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精爱情诊所-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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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起哄,连声说是。
然后不再理黑少,没事人一般,三三两两的悠闲走开。
黑少独自站在台上,焦急痛苦得没有一点声音。
正在这时,听到嗡——嗡的声音,我吓得抬头,刚好看到几架飞机从头顶飞过。
小涵,卧倒!黑少护着我仆倒在地,听到轰隆轰隆的声音,许久,抬起头来,在炮火的余境中,看到房屋倒塌,许多的人奔逃哭泣,开始三三两两的拖儿带女的逃跑,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空袭依然在继续。许多无辜的百姓被炸得血肉模糊,脑袋没了,身体还在前面奔跑。
这是如此真实和深刻的感觉到战争的可怖,还有日军的残忍。
黑少扶我站起,躲避在一垛高墙处,说道,他们不相信我,没办法。大难在及,还这样,唉——
没办法了,小涵,林先生,我们只能到城外去帮助共产党了,我估计得不错的话,现在共产党应该已经跟日本军开战了。
我们点点头,黑少骑上马,带上我,林先生是鬼,可以凌风轻度。我们三个在炮火硝烟中一齐往城外赶去。
黑少护紧我,看我两手抱着一包东西,对我说道,双手抓紧马鞍,那东西是什么,丢了吧。你这样坐很危险的。
我却沉默着不肯,他只得空着一只手来,护着我。
越往城外,枪声炮声就越来越密集。
慢慢的看到如蘑菇云一样的浓烟,还有冲杀声。
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心中在反复的计算着几个数字。为什么一诺1943年才只二三十岁,
为什么他到2006年也快三十岁了。
这其间五十几年,如果轮回转世,在地底再呆几年的话。
一种恐怖的推测占据我心。我紧紧的抱住胸前的包子。心中直祈祷上天。不要,请不要让我眼睁睁再经历一次。
恩,小涵,你等我一个月。一个月打胜了我回来找你,一个月没回来,唯一的原因就是我阵亡了。想起他说的话。心中突然像刀捅一样,是剧烈的疼痛。
马越往前走,战火硝烟越来越清晰,风把浓烟带过来,呛得我直咳嗽。
看到人了,一大群日本兵像蚂蚁一样,端着刺刀密密麻麻的向一个山坡冲去。
山腰山顶横七竖八躺着许多尸体,他们全部穿着黄军装,身上的血迹与帽子上肩上的红星一样闪目。有的死了,却还护着红旗站在那里,有的死了,身体却被一把大刀撑在那里,有的没死的,被经过的日本兵用刺刀在进行第二次的屠杀。
想起林觉民的与妻书,意映,我们何其有幸相爱,又何其不幸,生在现在的中国!
眼眶开始湿润,不知道是硝烟呛的,还是因着一种耻辱和悲愤。
我的眼睛扫过那些刚死不久的尸体,望向山顶。眼睛在那一刻定格,征征的站住不动。
山顶上有个人正站在那里,端着冲峰枪正在那里发疯一般的扫射。
我认出了他,他是张一诺。
紧紧的抓住黑少的手,人几乎整个木了,黑少,你快救他,他是一诺的前生,他又要死了!
眼泪发了疯的流,因为极端的恐惧和悲哀。
黑少苍白了脸望着我,在一瞬间他全明白了。
极快的,沉默的,他抱着我,凌空飞度,从日本兵的头顶飞过。落在张一诺的身边。
可是还是晚了,一诺已经身中数弹,正慢慢的倒了下去。我在最后一刻,接住了他的身体。
山下喊杀阵天,身边到处堆积如山尸骨,血流成河。
我抱着一诺的前生跪了下来,望着那张熟悉的血肉模糊的脸。
张团长,张团长,建军,建军。
我含着泪唤他。泪水滴在他的脸上。
他对我微微一笑,丫头,怎么是你,我是不是死了,是幻觉吗?
我拼命摇头。把他满是血的手抚在我的脸上。
丫头,见到你真好。我原想着胜利后回来找你的。看来,是不行了。恩,不知怎么的,我第一次看到你,就很喜欢你。感觉很熟悉,我都怀疑是不是以前见过你。
一诺,不是以前,是以后。一诺——
周边的喊杀声震天,头顶有日本的飞机飞过。此刻,我一点也不害怕,我只想死,我只想死。/为什么,经历一次还不够吗,还有再经历一次。
丫头,这个,你送我的,我一直珍藏着。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漂亮丫头送我东西。
他把我送他的十字项链从贴身的衣袋里拿了出来。我哭着点头。
丫头,如果有来生。我一定找到你,我一定对你加倍的好,因为,这辈子没有机会在一起,下辈子我一定会好好珍惜的。
一语惊醒梦中人,到此时此刻,才明白,为什么他在21世纪会对我这么好,因为他是带着前生的爱和遗憾死去的。
可惜我明白得太迟,,因着自私看不清事实的伤害他离开他,最终失去他。如今却又在过去的时空里明白和独自伤痛。
一诺,这是为什么?
而他,张建军,张团长,一诺,他扶着我脸庞的手却已搭拉下去,他死了,死在我怀中。
我有如木头,跪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冥冥之中,是不是天意的安排。要林觉民来爱情诊所找我,我和黑少回到这个年代,和前生的一诺发生这样的故事。
第二卷 第二十一章 民国分院
(二十一)
不知什么时候,黑少扶我起来。
等风吹干了我的眼睛,我才看清,四周密密麻麻的全部站满了荷枪实弹的日本兵。
黑少伴在我的左右,我的脚下躺着的,是一诺的尸体。
我冷冷的望着他们,这些无耻的入侵者,侵占我们的土地,抢走我们的财富,奸淫杀害我们的人民。
战场上的风带着血肉和硝烟的气息吹过来,我苍白着一张脸,黑色的发和裙子被吹得飞扬。
此时只有恨,入骨的恨,没有怕。恨不得将他们挫骨扬灰,抽筋吸髓。
啊,花姑娘,花姑娘真漂亮。
一个为首的鬼子用色迷迷的眼睛看着我,向我们走过来。
黑少仿佛没看见,他闲闲地弯下腰来用哭丧棒在我身边周遭画了个圈,细心的他连一诺的尸身也画到了那个圈里。
鬼子走到我面前,向我伸出手来。
意欲摸我的脸,手却仿佛碰到厚障壁一般,被碰得缩回来,直跳脚。
奶奶的,他大怒,拔出枪就向黑少扣动板机。
黑少冷笑一声,手一伸,就扣住他的脖子,只听卡擦一声,鬼子哼也没哼一声,当场毙命。
他们原以为整个战场只剩下我们两个活人,那还不是待宰羔羊。
小涵,你看我替一诺报仇!
我点点头,只见黑少跃上半空,手中的哭丧棒突然变得巨大无比。一棒狠狠往山上砸来。
一棒下去,几百日本兵仿佛蚂蚁,全部打成肉酱。
其它的鬼子吓疯了一般,他们知道黑少不是人,可是太晚了。大声可怖地叫着,举枪往头顶射去。
也有冲我开枪的,可是枪弹到我这里,就向打在厚墙在一般,我站在那里,毫发无损。
到现在,才知道,黑少的道行有多厉害。
我们中国的神抵真的直得人崇拜。
黑少继续挥舞着他的大棒,我从来没有见他这么愤怒疯狂后,人在半空,棍棒以闪电般的速席砸了下去。十几棒下来,地面的鬼子被全部砸死。
空中有日本军的飞机看到了这一幕,一齐开着飞机向黑少撞来,几辆飞机围向黑少,黑少怒哼一声,双手各把机翼一拨,然后几脚,那些飞机仿佛喝醉酒一般,在空中打起了转转,然不由自主的一齐往对面山上撞去,一下子轰轰轰的几声,各各炸成了数团火球。
杀!杀!杀!
这样的深仇大恨只有这样才能够平复。
林觉民也在一旁助战,捡起地上的机关枪对着敌人扫射。
日本军一个个倒下去,不是砸成肉泥,就是身中数弹死去。我看着这一切,低头望向一诺的身体,一诺,张团长,你可以安心了。我们为你为所有的壮士报仇了。
我把一诺就葬在那个山岗上,头向着那个城的地方。也许,他愿意这样。
到现在,我也不知道那个小城叫什么名字。
我把他给我的十字项链和我的大头照都和他葬在一起。也许,这样,他会安心一点。
是的,在中共党史上,这也许永远是个迷,所有守城的共产党都死了,但是日本军也全死了,而且大部分都死成肉泥了,并不是死于枪林弹雨。
我又一次失了爱的人,黑少用他的本事保护了一城的人。林觉民在感叹,黑医生,这么有本事,要是救国的人一个个像你这样,中国不怕不强盛啊。
这就是结果,迷也罢,奇怪也罢,只能留给后人去胡乱猜测了。
我们三个牵着马往郊外走去。我在风中最后一次回望一诺的坟墓,它静静的立在那里,在黄昏的荒草间沉默着。
爱到底是什么,一次次轮回,一次次相遇,一次次生死别离。这样苦,却依然执着。
一诺懂得珍惜,可是我不懂,我不知道我和他有这样的前尘,才在今生错失了他。
想起了佛说的话,修了五百年,才修到了今生你的一个回眸。
原来,这一切并不是假的。今生相爱的人,都是有前缘的。
回到1912年去,这个年代太悲伤太混乱,快点走吧。
三个人坐着马回去的。
这次没错了,我们找到了林觉民的家。
刚过家门,就看到一个柔弱美丽的女子正木呆呆的轻飘飘的从房内出来。
林觉民征在那里。
那个女子却看到了他,觉民,真的是你。没想到做鬼了真能和你在一起。
她走向他,一把抱住,脸上尽是欣喜。
林觉民一脸惘然,你说什么,意映?
屋内有低低的哭声,意映,你死了?
恩,我想你,想死了就能够见到你,真的见到你了。她喜极而泣。
我和黑少快步往房内走去,果然,她的肉身正躺在那里,旁边是白发苍苍的老人,还有两个小孩。
意映?哎——
是林觉民的深深叹息。
正在这时,只听到一阵西西笑声,白少从空气中轻轻出现。觉民和意映的脸上有恐怖之色。
黑少,小涵,有闲跑到这个年代来了?
黑少望他笑了笑,走过去对他轻声说了一些话。
白少点点头,说道,也罢,这个年代战乱多,经常大片大片的死人,这两个魂魄就任你处理好了。
我,林先生和他妻子面面相觑,不知道他们在说了什么,
黑少轻轻一笑,对林觉民说道,林先生,是这样的。我们爱情诊所要在民国开分院,我想请你和夫人给我们打理,这样你们可以留在人间,我们医院会定期派人给你送年金,还有你诊所挣的钱,你可以用来资助救国,平时赚了钱也可以照顾老人小孩,你看怎么样。
你们肉身,不方便用原来的,我会在其它地方给你们找到肉身的。你看好不好。
林觉民和意映无限欢喜,连连道谢。
黑少点点头,说道,只是这件事你们要保密,因为死了的人一般是不许借尸还阳的,所以连你们的亲人你们也要瞒着你们的真实身份。
林觉民点头,能够生活在一起照顾到,我们已经感激不尽了,这个,一定遵守。
这样,民国分院就成立了,林觉民和意映各自找了一男一女的肉身,黑少告诉我,这两个肉身是他去战场找来的,样子不如他们以前好看,但是于他们而言,能够活着再相守,这才是最重要的,其它的就都不重要了。
处理完这一切,我和黑少骑马回去,白少跟我们告别,说道,有空去你们那玩啊。
黑少一笑,说道,就怕你老婆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