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运苍茫-第4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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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信仰意志的机会,这对于已经在心灵中构筑了一个相当稳固基石的法者来说,这种囚禁生涯并不能让他们屈服,反而是一个超越自我的绝佳机遇,而现在看起来雷布里似乎的确很好的利用了这个机会。
柯默仔细的观察着雷布里的身体和精神变化,比起一年多前地雷布里来,现在的雷布里显得更加深不可测,自己的灵觉探知所能感觉到的仍然是浑沌一片,忽明忽暗的内心变化似乎象【炫|书|网】征着雷布里的精神状态也达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境界。
淡淡的咖啡香味对于魔法师来说原本是一种身外之物。不过这个时候在三人之间却萦绕着令人欣慰愉悦地情调,柯默玩味般的将咖啡杯拿在手中耍弄,他似乎很享受眼下这种难得的轻松感。
一切都按照自己的意愿成功了,雷布里被救回,而光明教会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沉痛一击,可以说这一击让光明教会痛彻骨髓,短期内光明教会需要花更多的精力来安顿自己的内部问题,济世会借此机会更是蓬勃而起。甚至有从蛰伏转向活跃的趋势,虽然还不敢光明正大的跳出来,但是就连光明教会自己内部都对自身充满了不满,这种情绪正是济世会势力扩展的温床。
“怎么样,雷布里,囚禁地味道怎么样?”柯默终于将杯中咖啡一饮而尽,嘴角挂着的笑意很富有深意。
“味道好极了。”雷布里同样回报以淡淡微笑,“人生中能够有这样一段经历,也足以向后辈们炫耀了。”
“呵呵,这的确是一段足以向人炫耀的资历。能够在宗教裁判所的囚塔中修行,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够有这种资格的。”柯默也笑了起来。
米哈伊维奇也附和着道:“雷布里,我觉得这一段经历对于你的修行似乎很有帮助,你现在的状态比起你一年多前,有很大变化,能告诉我们,在囚塔中的精彩故事么?”
“并没有什么特别精彩的东西,诺耀拉和洛伦佐他们都清楚如果一个人心灵信仰都已经转变了,想要靠口头上的理论来说服实在是一种妄想,很不幸,我就属于这一种人,他们在很多年前就明白这一点,他们之所以把我囚禁起来而没有把我送上火刑柱,大概就是要利用我这个活宣传来向世人他们心目中的那些异端们炫耀一番罢了,不过我想他其反。”雷布里显得很超脱,对于这一段时间的囚禁似乎并没有多少伤感或不满。
“那我看你似乎在这里生活得有滋有味,很是自在吧?”柯默调笑道,“看你的样子倒是一副因祸得福的模样,保不准你一跃就晋入了魔导师的境界了。”
“嗯。那你来试试吧,也许你在囚塔里呆几年,你还可以超凡入圣,成为大魔导师呢。”雷布里也没好气的回应对方一句,但是却并未否认柯默最后那一句带有试探性的话语。
“唔,好了。只要回来就好,我们高加索——荷马联合法师团能够得到这样一次锻炼机会也算是拜光明教会所赐,现在纽曼和弗拉明戈以及索尔卡他们几个都在苦心修行,乔凡尼和孔蒂他们也是体味良多,都一个个钻入修行室中去感悟这一次磨砺中获得的妙悟,我想这一次机遇不是每个人都能随便碰上地,我自己也很清楚,和米开朗基罗的精神对抗至少可以相当于我一年的独自摸索。没想到米开朗基罗在精神修行的造诣如此之深,我的暗黑侵蚀已经在他薄弱时候攻破了他的心防,但是那个家伙居然能够压制住裂缝地崩散开来。这简直是一个奇迹。”
柯默似乎也沉浸在了那一场战争中的回味中去了,眉目间的感触、顿悟、惊奇以及体味神色变幻不定,一场势均力敌的恶战对于一个已经晋入高阶的修行者来说无疑是一个台阶,如何利用这个台阶登上更高境界,那就要看修行者的悟性了。
“索伦贝格和弗拉德科夫情况怎么样?”雷布里也点点头,随口问道。
“索伦贝格现在正在一边修复自己的内伤,一边也在冥悟,估计这一战可以让他的寒冰斗气和魔法地糅合运用会有很大帮助,弗拉德科夫也不赖。暗黑斗气爆发到了极至,这对突破高原境界相当有帮助,下一次再遇上天阶骑士,怕就不会这么狼狈不堪了。”柯默笑了起来,“我告诉他们,日后的挑战会越来越多,越来越高,只要他们不惧挑战自我。我相信光明教会会有更多的垫脚石来帮他们铺路地。”
似乎触动了雷布里心中的某些什么,雷布里脸上露出了一缕若有所思的神情,目光也变得有些散乱起来,好一阵后,才收了回来,“柯默,你真的准备就这样一直走下去?”
“我能有选择么?”
雷布里怔了一怔,嘴角浮起一丝苦笑,“是啊,现在谁也没有选择余地了。包括我在内,对不对?”
“就算是有选择,我一样会选择这条路,世上本没有路,有人去走,自然就是路了,对不对?”柯默同样回应了一句很富有哲理深意的话。
意味深长的话让米哈伊维奇也是感触颇深,两个逆天之人,连带着把他也卷了进去,不过逆天似乎也是一条不错的路,人生一世,总要去作一些让后人记住而自己又愿意去做的的事情才对,两者兼具地事情并不多,而现在自己一干人不正是在这条路上行走么?
“你想怎么走下去?”雷布里不再玩文字游戏,径直问道。
“鲸吞蚕食,根据情况而定,光明教会的根基已经受到了很大的动摇,现在即便是我们不去摇动他们,济世会也会迫不及待的挑战他们,为什么我们不利用这个机会呢?”柯默略加思索道。
“你认为现在时机成熟了么?”雷布里眉头一皱。
“嗯,还不完全成熟,我也还有一些事务需要整理。”柯默并没有讳饰什么。
“暗黑圣教?”
“嗯,煦罗他们在南方进展相对比较顺利,比雷埃夫斯、提洛等一些城邦都开始纳入了可以控制的范围,还有一些城邦和国度也正在向这方面衍变,我并没有过多的关注,煦罗干得很好,这个家伙无论是在眼光和手腕上都超出了我们的想象,不过直到现在,他还没有遇上像样的对手,也许下一步,暗黑圣教向中部渗透地时候,他就会有一些麻烦了。”柯默点点头。
“嗯,南部沿海光明教会的势力相对薄弱,但是越向中部走,光明教会以及与光明教会一脉相承的那些势力就更强大,那里是弗伦斯特的根据地和势力范围,煦罗遇上对手的。”雷布里也赞同柯默的看法。
“弗伦斯特和瓦津基两人相比,你更看好谁?”柯默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了一句。
雷布里陷入了沉思,良久才道:“我无法预测,因为他们两人不好比较,而最重要的是那要看教宗大人的态度。”
“那位老而不朽的智慧老人?”柯默半带调笑半带尊重地问道。
“永远不要轻视他,即便是他魂归天国,我想他的名字也一样可以发挥意想不到的作用。”雷布里可以面对光明教会中任何人谈笑自若,但是唯独对那位老者充满了敬意,如果不是他过分的放纵弗伦斯特和瓦津基以及诺耀拉一帮人,也许光明教会的教义也不会被这帮家伙窜改至此,而自己也不会走上重生之路。
柯默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雷布里的话他从来不会忽视,光明教会这头庞然巨物,即便是虚弱之极,也一样可以带来无尽风雨,已经走到无可挽回的对立面,那自然要加倍小心。
“但愿他的灵魂之火已经燃尽,我可不想走到有一天真的要和他面对的时候。”柯默耸耸肩。
“能够有那一天,那才是一生的荣幸,死又何憾?”雷布里望向窗外,目光中满是怅惘。
第十章 事急且相从
远都是一身不变的灰色布袍,诺耀拉有些烦恶的注视相貌平淡无奇的家伙,脸上神色依然是那样平静无波,就像是每天清晨刚刚起床时候那种对新的一天一无所知的模样,难道他不知道他的天阶骑士已经有两人死于非命,图拉真已经重创不起?难道他不知道米开朗基罗同样是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暗黑侵蚀,以致于连心灵都遭到了亵渎?
诺耀拉一点都不喜欢这个家伙,整日如那些思想封闭的修士一般清心寡欲,内心深处究竟想些什么却很难为人知,与这个家伙相比,他宁肯与弗伦斯特那个家伙合作,至少弗伦斯特不像这个家伙这样矫揉造作,虽然他们同样难缠。
不过这只是想一想而已,眼前的局势已经容不得个人感情夹杂其中,诺耀拉相信眼前这个家伙同样不喜欢自己,同样不愿意与自己合作,但是现在他们却不得不坐下来假惺惺的做作一番。
洛伦佐看出了诺耀拉心中的厌烦,他知道瓦津基和这位宗教裁判所的首领一直不太和睦,以致于他一直担心双方的合作难以持续下去,但是没有想到合作刚刚开始,就被这样当头一棒给打得晕头转向,圣瓦西里教堂的守护力量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损失,而作为主角的宗教裁判所却毫发无伤,只是损失了一个囚徒而已,这会不会引起对方的猜疑和不满呢?
瓦津基低垂双目,似乎在沉思,诺耀拉双目望天,一动不动,同样在思索着什么,洛伦佐知道如果自己不首先打开这个几乎要令人窒息的场面,这种僵局就会一直持续下去,两个同样高傲无比的家伙,世间中只怕出了教宗大人。没有人能够让他们先低头。
“瓦津基大人,情况我们都很清楚了,我们运气不太好,刚刚与对方擦身而过,准确的说是对方准备得更充分,他们察悉了我们的计划。所以我们在荷马和高加索一无所获,而他们却在这里给了我们重重一击。”洛伦佐轻轻叹了一口气,“对于图拉真骑士和米开朗基罗大人以及两位天阶骑士大人的遭遇我深感遗憾。”
脸颊上的肌肉终于动了一动,灰袍老者的目光仍然是那样宁静平和,“扞卫真理总需要付出,这并没有什么,比这更巨大的牺牲我们一样可以承受,我想他们并不会后悔他们所为。不过我只是很惊讶于裁判所地一干高级神官们为什么一事无成?就能在众目睽睽之下看一手小说希望你加入'灯'~火&书。城放任那些暗黑余孽把雷布里救走?这实在令人无法想象。”
诺耀拉没有搭腔,但是眼皮却急速的跳动了几下,他告诫自己需要忍耐。这个时候他不能插言,让洛伦佐交涉更合适。
“瓦津基大人,这一点我相信席勒大人已经提交了一份详细的汇报,您也一样阅过了,席勒肯定无法与图拉真和米开朗基罗大人相比,他能够做到的也仅止于此了,我们不能强求他去作那些于事无补的无谓牺牲,对不对?”洛伦佐努力的辩解着,他知道这样下去情况只会愈来愈糟糕。他只能寄希望于瓦津基地理智和冷静。
深深的吐了一口气,瓦津基脸色平和,目光却微微上抬,眼下再来争论裁判所的无能和失职已经没有多大意义,连续两场灰头土脸的失利已经将双方隐隐绑在了一条绳索上,瓦津基也知道这不过是权宜之计,持续下去只会对圣瓦西里教堂一系产生不良影响,但是现在面对济世会的强力反弹。如果不借助宗教裁判所的力量,自己一系的力量还会继续萎缩下去,弗伦斯特那个家伙只会借此压过自己一头。
明知不是伴,事急且相从,瓦津基此时心中也有些暗自后悔,如果不是北方联盟那边那些家伙掏出来一点更有价值的东西非要让自己走一趟而离开了马尔科,又何至于落到如此地步?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