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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1950-历史与登徒子-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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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说了,你去哪,我去哪!”说罢,将玉箫拿在手上,边走边悠悠闲闲地吹着。暗忖:“现下且多顺着她点,今晚上也好……嘿嘿嘿。”    
      街道两旁店面鳞次栉比,屋檐相接,穆笳瞅中一家布匹店,眼珠一转,轻笑道:“我们进去瞧瞧。”    
      子玉暗暗叫苦,陪女人逛街真是一种罪过,垂头丧气跟她后面。    
      这家店面不小,里面不仅有各颜色各档次的绫罗绸缎,尚有不少做好的各式成衣。    
      穆笳对布匹兴趣缺缺,只在众多成衣前晃来晃去。    
      店内一个妇人见状,忙上前招呼,说是这位公子想买什么衣物?    
      穆笳鬼鬼祟祟看了看四周,见就只有子玉百无聊赖地杵在一旁,遂小声问道:“你这有没有夜行服,纯黑的喔……”    
      “啊!”那妇人瞠目结舌,刚拿到手中的一匹布掉在地上。    
      子玉一听,险些当场昏倒,一把揪住穆笳望外便跑,不忘回头叫道:“我妹妹脑子有毛病,跟你说笑呢!别当真!”    
      后面又传来一声惊呼,“啊!妹妹?!”    
      子玉脑中一晕,暗说:“晦气,说错话了。”    
      将她拉到店外僻静处,见她还一副无辜的表情,气就不打一处来,不由恨声骂道:“我说大小姐,你也未免太嚣张了吧!人家买砒霜谋杀亲夫,还要诌个毒耗子什么什么的理由,并且一次只能买上一丁点儿,得连续多跑几家才成。你老人家倒好,一开口便要买纯黑色夜行服,那么我问你,你是要打家劫舍呢,还是要杀人放火?再不必是谋财害命!”    
      小姑娘垂了头,不敢抬眼看他,委委屈屈噘着粉嘟嘟的小嘴,两只雪白的玉手在身前把玩衣带,圈了几圈,又放下,然后再圈几圈……可怜兮兮道:“那,那你说怎么办?”    
      子玉气道:“哪有现成的买哟,我说。当然是黑布买来,自个儿做的。”    
      她的螓首垂得更低了,声如蚊蚋道:“可是,可是人家……呜呜人家真的不会嘛!”    
      子玉一愣,心说真是被她打败了,再怎么使命的往好里想,也难以将她与“贤妻良母”四字搭上架,自己将来也不知是福是祸。背地里一叹,看她一副没人要的楚楚可怜模样,又心生怜惜,不忍再责备于她。忽又听她吞吞吐吐道:“你、你会不会?”    
      他仰天大笑三声,随后又大哭三声,道:“我说好姐姐,饶了我吧,你看我像会使针线的人吗?我一个大老爷们学针线活计干啥,还嫌骂名不够多吗?说真的,要是本人发疯到从小婆婆妈妈去学那劳什子,我根本长不到这么大——早也被老爹活活打死了!”    
      一席话说得她不敢作声,子玉思忖一回,道:“为今之计,我们去雇几个女工手艺好的大婶,多许些酬劳,着她们连夜赶制出来。”    
      穆笳想了想,道:“那还不是让她们知道了?照样会走露风声。”    
      “那还不好办,”子玉笑笑,很洒脱地挥一挥衣袖,玉箫虚空斜下断然一切,阴森森道:“衣服做完之后,‘喀嚓’一下子,杀光灭口便是。当年秦始皇修皇陵就是这么干的。”    
      穆笳默然了好一会儿,终于道:“那就不要夜行服了,算了……”    
      子玉只当已将她说动,大为欢喜,再补上最后一把劲道:“这就对了嘛,好好的杀什么官,明儿个我们就走了,本来就与我们不相干的不是,今晚咱带你去见见世面,开开眼界好了。还有,你一个大姑娘家别成天想着杀杀打打的,喏,知道吃亏了吧!回家好好学学针线裁剪琴棋书画的为是,免得将来被外人笑话,本少爷脸上也无光……”    
      一言未毕,穆笳忽地抬头来,一对水汪汪的剪水双瞳流动着异样的神采,粉拳紧握在胸前,决然道:“我们弄不到夜行衣便不要了,就穿这个去,今晚无论如何要杀了那狗官,伸张人间正义,解万民于倒悬……”    
           


第三卷 武林尘析碎风痕  第八章

          
      子玉胸口一窒,搔搔头,想了一想,呐呐说道:“这个,这个,兹事体大,还得从长计议,断乎鲁莽不得……”    
      一言未毕,穆笳柳眉倒竖,手中折扇冲他鼻尖上直点,怒道:“好个不干不脆的男人,尽婆婆妈妈的,真没出息!也罢,本姑娘一人去便足矣,你还不躲远些,仔细受我牵连!”    
      子玉叫她骂得脸上讪讪的,陪上个笑脸,道:“好嘛,好嘛,我同你一块去还不成吗,小子虽说没什么本事,望个风放个哨什么的还能凑合,也算尽一份心力。”    
      穆笳小姑娘这才回嗔作喜,笑道:“一言为定,到时候可不许耍赖咯!”    
      子玉暗自苦笑。在他看来,若是自己有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本领,那便去襄樊杀敌报国,拼却三尺残躯,也要浴血沙场与国共存亡。可现下既是再微不足道一常人,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前线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就不该自寻烦恼想那么多,回家好生安安稳稳过完最后几年太平日子的正经。故而,这等小仇小怨,在他眼中不啻过眼云烟一般,大可视而不见。虐民昏官又如何,再世青天又如何?数年之内蒙古人渡江杀来,一切的一切都完了,届时大限一到,南宋半壁江山伏尸千里,血流漂杵,人烟断绝,荆楱蔽野……实为大汉民族自炎黄以降,数千年来前所未有之大浩劫,到那时再看来,这种小侠小义就可笑得紧了。    
      两人肩并肩,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默默往前行去,迎面大风掠起他们衣裳,衣带在风中欢快地舞动。    
      街道上,小商贩们卷起摊子躲入两旁店铺内避雨,这会儿有人按耐不住了,撩起下摆跑到街心仰天望望,就见半空中浓密的乌云黑压压盖在众人头顶,一眼看不到边际,厚重得一丝儿阳光也透不进来。    
      他们心里拿不准,要说就快下大雨了吧,这都做势老半天了,偏生半滴雨也没下下来;要说不下吧,天色又阴沉沉怪怕人的。    
      未下雨的燥热天气闷的慌,有人被耽搁了生意,心气不顺,嘀嘀咕咕咒骂了起来。他们原本闲着也是闲着,见有人带头,也纷纷跟着骂起来,说是老天不长眼,老天爷真真瞎了眼云云。    
      二个正路过的官差听着特刺耳,冲过去劈头盖脸一顿大声喝叱,唬得他们乖乖再不敢作了声。    
      两小未走一小会儿,忽听身后一阵脚步声急响,随后两条人影一晃,当头拦在两小前面,一人伸手在子玉身前一张,喝道:“拿来!”    
      子玉一头雾水,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左右看了看,指着自己道:“这位兄台,你跟小生说话?”    
      眼前两人俱着蓝衫小商贾装束,说话之人中等身量,面貌寻常,甚不起眼。另一人虽是身着汉人服饰,但身形魁梧,满面络腮黑须,高颧阔脸,极是粗犷剽悍,一望而知非汉族人氏。    
      发话的那人一听,怒道:“少废话!快将那东西还来,爷爷一高兴,兴许饶了你们两个小贼!”    
      两小对视一眼,俱说这是哪头来的事儿?子玉暗忖这两人不可理喻,咱是读书人,可不好跟他们一般见识,因笑道:“兄台何出此言,莫非受了什么刺激?是赌博输光了家当,还是老婆刚跟人跑了?”    
      那人怒极反笑,指着子玉道:“小贼休逞口舌之快!适才我二人被一个偷儿盗了那东西去,追赶时,那小贼眼见势头不妙,便有意往你小子身上似模似样撞了下——实则已将东西转移到了你怀中,是也不是?后来我二人追上逮住了他,搜遍全身也不见踪影,方才想通此节。你们原本便是一伙的。”    
      穆笳在一旁早就不耐,闻言抢着道:“别说你们失窃的东西不在我们身上,即便在,哼哼,这会儿本……公子心里不痛快,你们是想也别想!”    
      子玉忙附和道:“就是,就是!你们好生蛮横无礼,懒得跟你们多说,被盗的东西不在我身上,我怀中什么也没有,你们走吧!”说时,不觉右手探进怀中……    
      他脸色十分微妙地一动,迅速又恢复原状,右手在怀里掏了掏,取出前一会穆笳递给他的丝巾,伸手还给她道:“喏,还给你,妹……嗯,穆兄。”    
      子玉一闪而逝的古怪神情,被那人捕捉到,情知自己所料不差,失窃的东西果真在他身上,看他样子,只怕也是刚刚才发现,便笑道:“东西交出来,小兄弟,其余一切好说。看来这里面有个误会,你们兴许真不和那偷儿是一伙,东西还来,此事便算揭过……”    
      一句话尚未说完,猛地被身旁大胡子同伴一脚踹翻,“噗通”一声,摔倒在地上。大胡子嘴里唧唧咕咕骂着不知何族的语言,一面抬脚在他身上狠狠踩了几脚。    
      穆笳附子玉耳畔,小声道:“是蒙古人。”其时,蒙古人占据华夏北半壁江山,已历两代之久,几乎所有的蒙古人都或多或少会一些汉语,身为汉人却操蒙古话的更不知有多少。天府之国四川,包括成都在内的近半疆土也已失陷二十多年,峨嵋山正处蒙汉之交,前几年两国和平,两国百姓彼此往来做做买卖,这三年来两国交兵,两国军民又时常越境杀杀人放放火什么的,交流甚是频繁。故而穆笳一听他说的音节语调,便立时认出是蒙古语。    
      子玉早存有几分怀疑,一听恍然。    
      那人躺在地上,见大胡子同伴大脚踩来,既不敢反抗,也不敢躲闪,老老实实让他结结实实踩了几脚出气,直到他没有再踩的意思,才爬起来,冲他低头谀笑。    
      子玉心下暗恨不已,他生平最是见不得身为汉人却对异族卑躬屈膝,摇尾乞怜。    
      大胡子又对那人用蒙古话训叱几句,然后扭头,环目瞪着子玉,大手一指,操着蹩脚的汉语道:“汉狗,杀杀杀!要你,废话许多?”    
      两小一齐勃然大怒,穆笳丢下折扇,纤纤玉手扣上腰间剑柄。    
      那人听了,面上大有难色,心下只管叫苦,这蛮子不懂江湖道上的规矩,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当街杀人,一个不好会惹上天大的麻烦,不论是被官府出榜通缉,还是让武林人缀上,对此行任务皆有莫大的害处,可又跟蛮子说不通道理。他情知前几年朝廷重臣李璮叛乱,使忽必烈大大受了刺激,从此对汉人彻底丧失了信心,从那以后,无论什么事都是蒙古人为正,汉人为副,断不容汉人独挡一面。现今,北国地界内的汉人,上至忽必烈深深器重的史天泽、张柔等人,下至黎民老百姓,哪个不是忍气吞声,夹着尾巴度日。    
      他打定主意,先行将这两人擒下,夺回那件紧要的事物最为要紧,之后这两人放了也好,再不拖到僻静处一刀宰了也成,端的看蛮子眼色行事。他猱身而进,叫声“看招”,两臂蓦出,十指大张,交叉一圈,一前一后望子玉当胸抓去。    
      子玉一见,已不像前几天样立时慌了手脚,今早听穆笳讲解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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