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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1950-历史与登徒子-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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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玉一见,已不像前几天样立时慌了手脚,今早听穆笳讲解过,明白这种手法叫擒拿手,武林中各门各派都有,招式虽不同,道理却是大同小异。他清楚自己什么招式也不会,拆招十成十拆他不过,当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运足内力,奋起一掌平胸推出。    
      这一掌风声飒然,劲风呼啸而来,那人鼻中一窒,心下大骇,料不到他一个文质彬彬的少年公子哥,竟有如许雄浑的内力。他左肩蓦沉,闪身挪步,向右一旋避了开去,同时右手食中二指并拢笔直,化作剑指,上下一晃,在子玉微一愣的工夫,嗤的一声,迅捷无伦刺中了子玉腰间要穴“商曲穴”。    
      旁边穆笳空自惊呼一声,因那人出手实在太快,却救之不及。    
      早晨她给子玉讲解点穴解穴时,顺带提起峨嵋派有一门短暂闭穴的心法,据说旁门左道中另有一种移穴的奇门功法,都能使敌人的点穴无效。子玉一听,来了兴趣,缠着定要她教。她推说自己也只背了口诀,至今还未练成,还说师门长辈叮嘱过,这种心法纯以内家修为为根基,功力到了一学便会,否则强求也强求不来。子玉更不放过,少不得拿出打小缠夫人的本事,涎皮涎脸死活赖她说来听听,说是好姊姊你通天的本领尚且没练成,小子我只是听听,见识一下下,哪儿能就学会了呢!说说嘛……她被缠得没法,只得将口诀从头到尾念了一遍给他听。子玉也听得懵懵懂懂,不甚了了,听过便算。    
      此时,那人一记剑指飞速刺向他腰际,他万万躲闪不过,值此间不容发危急关头,那段口诀电光石火般在脑中穿梭而过,“天圆地方,外侵内蕴;忽起忽伏,驭之弥方……”他一刹那间领悟了,这心法准确说乃是一种经脉间卸力的法门,非内功深厚者,难以施为。    
      他任督二脉已通,经脉间再无阻隔,太阴真力随意而动,汇聚在左腰间“商曲穴”,以穆笳传授的法门,硬受了他一指,将力道卸向要穴周围,虽是仍然痛入骨髓,尚幸穴道并未受制。他咬咬牙,忍住疼痛,拼尽全力,“呼”的一掌挥出,劈向那人面门。    
      那人再度一惊,再也不曾想到对方被制住要穴还能反击,他一招得手,不免使得过老,并未留有余地,这一下变起仓促,再也闪避不得,总算他临敌经验老到,百忙中竖起左掌迎了上去。    
      这等硬碰硬的拼掌力,毫无花哨,力强者胜,丝毫无处取巧。一个是全力出掌,一个却是仓促应敌,二掌相触之下,优劣立判,只听“啪”的一轻声响,子玉只是手臂震得有些发麻,气息微感急促而已。那人却觉滚滚寒流排山倒海般迎面扑来,一瞬间宛如独自伫立雪山之颠,螳臂挡车般地对抗那亘古嘶啸的寒风,他眼前一黑,蹬蹬蹬一连退了几个大步才站稳,脸色冻得惨白中泛着暗青,两臂抱着身子直打颤。大胡子蒙古人喝问他话,他嘴唇哆哆嗦嗦,一时也答不上话来。    
      这几下交手来的快去的也快,就见那人施施然向子玉攻去,再眨三两下眼的工夫,已被一掌震了回去。穆笳及那蒙古人都没能插得上手。    
      子玉一愕,看了看自己的右手,似是不敢相信,随即掩不住的满面狂喜。    
      不知何时,围着四人不远处站了好些看热闹的闲人,他们全然不懂武功,只知打人的是英雄,被人打的是狗熊,刚见子玉被人一指戳中,还是一片嘘声,再一眨眼看时,那人已给击得踉跄倒退不止,显是吃亏不浅,不少人又为之喝起彩来。    
      一方是两个文弱俊秀的少年书生,另一方那个大胡子恶形恶状,连同伴也踢翻了用脚踩的,一望就知不似善类。所以观众们很自然的偏向子玉这边。    
      光是身着男装俊美无俦的穆笳小姑娘,俏立风中,恍如一株人间玉树,丰标绝世,就为子玉赚到不少同情分。上至半老徐娘,下至十来岁未解人事的黄毛小丫头,为其风姿所迷,个个眼中闪着星星。    
      这会儿,穆笳心情大好。子玉的闭穴心法是自己所传,她微微一想,已大致猜出了怎么回事,同时又为他那一掌的如斯威力感到震惊,心下大为欣慰。见围观众人为他喝彩,便抱拳团团打一个揖,露齿嫣然一笑。一时不知倾倒多少怀春少女。    
      她抬眼瞟见远处阁楼上雕花窗棂开处,一个丫鬟样的小丫头趴在窗上目不转睛看这边,身后尚躲着个缩头缩脑的大家小姐,尽拿眼偷偷瞧她。    
      穆笳小姑娘心头大乐,存心使坏,眨眨眼睛向她们飞了个媚眼。那主仆两个羞得满面通红,木窗也顾不得关,转身躲开了。她得意洋洋,斜乜着子玉,似笑非笑,仿佛说:“看看,你有这本事吗?”    
      子玉又好气又好笑,悄声笑道:“小丫头,少造点孽吧!损阴德的。”    
      人群中另有几名捕快,两手提着镣铐,似乎极想上前将这当街斗殴的四人锁回衙门去,好好地“审问”一番,又恐强人逞凶拒捕,自己几个反白白丢了性命,不划算。    
      那人内功深厚,真气飞快流转周身一圈,已将寒气驱散得七七八八,与大胡子蒙古人小声对答几句,走前两步,面上恭敬了许多,对子玉正色道:“好朋友,我等去城外找个僻静的地头,了结恩怨,一决生死!”    
      子玉失笑道:“你少来,本少爷是读书人,最讨厌暴力了!——告辞。”说完,不理会他们,掉头就走。    
      要是换了别的江湖中人,对方依照江湖规矩如此当面挑战,已万万没有转圜的余地。武林成名之士,爱惜羽毛,尽多有重视名声甚于性命之辈,那是豁出老命也要上的。若是实在不行,当场认输认栽,便会大大折损了名头,日后在江湖上叫人看不起。碰上子玉全然不管这一套掉头就走,恨得那人牙痒痒的。    
      穆笳还不肯罢休,要去教训他们。子玉悄悄揪她衣角,连使眼色,她才心不甘情不愿跟着走。    
      子玉走出十几步,回头见他们并未跟来,心头大喜。拉着她快步转过街口,走到一株大柳树下,看看路人都离得颇远,嘻嘻一笑,探手进怀内取出一件物事,在她面前一晃,笑道:“你看这是什么?”    
      “真的在你身上!”穆笳小姑娘一声欢呼,捱过来看。    
      子玉手中是一封书信,看似平平常常,信封上一个字也没有。子玉笑道:“那两个北国人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们来看看他们有何图谋。”    
      他小心撕开信口,抽出里面的信件,展开一看,首先映入眼中的是左下角署名“劣弟阿里海牙敬启再拜”,子玉更得意了,笑道:“看看,这‘阿里海牙’明显是蒙古人的名字,他们居心叵测,罪证即在此也。”    
      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读了一遍,不由得大失所望,信中的内容纯是两人叙旧的言辞,并无一言片语提及勾结藩邦异族的重大奸谋。这封信也不知写给何人,从头至尾都未提到收信人的名讳,只称“吾兄”如何如何,写信人阿里海牙又自称“弟”如何如何。信中两人似乎是多年的好友,感情甚笃,近几年没能见面,身居北国的阿里海牙想念故友,特着两家人南来,送上亲笔书信一封,以寄长年阔别之思。    
      这封书信太平常了,两小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子玉犹不死心,只怕看似寻常的文中另含有“隐文”。他举着信一会倒着读,不通!一会又隔行跳读,还是不通!再又想办法这样读那样读……自个儿搞了个头昏脑胀。    
      穆笳小姑娘垂首思忖了一回,缓缓道:“我们也许该将那两人逮住,好好拷问一番。”    
      子玉一惊,回头大声道:“是了是了!这封信根本无关紧要,只为那两信使更好取信于收信人,那阿里海牙如有要事,最好让两信使当面口头转诉……就凭我们两个,打他们不过,我们须速速去报官,调集人手抓人!妙,妙极了!兴许能拷问出什么攸关两国交兵的重要情报。”    
      穆笳冷冷一笑,哼哼道:“你以为陈弈狗官会管这种事吗?醒醒吧,少做你的白日梦了!”    
      子玉一呆,如同一桶冰水当头淋下,嘴唇翕动,张了张口,终是欲言又止,他突然有些兴意阑珊,振振了袍袖,整整了衣冠,大摇大摆迈步走去,口中念叨着:“罢了,罢了,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天下大事,与我何干?呜呼!报国无门,徒唤奈何……”    
      “喂,你去哪?失魂落魄的,仔细脚下绊着。”    
      “买马,回城,然后……”他回头笑了一笑,“嘿嘿,然后拜堂!”    
      “谁跟你拜堂成亲……死相!”    
           


第三卷 武林尘析碎风痕  第九章

          
      “赤阑桥尽香街直,笼街细柳娇无力。金碧上青空,花晴帘影红。黄衫飞白马,日日青楼下。醉眼不逢人,午香吹暗尘……”子玉口中随意吟哦着,摇头晃脑徐徐举步。念到此处,两手一拍,自顾自轻轻笑道:“好个‘日日青楼下,醉眼不逢人’,真乃我辈绝佳写照!”    
      他似乎游兴正炽,左顾右盼,随手指点两旁景致,转头冲身旁穆笳说说笑笑,也不待她应答,又指向别处说向别处,自问自答,自个儿自得其乐,好不自在。    
      穆笳小姑娘瞧着纳闷,一会儿前他还无精打采,一副要死不活的德性,一个劲儿的长吁短嗟,说是:“我们刺杀狗官陈弈,就不如去刺杀贾似道来的管用……”一句话未说完,又自个儿摇摇头,叹道:“襄樊将破,时至今日,杀谁都晚了!我们回城之后,当速速行动,片刻不得延误,重金聘请远近高明匠人,打造一艘大海船。事急时,合族扬帆远洋,东渡岛国扶桑,可避战祸!”    
      几天同行,相处下来,穆笳知道这人时不时要发痴犯傻,那当儿不理他便是了。果不其然,再一转眼的工夫,子玉兴致勃发,倒像个出门踏青的骚人墨客,一路行来,一路赏玩风景,言笑晏晏,眉宇间的愁容尽数掀了九霄云外。    
      穆笳并不似他那般大悲大喜,芳心始终隐隐有些不安,也不知那两蒙古信使此时是不是在暗中窥刺他们,伺机夺回信件。本想同他商量,看看他一派及时行乐、莫谈国事的乐陶陶模样,只得罢了。    
      两小路过一个贩卖铜镜的小摊位,子玉忽地一顿停下,欣欣然弯腰拾掇起一面巴掌大的小铜镜在手中把玩,翻来复去爱不释手,对她笑道:“买一面送给你,好不好?”    
      人家穆笳小姑娘扁扁小嘴,无趣得很,这摊子上大大小小的铜镜一看就是低档货色,虽是个个正面磨得锃亮,却遮掩不住式样做工的粗糙,府中小丫鬟用的都比这好上三分,叫她大小姐如何看的上眼。闻言,眼波一转,叽咕笑道:“那好,你买啊!”她心知肚明他身上分文也没有,有意使坏。    
      子玉一面面挑的去,随口询问价钱,摊主殷勤作答,也有二百多文钱的,也有三百多钱的,当中最贵的一面要一两多银子。子玉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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