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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1950-历史与登徒子-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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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偷儿呆了呆,没想世上竟有这么好的事,这一下喜从天降,慌不迭满口应是,赶忙一把将白花花的银两拽在手中,生恐他反悔。    
      张贵摆摆手,“你去吧!”    
      吴偷儿千恩万谢,乐颠颠去了。    
      张贵缓缓转过头来,看着子玉。    
      子玉心口突突乱跳,忙道:“此事刻不容缓,若那两蒙古信使所谋得遂,后果将不堪设想。如张大侠您不嫌小生愚钝,小生愿附骥尾,以效犬马之劳!”    
      “一点不错!是刻不容缓。不过你这奸贼么,”他说到此,冷冷一笑,道:“也须容你不得!”右腕翻转,呼的一掌,朝他一挥而下。    
      子玉眼睁睁看着一只手掌愈来愈大,愈来愈大……    
           


第三卷 武林尘析碎风痕  第十一章

          
      却说张贵翻起一掌,照准子玉额头猛然挥下。冷不防一个声音于身后响起,“什么人在此猖狂?”    
      张贵面色一变,总算他久经风雨,处变不慌。当下劈向子玉的右掌斜向一引,顺势挥往身后,同时左手立掌当胸护在身前,脚底一旋,于间不容发之际转过身去。    
      子玉右肩头微微颤动了下。他反应也是极快,本待趁此变故,奋起积蓄多时的残余内力,一掌推向张贵后心。却见张贵如此机警,应变又是如此的迅捷无伦,他心中一寒,顿时吓得不敢轻举妄动。自己只有一次机会,一击不中,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张贵回身呼的一掌,劈了个空,身后半条人影也没有,只见面前一堵将圮未圮的院墙。他心里有数,出声之人必然正藏身墙后。适才他挟子玉跳进这传言中闹鬼的废宅时,为擒拿后面跟踪而至的吴偷儿,身上背的小卦桌与竹竿已尽数放下,只将单刀插在腰间以备不测,自然也清清楚楚地知道墙后无人。这会儿冒冒然蹦出个声音,怎不叫他惊诧莫名?——要知院中荒草丛生,行动之际,绝难不发出声响,那人竟能神不知鬼不觉摸到墙后,而自己一无察觉,这……这简直非人力所及了。    
      密云未雨的天色特戄人,天暗云低,风沙朦朦,大地一片暝暝昏昏,苍苍茫茫。不远处废宅窗口,几条破破烂烂的灰幔迎着西风轻轻拂动,不论原本是白色或黑色,为积年灰尘层层叠叠包裹后,俱成了这一种朽败难言的色调。时不时,枯枝上数只羽毛比天色还黑的乌鸦,俯头冲两人“啊啊”几声。    
      饶是张贵多年来走南闯北,历经了不知多少大风大浪,此时此刻遭遇这等怪事,再思及城内民众绘声绘色传言这鬼宅中藏有厉鬼的种种说法,也禁不住背心凉飕飕的,心头一阵阵发怵,大声喝道:“什么人?装神弄鬼的,出来!”    
      只听墙后那声音大大咧咧说道:“什么人在此猖狂?扰朕午睡,该当何罪呀?”    
      此言一出,无疑一个晴天霹雳当头劈下,将两个大男人齐齐吓了一大跳。    
      子玉心说:“‘朕’?!难不成墙后的救星竟是当今皇帝,大宋度宗皇帝圣驾亲临此地?”他一时间又惊又喜,想想又觉难以置信,一颗颤悠悠的心儿“噗通噗通”忽上忽下,全然没个着落。    
      对当今皇帝别人不知道,张贵可是非常清楚的。当今大宋皇帝姓赵,名禥,本系荣王赵与芮嫡长子,打出生起便不怎么聪明,长到七岁才堪堪学会说人话,站在双亲面前都一条大后生了,还不太分得清谁是爹谁是娘,似乎七窍中始终有那么几窍没开。荣王殿下为这宝贝儿子丢尽了人,几次三番想将他逐出皇族赶出府去,任其自生自灭(多半要不了几个时辰就会让人贩子拐了去卖),终是硬不下那个心肠,只想由他安安稳稳浑浑噩噩过完一辈子得了,横竖咱皇族不愁吃穿与女人。    
      谁也不曾料到,傻人自有傻福,冥冥中仿佛一切早有前定。老天爷极其残忍地对积弱已久、只剩得小半壁江山苟延残喘的“大宋”朝,开了个极其残忍的玩笑。理宗皇帝驾崩后,由他继承伯父,登基为帝……    
      六七年下来,他在亦师亦父的“师臣”贾似道精心调教下,当皇帝也渐渐摸熟了门道,越来越当得挺像那么回事儿,皇帝“向例召幸妃嫔,次日必诣合门谢恩,书明月日……每日谢恩,多至三十余人……”日日三十余承幸的美女来来回回叩谢皇帝“恩泽”,浩浩荡荡,蔚为壮观。    
      张贵情知当今皇帝绝对没有微服出巡的嗜好,要他相信墙后躲着的人是皇帝,那是打破头也断断不信的!既然不是皇帝,那墙后人一声自称“朕”,便已够杀头之罪。张贵冷笑道:“尊驾何人?敢请现身一叙!”    
      “好吵好吵!好烦好烦!”停了一停,墙后声音才懒洋洋道。    
      那声音古古怪怪的,难以分辨是男是女,又似乎非男非女,两人听着始终觉得说不出的不对劲。    
      张贵右手扣上刀柄,缓缓挪前一步,一边说道:“在下张贵,江湖人称‘仙手黔子’,阁下既是敢管张某人闲事,却又为何不敢当面现身?”    
      只闻扑腾腾几下翅膀拍动声,就见一只七彩斑斓的鹦鹉扇动着翅膀自院墙后飞了起来,稳稳落在墙上。    
      张贵只略微抬头瞄了它眼,仍旧盯着缝隙处处的土墙,凝神屏气,丝毫不为外物所动,道:“阁下还不现身,莫非真要在下揪你出来?”    
      墙头那鹦鹉一身碧绿为主、金色为辅的闪亮羽毛,尾翼是几根红得鲜艳异常的长羽,弯弯的喙嘴亦是鲜红鲜红的,它歪头看了看近在咫尺的张贵,自顾自叫了起来:“蒙古人杀来了!蒙古人杀来了!朕该如何是好,朕该如何是好?你们这些狗奴才,‘师臣’请来没有?”    
      “正是这声音,原来说话的竟是它!无怪乎声调古怪。”鹦鹉这一开口,两人登时愣住了。子玉啼笑皆非,闹了半天,自己企盼的救星就这么个能说人话的扁毛畜生,他不禁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张贵愣了愣,不觉松开了手中利刃。    
      墙头鹦鹉摇晃着浅黄色的圆圆小脑袋,继续说道:“启禀皇上,吴公公去西湖葛岭请贾相爷好一会儿了,怕是这就到。皇上您先坐下歇歇,保重龙体要紧!待贾相爷一到,就凭他老人家的满腹韬略,什么天大的事儿不是弹指间迎刃而解?皇上您且宽宽心。”    
      张贵心中猛地一动,欣喜欲狂,暗说看来这只鹦鹉极可能是从皇宫大内飞出来的,它甚有灵性,日常听得多了,便学会了说,如能自它口中探得一二内庭机密,再行转告李庭芝李大人,于国于民实有难以想像的益处。是以,他伫立原地,不言不动,生怕一不小心惊动了它,坏了大事。鹦鹉虽能说人话,但它终究不是人,转诉人话之时也并不能懂得那些话的意思,一旦被打断,天知道它还会不会继续说下去。    
      只听那鹦鹉说道:“宽心宽心,朕能宽下心么?老早就听师臣说襄樊的蒙古人已然杀退,可今晨一个宫女悄悄告诉朕,襄阳和樊城都被围三年了,至今犹未打退……蒙古人数十万大军压境,一旦攻破襄樊,顺流而下直指临安,朕就完了!朕该怎么办?朕好怕,朕、朕忧心得今天一口饭也没吃下。”    
      张贵终是忍不住闷哼一声,暗说:“原来贾似道狗贼竟瞒了皇上三年之久,怪不得值此决定两国生死存亡的关键大战,朝廷援救襄樊的行动还显得漫不经心可有可无。只可怜了襄樊上百万军民苦守孤城,浴血奋战上千个日日夜夜,打得堆积的尸体比活人还多,滚滚热血将汉水染为一条赤流……为的又是什么?”    
      “启禀皇上,老奴……”    
      “吴忠,怎地单你一人回来,师臣呢?”    
      “启禀皇上,老奴没用!老奴该死!”那鹦鹉学着太监惶遽的口吻,语调口气皆是惟妙惟肖,续道:“贾相爷的‘护国大元帅’受了风寒,贾相爷没空进宫。还让老奴带一句话给皇上……”    
      “什么话?别吞吞吐吐了,快快道来!”    
      “贾相爷说,皇上您也老大不小了,碰上大事小事别事事尽依赖贾相爷,也该自己试着拿拿主意了,贾相爷年事已高,没准儿何时两眼一闭,难不成,这大宋江山到时候要给他陪葬不成?”    
      张贵又是一声冷哼,心道:“贾似道老贼自以为功比天高,竟居功自傲,目无主上,拿一国之君当儿子般教训!”    
      “啊!师臣不来!这可怎么办?怎么办?完了完了……对了对了,御妹!快快,快宣长公主!”    
      “皇上您忘了,长公主上月离宫去皇陵祭祀先帝,照例要为先帝守陵两个月,今儿尚未回宫。”    
      “啊呀!那该如何是好?连御妹也不在……”    
      “皇上,老奴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贱奴才!都什么时候了,还卖什么关子,快说快说!”    
      “皇上请恕老奴直言,长公主殿下虽是慧颖无双,世所罕见,可毕竟……毕竟年纪还轻,又是个女孩家,见识终归有限,这等军国大事,与她相商……怕是不太合适。最好能有个足智多谋,并且历尽人间百态的老者为皇上出谋划策,方为妥帖。古人有言,‘老成谋国’,正谓此也。”    
      “是啊,长年以来,一直都是师臣为朕分忧理事,这急切间,又上哪里再去找个人来呢?”    
      “皇上这一说,老奴倒想起一人来……”    
      “速速道来!”    
      “是,皇上。老奴在京城南郊见过一个人称‘王半仙’的异人,那是真有通天彻地的神通本事,洒豆豆成兵,点石石成金,可神了!皇上您左右没他事儿,何不让他给卜上一卦,算算蒙古人与我大宋结怨的前因后果,看有没有化解之道,若是能请他出山辅佐,那更是再好不过!”    
      “好好好,想不到皇城脚下竟还有这等奇人异士,快宣快宣,朕要亲自接见。”    
      “请皇上明鉴,草莽中的异人大多有些乖僻古怪脾气,皇上您既是求贤,何不法效古人,亲自寻访贤士于茅庐之中,亦不失为一桩流芳百世的佳话!”    
      “妙极妙极!吩咐下去,快备鸾舆……不!不!还是备马,朕要骑马前往,让城中百姓都看看朕是何等样的求贤若渴……”    
      鹦鹉说到这里,戛然而止,低下小脑袋一心一意以红喙整理身上的羽毛。    
      “说啊,再说啊!”张贵将声音尽量放柔,轻轻道。他生性耿直,不惯哄人,更不懂得哄鸟,一时嘴里嗫嚅,不知该说些什么。    
      子玉巴不得张贵一直听鹦鹉说将下去,眼下被点的穴道已渐有松动的迹象,真气凝聚速度也有所加快,他慢慢试着将辛苦汇聚的内力向丹田冲一冲,只须再多有些时间,冲开穴道都不是幻想。他最是乖觉,一见张贵说不下去,便接口说道:“接着说啊!等会儿哥哥捉虫虫与你吃,好大个的喔!”    
      鹦鹉抬头斜着眼看了看他们,突然道出一句令两人错愕不已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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