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同人)莫离+3番外 作者:叶笙暮(晋江2015-02-06正文完结)-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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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罹接口道:“我有记忆开始,就是在那个院子里。那些装着人头的酒坛子也已经被六扇门发现,铁手奉命来江南也是为了调查此事。”
白绫衣忽然忿忿道:“恶不恶心啊,他是准备拿人头酿酒啊。”
秦景嘴角一抽搐,“真要酿出来,你喝得下去?”
白绫衣恶狠狠地瞪他一眼,“留着你自己喝吧。”顿了顿,继续道:“二哥身上有剧毒,‘蕊’,这种剧毒长年累月的积压在体内,只需要一味药刺激就可以让人记忆全失。”他迟疑了一下,留了半句话没有说完。
莫罹自己对没有记忆这件事无所谓,他被沈越和白绫衣的兄弟之情所影响,与有没有之前的记忆无关。
“六扇门之所以能知道那些人死于陵衣之手,是那人在外这些时日所为。”秦景将欠缺的一句补完,“沈兄打算如何做?”笑了笑,“无论沈兄打算如何,我秦家都全力支持。”
“谁准你叫我的名字的!”白绫衣皱眉,反倒对秦景口中的正事不伤心——事已至此,一切都还没有逃脱他的算计。
秦景扣掌而笑,“我一时失言,白兄勿怪。”
沈越也轻敲了白绫衣额头一下,“好了,说正事。”
白绫衣振振有词,“这也是正事。”
沈越又敲了一下,“别闹。”
白绫衣撇撇嘴,道:“那就说正事——正事有什么好说的?秦家不是江南大族么,想必和官府之间也有些不清不楚,六扇门的追捕令下到江南,需要多少官员经手,又需要多久才有官兵来捉拿我,还不是秦家几句话的事?”
被他如此毫不客气的说着,秦景也只是笑了笑,道:“多谢白兄看得起,阻拦几日还难不到我。”
白绫衣立即嘲讽道:“既然难不倒你,你还急着过来干什么?”
秦景顿了顿,他总不能说哪怕这里有沈越和莫罹两大高手在,他也不放心白绫衣的安危吧。
“我是想,既然他还留了这么一招,或许请君入瓮会打草惊蛇,才夤夜赶来。”秦景冠冕堂皇的道。
白绫衣挑不出来刺,眼眸一转,无限狡黠问道:“秦景,胭脂的毒,是谁下的?”
秦景知晓他话里的意思,却故作不知,道:“绿莹。”
他知道,这句话说出口,废了大功夫埋在曲雅清身边的探子绿莹算是废了,但是看着白绫衣灵动算计的模样,又觉得值得。
秦景自嘲——所谓愿以千金求一笑,也不过如此吧。
“那是谁通风报信的?”白绫衣微讶,曲雅清身边的十二个侍女都是从小服侍着的,白绫衣虽然察觉绿莹有问题,但他以为绿莹忠心的是那男子,而非曲雅清,没想到居然是秦景安插的人。
沈越道:“是棠梨。”
莫罹见白绫衣脸色愈加苍白,道:“夜深了,今夜一番折腾,都累了。早些休息吧。”
白绫衣黏在沈越跟前,沈越也想着早些渡内力给白绫衣,颔首道:“委屈秦兄在沈府住一晚上了。”
秦景折扇轻摇,“沈兄客气。”
四人走出小楼,莫罹回头看了看缺了一扇门板的小楼,总觉得忘了些什么,但更深夜中,倦意袭来,他不再多想回房睡觉。
作者有话要说: 秦景这个人,大家喜欢么?【虽然,秦景本来只是打个酱油,客串一下就下场,但是越来越待见他了,总被小白吐槽(@^_^@)
☆、物是人非
“睡不着?”
倚栏而立,莫罹身后忽然传出一个声音。
莫罹回头,见是沈越,笑了笑道:“你呢,也是睡不着?”他回房的时候还觉得倦意沉沉,但一个人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便起来四处走走。
沈越走至莫罹身边,与他比肩而立,栏下缓缓流淌的水被灯笼照着,泛出一片柔和波光,似是沉醉如梦。
“睡不着……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沈越笑了笑,自嘲道:“大概真的是退隐江湖久了,过惯了安稳日子,好不容易找到了你和陵衣,只想和你们在一起远离俗世纷扰。”如是说着,沈越心中清楚,以白绫衣的性格,绝不可能就此放弃。
夜色沉沉,莫罹看着好似心底也染了上浓墨泼洒的黑,“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不是各退一步所能了结的。”
沈越看着莫罹道:“你不想报仇?”
莫罹摇头,“不,不是不想报仇。”察觉到沈越毫不掩饰的目光,又淡淡笑道:“我只是不想这么大费周折的报仇——陵衣不顾自己身体处处苦心孤诣的设计,非要他家破人亡,故友死无全尸,说是报仇,不过是伤人伤己而已。”
上古奇书《刹那》,共五篇十九章,每一章的功夫都犹如惊鸿剪影。《刹那》成书千年,相传是千年前一群饱受欺凌的伶人所创,书中以艺为武,杀招在凌厉之于,又翩若惊鸿——这是世人所知的《刹那》,而莫罹自白绫衣武功中看出来的,则是:《刹那》之武,资质平庸的三年可以与当世高手一较高下,资质出众的,一年足矣,然而如此强横的内功心法注定了它的伤人伤己,就算是一个身体强健的人,修习《刹那》也会因那功法阴毒狠辣而损伤身体,何况白绫衣本就因幼时心脉受伤而不能习武。
为了报仇而伤了自己,得不偿失。
沈越屈指叩击栏杆,“陵衣他自己何尝不清楚。”
莫罹皱眉,“那是为何?”问完,他忽然想起来仲翼曾说过,关于白绫衣的心脉旧伤,转而问道:“莫非是因为陵衣心脉上的伤已经……”
“不说这些了。”沈越打断他的话,屈指而扣的声音一下一下在夜色中尤其显得空寂,“等这里的事情了解了,你想做什么?”想了想,补充道:“是想回京城继续酿酒,还是别的什么?”
莫罹沉吟片刻,道:“不知道,前路未卜,听天由命吧。”
沈越皱了皱眉,他自然听得出莫罹语气之中浓浓的倦意和无能为力,却没有询问。沈越自问阅人无数,但对这个才相认不久的兄弟,却怎么办都像是雾里看花水中望月,有时候可以清晰的触碰到底,下一刹那却又好似隔了千山万水。
“夜深了,大哥回去休息吧。”夜风袭来,春寒刺骨,莫罹侧头道。
沈越点头,“你也早点儿休息。”
目送沈越离去,莫罹也转身往房间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微寒冷风袭面,吹散了莫罹心头始终凝结不散的迷雾——他转了个身,匆匆跑向曲雅清住的小楼。小楼还是离开时的模样,莫罹纵身而起攀上房梁,迎面便是一道劲风,莫罹仓皇避开,暗道“大意”,翻腕两道琴弦卷住房梁,缓解他空中无处借力之窘迫。
甫一落地,莫罹立即出身,“大师?”
他一直觉得第二个黑衣人眼熟,但又一时没想起来在哪里见过,和沈越说起日后归隐等话,莫罹忽然就想到了云翳寺,想到了云翳寺中神秘老僧。
黑衣人动作一缓,自房梁上一跃而下,双手合十,黑暗之中依稀是慈眉善目,“施主。”
然而隔着七步之遥,却谁也没有先向前一步。
静默许久,莫罹先开口笑道:“看来,大师是打算将未完的故事,讲与我听了。”
老僧取下覆面黑布,面色青白如鬼。
莫罹全身戒备,并毫不掩饰自己这样的戒备,盯着老僧。
老僧神色莫名的看着莫罹戒备,许久,才问道:“你想起来了?”
莫罹即不摇头也不点头,只道:“还要大师为我解惑。”
老僧道:“你说。”
莫罹道:“前辈和白寒宵前辈,师承同门?”
老僧微讶,莫罹不动声色的垂眸,看起来答案无需旁人再给出,“既然同门,那么想必我身上的毒是你的手笔……为了沈夫人。还有我的失忆,以及莫名其妙出现在京城,酒窖里埋着的人头……”低着头,夜色深重,莫罹的神色晦暗不明,声音低沉,似乎压抑了千年不化的寒冰。
“我在乎的事情不多,想要的也不多,失忆不失忆无关紧要,被人栽赃陷害也无所谓。”莫罹忽然抬头,漆黑的眸子在黑暗之中也熠熠生辉,“但是……”声音蓦然变得悲怆而沉重,“偏偏让我失忆的人,是你,要栽赃陷害我的人,也是你——伤人心的从来不是伤害,而是这伤害来自至亲。”
老僧僵立在原地,半晌无语。
莫罹道:“二十余年,不抵一个不属于你的女人,无怪有人说,人情淡薄不过如此而已。”
黑暗中,他似乎苦笑了一声,但又像是一直沉默着。
“‘蕊’的毒有解。”许久之后,老僧开口,也不知道话是说给莫罹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等我……等我救了她之后,我替你解毒。”
莫罹接口就道:“不需要。”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过激烈,莫罹又道:“有内力压制着,中毒与否对我来说无关紧要。”
当然无关紧要,白绫衣医道上的成就,早已经不在其师白寒宵之下。
老僧踌躇了一下,道:“‘蕊’十余年潜伏体内,日夜侵蚀你的身体,如果不解毒,就算是有内力压制,你也活不过而立之年。”苦笑了一声,继续道:“你其实猜错了,要我下毒的是曲姑娘。‘沈覃安’告诉曲姑娘,你在我住的古庙里修行,曲姑娘何等天资聪颖,为了保全你只好让我给你下毒,让‘沈覃安’放下戒心。但在京城酒窖里的人……杀人的是白绫衣,顺势推舟布置现场的是‘沈覃安’。”
夜色掩盖下,莫罹低笑,笑声凄然,“你不必替她说话。”
老僧欲言,莫罹抢先冷静下来,问道:“夤夜而来,为什么?”
“她,曲姑娘,中了毒?”是个问句,老僧殷切看着他。
莫罹向外走去,“血脉相连,陵衣不会伤害她。沈府空房间多得是,你自便吧。”
远离竹楼,莫罹按了按额角,缓解额角的紧绷感,长出了一口气,果然这情绪激烈容易伤身,演戏更是累心——但是很多事情,他只能借着自己的“身份”去演戏,然后得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最终拼凑出来整个事情。
事情发展至此,莫罹仅剩下一件事情还不曾明白。
想不明白,莫罹蒙头睡去,一觉直到大天亮。
还是被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吵醒。
莫罹捂着脑袋走出去,老僧与仲翼正打得不可开交,几乎要卷起院子里一层地皮。
“二哥,”白绫衣在院子门口冲他招手,莫罹颔首示意自己看见了,贴着墙溜出自己的院子,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他就算再困,也还不至于需要两大高手在自己院子里交手,如此大的动静才能惊醒。
白绫衣脸色为白,转而眨眼,笑道:“你昨天太辛苦了啊,扛了两次‘沙袋’。”
莫罹笑了笑,“找我什么事?”
白绫衣带路,道:“越哥哥让我来找你。”
莫罹默不作声的跟了一路,将要到沈越的书房,白绫衣忽而回过头,“你想不想知道大师兄和那个老和尚打架的理由?”
“沈夫人。”莫罹语气淡淡。
白绫衣撇撇嘴,“算你猜对了。”
莫罹道:“惑于美色,这不难猜。”
白绫衣拦住莫罹欲要向前的脚步,正色道:“大师兄不是惑于美色的人。”虽然他承认曲雅清有倾国倾城之姿,一颦一笑都可以迷惑世人,可就算是如此,对于一个医者来说,容貌美丑皆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