爷“开天”练就之外,其历任师祖竟是无人习成。就连师父以圆满修为百年参悟皆是无从下手,这厮便不作打算了。
还有“天罡护体劲”,也是师门之所传,乃是历任弟子必学的防护奇功。倘若尽数习成再加之无上修为的话,其防护力道,足以比肩天下那些奇门遁甲,委实令邢净羽啧啧称奇。
而今邢净羽的修为已化血小成而渐渐有逼近大成的迹象,这着实令他自己惊奇不已。
欣喜的背后,他却依然为报仇一事一筹莫展而兀自揪心不已。
正邪的斗争已逐渐进入白热阶段。他自己心中虽是对上官雨虹有着相思的一面,而却不能知道上官雨虹心中是怎样的想法,或是对他根本就不屑一顾。
如此一来,他就不得不对自己的将行而从新盘算。
昔年的四虎将,亦是跟随父亲邢啸天的几人当中,聂海帆、荆克闲、朱劲松以及上官云,除却随军而去的聂海帆。而今从各路疑点及上官云的所阐述看来,可以暂时先撇开上官云。就剩下远走雪族的荆克闲和继续升任定南将军的朱劲松,这二人的可能性无疑是最大的。
荆克闲远在雪族,与青州相隔城何止万里之遥。
而聂海帆却深在草原与南荒的交界地带,镇守“定南防线”。那里有着数不清的危险,倘若有甚不妥还要面对那无以数计的南荒蛮兽。况且聂海帆有着自身的职责与关键,他所守卫的何止定南防线那么简单,其中却是有着皇朝南部地带那些弱小的黎民百姓。
不行,绝对不能以一己之私而把灾难带给那些无辜的平民百姓,邢净羽如是想到。
如此看来,现在唯一的线索便是在雪族。他在慎重的下着决定,自己是不是该亲往雪族去“拜访”一下那位久违的荆大叔了?
东大陆修界的三大邪道里,最是嚣张的无疑属那七杀堂的西门辛竹和云踪派的公输应龙了。
而今西门辛竹重伤,其人并不在青州城,这却了了公输应龙的夙愿,因为他与西门辛竹素来便有些“过节”,如稍有些过激的冲突,将会直接对邪道的整体实力造成赤裸裸的打击,其中利害亦是间接影响堂堂邪道的名头。
少了西门辛竹,公输应龙无疑变得更加猖獗与狂妄,独自在街上巷里大张旗鼓的搜寻正道一干人等,并扬言要将所谓的正道人士撕作碎片。
其言不惭,当是有人前去收拾一下这狂妄不羁的小厮。
如往常一般,公输应龙左手握掀云宝剑跨出“怡春楼”,狂傲的脸上带着十分满足的狞笑,左右张望了一下。
门里“惯性”的奔出一位半老徐娘,年已半百之多、身材臃肿无比,略微发胖,脸上那浓如粉面的胭脂装扮,似乎在尽可能的掩饰着她早已岁去容老的事实。
只见其卖弄着尖利的嗓门,朗声道:“公——子、慢走,以后常来啊”。说着,布满皱纹的老手亦是“惯性”的往前轻轻一带,细绢丝做的巾帕随着徐娘之手的带动而飘扬不已。
而后,踏着细腻的小碎步,扭捏着臃肿的身子,缓缓回去怡春楼去了。在转过身来的时候,脸上露出憎恶的表情,似乎深深痛恨这“办事”不给银两的霸王客官。
公输应龙露出睥睨的神色,似乎忘记了刚才还在这里行过那忘我的鱼水之欢了。
冷“哼”一声,大步流星径直的离开了怡春楼,去执行每天的必修课,全力搜寻正道人士。
第三十二章 太极要素
单手提着云踪派镇派之宝之一的“掀云宝剑”,剑身壮锦而豪华,公输应龙一身白衣亦是豪华不已。
其一身嚣张的气焰毕露,横行在青州城的各大名家酒肆而一毛不拔早已为人所共知,却是介于亲眼看到他身为邪道之一的云踪派传人而忌讳不已,深怕稍有怠慢而做了那剑下亡魂。
似乎是刚刚的“剧烈运动”消耗了公输应龙太多的精力,当看到路边摊档上摆卖着各色食物时,公输应龙两眼一阵放光。
健步走到一个摆卖饼食的肥胖中年人面前,顺手操起一个冒着热气的香馒便往嘴里送,随即再健步离去,丝毫没有要付钱的意思,而肥胖中年人却只能大眼瞪小眼瞪、怒目而视,敢怒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