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灭剑体-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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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
什么!泰云眉毛突然一皱,因为他本以为段青云的这一剑是向他攻来,紫霞宗宗法有云,非同一剑道境界除一方主动攻击,否则境界高者不许在非大比或师长准允监督下擅自出手,违者一律逐出宗门。而此时的泰云已经处于剑道第二境界的剑客阶,不能主动对还处于第一境界的段青云出手,本来想靠火獠狼教训一下,却不想段青云居然领悟了旭日十三剑的三大绝招之二,这是出乎他的预算的。
此时的段青云则是目的明显,借着三颗炎弹的湮灭所产生的推进力量身形一转,向着围攻陆清的三人腾空扑去,烈火剑一式横劈向着青年三人拦腰斩去,剑尖上紫色的剑气吞吐,呜咽着将空气划破。
感觉到身后的危机,青年眼神一动,旁边的两人立时会意,身形一闪联手将段青云拦住,之前对付陆清几乎没消耗什么剑元力,虽然就目前看来段青云在同等修为下的剑法领悟要高于他们,不过之前与火獠狼一战再加上最后的一式紫气东来已然耗去了段青云大半的剑元力,此时被两人拦截下来竟然陷入了苦战之中,毕竟灵兽不同于人,比起灵兽单一的天赋能力攻击,剑者变化多端的剑法反而更加难以应付,是以任凭段青云如何怒吼突破,就是穿越不了两人的封锁,甚至抵挡都开始变得吃力。
而随着战斗的持续,远处已经开始聚集起弟子远远地观望,不过没有人敢上前一步。在陆清的目光中,这些围观的人此时都极为讽刺地横躺在他面前,而这并不是他们受到了攻击或是突然暴毙,相反的,此时陆清的脸紧紧地贴着地面,在他的记忆中,从来没有哪一天,地面是如此的冰冷,冷得没有一丝的感情,尘土沾满了右半边脸,而在左脸上则是一只平地的粗糙云靴,毫无怜惜地踩着他出生了十二年的脸,也将他延续至今的尊严踩得七零八落,满满的碎了一地。
“小子,这就是我教你的规矩——“青年脸上露出一抹邪笑,低下身子在陆清耳边轻声道。
牙齿紧紧地咬着下唇,殷红的血水顺着咬破的伤口流下,陆清的眼睛因为充血而变得血红一片,身上已经恢复了一点知觉,不过陆清没有想再去反抗,因为他已经知道这只能换来更大的摧残,在这种只认实力的人心里,仗势欺人已经成为了一种理所当然的道理。
看到陆清不支声反抗了,青年好像得到了很大的满足一般,左脚抬起,又想要再次踏下。
“如果你敢踏下去的话,我就以朝阳峰执法的身份罚你去紫炎洞禁闭一年。”一个平淡的声音远远地传来。
是他!青年与泰云面色同时一变,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收到其他弟子消息赶来的赵千叶,一边同时赶来的余及化见到陆清的样子更是怒火中烧。
“不要冲动——“却是赵千叶的一只手按住了余及化摸向剑柄的右手。深吸了一口气,余及化抬步向着陆清走去,而见到余及化行来,青年本来还想硬声一句,却见到余及化一双眸子冰冷四溅,每踏一步身上的气势就上涨一分,“公羊羽,你还想再说什么?”当踏到第六步时,余及化身上的气势已经浑厚如山,感受到余及化身上传来的庞大压力,境界上的差距让青年感到浑身一紧,背后的寒毛竖立,心上更是仿佛压上了一块千斤巨石一样沉重,不由地后退几步,直到退到泰云身边才感到身上一轻,气势已然被泰云接下,不过泰云接得也不是那么轻松,上身晃了晃才稳稳地站定,而之前围攻段青云的两人也知道情况不对,早已经在赵千叶出声之后退到了泰云的身后。
“小师弟,你还好吧?”一把扶起陆清,段青云有些担心地问道,左手更是搭上了陆清的手腕,一缕剑元随着进入到陆清的经脉中探查起来,待发现陆清只是元气耗尽后才松了一口气,随后脸上又露出深深地歉意与懊悔:“都是我连累了你,如果不是=====我与他们有过节的话他们也不会迁怒于你,小师弟你要打要骂等你恢复了尽管出手。”不过段青云随即一愣,因为他发现陆清的眼睛依然是因为暴怒而充满了血丝,但是神色却异常的平静,平静的让人看不出他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段青云不由地心中一痛,他知道今天的事对于陆清来说将在很长一段时间内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更有可能对于他之后的剑道修炼也造成一定的阻碍,这样的屈辱不是什么人都能忍受住的,毕竟人生来有血肉情感,并不是圣人一流。
第十三章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看着到来的赵千叶两人,泰云脸上的神色一变,又瞬间恢复了平静,脸上露出一抹微笑道:“只是我清心院的几名师弟想要与两位师弟切磋一下技艺而已,长剑无眼,这难免有些失手,却不想惊动了两位师兄前来,这都是泰云的错了。”
深深地看了泰云一眼,赵千叶的眼中一道寒芒闪过,泰云忍不住避了开去,心下却是骇然失色,这赵千叶怕是修为离前面两人也相差不远了,知道事不可为,泰云勉强挂起一丝笑容道:“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先回去了,清心院还有一些杂务需要处理,就不耽搁两位师兄了。”说完转身就待离去。
“等等——”
泰云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身后跟着的三人也同时停住。
定定地望着四人的背影,赵千叶沉声道:“同样的事情,我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虽然赵千叶说得平静,但四人包括泰云在内都感到心中升起了一股深深的寒意,不敢再逗留下去,脚步加快地离去了。
是夜,紫竹院屋前,一个大半个人高的木桶内,阵阵的雾气不断地升腾,木桶中,陆清赤裸着盘坐在其中,桶内的水已经快漫过肩膀,水面上漂浮着各种新采的药材,桶边,段青云一边将手伸到里面调试着水温,一边将旁边一个药篓里的金银花、桂枝、白芷、苍耳子等朝阳峰易寻的药材放入水中,这些都是一些可以消肿并温养经脉的药物,正适合陆清现在的状况。
虽然已经过去了两三个时辰,但陆清眼中的充血依旧没有完全退去,在这两三个时辰里也再没有说过一句话。感受着水中蕴含的药力不断地渗入皮肉经脉中,原本肿起的双肩与膝盖关节逐渐地开始发热,肿块也慢慢地消减下去,经脉受到药力的刺激缓缓地开始聚集元气,旭日心经也在陆清的无意识中开始自动运转,丝丝肉眼不可察觉的天地元气被吸引,顺着皮肤进入到陆清体内。
陆清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紫竹院的,眼前一片血色模糊,脑子里更是一片混混沌沌,只有口鼻中吞吐的混浊气息是那么的清晰可闻,而随着药力的加大,眼中的血色也在片刻后退去,陆清定定地看着眼前缭绕的雾气,一切显得是那么的不真实,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在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这里究竟是哪里?爹呢?娘又到了哪里?
紫竹院前,赵千叶与余及化两人并肩站立,看到陆清迷茫的眼神,余及化忍不住叹息一声:“到底还是个孩子啊——“而一边的赵千叶闻言后则是目光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
经过了近一个时辰的折腾,陆清已经在段青云的治疗下穿好了衣服,身上的伤势由于只是皮外伤,在段青云药澡的药力下已经好了大半,脸上的浮肿也消去了大半,几乎已经看不出来了,只是到现在还没有说过一句话,表情木纳得没有一丝生机。
“你够了没有——”
陆清只感到眼前一暗,一个人影已经来到眼前,视线逐渐的凝聚,才看清是赵千叶不知何时已经站到自己眼前。
“三师兄——“段青云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一边的余及化摆手拦住,拉着退到了一边的紫竹旁。
没有说话,陆清就这样面无表情地看着赵千叶,“混账——“只听到赵千叶一声冷喝,陆清就感到肚子一痛,仿佛肚里的肠道都纠结在一起,身子随着一股大力倒飞出去。
一边的段青云顿时急了,就想要上去阻拦,旁边的余及化见状忙右手泛着紫芒急点数下,数道剑气顿时脱手而出击打到段青云身上,禁锢了他丹田的剑元,并左手一按阻住了段青云的动作,“我知道你愧疚,但如果你不希望他就这样消沉下去的话,那你就给我在这儿好好的呆着。”
身形一顿,段青云脸上神色变换不定,不过最终还是平静了下来,只是有些不忍地转过身去,不再看向陆清。
再说另一边,陆清嘭的一声撞到了屋前的栏杆上滑下,原本就负伤的身体被这一撞更是如同散了架一般,勉强支撑住身子,陆清有些不敢相信地盯着赵千叶。
“觉得很委屈是吗?”赵千叶一步一步地行来,目光冷利得没有一丝同情,“在我看来,今天的公羊羽还算是手下留情了,你还觉得委屈是吗?”左脚再次一脚踢到陆清胸口,原本勉强站立的身子再次向着左边侧飞出去,直将地面的土地犁出了一道清晰的痕迹才止住。
喉头一甜,一口积淤的血水再也忍受不住吐了出来,陆清的眼睛再次变得通红,双手颤抖着想要站起身来。
“怎么?在公羊羽面前你不敢反抗,在我面前你就硬气了?”身形一闪,陆清只感到眼前一花,身子再次地倒飞出去,跌回到原本放置木桶的地方,朝着前屋的方向。
冷笑着看着趴在地上的陆清,赵千叶再次道:“不要以为你是什么所谓的陆家传人,你那所谓的骄傲在我看来连个屁都不是,如果你就这么点能耐的话,哼,那我不得不对你陆家传承千年的地位产生疑问。”
双手抓着地上的泥土,直将十根手指都抓出血来,陆清低头发出一声疑似野兽的吼叫,再次倔强地爬起身来,“你可以侮辱我,但你不可以侮辱我陆家,啊——“大吼一声,陆清蹒跚着脚步向着赵千叶冲去。
嘴角露出一抹明显的不屑,先不说陆清没有受伤之前与赵千叶之间就有着难以逾越的境界差距,如今受了伤再加上刚刚赵千叶的那几脚几乎踢散了他恢复过来的所有气力,又焉能伤到赵千叶分毫。
几乎没有动用分毫剑元力,赵千叶身形微微地一侧就让过了陆清的拳头,右掌顺势一拍,掌心剑元力一吐拍到陆清背上,这一掌赵千叶显然用了几分力,陆清飞出了比上次更远的距离嘭的一声落到前屋门前,再也无法站起身来。
身形一晃来到陆清眼前,赵千叶的表情又恢复了平静,就那样低头与陆清不甘的眼神对视着,良久,赵千叶出声道:“你要记住,别人怎样看你陆家不是你能阻止的,也不是你说了就算,地位与荣耀并不是自封就行的。”
顿了顿,赵千叶接着道:“对于我今晚的所说所做如果你想要报仇的话我等着,不过前提是你必须要有与我相当的实力,不然那只是自取其辱。”说完也不理陆清便抬步离去。
呆呆地望着前面的门板,陆清的脑子一片混乱,赵千叶的话仿佛一把利剑一样深深地刺入了他的脑海,虽然对于赵千叶的漠视他心中愤恨,不过不得不承认他说得正是自己不想承认的事实,确实,今天在面对公羊羽的ling辱时,到最后自己放弃了。那是自己应该有的反应吗?还是自己本身就是个懦弱的人?
“你还不明白吗?”不知何时,余及化已经来到了陆清身边,“你且抬头看看这门上石板上题字。”
题字,陆清喃喃一句,抬头向上望去,在门框上是一块三尺长,两尺宽的灰色石板,由于挂得较高,再加上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