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壳电子书 > 历史军事电子书 > 大宋艳后 >

第21章

大宋艳后-第21章

小说: 大宋艳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王继恩见势,将脸儿一板:“还‘这’什么?抗旨者格杀勿论!”
  四个武士无奈,架住韩王的两只胳膊,硬是将韩王拖出了太清楼。
  好端端的一场鼓子词演出,被这么一档子不快之事搅黄了——皇上的兴致大减,皇子皇孙及其后宫的嫔妃们,亦觉扫兴,至于秦国夫人,就更觉丢了面子,哪还有心思再听下去?这时太宗向王继恩递个眼神,打一手势。王继恩便即刻心领了皇上的意思,待鼓子词唱完一折,便不失时机地宣布道:“圣上有旨,演唱到此结束。秦国夫人留下,其余人等速离太清楼!”
  秦国夫人闻言暗暗叫苦,心儿忐忑剧跳,跳出她一头的冷汗,本来凉风拂面倍觉清爽的太清楼二层中厅,霎时让她闷得喘不过气来。古人有言:子不教父之过。可在帝王之家,便不是这样了,王子有失教之处,过在师门,过在乳母。今晚韩王接连当众露丑,其罪必究她这个身为府监的乳母了。问她何罪?罪当何罚?就全在太宗一句话了。就像按在屠案上的一只羔羊,她抖抖瑟瑟只好听之任之了。
  “秦国夫人!”她正哭丧着面孔诚惶诚恐,就听太宗唤她。她趋步向前,跪地便是一个响头:“请陛下恕罪!”
  “请起来吧。”太宗语气温和,似无重责之意。她起身侍立一旁,心情稍安了些。“朕闻夫人近有小恙,一时荒忽了府监之责,朕并不怪你。只是 ……”太宗略顿一下,“朕有风闻,韩王近来沉湎女色,不求上进,延良师而不思读书,可有此事?”
  “这 ……”秦国夫人两腿一软,又伏在地上。
  “不得隐瞒!”太宗忽然满面肃杀之气,“如有半句不实之词,朕要问你欺君之罪!”
  “万岁容禀,”秦国夫人惶然说道,“韩王是否沉湎女色,臣妾不敢妄论,但有一桩事实,臣妾早该奏明皇上,只怪臣妾心慈手软,一时糊涂,隐瞒了下来,请皇上恕罪。”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太宗的口气,又缓和下来,“只要讲出来,知过必改,朕便不再究问。”
  秦国夫人打个沉儿,清理一下思路,便说道:“初夏四月中旬,臣妾正值病中。韩王乘臣妾不能问事之机,于夜深之时,纳一女子入府。待臣妾得知此事时,木已成舟,生米已做成熟饭。再者,臣妾看那女子知书达理,并非轻薄之身,就听之任之,没再过问此事。今经皇上询问,方如大梦初醒,知之罪过之深了。”
  太宗并无惊异之色,点头又问:“此女子姓什名谁?现在何处?”
  “此女子姓刘名娥,至今仍在王府后院。”
  “哦!”太宗猛然一惊,“这么说,韩王是人小胆大,居然于王府之内金屋藏娇么?”
  秦国夫人认可地颔首点头。太宗略思一刹儿,便挥手招呼一声:“来人!送秦国夫人回府!”
  秦国夫人这才慌忙谢恩起身,不待人送,就率先便逃也似的步出了太清楼二层楼中厅……


  凤歌龙吟三

  11逐刘娥呼救韩王府聘王妃苦熬花烛夜

  好难熬的一夜。
  韩王被拖出太清楼,睡意全消,羞愤交加。仔细想想,完全怨恨父皇,亦不在理上。只怨自己不争气,居然挺不过困顿的袭击,以至于大庭广众之下出丑,还惹得父皇暴怒。
  张耆和他的仪卫们,在宫门外候着他。张耆见他出来,赶忙迎着施礼叫声“王爷”,韩王呆愣着几乎没有反应。张耆知道情势不妙,必是王爷挨了撸,或者受了皇上的夹板子气。但他暂时还不敢问。他知道韩王的脾性,正在气头上,又不是什么撑脸面的好事,不问还好,问准碰钉子。
  王继忠忍不住干渴,到皇宫茶房讨了杯水喝。不想正值此时韩王从皇宫里走了出来,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所以,他没等韩王的亲随夏守赟动手,就先牵过了韩王的芦花驹。
  韩王跨上芦花驹,左有张耆右有王继忠,三辔并行,信马由缰,谁也不说话。由于已近子时,扈从们亦显得无精打采,前后各三十二名护卫士卒,仿佛都受了主子的传染,均在静悄悄中前进。
  夏守赟最会看主子脸色行事。他见韩王闷闷不乐,又猜不准所为何事,亦早把嘴巴闭得严严实实。但他天生的活泼好动,经不住如此的沉闷气氛,便朝马屁股上狠抽一鞭,眨眼功夫便跑至仪卫队的最前边,冷不丁问带班的都头:“今晚还想回家抱婆娘吗?”都头睁大眼睛不知所以。他不待都头回话就又加上一句:“想回家抱老婆,就别让你的部下睡在路上!”都头这才明白是嫌他们前导仪卫的行进速度太慢了,就赶紧下令疾速前进。
  回到王府已是子时,别宅里的刘娥,还在焦急地等待。听到杂沓的马蹄声,她便迎出了屋。不待韩王坠鞍下马,她便到了马前。夏守赟接马缰绳的同时,乘机向她耳语道:“乌云密布,当心下雨。”她迎韩王进屋,果见韩王脸上云层很厚,便格外小心起来——帮他脱掉绯衣,递过香茶,随即来至他身后,为他揉肩捶背:“昌哥一定累坏了——早起晚归,将近十个时辰,铁打的身子,亦会散架的。”
  经她这么一阵儿好言安慰,一股浓浓的冤屈之情,油然升上心头,渐渐膨胀上涌,进而激荡于胸膛,冲击着鼻腔,他眼窝儿一热,竟至落下泪来。刘娥掏出锦帕,一边为他拭泪,自己亦禁不住流泪:他一定受了窝心气,不然缘何如此抱屈流泪?她是他的心爱,心心相印,情感交融,他的痛苦便是她的痛苦,他的冤屈便是她的冤屈,她见他哭得伤心,便亦五脏俱焚,仿佛心要碎了。
  “因何不快?对鹅鹅讲讲。让鹅鹅替昌哥分忧好吗?”她抱定他的肩头,边摇边问。
  她是他的惟一红颜知己,是他最贴心最信得过的女子,特别在他遇有烦心事时,他觉得他的鹅妹,仿佛骤然升格成了他的母辈,他竟像个在外边遭人欺的孩子,愿把自己点点滴滴的冤屈,原原本本地讲述给母亲听。今晚亦是如此,仿佛他身后站着的不是鹅妹,而是他的生母,他若不把满腹的委屈对她讲出来,就会将肚子憋崩似的。
  “我 ……我被父皇 ……”一语刚出,他便哽噎住了。她又安慰了他一阵儿,他才平静下来,将今夜发生在太清楼的事儿,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她闻后大为震惊,但并不表现出来。她一边以好言轻声劝慰,一边为他按摩,终将他送入了梦乡。但她本人却了无睡意,思绪宛若扎了翅膀,围绕着今夜韩王被拖出太清楼这件事儿,盘旋回绕,高飞低翔,越飞越觉情势严重——皇上是否听到了什么风声?秦国夫人会不会……她觉得秦国夫人是个严峻其外、善良其内的母辈长者,正是由于秦国夫人的默认,她才在韩王府得以容身的。这个事实说明,秦国夫人不可能成为始作俑者。因为,揭发韩王就等于揭发她自己——在女府监的鼻子底下出现金屋藏娇之事,府监本人是难逃其责的。这就是说,在王府之内还隐藏着皇上的耳目。那么这耳目是谁呢?陈尧叟?不可能。张耆、王继忠、夏守恩?更不可能。她突然想到了杨崇勋。杨崇勋探视父母归来才三四天,难道真的就是他 ……她不敢想下去了,因为杨崇勋表面装着视而不见、侧面向她睇睨、暗中跟踪向她窥视的那种眼光,让她思而生畏 ……
  几缕熹微的亮光,从窗间透进屋来,室内现出些许灰白色。刘娥翻身看看窗户,知道黎明将至,便坐起身,摸黑穿衣服。她不敢点蜡烛,怕骚扰了韩王。她要尽可能让他多睡会儿,待她洗刷得差不多时,再悄悄儿地叫醒他。
  她一夜未眠,眼圈儿略显微黑。但微微发黑的眼圈儿,反使她越发娇美了。韩王一睁开眼睛,就望着她的眼睛眯笑着说:“鹅鹅更漂亮了。”
  “快起床吧。”她催促说,“今儿个是孙姡壬谝惶旖彩冢缫险嫣没乩醋诙於臁!�
  韩王今日很听话,穿好衣服稍加修饰,便匆匆而去。她目送他走出小院,猝然心儿一沉,便又跌进惶惶不安里去了。昨夜韩王被拖出太清楼,对她来说无疑是个凶兆。凶兆预示着的厄运怕是就要来临。能躲过今天,亦许就躲过了。躲不过呢?她的命运如何,将由上天安排了。
  膳房用餐毕,刘娥便去书斋侍候了。她正惴惴惶惶地清扫卫生,就听府门至中院,一声连着一声地递传着同一个声音:“圣旨到!韩王赵元侃速速接旨!”
  她停步聆听,声音重又响起来:“圣旨到!韩王赵元侃速速接旨!”这声音直抵韩王的签押房,随后是急促杂沓的脚步声,想必是韩王不在签押房,府上着人到韩王听讲的资善堂禀报去了。她透过门缝儿向外窥视,就见韩王的签押房前,已集聚着一堆人。签押房的最高台阶上,四名武功太监拥簇着传旨太监周怀政,趾高气昂地昂立着。杨崇勋、陈尧叟、张耆、王继忠、夏守恩等王府的主要干员,似乎都在力图从周怀政那里探知点什么。可周怀政故意板着面孔,丝毫不为所动,似乎并不把杨崇勋一干王府人等放在眼里。
  少许,韩王在夏守赟的导引下,急匆匆、喘吁吁地赶来了。还不等他上台阶,周怀政就放开了公鸡嗓:“韩王赵元侃听旨!”
  韩王赵元侃慌忙下跪。周怀政展开圣旨宣读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查韩王赵元侃,不思上进,不学圣贤,不谙政事,无视府规,贪图美色,擅纳民间刁女刘娥进府,以至于萎靡不振,荒废府事,现着令即刻驱逐刁女刘娥出府,刘娥从此永远不得再进王府。违者斩立决!……
  钦此
  宣读圣旨完毕,周怀政向跪在台阶下的韩王投去一瞥冷峻的目光:“韩王赵元侃,请接旨吧?”
  赵元侃前额点地,半晌,仍死人般地一动不动,令在场的王府中人无不胆战心惊。“王爷!”陈尧叟、张耆一左一右同时凑近呼唤。“王爷!”“王爷!”杨崇勋、夏守恩亦觉情况不妙,边呼唤边上前就要伸手去搀扶赵元侃。
  “不!”赵元侃终于大吼一声,泪流满面地抬起了头,“我不接旨!我决不 ……接旨!我求周公公上奏父皇,收回圣旨。就说我赵元侃可以终生不要王位,却不可一日没有刘娥!”
  “韩王爷!”周怀政眨巴眨巴眼睛,不冷不热地说道:“您这么聪明的人儿,怎么净说些傻话呀。有道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您仔细想想,是把刘娥驱逐出府好呢,还是让皇上再下一道圣旨,赐三尺白绫给她好呢?”
  陈尧叟听周怀政这么一说,心里明镜儿一般立即领会了周怀政话中的意思。他几步蹿到韩王身边,悄声催促道:“接旨呀,王爷!王爷您 ……怎么还没听明白周公公的意思呢?”
  跪在地上的韩王闻言,这才动了一下。方才,他的心态,他的神经,他的才智,他体内一切流动着的灵性与感知,都仿佛僵滞了,凝固了,惟一存活着的一个念头是:我不接旨!坚决不接旨!现经陈尧叟这么一点拨,他方领悟到驱逐比赐自缢好,但,“从此永远不得再进王府”,岂不等于生离死别?所以,他仍拧着劲儿不想接旨,那意思是,非跪到父皇收回圣旨不可。张耆见他如此固执,就抢在陈尧叟前边,咬着他的耳根嘀咕说:“请王爷放心,一切都由微臣安排!”他最宠信的是张耆。听得此言他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