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士的星空-第2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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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尔竟然也会表示感谢?这倒真是令人意外……”使用邪魔们擅长的心灵之语,帕梅拉传过一个不屑的信息,而萨莉莎则要相对更加冷静一些:“将军阁下,我的建议是最好不要按照她的思路行动,卓尔们的阴谋往往是无声无息而又恶毒无比的,虽然您拥有特殊的力量,不过对于他们来说,背后的匕首永远是最锋利的武器。”
“跟昨天一样,适逢其会而已……”
伸手做出一个简约的法师礼节,康斯坦丁隐藏在兜帽阴影之中的眼神微微闪烁,欲魔的警告并不夸张,不过还有一件事情吸引着术士的注意力……那就是眼前这个牧师竟然是个熟人。
如果不是那有异于同族的身高,他几乎认不出这面前这个卓尔女子了……那个在一天之前,还包裹在一件又破又脏的亚麻布斗篷之中昏迷不醒,被人救醒之后又大吼大叫着准备行凶杀人的黑暗精灵——现在完全已经看不出任何的落魄模样……秘银的链甲衫和黑色牧师袍组成耀眼的比色,在胸口部位的镂空和精致花边,完美地衬托出了她丰满的胸部。罗丝的蜘蛛神徽在胸口点出一点深紫。贴身剪裁的服饰随着行动漾起的微小波纹,让她的动作优雅而魅惑。
实际上如果仔细观察,她的面孔并非是绝美的,眼睛太过细长了一些,颧骨有些高,嘴唇也稍显厚了一点而,但是组合的结果,却是一张拥有着十足魅惑力的,一等一的容貌,就像是卓尔城市上空中那些彩色的火焰一般,跃动而迷幻,在黑暗中吸引住人们的目光。
尤其是移动之中,足尖在地上轻点,带着极高极细鞋跟的身体微微摇动,露出一截温润修长,黑玉般的小腿。却仿佛足够让人想象到那那牧师袍下所有的温暖滑腻。
“关于那件事情……埃文赫特家族虽然并非豪富,但是同样希望能够向诸位表示微薄的谢意……因此,还请各位移驾往陋居一叙,不知道诸位意下如何?”暗红的瞳孔微微转动,女牧师仍旧用哪种完全不符合卓尔作为的语调开口道:“哦,失礼了,还没有请教阁下的大名?”
“叫我康……卡恩好了。”术士随意的抛出了一个名字,反正不管是说的人还是听的人对此似乎都没有任何深究的意思:“很遗憾的,我们只是途经于此,无意给城造成任何的麻烦,如果可以,还希望能够让我们踏上返回地表的道路。”
“关于这一点,恐怕有些为难。”卓尔牧师露出一个思虑的神色,然后表现出她的遗憾:“诸位都已经看见了,我们正处于与那些杜迦矮人的战争之中,在这场战斗告一段落之前,不管是您或者您的伙伴,恐怕都难以在通往归途的路线上得到任何的安宁。”
“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通往地表的通路已经被严密的封锁起来,在那些灰矮人离开之前,不会被轻易启用。”面对着康斯坦丁逐渐锐利的目光,牧师露出一个胸有成竹的笑容,不慌不忙的解释道:“不过,埃文赫特家族作为城中的第一家族,还是有能力解决诸位的问题的……”
“有趣……”康斯坦丁眯了眯眼睛……对方那种有恃无恐的发言方式让他感觉有些不适,似乎是自己的武力表现的还不够?
只是还没有等到术士做出什么施压的反应,银龙忽然出乎意料的抢先开口了:“既然如此,我们就来见识一下卓尔们的城市好了……”
……
黑暗精灵的来历算是大名鼎鼎,众人皆知,他们原本不过是精灵的一群,只是在万年以前,精灵神系发生了一场剧烈动荡,精灵主神柯瑞隆的妻子“编织者”阿萝诗发动叛乱,试图夺取主神职位——出于夫妻反目或者是神力的诱惑,总之那场战斗的细节已经无人知晓,人们能够知道的,只有阿萝诗的失败,这位精灵之母被放逐到了深渊,从此改名罗丝。
随着神祗的坠落,原本居住在地表世界的黑暗精灵被精灵诸神降下诅咒,失去了常见的容貌,再也无法在阳光下生活,不得不逃入地下,这些被称为卓尔们的精灵亚种,在几经周折之后,终于在幽暗地域生存下来,和灵吸怪、灰矮人、兽人以及各种凶险的怪物搏斗,最终建立起了大大小小的城市,成为幽暗地域多众力量之中最为强大的一支。
强大到说起幽暗地域,就不得不提到卓尔。
由于蜘蛛神后罗丝女神的教条,大多数黑暗精灵的城市都是由母系社会中的女祭司所统治的。在遵循罗丝之道的城市中,黑暗精灵们通常是由几个贵族家庭以严格的科层体系所统治着。一小群顶尖的贵族家族则会组织成执政议会,议长则是第一家族中的最高阶女祭司。每个家族同样的也由一名最高阶级的女祭司统治,这些女性被称为主母。
而现在康斯坦丁和他的部下们,就正要去觐见一位主母。
沙汉提伦城的第一家族,埃文赫特家族的主母,沙汉提伦城的最高权力者。
卓尔的城市规划并不复杂,穿过了一道装饰有发光植物的拱门,就进入了城市的主要街道,再经过些许的移动之后,目的地已经近在眼前——几个高耸,从洞顶到地面的石柱,被挖空成许多的房间,之间由金属或岩石的矮墙和桥梁所连接。大量高大的蕈类环绕着这整个区域。
在火系魔法和蜥蜴骑士的双重打击下,灰矮人已经停滞了攻城的行动,当然这不表示他们已经放弃,只是这一轮的进攻已经结束了。
城市之中来来往往的尽是卓尔的奴隶士兵,在卓尔监工的皮鞭与呵斥声中,他们行色匆匆的巩固着城墙和防御,准备阻挡下一轮的攻势,但即使是如此,也不能阻止他们向经过他们身边的一行人投来讶异的目光——黑暗精灵世界的阶级非常明确,以女性至上,以牧师为尊,以卓尔为高等种族。但是现在,一个女性的卓尔牧师,而且是腰际挂着六首蛇鞭的高阶牧师,却正走在一队奇异的黑袍人的前面,在担任着通常至多由男性来执行的,领路的职责。
康斯坦丁没有什么兴趣去在乎这些家伙们的目光,他一直在注意着银龙的动向。
作为善良生物的银龙,对于邪恶生物的卓尔是绝对没有,也不会,不应该表现出任何的好感的……那么自己这个暂时的同伴,到底是在打着什么主意?
在觐见卓尔的主母时,恢复银龙的真身,然后一口吞掉那些罪恶之源?
从这位小姐的性格来判断,似乎是一件极为有可能的事情,那么自己要不要阻止她呢?康斯坦丁不想打一场没有把握的战斗,不过,这种事情似乎又没有什么好的手段可以制止……或者自己抽身而退是个不错的主意……不过失去向导,独自在幽暗地域探路似乎也同样不是一个什么好主意。
术士思考着各种可能的同时,一行人已经穿过一道二十呎高的门扉,进入到雕刻在石柱之中的一间宽大的觐见室之中。
谒见室中高耸的台座上坐着一位少女——即使康斯坦丁早就知道精灵类的容貌不那么容易改变,但是仍然感到微微惊讶,因为那个玲珑有致但有些娇小的体型,让她看上去甚至要比那位西娜菲·埃文赫特还要小了那么几岁。如果不是后者毕恭毕敬的施礼,以及主母腰间盘绕的,发出渗人的嘶嘶声的精金七首蛇鞭,术士可能会错以为那是主母的女儿之一。
而且,康斯坦丁还注意到另一个奇怪的现象……这位主母似乎有些孤独——虽然她座位的旁边摆放着四把华丽的椅子,但那上面却并没有任何的一个女祭司——而按照一般的常识,那里应该是她女儿的座位。
第197章 入乡随俗
“主母。这位是卡恩阁下,一位大法师……正是他给予了我们慷慨的帮助,杜迦矮人们的偷袭才被挫败。有鉴于此,他希望……”西娜菲向上施礼,不慌不忙的介绍道,于是康斯坦丁立刻感受到了那种凝聚在一起的灼热的视线——来自于厅堂之中为数不多的黑暗精灵。
虽然成为法师的道路并不平坦,但是大陆上还是有不少以此自称的人物,即使是那些因为才智不足,被各大法师塔开革的学徒,往往也会自封为法师,当然正式的法师虽然稀少,却也并不至于罕见,一个城市之中还会碰上几个,即使是充斥着荒蛮与杀戮的幽暗地域,每个城市之中也少不了法师的身影,但是称呼一个存在为大法师,可就是一件不同寻常了。
这个世界上并没有那种无聊的分级制度,因此所谓大法师,并没有一个明确的标准,只是模糊的概念。一般来说,能够触摸魔网,施展一级以上的法术,便可以称为法师;能够触摸到魔网第五层,凝成真名,可以算是高阶法师;而能够触摸到魔网的第八到第九层,便可以被尊称为大法师。通常来说,这已经是凡属生物的极限了,而他们的能力强大,呼风唤雨撒豆成兵……在普通人眼中几乎是可以抵得上某个神祗的存在。
而现在的问题就是,在卓尔的眼中,面前这个明显刚刚成年的人类,看起来不像大法师……
甚至不客气的说,他根本就不像是一位施法者……卓尔们拥有的红外视觉可以让他们通过温度来观察这个世界,看到人类无法注意到的某些东西——即使是在这没有太多光线的大厅之中,他们仍旧能够注意到这个年轻的人类身上罩袍下露出的皮甲边缘,以及腰畔的衣袂下,那种精金特有的冰冷颜色。
或者一位冠名大法师的熟练施法者会穿上某些特殊的甲胄,但是他们决不会在腰畔挂着弯刀作为装饰——更何况那还是他们最为熟悉的,卓尔战士使用的弯刀……两把。
总算卓尔之中素来位阶严明。女性至上,牧师为尊。大厅之中的其余诸人才没有人当面出声反驳西娜菲的发言。
“一切都是神后的安排,所有的荣耀尽皆归属于罗丝陛下……这位法师阁下,沙汉提伦城对您的帮助表示感谢,并允诺在这一场战争结束之后,安排您通过通道。至于说战争之中,我们会为你安排一个合适的住所,请您在那里安居直到事态稳定。西娜菲,这件事情就交给你来处理,好了,我们还需要进行战术的策划,你退下吧。”西娜扉的叙述结束,卓尔主母抬起头,用血红的瞳孔扫视过那个蒙在黑色罩袍之中的身影,然后用通用语开口道,显然她对于她的女儿的说法并没有投注多少积极的态度,只是一句话便将这件事情淡淡带过。
康斯坦丁也不介意,毕竟他根本没有什么兴趣跟卓尔们炫耀什么功劳或者是身份,只要对方放开通路让他回到地面,卓尔们喜欢争功还是打架,都跟他没有半点的关系。尤其这个西娜菲大肆抬高自己,显然有着某种目的——黑暗精灵又不是天界生物,没有任何的舍己为人的美德,争抢功劳来提高自己的位阶根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如今大唱赞歌,绝对存心不良。
“但是主母,卡恩大法师阁下他……希望您能适当的展现出罗丝陛下的慷慨,以得到大法师阁下更多的友谊。尤其是……”名为西娜扉的牧师显然并不想让事情就此结束,她并没有依言告退,而是积极争辩道。
“西娜菲,你对于奥术的了解太过浅薄,因此最好不要轻易下定断言,大法师的称呼,并非你想象之中的那样随意……”一个嘶哑的声音悠悠响起,打断了牧师的话。
这声音缓慢,低沉,听上去就像从某个地下裂隙中吹过的风般刺耳,但是又异常清晰,仿佛在每个倾听者耳边响起。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