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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大宋艳后-第28章

小说: 大宋艳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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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味犯罪的全过程,杨崇勋后悔之极。不但自己官身难保,连弟弟亦搭了进去。还有四位老人,如果韩王动真格的,将他交刑部处置,就断绝了四位老人的经济来源——本意是想多挣点钱孝敬老人,其结局反而害了老人,岂不凄惨?
  韩王对于王府臣属,一向是以宽大为怀的。但,对他是否一如既往,他没有把握,一者,所犯之罪不仅犯了府规,亦触犯了大宋刑律;二者,刘娥的第一次被逐以及近期的遭际,均与他的告密和送信攸关,尽管这两件事都是不得已而为之,毕竟是伤了韩王的感情,影响了他同韩王之间的鱼水关系。他本不想充当这种绝无光明磊落可言的角色,可是圣命难违,作为皇上的暗线耳目,按照上司的说法,亦是不可或缺的。倘若他不接受这一秘密使命,那么王府翊善之职,恐怕亦就另属他人了。
  人在难中,最需要亲朋的帮助和慰藉。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可对他而言,父母反而要靠他了。那么朋友又在哪里呢?举目王府,他似乎没有一个贴心人。其实,他愿交朋友,亦需要朋友。由于他有那么一个秘密的特殊身份,他方感到做人的步步艰险了。他想多知道些事情,又怕多知道;与其知而不报以失职论,反而不如不知亦不报了。他想多交朋友,又怕交朋友多了。因为交友莫过于交心。往往朋友们的心声,正是他秘密搜索的心里动态——他不愿以朋友间的真挚情谊赢得上司的欢心。正是这种心境,使他在与人的交往中,常常是处于不即不离、不远不近、不亲不疏的状态。如今遭了难,犯了科,确实需要有人挺身而出,为他说说话,求求情,通通关节,打打圆场,哪怕只说句宽慰话,或者只出个不高明的主意,他亦就颇感心满意足了。可是,这个人在哪里?
  他在韩王府的干员中搜索着,极力想寻找一位可视为朋友的人,为他通融通融,向韩王求个人情。侍讲孙姡В辉诤趿熳叛哺奔幻妫幌蛎挥兴浇唬隙ú恍小G毓蛉耍此坪跤幸舛阕潘雷潘辉咐聿撬蟛坏谩U抨取⑼跫讨摇⑾氖囟鳎馊鋈思怂拖穸泛炝搜劬Φ墓Γ笥型鸬锈椤⒅锼谖廾氐男谛谄妫匀唬陌缸又粤礁鍪背奖阏讶蝗艚遥厥侨怂蟛坏谩W詈螅抗饧性诔乱③派砩稀3乱③潘淅唇铣伲乱③沤韵祷噬锨斩ㄓ衫舨堪湮呐芍煤醺拿佟3侵猓嗤碌裙僦埃杂赏醺孕形危ɡ舨勘赴讣纯伞q瓷啤⒓鞘宜浞止げ煌直鹞醯淖蟀蛴冶郏绞苯哟ザ啵辔薏恍持Α<又乱③畔等謇簦挛亩牛袢们停暮媒咏粝赂鋈惹椤⒐啤⒗钟谥说挠∠蟆S谑牵獬鑫允遥浇胫性海蛟断虺乱③诺募鞘曳款┮谎郏患乱③乓巡匠龇棵牛嗾逅魍亍K嘈ψ牛虺乱③耪姓惺郑乱③帕⒖瘫ㄖ恍Γ喑∫∈侄庖徽惺侄倬醴滞馇浊校慵涌旖挪剑懦乱③抛呷ィ乱③畔匀灰嗉涌炝瞬阶樱咂饭倥畚狈缌闷穑骠嬗础�
  “杨大人!”陈尧叟轻声唤他说,并率先抱拳一揖。
  “陈大人!”他慌忙还礼道,话语里充满惶惑,甚至怀疑耳朵出了毛病。如今他是获罪待刑的犯官,陈尧叟依然称他为“大人”,令他感激涕零。
  “杨大人好像有话要对下官说?”面对面站定下来,陈尧叟问道。
  “是想找朋友谈谈。”他极力控制着自己,没使眼泪流出来,“只是,怕陈大人您府务缠身 ……”
  “杨大人见外了,”陈尧叟道,“一府同僚,谁跟谁呀。杨大人的处境与心情,下官完全理解——想找朋友聊聊,情理中事。杨大人视我为患难之友,陈某倍感荣幸,还客气什么府务不府务,就是府务再忙再重,亦没有同僚情谊贵重啊!”
  如春风拂面,似适口香汤入腹,杨崇勋亦倍感陈尧叟的话语温暖熨帖。他再次被深深地感动,一股热流盈溢全身,两只眼睛饱含了泪水。他领上陈尧叟,进了他的卧室。
  “你就坦诚说好了。”落座以后,不待他沏好茶,陈尧叟便道,“你我同在一府为官,理当相互关照,患难与共。若有用得着之处,尽管直言相告。”
  他将茶杯放置尧叟面前,沉思一会儿方道:“训事厅韩王最后的告诫,令人深思。是啊,路是自己走出来的,人是自己做出来的。获罪之后更能深刻领悟此中的至理。近期以来,同僚们对我颇多微词,我虽未耳闻,却是分明感到的。所以,落得今日遭罪,我是有预感的,是情理中的事,正应了所谓的‘自食其果’。对此,我上不怨天,下不怨地,不怨同僚与同仁,只怨我自己没有走好路,没有为好人。但是,我家有两代四位老人,都需要我榻前尽孝。若依宋律论判,我必将入狱无疑。当然,对我这是罪有应得,可对四位老人而言,将意味着财源断绝,无异于将他们置于死地。我这不肖子孙,将于心何忍哪 ……”说到这里,杨崇勋难以控制自己,竟至放声大哭起来。
  陈尧叟的心情亦很沉重。他听人讲,杨崇勋是至孝之人,如今见状,更感动至深了。见杨崇勋流泪,他亦悄悄地流起了眼泪。“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悲观。”相对欷之后,陈尧叟说,“我认识一人,与韩王最为知己。如果你求此人帮忙,请此人出山向韩王求情。我想你所获之罪,定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出仨月,你便可官复原职,继续做你的王府翊善了。”
  杨崇勋打一个惊愣,止住了哭泣,二目怔怔地凝望陈尧叟良久,方半信半疑地问道:“真有此人?”
  “你信不过我?”
  “信不过你,自不会找你。我只是不相信确有其人 ……”
  陈尧叟呵呵一笑:“其实,此人你早认识!”
  杨崇勋又打一个惊愣,追问:“此人是谁?”
  “刘娥!”
  “刘娥?”就像光天化日之下一声炸雷,杨崇勋诧愕得张大了的嘴巴,久久难以合上,“她 ……她可还在京师?”
  “当然。”陈尧叟诡秘地笑道,“你若肯放下正六品官员的架子,晚饭以后我带你见她。”
  迟疑一会儿,杨崇勋摇摇首:“不。她不会为我开脱的。还是不见她的好,见了怕是适得其反 ……”
  陈尧叟亦报以摇首:“看来你是只识其面,不识其心。其实,她的内心和外表一样的美。知你一片孝心之后,不会见死不救的。”
  “可我对她 ……”
  “她会不计前嫌的。冤冤相报何时了。只要你不再有损于她,她会尽释前怨的。况且,你留的那张纸条,那四句诗 ……”
  “你猜出那诗是我留的?”杨崇勋两眼一亮,霎时于惆怅凄然之中流露出几许欣然与兴奋来。
  “当然。”陈尧叟的口气十分肯定,“汉初所谓的‘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我想杨兄是知其典故的。杨兄今日来个‘捉也崇勋,放也崇勋’,想必是杨兄不得已而为之了。萧何助韩信成功,最终还是谋杀了韩信。而杨兄你,却适得其反,一张小小的纸条,却放跑了刘娥。由此可见,杨兄今后不但不会害她,还会成为她的护花神!”
  “知我者,陈贤弟也。”杨崇勋眼含泪花激动地感慨道,“我原以为,山重水复,无路可走了,听贤弟一席话,仿佛还有柳暗花明的希望。”
  “事在人为嘛。”陈尧叟见此,接着拍着胸脯道,“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
  “多谢陈贤弟!”说着,杨崇勋扑身向前,欲行跪拜大礼。陈尧叟拦住他说:“留着这个大礼,还是晚上用吧。我想刘娥是经不住你这一跪的!”
  二人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15韩王妃积郁成沉疴刘懿仙释罪捐玉佛

  斗转星移,说话间将至雍熙二年的春节。
  腊月二十八日,窗外纷纷扬扬地飘起了雪花儿;渐渐,雪花儿变大变密,竟至满空中鹅毛般地飞舞着。不到一个时辰,大地上的万物无不银装素裹,满目是雪的世界了。
  斯时,记室房里的陈尧叟,挥毫写出三副春联,一副是:国泰民安百姓贺新春,风调雨顺万家庆丰年;一副是:千古风流见之后世,百年俊逸始于今朝;另一副是:一夜连双岁,五更分两年。对联墨迹未干,他便招手唤来了夏守赟,手指案上的春联扬扬下颏:“等墨干了,你速速送去。”
  “送哪儿?”夏守赟装傻卖呆地眨眨眼睛问,“送后宫还是送王府?”
  陈尧叟亲昵地拍一下夏守赟的后脑勺,笑道:“明知故问,当心春节讨不到压岁钱。”
  夏守赟顽皮地笑着,卷起春联正要出屋,韩王妃的侍女燕燕披着一身雪花急急火火地闯了进来,一语未出,就先抹起了眼泪。见此情状,陈尧叟一惊,忙问:“王妃她……”
  “王妃的病,愈来愈重了。”燕燕哭丧着脸儿说道,“方才,昏昏迷迷地问我:王爷回来过没有?我撒谎说来过了,见你睡得沉,刚又上朝去了。其实,王爷又是一夜未归。王妃她……太可怜了。”
  燕燕哭得泪水涟涟,十分悲痛,主仆情意,至真至诚。陈尧叟听了,亦不禁沉重万分。夏守赟更是目不忍睹,他一边为燕燕拍打扫除头上身上的雪花,一边背过脸儿抹去了溢出眼窝儿的两汪儿泪水。
  “是王妃让你来找我的?”陈尧叟问燕燕。
  “嗯。”燕燕点点头。
  “没有说为了何事?”
  “叫您或者杨翊善,到她那儿去一趟,派人帮她找回王爷。”
  陈尧叟颔首,然后转视夏守赟说:“你去吧,见到王爷,把王妃的病情禀明了。我想王妃的意思是想请太医院的御医问诊。这件事,非王爷出面不可。”
  说罢,他跟着燕燕去了王妃的寝宫。夏守赟先他们一步出屋,直奔京中街。
  京中街的南头,是王继忠的住宅所在。自去冬刘娥客居于此,这里便成了夏守赟的秘密来往之所。他是韩王的贴身随从,鞍前马后,上传下达,韩王自是离不开他。因此于他,这里已无所谓秘密可言了。
  这是一爿御赐的宅院。王继忠的父亲王遇,是大宋的赫赫功臣,原是武骑军校,征契丹战殁,皇上便钦赐了他家这爿宅院。那年王继忠方六岁,补东西班殿侍。他还有个妹妹,方三岁余。母子三人虽有一处宅院,其固定进项却只有王继忠一人的俸禄。功臣之眷属固然当予以关照,但时日久远便被搁置无人问津了。幸亏王继忠精明勤奋,好学上进,十岁便不再吃空名,而是实打实的殿前侍值了。他十七岁给事韩王府时,便已是颇有城府的王府中坚了。随着王继忠的擢拔与晋阶,他家的经济状况亦渐好转,这所御赐的宅院,亦就完完整整地保留了下来。宅子的前院,是一处可独立使用的四合院,正房、厢房、南房一应齐全,虽非巍峨殿堂,亦是砖石铸就。王母住正房,东西厢房住着一双儿女,南房空着,盛些杂物,正好打扫出来给刘娥住。可是,时间久了,王继忠发觉这样集中居住不便于韩王出入,就把现荒芜着将来可辟做后花园的后院清理了出来。
  后院的面积较前院还大,空空荡荡只北端有几间简易房,是修建这爿院落时工匠们居住的。经过一番内外装修,初略一看就像新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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