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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大宋艳后-第15章

小说: 大宋艳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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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给我起了‘鹅鹅’这个乳名,大概是想使自己的养女成为一代诗赋大家吧?”
  “拳拳养父心,谦谦君子意。其情可嘉。”
  “遗憾的是,他的养女命运多舛,十四岁竟至无家可归了。”
  “苦尽甜来,祸去福至,以后就好了。”韩王深情地说道,“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认定觅到了红颜知己。相交愈深,此念愈牢。鹅鹅跟着昌哥,还怕重蹈覆辙,再次漂泊江湖吗?”
  “但愿如此。”刘娥娇媚地斜睨着韩王,“自古帝王无真情。但愿昌哥亦同鹅鹅一样,终身相许,生死不负!”
  他们一边说着话儿,一边穿戴整齐。待刘娥为韩王梳理好头发、戴端正帽子,韩王的随身侍从夏守赟早已牵着芦花驹,在门口等着了。
  刘娥目送韩王的坐骑走出小院,才转回屋里清扫房间,为自己整妆。待一切完毕以后,她复回梳妆台,又在铜镜里端详一会儿自己的芳容美貌,方移动一字步,走出小院,神色惶惶地向中院的韩王书斋走去。
  昨儿黄昏才定了的,她是韩王的司书。尽管还是个黑户——秦国夫人还不知道她,她总算有了个女侍身份。张耆、王继忠、夏守恩的谋划是先将生米做成熟饭,等秦国夫人发现了,不太高兴是肯定的,但亦奈何他不得。韩王毕竟挑着个一府之尊的名儿,若生硬地命令韩王将人退回去,量秦国夫人未必生出那么大胆子。
  此时,走在王府的通道上,刘娥的心情已处安然了,但她从未走出过那个小独院,王府是个什么样儿她尚全然不知。进来时她是坐在轿里的,昨晚摸黑,夏守赟虽领她去了趟韩王的书斋,因前后左右全是黑的,照例是什么亦看不清。今儿个是她第一天上任作司书,眼下从后院走向中院,她是多么希望边走边顾盼一番王府的尊容啊,可是她步履匆匆,心儿突突,神儿惶惶,连旁视一眼的勇气都没有,此时,她哪还有心思看景儿呀?
  韩王的书斋,是一栋飞檐隆脊、四角蹲兽的古典式建筑,一应红柱绿瓦,丹墀长廊,在王府之内,除训事厅、议事殿之外,韩王的书斋算是整个韩王府建筑群中的佼佼者。书斋的正门左右各有一间耳房,想是专为王爷的司书和侍从准备的。
  刘娥来到书斋,只见一排排一撂撂不同版本的书册,琳琅满目地摆在挨墙一圈的几排大书架上,古典的、当代的经史子集、诗词歌赋、天文地理、军事政论图书应有尽有,书斋里还有很多她从来没听说过更没见过的书,直看得她眼花缭乱,大喜过望。她生来爱书,打幼年记事起,养父就为她购得不少书,凡能买到的,尽量购置。然而,养父是商人,不是名门望族,更非帝王之家,有的书有钱亦未必能买到,若比起韩王这里,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不可类比了。
  刘娥顺便随手翻了几本,不敢恋看,就放回原处了。她想,有朝一日,她若亦拥有这么多书,而且可以自由阅读,那就太好了,可韩王他,即使将来掌握了王府的实权,能同她相爱如初吗? ……她是个颇多遐想的女子,尤其独处时,思绪往往扎起双翅,高飞远翔,遨游千里。她有很多梦想、很高的理想,亦愿出生入死,为美梦成真而奋进终生,但每想到自己的身世、自己的处境,便不免要潸然泪下,长吁短叹 ……
  擦拭韩王的书案时,她眼前骤然一亮,被案面上的一幅尚未画毕的《凤凰牡丹图》惊住了。画面已落上一层尘埃,显然是韩王多日之前的手笔,但一对凤凰的羽翼依旧艳丽,其浓浓的依依的绵绵之情,尽融进画面里。而牡丹仅刚画出一棵,有其枝寡其叶,花中之王的精灵在于花,偏是这牡丹的花朵,尚未明丽于枝叶之间。况且,从画面的布局来看,牡丹又何止一棵?韩王一定是画之一半而去,以至于将呈现于画面的另几株牡丹留在脑际了。本应是一幅完美的《凤凰牡丹图》,却残缺在这里多日,韩王缘何不在近几日补画圆满?她心里当然最清楚。于是,她对《凤凰牡丹图》吟吟一笑,似乎表示着自己的歉意,再看摆置案头的画笔、染料,虽有些许硬挺和干裂,却亦样样俱全。她拿起画笔瞧瞧,挥动几下,却又摇首将它放回了笔架。可她却分明感到有股强烈的作画欲,在头脑中萌发膨胀,蠢蠢而动,仿佛不当即挥毫泼墨,就难得安宁似的。但她到底还是忍耐住了,继续擦拭着书案。
  擦拭整理完毕,仿佛书斋里明亮了许多。这时,她身不由己又来到画案旁,重新欣赏一番《凤凰牡丹图》,不禁鬼使神差般地拿起了画笔。她先在洗笔池里涮过笔,又在调色盘里将色泽调均匀,接着就饱蘸色彩,在画面上那株牡丹的枝叶间勾画出两朵大大的艳艳的洛阳红。这时,她忘记了自己的司书身份,又涮笔蘸色,刷刷几笔,又在《凤凰牡丹图》的画面空白处,画出两株构图各异的牡丹,而后又重彩勾画,两株牡丹便开出几朵不同色泽、不同大小的花。嫣红姹紫的牡丹同落在山石之上的一对凤凰互相映衬,画面之绚丽美艳,便更臻于完美无缺了。停下笔,她远观近瞧,左睨右觑,正为补画完整了的《凤凰牡丹图》挑毛病,书斋门开处,韩王踱步进房来了。
  她慌忙搁笔,迎前就是一拜:“奴婢参拜王爷。请王爷饶恕奴婢的妄为和不恭。”
  韩王没理解她这话的意思,一边朝她走近,一边下意识地回首望一眼斋门,见门关得严严实实,乃佯装不悦道:“满斋寂然,更无第三者监视,不称昌哥,又叫王爷为何?该打,该打!”
  刘娥顿时羞红了两颊,正欲改口称“昌哥”,他已至案前,看到了她补画的那幅《凤凰牡丹图》。
  “啊!”他顿时二目熠熠生辉地惊道,“妙哉,妙哉,真乃妙不可言也。”
  刘娥低眉站在旁边,玉面飞红云,秀眸映笑影,仍是一副羞怯的娇态。
  “此画可是鹅鹅补画的?”韩王深情地侧看着刘娥。
  “鹅鹅一时忘乎所以,请 ……王爷 ……昌哥恕罪。”
  “呔!何罪之有!”韩王兴致勃勃地反问道,“珠联璧合,美不胜收。功不可没,鹅妹,昌哥要重奖于你。”
  刘娥的头垂得更低了。
  “鹅鹅可愿与我长期联手,同你的昌哥一起,涂鸦出更耀目的画作?”
  “但请昌哥不吝赐教!”
  “好!”韩王重重拍下画案,不假思索道,“我们马上就来合作一幅,如何?”
  随之,韩王取过一张上好的宣纸,乘兴挥毫,片刻之间,便画出一只活泼可爱的小花猫,小猫正对着一个圆球出神,一只爪子抬起正要去抓球儿。小花猫活灵活现,乖巧传神,仿佛就是一个活物儿 ……韩王端详一会儿自己的画作,待认为无以补描时,便将画笔递给刘娥说:“鹅鹅妙笔生华,定有神来之笔。”
  刘娥接过画笔,二目一直冲着韩王画的花猫、圆球出神。忽然,她灵机一动,脑际陡地跳出一幅《猫戏图》的构思来。于是,她纤指舞动,浓墨挥洒,不一会儿便绘出另一只小猫,神态栩栩如生,与韩王所绘之猫雌雄相配,谑戏和谐,如出一人之手:一对小猫以不同的神态和动作,同戏一球,正玩得十分开心。
  “妙哉,妙哉!”韩王将画图拿在手里,仔细端详,兴冲冲地赞道,“如此相谐的两支笔,画出如此相谐的两只猫。此画大有巧夺天工之妙也!”
  “昌哥过奖了……”刘娥话犹出口,就见夏守赟慌慌张张地推门进来,喘吁着说道:“禀王爷,我刚见秦国夫人,命张耆领着,照直冲后院西北角儿去了。夫人是否听到了什么风声,闻到了什么气味儿?”
  韩王一听,原来激奋得红扑扑的脸庞霎时之间变得苍白。刘娥见王爷如此胆战心惊,那颗心儿更是突突乱蹦,就像胸间揣着一只小鹿……
  秦国夫人的确去了王府后院西北角儿的那个小独院儿,亦确确实实是由张耆领着去的。不过,张耆并非情愿,他是惹不起秦国夫人的,想不去,却没有那么大胆子。
  大宋诰制,将功臣们的妻子,分别封为县君、郡君、郡国夫人等,在若干个等级中,郡国夫人,便是诰命夫人中的顶尖品级。
  秦国夫人,乃韩王之乳母也。但乳母与乳母之间,亦大有区别。因韩王的生母李贤妃辞世过早,韩王自幼便由秦国夫人抚育,直到他开府封王,可谓呕心沥血,劳苦功高。秦国夫人亦非一般乳母可比——她初通文墨,谙熟礼仪,诗赋音律虽不完全精通,亦足够相夫教子之用。韩王之所以擅长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与受秦国夫人影响分不开。她年纪并不算大,不足四十岁,最多亦只能算得上半老徐娘。但她二十岁出头便进宫做了韩王的乳母,十七年如一日,精心侍奉,反把她的亲生女儿雅君冷落了。雅君长到十三岁才随她入居韩王府。宋太宗赵炅十分信赖和感激她,册封她为秦国夫人,命她带着圣旨,入住韩王府作监府,还授予她随时进宫面君的特权。后宫嫔妃们见到她,亦无不礼遇有加,不敢轻慢于她。
  近月来,秦国夫人身体欠佳,不愿多问事儿。可事儿又偏偏找到她头上。她想少管事儿图个清闲,而她那个宝贝女儿雅君却不放过她,硬磨软缠,逼着她只好出马。
  十四岁的女儿雅君,已懂男女之事。进王府之前,她常到后宫看望母亲,同元侃厮混。因她是乳母的女儿,赵元侃亦视她为小妹,还常常送礼物给她。正由于此,她对元侃早有了想法——暗暗地钟爱着赵元侃。去春随母进王府时,她以为是天赐良机。为实现美好的憧憬,她亦颇动了一番心思。首先,她巧编理由,说服母亲多纳半老徐娘进王府,还向母亲提出由她充任韩王的侍寝。心想:看似无形的情感,有时是和风,有时是细雨,有时是大潮汛。既然做了韩王的侍寝,就不难等得大潮汛的到来。一旦她承蒙了韩王大潮汛的洗礼,再加上韩王同母亲的这层关系,即便做不成韩王妃,排上个第二第三夫人的名分,那是铁定无疑的。
  母亲疼爱女儿,人之常情,天下皆然。秦国夫人更疼爱女儿,为抚育皇子,其生下女儿之时便将女儿送出了后宫;她没能为女儿喂乳汁洗尿布,常常为之内疚。幸得皇上开恩,容她带女儿入住王府,她便欲将更多更炽烈的母爱,补偿过去对女儿的亏欠。所以,当女儿提出希求时,她无不尽可能地予以满足。因而,她过多地听取了女儿的建议,虽亦预测到韩王同女儿之间的关系很难按照雅君的思路发展,但她还是希望雅君能如愿以偿——哪怕只有百分之一二的可能,她将以百分之百的力量去为之争取。然而,好消息没有传来,坏消息却是相继而至——开始几个月,雅君常常不开心,说韩王不似以前那样视她为小妹了,不高兴时便将她当作一般的侍女对待,轻者予以冷面孔,重者还严加呵斥;近月来的情势越发严重,韩王常为张耆所惑,经常出府饮酒行乐,深夜方归;近日来的情势更是急转直下,韩王居然一连几夜不回寝宫,以至于几乎使雅君这个侍寝只有挂名的份儿了。
  雅君很困惑,很难过,对母亲痛哭过多次,求母亲说说韩王,管管张耆。秦国夫人知道女儿的心思,虽同情女儿的尴尬处境,但她迟迟未问这事儿,一者因自己小恙未愈,二者王爷非皇子,既已出阁封王,便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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