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轮回魂卷-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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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来说实在有些异常。
而在邪身旁的歌缇此时也兴致勃勃的听着课文,对于穷人来说,读书识字是他们连做梦也不敢想象的事,此时自然更加认真的听着。
过了三个月,冬天来了,而这一年的冬天似乎来得特别早,也特别冷。
邪和歌缇居住的地方被安排在大公馆的最角落的房间,这里靠着花园,最为阴暗潮湿,平常是不会拿来住人的。但是对于邪他们来说却是例外。对于家族中的人来说,仿佛任何过分的事发生在邪他们身上都是正常和合理的。
邪经常趴在窗口上看外面的太阳,时时会看见露过的人对他投来厌恶的眼神。就算他们不说,邪也知道他们必定在想“废物”“低贱”“灾害”“去死吧”这样的词。
今天的食物还算丰富,竟然有一瓶牛奶和三条白面包,而且还有一小块奶酪。在平时,就算是牛奶也是妄想,更不要说是奶酪了。
家族是公平的,谁能够为家族所用,谁受到的待遇就越高,邪虽身为费力大公的儿子,但是也必须按照家族的规定行事。
窗外有阵阵脚步声传来人,听起来似乎有两个人。邪赶紧把头往旁边一挪,不让那两人看见。
只听那两人谈到:“听说费力大人和菲淋小姐结婚是因为菲淋小姐怀孕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听她们说话的声音,邪便知道她们是两名妇人。随之想到:“原来今天之所以有这么丰富的食物,原来是因为那个家伙今天迎娶了一位年轻美貌的夫人。而且还是因为怀孕了才结婚的。看来那个女人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只听那两人继续说:“我看有八成是真的。你看菲淋小姐那有名的小蛮腰,现在都成什么样了!”
另外一人也笑了一声,说道:“对啊!难怪我总觉得菲淋小姐近来好像胖了一点。”
“嘘!小声点。这菲淋小姐以后可是要成为这个家的女主人的,而且她最讨厌别人说她胖了。要是给她听见了,你可就有麻烦了!”
另外一人似乎也有所警惕,低声说道:“其实我觉得胖也没什么不好的。你看我们之前的女主人佳儿夫人,长得可瘦了。还不是生出个废物来!最后连自己也累死了。我想这次菲淋小姐生出来的肯定会是个健健康康的小少爷。”两人越走越远,直到邪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为止。
对于这些闲言闲语,邪早就听得惯了,说他是废物,他无所谓,但是一听她们提到自己的亲生母亲,心中就充满了怒气,心想:“总有一天,我要认你们都要为自己说过的话付出代价!”
春去秋来,八个月的时间悄悄的过去了,今天刚好是邪四岁的生日。大公馆中传来了欢喜的笑声,费力大公大肆庆祝儿子的生日。不过这个儿子却是他的夫人菲淋所生的小儿子。
同样是生日,别人那边是酒肉满席,一片欢乐的歌舞声。而邪这边则冷冷清清,桌上摆着别人施舍而来的面包和烤肉。或许面包和烤肉都是美味的,但邪此时却只有满嘴的咸味,这是眼泪的味道。
“少爷,生日快乐。”歌缇捧着一个自己亲手做的花冠戴着邪的头上。眼中盈溢着泪光。
“谢……谢……”邪生涩的说出两个字。
歌缇激动的一把抱紧邪,眼中流出莹莹泪水,口中却欢喜的说:“少爷你会说话了!你会所话了!”
格拉斯大公馆今天为庆祝费力大公又添一子,摆下的宴会可算隆重,城中的贵族高官,王族亲王等都几乎来齐了。在水晶灯的照耀下,四周响起阵阵悦耳的乐曲,名媛淑女与贵族公子们要么在翩翩起舞,要么就低声欢谈。费力大公见四周的客人都来祝贺,心情甚好,眼皮都几乎要笑开了。
身穿破旧下人服饰的歌缇突然间背着邪奔跑到宴会的大厅,也不管途中撞到什么人,看到费力大公后就飞奔来到他面前,欢喜的喊道:“老爷!老爷!少爷他会说话了!”
费力原本正在与贵客交谈,手抱婴儿的菲淋正站在旁边,此时见衣着破烂的歌缇居然背着称为废物的邪奔跑过来,并且还大呼小叫的。再瞧瞧四周那些客人们愕然的眼神,一怒之下“啪”的一声,一巴掌把歌缇打倒在地,歌缇的脸上立即现出五道红红的指印。而邪也随之跌倒在地。
瞧着歌缇脸上的红印,邪心中狠狠的想:“这个家伙就是我的父亲吗?有这样的父亲,我倒宁愿从来没有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费力大公此时也对自己的冲动有些懊悔,但也不好表现出来,于是对旁边的管家高喊一声:“哪里来的野孩子?快打发一边去,别骚扰到客人。”然后转身面带微笑的对那些客人和气的说道:“没事。继续跳舞吧!”
管家低头应了一声,立即带上两名侍从把歌缇和邪带下去了。而邪和歌缇也因为不知道如何应对而一声不吭的任由他们粗暴的带走。被拖出门的最后,邪回头瞧着费力大公一眼,眼神中只有深深的恨意。(喜欢本书的书友,欢迎投推荐票,你们的支持,是我创作的最大动力!)
第二章 冥想之法
邪和歌缇都被关进房间里去,今晚是不可能再让他们出去闹的了。
在当天晚上,邪一回来就随即病倒了。邪的身体原本就已经十分瘦弱,尤其是在这种阴冷天气,一遇冷风就极易生病,再加上今天瞧见亲生父亲的那种态度,一时气急,就此病倒了。再加上,以他孱弱不堪的体质,此时一旦病倒,自比平常人更难痊愈,歌缇虽一直在旁边照顾,但是不吃药的话终究难愈。
歌缇心性硬朗,此时也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对着窗外拼命的喊道:“救命啊!救命啊!有人病倒了!”
喊了一整个晚上,虽然有人听到了,但是却没有人敢去管。而邪此时的病却越来越严重,额头发烫,身体却忽冷忽热。
宴会一直开到深夜时分,一整晚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一个人影悄悄打开邪他们的房门,邪模模糊糊的听见声音,眼睛微微睁开,在微弱的月光映照下,他看见了那副极其让他讨厌的面孔。
费力瞧着床上躺着的邪,听着他无力的呼吸,以及面无血色的苍白脸孔,突然间叹了一口气,低声的说道:“或许这也是一个天意,他消失了,就能够抹去家族的污点。我也能够放心把所有的爱都给予菲淋和孩子。”眼中露出一副决然的神色,费力毫不停留的转身离开。
“这就是我的父亲了?我就算再怎么没用,身上还是留着你的血啊!”邪心中一片悲哀。
“咳……咳……”床上的邪不断咳嗽,但是歌缇却束手无策,只能不停的用冷水擦拭邪的额头,当邪冷得全身发抖的时候,歌缇甚至钻入被窝,紧紧抱住邪发冷的身体,用自己暖和的身体为邪取暖。
模模糊糊中,邪瞧着歌缇为他心急如焚的样子,心中颇为感动。原本已经熄灭的希望之火再次燃烧,心想:“我怎么能够就这样死掉呢?我还没有报复这个无情无义的家族!还没有报答和我亲如姐弟的歌缇!我不能就这样死去。”
不知道是因为邪那惊人的意志力还是因为歌缇不顾一切的付出,他们终于战胜了病魔。邪竟然开始退烧,身体也一点一点的恢复起来。
邪虽然开口说话了,但是依然沉默寡言,即使是歌缇,一年之中也难以跟他说上几句话,至于其他人,更是连他已经可以开口说话也不知道。
岁月匆匆而过,又过了三年,邪七岁了。而他继母所生的儿子尼格·格拉斯也已经三岁了,今天正是他的天选日。
只见花园中聚集了家族中的所有成员。除了邪这个备受排斥的废物以外,所有人几乎都到齐了。甚至一些王室贵族和大臣都被邀请到场。与邪当时那个冷冷清清的场景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
依旧是那名水神殿的老人,但这次他的表现明显不同,除了朗声赞颂水神的恩赐以外,还说了一大断格拉斯家族的历史,显然是费力大公暗中示下的。
悠长而烦闷的颂词结束后,一名肥胖的孩童在菲淋和费力大公的陪同下走到那水神殿老人面前。而那老人随即拿出一个水晶球,让小孩自己去触碰。
小孩那胖胖的小手一放在水晶球上,一阵淡蓝色的光辉就缓缓从水晶球中射出,其亮度比之邪当初的青光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恭喜费力大公和夫人,贵公子是很纯净的冰属性体质,相信无论以后是修炼斗气还是魔法都将有很高的才能。”那老人率先向费力和菲淋祝贺。而格拉斯家族的人和其他来观礼的客人也都纷纷向费力和菲淋道贺。让原本就高兴得很的费力大公更是笑不拢嘴。
而在窗边一直偷看的邪,看着父亲如此欢乐,比之对自己的情形,简直就是天使与恶魔的区别。心中不由得一酸,眼泪竟然情不自禁的流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残忍?难道弱者连获得亲情和幸福的权利也没有吗?”邪的心中除了深深的悲愤,再没有半点的情感。
时间过得很快,两年又过去了。
而经过了六年的枯燥学习,邪终于获得解放了,因为由于法律所规定,凡是贵族子弟都要学习六年的本国课程,但六年之后,就没有这个限制了,而格拉斯家族自然不会再浪费钱财来养活邪这哑巴和那个耳聋老头。
经过了六年的接触,邪虽然不知道这个老头年纪有多大,但是肯定是非常老迈了。不但耳朵不灵,就连眼睛也快不看不见东西了。看着他离去时的背影,邪心中竟然有一点点的不舍。虽然那老头没有跟他交谈过一句话,而且读课本时也枯燥得要命。但老头毕竟是除歌缇以外,唯一一个没有嫌弃他的人。
这六年以来,邪和歌缇相依为命,关系比亲姐弟还要好。而今天则是邪九岁的生日,邪早已盼着这天的来临了。
“我们现在就去藏书库吗?”歌缇问。
“嗯,我等这天已经等了很久了!”邪激动地说。格拉斯家规定,不满九周岁的家族成员是不能进家族藏书库的,而今年,邪刚好九周岁,已经到了可以去藏书库的年纪了。
“那些书有什么好看的?”歌缇推着邪的轮椅去藏书库时就想不明白为什么邪少爷会对藏书库那么感兴趣。坐在轮椅上的邪现在根本就不管歌缇说什么,他现在只想知道藏书库里有没有让他变强的书籍。
路过花园,突然间听到一声“扔他”然后一颗颗细小的石块就往邪和歌缇身上丢来。只见在一根柱子的旁边,五六个孩童正在用石子往邪他们身上乱扔。他们都只是五六岁左右的年纪,为首的那个小孩一头蓝色短发,身材有些臃肿,力气颇为不小,一边扔石子一边“野种”“废物”“灾祸”等骂个不停,而在他身后的那些小孩也跟着他一起骂一起扔石子。
“快走。”歌缇用身体挡在邪面前,推着邪的轮椅往前疾奔而去。只余身后来那些小孩的欢呼声。
“你没事吧?那些石子有没有砸伤你?”邪对歌缇关心的问道。
歌缇摇摇头,说道:“我没事。我都习惯了。倒是少爷你,没有伤到吧?”
“我也没事。”邪虽然身上有些疼痛,但脸上还是保持笑容。
“真不懂,四少爷干嘛那么讨厌咱们啊?我们又没有招他惹他!”歌缇说话时语气十分生气,却是为邪鸣不平。
“一个人的性格都是受生存的环境所影响的,在家族那些人的熏陶下,就算他们说我是他的仇人,他也会毫不怀疑的说我是他的仇人的。这也不能怪他。”邪倒是觉得他这个弟弟有些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