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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1950-历史与登徒子-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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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玉两眼放光,猛咽一下口水,颤声道:“你家做什么生意的?收不收学徒,带我去怎么样?”    
    琦灵咯咯咯笑着道:“哪门子的生意,都是白公公养的。”    
    子玉、穆笳对视一眼,知她话没说完,震憾之下谁也没插口。    
    琦灵一手轻轻抚摸怀里的猫儿,不急不徐道来:“白公公也是岛上的一个下人,一天到晚在南岛一处湾湾的岸上钓鱼,从来就不陪琦琦玩的!小时候琦琦也跑去缠过他,他便抓起两粒珠珠塞人家嘴里,让人家走远些,别烦他!……我们全岛人吃的鱼都是他一个人钓上来的,每年还拿几十粒珠珠给爹爹,娘亲便取出一粒研磨成珠粉,按照一个什么的配方,一点一点加在饭菜里给琦琦吃,说是就当多一味调料。每年少说要吃掉十来粒。”    
    子玉一口气喘不上来,再次受到冲击,忍不住笑骂道:“哇咧!你吃珍珠啊你!你知道每天有多少人活活饿死吗?你又知道每天有多少人活活冻死吗?你吃珍珠啊你,你真不怕折寿啊你?!”    
    琦灵皱皱琼鼻,委委屈屈道:“讨厌,琦琦以前又不清楚珠珠多值钱,爹娘又都没给人家说。”    
    子玉目光自掌中珍珠收回,眼珠一转,突然冲琦灵嘿嘿嘿嘿笑个不住,过于热切的笑容让她瞧着有些怕怕,不觉退了一步,子玉笑道:“琦琦乖!这种不值钱的珠珠送一粒给子玉哥怎样?子玉这几天来穷疯了呢!”    
    穆笳看着有气,暗骂从前还只道这人见色起意,原来见财也照样起意,也不用脑子想想,如此珍贵的珠宝人家以前不知道也就罢了,这会子琦灵已然清楚了价值,他又如何骗得到手。    
    岂料,琦灵想也不想,便没口子的答应:“好啊!不过子玉哥要陪琦琦玩。”    
    子玉登时满面为难之色,剑眉深锁,很是犹豫了一回,喟然长叹道:“这样啊,子玉哥真的很为难,唉……谁要琦琦又这么可爱呢,也罢也罢,我豁出去了!这样吧,你给子玉哥两粒珠珠,子玉哥便陪你玩成不成……”    
    一旁穆笳看不下去了,这男人无耻的程度大大超出了她的想像,正待出声,忽听一阵叫嚷声远远传来,杂沓的脚步声渐行渐近。    
    穆笳心头一凛,压低声音道:“是蒙古话!”    
    子玉本还觉得这粗鲁的嗓音大是耳熟,经穆笳一提,立刻反应过来,“是白天碰上的那两蒙古奸细……”    


第三卷 武林尘析碎风痕  第三十九章

    静悄悄的曲折回廊处,叶影摇曳,草木扶疏。前行一人打着只昏黄黄的油纸灯笼,领着两人一路迤逦行来。    
    后面随行的两人,其一身形剽悍,膀粗腰圆,满面虬髯根根倒竖,甚为粗犷剽悍,偏偏一身商贾蓝衫装束,不免有些个不伦不类。一头走,一头不耐烦的大声囔囔。    
    身旁一人中等身量,不住小声陪着笑。正是两小中午时分遇上的那两蒙古信使。而前行带路之人却是一脸富贵气的何大善人。    
    他们走到一处漆黑的并排屋檐下,停了一停,何大善人举起一手,有节奏地轻轻敲了敲门,“扣€€€€扣扣、扣,扣扣……”之后恭恭敬敬唤道:“师父,师父!”    
    屋子里面便悠悠然亮起一盏油灯,只听一把苍老的声音道:“是坤海么?”语音虽浑厚,却明显中气不足,似身怀内伤。    
    这声音一入藏身暗处的子玉耳中,他猛然惊醒屋内之人竟也是老相识€€€€孟老头子,没多久前那暴起发难的一拳险些要掉了自己小命,他暗恨不已:“最好别让咱逮着机会,否则这一拳之赐定当讨回!”    
    “是,师父。”何大善人应道。也不待吩咐,轻手轻脚推开木门而入,回头一招手,两蒙古信使便一前一后跟了进去。    
    子玉心念飞速一转,暗忖:原来收信人竟是孟老头,那封蒙古将领的亲笔书信现已落入张贵手中,眼下看这等情形,当是书信有与没有无关紧要,真正的秘函怕是装在他们脑子里。    
    他回身环顾两女,先竖起食指在唇前嘘的一声,打个禁声的手势,小声道:“我们去探一探!”    
    穆笳与琦灵齐齐颔首,琦灵白嫩嫩的小脸蛋更兴奋得通红。子玉本待让她留下,再一想想她那般侵近陆三公子身后都没被发觉,这点小打小闹又算得了什么,也就作罢。    
    三人悄悄摸到这屋子侧窗的阴暗角落,子玉凑着窗缝猫眼望房内瞧去,只见里面一灯如豆,昏暗异常,室中倒也洁净,孟老头盘腿坐在床上,面色苍白,精神萎靡,大有病容,双手捧着一块乳白色玉坠,细细摩挲。原先凶悍的眸子里,竟隐隐现出潮气。    
    何大善人躬身侍立床侧,垂手肃目,不言不动,两信使站于孟老头对面,那蒙古大汉怪眼乜斜,傲不为礼。身旁的汉人伙伴倒是微微欠身毕恭毕敬,小眼凝视着孟老头,一瞬也不瞬,任何一个微小的表情变化都逃不过他的观察。    
    少停,“咳咳……”孟老头一手捧胸,急促咳嗽几声,自往事的沉缅中收回心神,抬起目光,在对面两人身上来回一扫视,点了点头,沉声道:“信物没差,是他多年贴身配戴之物。贵使远来辛苦!”    
    汉人信使登时喜动颜色,两手抱拳,开口朗声道:“承蒙孟老前辈明察秋毫不见疑我等二人,原本另有一封将军大人的亲笔信函,已不幸于途中失窃,且喜并不打紧。将军大人言道……”    
    孟老头一挥手打断他的话,起身下地,穿上薄底快鞋,行到壁上一副字画前,探手其后开动机关。就听一阵机括窟窟声响,贴壁摆放的一座足有一人高的书架缓缓旋转起来,侧向打横停住,现出后面黑咕隆咚的暗室。他回首冲两信使道:“请两位贵使与老夫入秘室深谈!”言讫,径自一低头,缓步入内。    
    蒙古大汉犹有些迟疑不定,在北国时常听人说“南人多诈”,这老家伙怪里怪气的,敢不是在玩什么阴谋诡计?    
    一旁汉人信使走出两步,见他僵立不动,心下大急,便猛使眼色,他才施施然迈步,不情不愿地跟随在汉人信使身后。    
    三人一前二后进去不见,机括声响中,书架缓缓回复原状。    
    何大善人将油灯拨亮了些,大刺刺在桌子旁坐下,阖上双眼,闭目养神,竟丝毫没走开的意思。    
    窗外的子玉大是心焦,正说怎生想个法子将他引开才好,就听见一叠脚步声快步沿着小道奔来,在房门外便定住了,急声道:“何老爷子,是您老人家回来了吗?”    
    屋里何大善人浓眉一皱,慢吞吞道:“何事?”    
    门外之人喜道:“老爷子你可算出现了!刘七妈跟丢了魂儿似的,轰小的们满城挨街挨店寻你……说是今晚我们店要出大丑了!这下可好,这下可好!”    
    何大善人默然听他咋咋呼呼,面上古井无波,眼也不曾睁开,不紧不慢道:“从头说起。”    
    门外那小厮慌口慌舌道:“一言难尽哪……是是,从头说从头说,大爷你莫急,听小的原原本本道来!就是何大爷今儿中午买来的那娘儿们,她小婊子欠干!原本还道被刘七妈好说歹说哄得好好的,谁个想到这事到临头她反了悔,就要去寻死,一口气哭了个半夜,胭脂水粉上不得还不说,丫鬟婆子们好容易给她梳好宫髻插上钗钿花坠,她倒好,劈手拔下一支尖细银钗就往自个喉咙上戳……要不是刘七妈看觑得牢,花在她身上的那许多银钱便血本无归了!我们一大伙人围着她慌的不知如何是好,前面‘点翠雅轩’里等着她梳弄竞价的可都是些老爷公子们,开罪不得。”    
    “后来刘七妈发了狠,命小的们就这般样子将她抬去点翠雅轩,小的们谁也不动手,心里头亮堂得很,那哪成呢?就这一蓬头散发疯婆子样的丫头,客官能出得几个小钱,明儿一早我们店便该给同行笑话了。刘七妈没法子,让全部红牌姑娘一并去点翠雅轩陪客,还亲自将我们店的花魁娘子€€€€兰心姑娘也请了去,拖延得一刻是一刻……老爷子你快去瞧瞧吧!”    
    子玉听了大喜,巴不得何大善人自去处理他事,自己好进屋一探究竟。    
    却不料,何大善人微微沉吟一下,道:“传话,让刘鸨子相机行事,我管不了那么多。”    
    门外小厮一听大急,道:“不成啊,刘……”    
    “砰”,何大善人蒲扇大的巴掌在桌子上猛的一拍,勃然大怒,喝道:“这等小事也办不好,要你们何用?!还不快滚!”    
    门外小厮吓得一缩脖子,未料他今日一反常态,连这般着紧的事也不理会,不敢再行纠缠不清,口里唯唯着转身而去。    
    何大善人便又安安稳稳坐下,垂目端坐,好似什么事也未曾发生一样。    
    子玉见无隙可乘,心中一动,向两女打个手势,指了指小厮远去的背影,那是“跟着他”的意思。    
    薄薄的暮霭里,三人悄然无声蹑在他后面,穿行过几处院落,眼见前面小厮进入一处灯火辉煌的屋堂,里面诸声哗杂,灯光将人的黑影子投射在窗纸上,来来回回,影影绰绰。    
    身后穆笳蓦然一把扯住子玉的衣袖,嗔道:“跟他来这作甚?你又在打什么鬼心思?”    
    子玉一愣,脱口道:“救人哪!你没听见一个清白女子的一生就将毁了吗?咱不知道便罢,既是有缘碰上了,焉能见死不救!”    
    “对呀对呀,子玉哥最好了啦!”琦灵立时站在子玉这边。    
    穆笳横了她一眼,道:“小丫头懂得什么,给人卖了还说人好!”    
    子玉肚里差点没笑翻,你这话太他妈的对了!面上却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儿,严肃道:“你这说的什么话,人家好孩子都让你带坏了!”    
    穆笳一双妙目死死盯在子玉面上,那神气就如同新发现一匹会唱歌的大灰狼,盯得他左顾右盼浑身不对劲。冷冷一笑,讥诮道:“就你,会这么好心?”    
    子玉气笑道:“我干什么了我?我有那么坏吗?难得想做件好事都没人信……也罢,也罢!你就当咱的良心早给狗吃了(琦灵听的掩嘴咯咯直笑),我坏事做尽做绝、做到腻味了,突然良心发现想做件好事成不成,啊?大姐!”    
    “真的?”穆笳仍是大有狐疑之色。    
    子玉又好气又好笑,无奈之下苦笑道:“你要是怀疑我有什么龌龊企图,呃……那便这样,我们将那卖唱女买下之后,我离她远远的总成了吧!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又恁地性烈,可钦可敬,不如由你收留她好了!左右你家府邸够大,多她一个不多。”    
    穆笳这才缄默不语。三人越行越近,里面的话语声已然清晰可辨,只听戒尺敲在桌椅上啪啪作响,刘老鸨的嗓音厉声怒斥道:“不许哭!反了反了,老娘我还不信治不了你!……再哭、再哭老娘就……就打得你全身找不到一块好皮肉!”    
    子玉嘻嘻一笑,回首道:“我敢打赌老鸨决计不敢打她,你们信也不信?”    
    穆笳没好气白他一眼,懒得答理他。一旁琦灵天真地问:“为什么不敢打?”    
    子玉嗤嗤笑道:“要不然琦琦我们俩打个赌,就赌一粒珠珠……”    
    琦灵还未及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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