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棋逢对手-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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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可靠消息,你与一个名叫齐娜的女人同居。我想讲的事不能让她听到。她现在在哪儿?”
“滚出去“”他大吼起来。“你一一给我滚出去!”说着,他抓起一只长颈瓶想摔过来。
“你不喜欢这个?”我边问边把一厚沓崭新的大面额钞票往桌上一丢。“还有这些一一这些——接着我又丢出了两大沓。瓶子从他的手指间滑落下来摔到了地上。他双眼越睁越大,几乎呆住了。我接着又加了几大沓。
事情变得十分简单了。当他弄清楚我想要叫他干的工作后,我们就立即着手讨论细节问题。钱使他的头脑一下子清醒起来。
“最后一个问题,”我走之前说。“你不想不这一切告诉齐娜把?”
“齐娜?你疯了!”沃尔夫大感意外,言下之意是我怎么会提出这样愚蠢的问题。
“这就是说,你不会告诉她。这次手术只能你知我知。那你怎么向她解释你为什么要离开她?又怎么向她解释钱的来路?”
这个问题更出乎他的意外。“解释?向她解释?我一离开这儿,她就再也见不到我了。还谈什么钱!我们10分钟内就出发。”
“我懂了。”我说。我感到他对齐娜太忘恩负义了。我想以后得帮齐娜一把。但目前的主要问题是让迪格里兹从宇宙中消失。
根据沃尔夫列出的单子,我订购了所有的外科手术器械,只要可能,我就购买机器人控制的机械,因为沃尔夫只能单独为我进行手术,不能用任何助手。我们租了一辆大型运货车,把所有的设备装上运到乡下的一座房子里。接着我们开始了重大的手术。
房子坐落在湖边的悬崖上。每星期送一次食物、药物和邮件。
现代外科手术不会使受手术者感到任何痛苦,我躺在床上,有时因麻醉药而整天昏昏沉沉的。
沃尔夫确实是个出色的外科医生。他改变了我的身高和走路的姿势。手、脸、头颅,耳朵——一切都变了。我成了另一个人,一个新人。头发和皮肤也变黑了,当然发式也改了。更绝的是沃尔夫还改变了我的嗓音。我讲起话来声音更深沉粗矿。
手术完成后,吉姆·迪格里兹就消失了,换成了一个名叫汉斯·斯莱米德的新人。
这名字不怎么样,不过这主要在沃尔夫离开我之前用一下罢了。
“很好,确实非常成功。”我看着镜子,用手摸着自己陌生的脸。
“太好了,我想喝一杯了。”沃尔夫说。他确实是个酒鬼。他已收拾好包袱准备离开了。“把余下的钱给我,我得走了。”
“别着急,大夫,”我低声说,同时把一沓钱塞给他。他急忙解开绳子数起钱来。
“这是浪费时间,”我对他说,但他还是不肯停。“每张纸币上我都写了‘被窃’字样,在银行里用紫外线一照就能照出来。”
这下他真的停下来不数了,同时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起来。
“你这是干什么,为什么写‘被窃’字样?”他气急败坏,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给你的钱都是偷来的。”他的脸变得更苍白了。“不
过,别担心,我以前给你的钱都能用。我已用了不少了,从未遇到过什么麻烦。”
“可是…这样做究竟为了什么?”他最后问。
“这问题问得好,大夫。我把同样数目的这最后一笔钱给了你的女朋友齐娜。我认为你欠了她的情,这笔钱不多不少正好作为补偿。公平交易,是吗?”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把所有的手术器械推下悬崖沉人湖底。
“直升机马上就来。我们一起离开。我很抱歉,但我必须
告诉你,到达弗雷波巴德之后,你根本没有时间去找齐娜拿回那笔钱。”他脸上立即显出失望而又无可奈何的样子。“我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今天有两艘飞船飞离本星球,两班航班之间仅隔几分钟。我自己订了一张票,也给你订了一张。但我们坐不同的航班出发。”
他接过了船票,一言不发。“对不起,我们必须迅速行动。你离开后几分钟之内,一封检举信将寄到市警察局,揭露你动这次手术的全部经过。”
沃尔夫大夫仔细地考虑着我说的一切。他终于意识到,我的安排无可挑剔,使他根本无机可乘。
这时,直升机已到达。在飞往航天港的过程中,他蜷缩在椅子里一言不发。他既不骂我,也不说声再见,就上了宇宙飞船。
我装作向自己要乘的飞船走去,但没有上船。当然根本没有关于检举信的事。这些话只是想让沃尔夫大夫永远打消回来的念头。我自己当然没有理由要离开弗雷波。恰恰相反,我一定得留下来。
安吉利娜还在这儿,我在找到她之前不能有任何意外。
我知道,安吉利娜和我的思想方法几乎完全一致。我完全能预料她的行动计划。
首先,她为把我置之死地而十分高兴。这一点使我行动方便得多。
我也知道,她会采取一些一般性的措施对付当地警方和太空特警队。至于她会继续留在弗雷波这一点,我是毫不怀疑的。这儿是进行非法活动最理想的星球。警方并不知道她在这个星球,我的死亡也没有牵连到她。她完全可以改变身份留下来。
这是一颗和平的星球,法治的星球,社会秩序安定。但要进行非法活动还是有可乘之机。安吉利娜知道到哪儿去寻找这种机会,我也知道。
但经过几周的努力,仍未发现安吉利娜的踪影。
我租了一架电脑,把整座图书馆的资料都输进去,并设想了各种各样的问题,不久,我可以说成了弗雷波的经济学家,但还是找不到任何安吉利娜的线索。
我知道她是一个权欲狂,她一定得找机会满足她无止境的权欲。在经济上有不少这样的机会,但电脑显示,这个社会最近在经济上出现的一些问题,均与安吉利娜无关。
弗雷波国王一一维尔莱姆九世,应该是一个可以考虑的目标。但对维尔家族及其近亲的调查,也没有发现安吉利娜的任何蛛丝马迹。我似乎钻进了死胡同。
正当我借酒浇愁时,突然灵机一动,找到了问题的答案。我这是凭感觉,而不是通过思考找到解决办法的。
“这简直是疯了,”我不禁喊出声来。我立即躺到床上入睡了。等我醒来,逻辑进一步证实了我的想法。
要找到安吉利娜,我自己也得像她一样疯狂。
九
安吉利娜杀人如麻,而我没有杀一个人;她根本不把人的生命当作一回事,而我珍视人的生命。这是我俩的根本不同之点。在我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之前,我就无法按她的逻辑思考,就无法找到她的踪影。
尽管她有残暴的一面,可她聪明漂亮,我几乎爱上了她。确实,理智和感情是两回事。理智上,我应把她杀死一一她骗了我两次,杀了我一次。可感情上,她那么可爱、那么富有犯罪天才。我俩正是天生一对……
我竭力按她的逻辑思考。这是一个落后的星球,封建社会中统治阶层内部之间的权力斗争尚未完全绝迹。安吉利娜为了满足她的野心要让这个星球浴血在纷争之中。为此她就得找代理人。这个代理人一定得是个权力人物,他也需要有别人的支持。这是安吉利娜以前的行事方式。现在她必定会按同样的方式行事。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
问题是这个代理人是谁?
我在报纸上寻找有关王室的新闻。结果发现。两天之后,国王将举行一次盛大的宴会。这是个绝好的良机。
利用这两天的时间,我做了好多准备工作。首先,要出席盛宴得有一个身份。通过查阅有关资料,我发现有一个偏远而贫穷的省份。这个省份穷得什么也没有,只是该省的乡音往往是弗雷波人讲笑话的资料。这个省份叫米斯特里斯,人们因受到嘲笑丽变得顽固而又不愿与外界交往。省内也有少数贵族,但从不受国内其他省份的人重视,人们也不了解他们。这就使我很容易地使用本特·底伯斯托尔家族的身份。这个名字在当地语言里有“上匪”或“收税官”的意思。这也反映了那个省份的经济状况和家族的历史。我做了一套合身的军装,同时在头脑里编造好了这个家族的历史和自己的经历。
我请印刷商给我伪造了王室的请柬,我是到达的第一批客人。我向国王鞠躬致意,姿态优雅。国王嘟嘟嚷嚷说了些什么,我根本听不清。我乘机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国王。他醉眼蒙胧,似乎无法集中注意力。有谣传说他酗酒成性,这话看来不假。他不喜欢宴会,更喜欢独酌独饮。他还是个业余的昆虫学家,而且在这方面还颇有才华。接着我见到了王后,她更好客些。她比国王年轻20岁,非常漂亮迷人。谣传说她非常讨厌那些甲虫。我与她握手时故意用力紧握了一下,她也有力地一握回报了我。
我开始吃时,其他客人陆续到来。我一边审视着他们。一边大喝大吃。我快吃完了,其他人刚开始吃,所以我在他们中间来回走动。我对每一个女人都仔细端详一番。她们似乎都很高兴,因为我现在的新面貌和新装束都非常漂亮。我当然没有期望这么容易就发现安吉利娜,但仔细观察一下总没有错。有几个女人外表像安吉利娜,但几句话一交谈就知道她们都是本地人。我又回到了酒吧间。
“王室有人要见你。”一个人在我耳边说。
“谁?是国王?”
“不,是王后。”来人说。
“很好,我也想见见她。请带路。”我穿过人群,来到王后身边。
“本特·底伯斯托尔晋见王后陛下。在下来自一个贫穷的偏远省份。几百年之前,别人用欺骗手段剥夺了我的家族的贵族封号。”我滔滔不绝地自我介绍。
“我没有听说过你这个家族。”王后低声说。她又指了指我胸前的勋章。
“这是我在星际部队服役的奖章。家族被剥夺贵族封号后,像我这样的年轻人在本地当然是不会有出路的。我就离开本星球去星际部队服役。当然经历过不少战斗,立了不少战功。”我边说边指着一枚特大的勋章。“这是星系勋章,是星际部队中的最高奖章。”
“真漂亮。”王后说。
“是的。”我附和说,“我不想吹嘘自己的战功,不过,陛
下如果感兴趣的话…”王后确实感兴趣,我就按原先编好的故事胡吹了一通。结果周围的人都听得入迷了。后来,大家都谈论着我的事迹。我希望有些话能传到安吉利娜的耳朵里。
黄昏来临了,我继续在客人中散布我的故事。大部分人都绕有兴味地听我吹嘘自己。这一计划开初看来似乎不错,但当宴会过了大半时,仍然没有安吉利娜的一丝消息。我必须加快步伐。我心中形成了一个新的计划。这计划近乎发疯,弄不好会丢了小命。但如果成功则会立即生效。
我来之前已做了不少准备工作,现在该用上了。国王已喝得醉醺醺了,可手里还拿着杯子。我走上前去。一位见过我的大臣为我作了介绍。我对国王说,自己也是个业余的昆虫学家。
“我不远无数光年的距离,带来了一个标本,想献给陛下。”说着,我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塑料盒子递到国王鼻子底下。
国王竭力睁开模糊的醉眼,其他人也围上来观看。
这是一只美丽的甲虫,但根本不是从什么星球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