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圆舞曲-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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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亚度尼斯祈求着，呼唤着，他需要聆听米凯尔的指引，需要上帝的帮助。
他紧闭双眼，因为天使降临的光芒会十分强烈。十分钟过去了，周围依旧寂静昏暗，亚度尼斯失望地睁开眼睛，然而就在转身的瞬间，他耳边响起威严深沉的声音。
“亚度尼斯，大地上生存着不同种族的生灵，人类是上帝最喜爱的孩子，所以我们提供了帮助。但我们不能过多干涉世间的战争，我们也有必须遵守的法则。记住，凡自救者恒被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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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多利亚到达安布尔泽恩后试图召唤凯瑟琳，但失败的结果证明凯瑟琳十有八九已落到亚瑟手中。
凯瑟琳不能再进行转化，维多利亚不知亚瑟究竟会怎样对她。
他在城堡周围布下对付精灵召唤术的防护界，维多利亚就算冲进去也不能马上离开，只有拼死一搏。
此时，女仆已给凯瑟琳换上新娘的盛装。血族的祖先们沿袭着古老的风俗，在需要庆祝的日子里挑选一个美丽的人类女孩，穿上新娘装。当然不是做他们的妻子，而是要奉献自己全部的血液。祖先会在家族成员面前温柔地、优雅地吸光女子的血液。
凯瑟琳来的正好，当猎人们的“光之谕”开始震动时，已被吸血鬼咬断脖颈。
她被拖到厅堂里。
亚瑟知道她是谁，用她做为庆祝自己新生的女主角，想必会吸引到更大的诱饵。
当贝芙带着几十个E城的家族成员浩浩荡荡走进城堡后，亚瑟牵着凯瑟琳的手优雅地在众人的注目礼中走上台阶。
凯瑟琳表情麻木，目光绝望。
她被伤害又不停地伤害别人，今天，这一切都将结束。乔森会伤心么？会永远记住她么？
乔森，来生我还要做你的妻子。
凯瑟琳闭上眼睛，躺在亚瑟腿上。
那是维多利亚的姐妹，本杰明想救她，但他知道，自己冲上去，只会加速她的死亡。他痛苦地转过头。
亚瑟的尖牙插进凯瑟琳的脖颈，鲜血缓缓地，从她的身体里流逝。
第九乐章 血之绊（下）
更新时间2010…3…8 9：00：03 字数：3327
“亚瑟，放开她！”
一个清澈嘹亮的声音传来，众人刚侧目瞥见维多利亚轻盈飘忽的影子，她的剑锋已闪着凛冽的寒光，瞬间指向亚瑟的心脏。
贝芙和几个吸血鬼立即冲到亚瑟身前，亚瑟气定神闲地抬手示意他们散开。
凯瑟琳脸色苍白，看了维多利亚一眼，便陷入昏迷。
“为什么不直接刺进去？看着这张脸不忍心动手，还是，刺进去也没用？”
亚瑟把凯瑟琳放在座椅上，笑着站起来，与维多利亚相对而立，威严而又从容地说：“我给你三秒钟，你不行动，我的手将会比这把剑还要锋利。”
他五指并拢提到胸前又优雅地伸出，指尖对准她的胸口。
台阶下的吸血鬼们紧张地看着两人。
“三、二、一！”
倒计时结束，几乎是同时，他的手，维多利亚的剑穿过彼此胸膛，两人的身体在血液的喷张中紧紧靠在一起。
亚瑟用另一只手搂住她的肩膀，贴在她的耳边说：“感觉到了吗？没有用的。
英格丽的剑融合了亚瑟家族的血液，所以刺进我、杰伊和所有亚瑟家族成员的身体里，你也会感到疼痛。就像我的手沾染了你的血液也会疼痛。
这就是血的羁绊，我们无法用这种方式消灭彼此。我讨厌你，但是我身体里的那个笨蛋总是来捣乱…让我头疼！”
亚瑟的确头疼的厉害，他扶在维多利亚肩上的手指用力下压，埋在她的血肉里。
维多利亚也很疼，疼的快要站不住，无力地靠在他身上。
“我讨厌你，但我身体里的家伙无时无刻不再想你！他、他起初像我一样讨厌你，但后来似乎…呃，该死，烦人的声音又来了，闭嘴，你这不听话的混蛋！”
亚瑟突然用爆发的力量将维多利亚推开撞到柱子上，他拔出剑，抱着头跪在地上，十分痛苦。
“维多利亚，趁现在，快走！”
本杰明冲过去扶起她，吉恩抱起凯瑟琳走下台阶。
“你们打算背叛亚瑟家族吗？”贝芙拦在他们面前。
“哼，我们加入亚瑟家族的时候，你还不知在哪层地狱里打滚呢！”吉恩轻蔑地嘲笑。
“贝芙，亚瑟大人需要帮助，你可以在我这儿浪费时间，但我劝你最好去帮他。”本杰明冷静地看着她，贝芙狠狠瞪了他们一眼，闪到旁边。
走出城堡时，凯瑟琳已苏醒，维多利亚握住她虚弱却一直在挣扎的手，感激又不无担忧地望着本杰明和吉恩。
“不必担心，亚瑟暂时不能把我们怎么样，快走吧！”
本杰明目光温柔。
“谢谢你们。”
“维多利亚，杰伊还再努力，你也不要放弃。”
本杰明声音平缓，却无法掩盖心底深深的哀伤。
“我不会放弃。”
维多利亚笑着，耳边又回响起亚瑟的话。
“我身体里的家伙无时无刻不再想你！”
杰伊，如果你能听见我的呼唤，请回到我身边吧！
她在心中默默呼喊，带着眼角晶莹的光离开安布尔泽恩。
在贝芙的照料下，亚瑟很快恢复。
他将随后回来的本杰明和吉恩关进地牢。
“我会让那个怪胎给你们俩陪葬！谁也别想阻止我！”
亚瑟非常生气，明明已经占据了杰伊的身体，却没能完全控制住他的意识。
布莱恩发展的这个后裔比亚瑟预料中要顽强。
不过，任他如何挣扎，也无济于事，后裔永远无法战胜始祖，这是血色世界的真理。
任何阻挡亚瑟家族复兴的势力都将被灭，亚瑟闭目冥想，开始着手实施他的计划。
维多利亚将凯瑟琳送回猎人庄园，但凯瑟琳停在庄园外，不肯再向前走。
“我做过的事，经历的故事，你无所不知。为什么还要救我，带我回来？是打算在众人面前揭穿我，报复我，看我痛不欲生吗？”她面无表情地望着残破的庄园一隅。
“凯瑟琳，卡洛儿没有向你转达我的话么？”维多利亚轻柔地问。
“我不认为你有这么好心。”
“凯瑟琳，在这场战争中，你是无辜的受害者。无论你做过什么，都可以被原谅。
放下所有的担忧，忘记过去的不愉快，我会帮你处理后续的麻烦。”
“不必了。我不想乞求你的帮助，只要你能遵守诺言，从现在起不要再靠近庄园，然后尽快离开E城，就够了。”
真是个倔强的姑娘。
维多利亚微笑着说：“好的。”
她的声音好似落入深谷的幽微铃声，飘啊飘的，就融进了大自然的寂静里。
凯瑟琳知道她已经离开，拭去打湿脸庞的泪水，走进庄园。
“凯瑟琳？”乔森停在盛装的妻子前方，但他的目光很快从她身上转移到四周。
维多利亚在哪儿？她没有回来么？难道遇到了危险？
他的脑中浮现连串问号，嘴却被凯瑟琳带着丝丝凉气的吻堵住。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她流着泪不停地亲吻心爱的丈夫。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是怎么回来的？”乔森推开她，想委婉地从她口中探听维多利亚的情况。
“我…”
“凯瑟琳！”利奥听说女儿回来，不顾正在进行的会议就急忙冲出去将她拥进怀里。
亚度尼斯和其他统帅随后来到院子里。
“维多利亚没有回来吗？”格纳终于替乔森提出憋在心里的问题。
“她很安全，送我到门口，然后走了。”
“走了？”
“去哪里了？”
“她不再帮助我们了吗？”
……
乔森咬着牙，听着大伙问出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她走了，就这样。父亲，能送我回房间吗？我刚被杰伊吸了血，很累。
乔森，从今天起，回来住吧”
凯瑟琳神色憔悴疲惫，但仍不忘温柔地叮嘱心不在焉的爱人。
利奥扶着她走回房间。
“有话对我说吧，女儿。”利奥扭开床边柔和的台灯。
“维多利亚有了新的爱人，她会离开E城，永远不踏足此地。”
“是吗？”利奥的回答犹如一声悲伤的叹息，他转过身，不让女儿看到自己眼角的泪水。
“您好像一点都不高兴，她不再对我的爱情构成威胁…是啊，我也高兴不起来。”
凯瑟琳望着天花板喃喃地说：“她让我觉得自己太渺小了…”
利奥沉默着，他内心早已充满愧疚和自责。
“父亲，无论我做了什么，你都会原谅我，是吗？”
“孩子，爱会包容一切，哪怕是错误。”
这句真诚又自嘲的话陈述了事实，也提醒着他，放纵疯狂的爱并不美好。
“那天晚上，我跟着您出去，却被吸血鬼抓走。贝芙给我和霍根灌了药，然后录下我们不堪入目的视频。
弗兰克是众多观众之一，还有那个孩子，它还活着。他们不仅威胁霍根，还有我。呵，其实可以说是我连累了霍根，让我们成为这场战争的帮凶。”
无法抑制的泪水从这对父女眼中滚滚而下，利奥跌坐在沙发上，神情悲痛。
凯瑟琳的抽泣声在屋里游荡，乔森屏住呼吸，悄悄从窗下离开。
维多利亚不辞而别是因为她有新的爱人？或许是真的…但这不会妨碍乔森一如既往地深爱着她，他会心痛、会在无尽的思念中渡过余生…
然而，他更相信这是维多利亚善意的谎言，既然是她的心愿，他需要做的就是，配合。
“维多利亚说，她会帮我处理好后续的麻烦。”凯瑟琳哽咽着说，她内心还是抱有希望的。
“她会去做的。”利奥把头埋在双手里。
“你相信她？”
“是的，但首先我们要去赎罪。”
利奥站起来，目光坚定哀伤，他伸手握住凯瑟琳纤细的手腕说：“孩子，我们去向大家坦白，请求宽恕。”
“父亲？不！你要告诉大家包括乔森——我和吸血鬼生了孩子，我杀了科林，我和霍根是吸血鬼的帮凶，还有维多利亚是乔森的曾经的恋人？！不！我宁愿你杀了我！”
凯瑟琳疯狂地摇晃身体，极力挣脱利奥强劲的手掌。利奥眼中倒映着女儿濒临崩溃的绝望，终于，他咬着嘴唇，松开手，拥着她颤抖的身体，大颗的泪珠滚落。
“不去，我们不去。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一切都会过去，好孩子，有我在，不用担心。”
利奥给凯瑟琳盖好被子，亲吻着她的额头说好好休息。她握住父亲的手，请求他让乔森回来陪她。
利奥找到乔森，在一处僻静的地方，双膝及地。
乔森立刻也跪下，扶住利奥双臂。
“统领大人…”
“我请求你的宽恕。对于我之前对你和维多利亚造成的伤害，请你原谅。”
“统领，我能理解。我也有需要请求你和凯瑟林的宽恕，如果我不曾失忆，凯瑟也不会…”
“乔森，你能继续帮她吗？”
利奥抬起头，泪水在眼眶滚动。此刻他不再是威严的猎人统领，只是一个满心哀伤与愧疚的父亲。
“我会的。”
利奥扭过头再度落泪，他庆幸维多利亚亲口告诉自己真相，给他足够的时间去调整接受。
如果这件事在另一个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