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少年-第2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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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进两人中间的成亲慌忙摇头。旁边昌亲也点头同意。
“不能让爷爷的式神做这样的事哟。我们很快就走了; 不用放在心上的。”
“我们是使唤的下人吗?”
“啊? 那; 天一; 你愿意去给我们拿毛巾吗?”
对兄长们投过去惊讶的目光; 然后又拜托天一。她很爽快的就答应了。
昌浩端坐在走廊坐着两人面前。成亲不停地用手拭去滴落下来的水珠; 用天一拿过来的毛巾快速地擦一下身上的水; 好像终于松了口气。
“哎呀哎呀; 梅雨耍是能早点放情就好了。”
去皇宫朝见实在太麻烦了。
成亲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如果他愿意的话倒是可以借岳父的光坐着牛车悠然自得的去朝见; 可是他说那样和他的性子太不合; 所以每次都是徒步去朝见。
“不到阳历六月中旬大概不会停吧。不过其间有时会放晴。”
“天文生既然这样说了; 肯定可以相信。”
“兄长大人; 我擅长的可是观星哟。”
“都是抑望天空看; 应该是没有错吧。”
他这个理论还真是强词夺理; 不过确实是没有错。
“兄长大人; 你们找我们有什么事吗?”
“啊; 对啦。”
成亲想起了自己的目的; 把目光转向昌浩。
“下班的时候; 阴阳生拜托我们转告你一声。嗯; 是叫藤原敏次的那个相当有出息的家伙。”
“敏次大人? 我又做了什么事吗?”
昌浩不由得条件反射般地抱住头; 两兄弟看到他这个样子不由得绽开微笑。他从小就有这个习惯性动作。
“不是的; 不是这个。我不是说过是传话吗。听说你刚下班; 右大弁大人就来到了敏次所在的地方……”
虽然有话要说; 可是没有办法。敏次拜托我们给你转达一句话: 明天; 下班之后直接去右大弁大人那儿。敏次税得从行成大人的表情来看; 虽然说是让你明天去; 可能好像有什么急事; 所以敏次才决定立即通知你。敏次今天好像有什么脱不开身的事; 所以没法来安倍宅邸。
正在那时; 碰巧安倍家两兄弟出现; 所以敏次才拜托他们; 当然敏次是一个特别注重礼仪的人; 所以拜托口吻非常有礼貌。
“就是这回事; 虽然说是明天; 看来还是尽早去好。”
昌浩用一副僵硬的表情点头说道。
“好像是这样。”
昌浩站起身来; 两兄弟也站起身来。
“那我们也回去了。”
“咦?”
“我们本来是想看看爷爷大人的情况的; 可是你已经看过了; 看你的样子好像也用不着太担心。我们改天再来”
昌浩是那种无论什么事都会立即表现在脸上的人。他心焦旁骛地在听成亲说话; 就说明他没有别的担心的事。
穿上晾干水的蓑衣; 成亲他们又走到雨中。
还是最好不要太晚。
“彰子; 我要去行成大人的宅邸问候一下。”
昌浩像一个水老鼠一样全身湿透地回家没多久就说又要出去; 彰子很惊讶地对昌浩询问道:
“怎么了? 这么说来; 兄长大人好像刚刚来过……”
“嗯; 他们替我捎话过来。现在还没有到戌时; 所以去行成大人家应该还不算失礼。”
“……难道不能像晴明大人那样派一个式神当使者吗?”
歪着头表示疑问的彰子; 说出了预想不到的话。
“是啊……”
回答的是小怪。
“啊。 那真是一个好主意。喂; 昌浩; 你也试着用纸叠一个鸟啊什么的试试吧。如果上面写上字; 应该可能传达意思吧。”
“我说; 外面可是下着雨呢……。”
昌浩举起一只手; 冷静地反驳道。
虽然值得尝试一下; 可能让用纸叠的式在雨中飞; 这实在有些欠考虑。
“爷爷大人不是也没在雨中让纸的式飞过吧? 或者说我不知道而已。”
“晴明在这个时候一般不会用纸; 而是用别的东西。比如头发之类的。”
小怪轻轻地拉了拉昌浩地头发。
“啊; 原来如此。用头发啊!”
“是啊是啊。不过头发要是不小心的话容易被坏人利用。还是等你的实力耍增强一点的时候用吧!”
“到底怎么办呐……”
小怪说话总是变来变去。
小怪蹲在眼睛半闭的昌浩肩膀上; 一边用尾巴击打昌浩的后背; 一边笑了一下。
“让式去也可以; 你要是说你亲自去; 我也会跟你去。只不过如此而已。”
决定权经常是由昌浩握着的。小怪即侯插嘴说; 也并不是一定要采用它的意见。
昌浩考虑了一会。
晴明总算平安无事醒过来了。在他枕边有可以信赖的十二神将保护; 而且这个宅邸被结界覆盖应该很安全。
即使自己不在; 也不用担心。
“我还是自己去吧。而且; 还想去看看土御门殿的情形。”
彰子突然眨了一下眼。细细想; 好不容易和她相见了; 可是竟然没有说话。
因为想着以后再也没有机会见面了; 所以把一切都托付给了昌浩了。
“……没关系吧。从昨晚到今天; 好像都没有怎么平静下来呢!”
彰子好像很担心似地扭曲了脸。昌浩点了一下头。
“是啊; 那也很让人担心——莫非; 说不准行成大人所是的事也是和中宫有关的。”
雨势稍微减弱了。昌浩一边拨开水珠一边在西洞院大路疾行。
没有穿蓑衣。因此穿上会特别沉。
在呼吸均匀地疾行着的昌浩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大叫了一声。
“啊!”
在昌浩肩上的小怪歪着头询问。
“怎么了?”
“我; 忘了带乌帽子; 也忘了挽发髻了。”
“……”
在昌浩说出来之前小怪一直也没有注意到。两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虽然在沉默着; 可是脚步依然没有停。
过了一会; 小怪沉重的开口说道。
“还是不要去行成宅邸吧; 只看看土御门殿的情况怎么样?”
小怪抬起前脚提出了一个提案; 昌浩在深思熟虑后决定采纳它的意见。
“即使是由于时间太匆忙; 比起不顾成年男子的常识和体面去拜访人家; 最好还是等明天衣冠整齐再去拜访比为好。”
“嗯。”
这是一个光顾着自己方便的解释; 一直在旁边隐身看着的勾阵很冷静的下了判断。
在雨中; 昌浩改变了方向。
来到二条大路往左拐; 以东京极大路为目标前行。这一片全部都是很有势力的贵族的宅邸。因为大雨所以很少有人来往。而且; 大路的宽度大概有十六。即使在路中间快步疾行; 也没有人盘问吧。
只有这个时候; 都城那宽得什至显得有些浪费的大路才让人觉得感激。由于太过于宽阔了; 急着拐弯的时候那也是没有办法的。
沿着二条大路往东走的时候; 昌浩以手结印在口中念念有词。
轻轻歪头表示疑问的小怪; 过了一会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来是避雨的咒语啊。”
“嗯。因为没有人看到; 所以我想应该无所谓吧。”
昌浩伸出舌头笑了一下。小怪用尾巴击打他的后脑勺。
一直击打肌肤的雨滴; 这次没有碰到昌浩和小怪就自动弹开了。虽然没有”见鬼”的能力; 这点小法术还是不成问题的。小怪蹲在他的肩头; 就相当于他的眼睛。
水啪啪地弹开。虽然是夏天; 可是因为下雨的缘故气温仍然很低。被雨淋着到处跑的话; 肯定会感冒。家里有一个病人就足够了。
路泥泞不堪没有地方可以下脚; 仅仅是走路已经很费体力了。平常可能很轻松走过的路; 这次也得边喘着粗气边往前走。
昌浩突然感到有什么东西讷过身体的感觉。没有任何扺抗所以直接穿过去了。这种感觉很熟悉。
小怪看出突然停步的昌浩的样子有些不寻常; 从昌浩肩头跳到地面。振着勾阵也出现了。
忽然发现雨已经停了。
不; 这儿是雨所不能到达的地方。
小怪觉得有些可恨似的不停地咋舌; 眉头也紧皱了起来; 睑上显出危险的神色。白色的身体被绯红色的斗气所包围。和燃烧的火焰相似的东西突然伸长; 出现了一个长身玉立的身影。
“……天狐; 出来!”
红莲的的怒吼轰隆作响。与此同时从他的身体放出波动的火焰。
灼热的斗气沿着地表扩散开来。被热风鼓动。 瞬间干燥的白沙扬起。
白沙形成的烟雾通过冰冷的妖气扩散。
昌浩心里一凉。胸口; 不自然的律动沸腾起来。昌浩不由得按住了胸口; 想起遁反的守护石已经碎了; 紧紧地咬住嘴唇。
糟了; 通过自己的意志力来钳制天狐的力量有一定的限度。
从单衣拿起守护香袋; 紧紧握在手里。耳边听到有规律的; 温柔的; 鼓动的声音。
好像为了消除这些似的; 天狐的火焰在摇动。
“……!”
绝对不能被天狐的血吞噬。被异形之血侵蚀身体; 就连寿命都被削短了; 也许自己敌不过天狐之力的那天终要到来; 可是即使如此在气势上也不能输。
想起出门的时候; 彰子显出有些担心的样子; 对自己说小心点啊。昌浩回答说; 没关系的; 我会尽早回来的。那也是约定。
自己拥有许多重要的约定。所以; 绝对不能输给挡在面前的这个恐怖的天狐。
昌浩一边计算呼吸的频率一边让心情平静下来; 此时红莲走到他面面前。
“——勾; 按住昌浩。”
“红莲?”
听到红莲这句出人意料的话; 昌浩条件反射般地反问道。勾阵按照红莲所说的来到昌浩背后。她的手腕抓住了昌浩的肩膀。
“勾阵; 为什么?”
“因为那是个怪物; 应该由我们十二神将来对付才对。而且; 想想看吧; 和凌寿一对一对峙还是第一次。”
可是; 天狐很强;。它的妖力通天。就连青龙的手都负伤了。
“可是; 只有红莲一个人。”
“昌浩。”
拦住孩子的话; 勾阵凝视着同胞的脸。
“那么我问你; 你知道腾蛇的真正力量吗?”
“啊……。?”
昌浩不由得凝视红莲的背面。他头部嵌着的箍是为了封印他那强大得过份的神力用的。
昌浩见过红莲没有被抑制的火焰。接近一件之前的贵船。因为高龙神的结界覆盖的缘故所造成的危害被控到最小的范围。可是那冲天的火焰漩涡; 吞没了一切; 把所有的东西都化为焦土; 简直就是地狱的业火。
勾阵的双眸闪耀出光芒。
“道反不也说过吗——腾蛇比我的力量强大。”
中宫章子用有些凝滞的目光抬头看天。
到夜深为止的这段短暂时间被称为黄昏
“…。。妖魔鬼怪蠢蠢欲动的时刻……”
只有一个女宫听到她的自言自语。
“中宫?”
可是; 章子直接出了帘子。
雨还在下。沙沙的好像永远不会停止的雨声在四周回响。
她很久以前就在听这个声音。
在静悄悄地儜立着的娘家; 自从母亲去世之后; 她就经常一个人听雨声。
或者是一个人毫不厌恶的眺望黄昏。
心; 一直都是空虚的。即使是听偶尔会过来的父亲说话; 心也没有因此而舒畅过。
经常听父亲提到彰子。
反复听她说你们俩长得真像。
而且; 去年的冬天; 又听到这句话。
像你这么夫像的人; 即使代替彰子进宫也没有怀疑吧。
“……我; 替谁?”
现在土御门殿里的只是中宫这个名子而已。出生以后被赋与的名字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湿潼的空气包裹着她。感到从未有过的东西横亘在胸; 在沙沙地抖动。
光着脚踩着席子的她; 突然注意到手指上缠绕着黑色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