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武士-第3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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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中协调者，是居于暂名总参谋之位的将军马兹肯。以言妮所提之’政军分离’为大方向，马兹肯不断游走军部与圆顶会议之间。不单是编制新帝国军队，也想办法在不信任中取得更多可利用之资源。
当中，在军部大楼的最高层，三楼边角的两间连室内，某男正被杂乱的资料海淹没。原先他所建立起的行政队，已在维持那辛地区驻军的纪律上，发挥相当的功效。现在的他被提拔到更高的地位，处理更为难的事务。本人感想：”杉，我可不可以走人呀？”
”当然不行。”
”那为什么打鸟跑了？”
”因为有爱丽丝女王继位。你有留下任何后继者吗？”
说着，桂在夺门而出的前一刻，杉已经巴在那扇坚固的桧木门前。”想出去，践踏过我的尸体吧！说什么都不可能接下你的烂摊子。”
”你……你还算朋友吗？”
”现在我只是你的部属。”
无奈地走回那张看不见木质部分的方桌前。摊在桌上的纸堆规划着未来的雏形，但这绝不是可喜之事。因为可预见的，其延伸的工作，将不是’繁重’二字形容得尽。
”杉，你知道嘛。”这样的开头，对勇者而言不过是自问自答的呓语。熟识他的友人并不打算应口，只是静静听着。”在之前的战争中，由将军巴翰带领的异邦联军队，虽有十八九万之数。其实有少数民族因为人数过稀，根本是举家迁移，所以根本不能列入可战斗的数目中。充其量有三分之二的数量可以从事战斗。再将大族留守的人数聚集起，不过近十五万之谱。原架构中的人类军，包含后勤、情报人员，虽然只有快九万的数字。但在现有汇整的各个人类市镇资料，可动员战斗人数上限，是将近七位数的数目。”
”七位数？”杉不由得数起手指头。”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百万耶。桂，你想想，你可以指挥这个数目的军队。想想都觉得了不起。”
”了不起……在那之前，必须规划好粮饷支应、后勤支持、装备收集与保养；更之前，必须做好军团建制、指挥命令系统、动员人物器计划。光是想象我就──””桂先生在吗？”将军马兹肯在错误的时间推门而入，”──干什么呀！”
魁武的壮汉僵在门口，心中只有莫名其妙。”我只是奉爱丽丝女王的命令，带礼物来给你。”
”放在门边小几上就好。”桂抄起桌上一叠纸，塞进将军怀中。”胆敢使用要与圆顶会议的人沟通，而几乎把军部建构的事情交给我，那你就负起你所该负的责任吧。我需要从他们手中得到资材数量、真实人口数字、技术人员列表，详细的要求都已经列在建议书上。要他们尽快展开普查的工作吧，新国的建立，那也是必须的。只是要催促他们的动作。要完成全大陆的调查，没有个两年做不完。现在可不是让你在我门口发呆的时候呀！”
才把还搞不清楚的将军推出门口，又有两熟人自投罗网……不！是来找桂。
”勇者兄！”芹与荿两个同为史达小镇的妙龄少女，站在桂未合上的门前。”在忙吗？”
没被理睬。芹有点不悦，但随即隐藏起那心情，用同样俏皮的口气说：”那有什么，需要我们两个才女帮忙的吗？”
猛转头！盯住自信满满的两人。话也不多说，桂扯起两人的手就走。突来的动作，让少女有些惊慌失措，害羞的心情不言自明。
踹开连室的隔门，把女孩甩进连地板都相当难见的房间。满满的纸堆，最矮也有到一般人膝盖的高度。桂一指门旁钉满图表与计划的墙。”从那里头统计出我要的数字，要求都在这里。填入图表中就好。”猛合上门！
下一刻，门板传来粗暴的敲击声。”死桂、滥桂、倒霉桂、垃圾桂，放我出去～！”
依旧不理不睬，专心做着自己的事情。杉在一旁看着，也吓到低喃：”变成厉鬼了。”
发红的双眼放光电射，杉急忙转移方向到别处。拿起了女王爱丽丝赠送给桂的礼物，边拆边说：”桂，我帮你看看，到底女皇送你什么东西。欸，两本书呢。哦哦，将军巴翰亲笔写的喔。’各朝军制新解’……’审度法’……”无言。
突响的敲桌声，吓得杉把手中的书都给掉在地上。连回头确认表情都不敢，随便找个理由，拔腿逃跑。留下咬牙切齿的勇者。”那个坏心眼的女王。”
甩开手中之笔，一洒桌上纸张，落纸颇似雪花缤纷神色。勇者恢复了淡然的表情，想起了松在临走前的话。不由得自嘲自问：”就算整备出百万军队，打得赢接下来的战争吗？”
第十二幕 夏姿娜
那辛地区，仙宫外围，有间占地辽阔的木造合院。和式风格，山石水林似假还真，池塘里还养了几尾鲤鱼。冬初，柳荫稀稀；敞开的木格门中，地炉正烧着赤红火焰。茶席已准备妥当，赫见一张洋风木桌，瓷壶盛着刚煮好的红茶。大吉岭特有的香味，随着房中温暖的热风散出。这里是花园城，白列明家行馆。
以受爵大典上，没有接受任何爵位，白列明家径自除去’公爵’的抬头。夫妇俩人只接受白列明先生，与白列明夫人的称谓。起而仿效者有之，可惜大多不是心甘情愿。于正式礼仪上来说，之前被称为某某爵的，都是前一个王朝所留下。在新的帝国中，仍保有那样的称呼，会让人做过多不必要的联想。题外话了。
正香浓的红茶，是为了迎接白列明夫人的友人。来自洛克史东的机工师耶容，在侍者的引领下，进入这文化交融的居所。
热茶、凉风、树梢微摆，还有远处传来的脚步声，都来自那高贵传统下的品味。
从门后走出的贵妇，脸颊带着少许的苍白，嘴唇却红得彷佛快要滴出鲜血来。如此大的反差，更衬托出不俗的气质。从那双瞳眸中，更能感受丝毫不输给男子的意志。经历过许多事情的白列明夫人，远比他人想象还要坚强。
如此的一个人，在仙宫的圆顶会议中，可是公认的棘手人物……
”好久不见了，耶容。”
”是的，夫人。您气色看起来好很多了。”
以丝巾半掩住唇，轻轻咳了几声。下腹的用力，更带起双颊一片飞红，艳色难挡。”很意外的一件事。”
”咦？”
”你会来找我。我还以为，你会代表洛克史东出席圆顶会议。可惜估算错误。我又以为，你永远跟仙宫不会有关联。这下子又证明我是错的。”
”真是抱歉呀。哈哈。”耶容尴尬地笑着。
”其实我之前就想问你，为什么放弃仙宫的地位？假如你愿意代表洛克史东发声，不会有人敢有意见。依照你的性格，除了能够替洛克史东争取更多资源外，我也会方便很多。就不用像现在的机工师代表一样，被罗西唬得一愣一愣的，他还跟言妮串联起来呢。真是不愉快呀。”
”我不适合这样的地方嘛。夏姿娜小姐不是处理的很好。而且你看，台面上强势的几个头头，几乎都是女人。哪里有我发挥的空间呀。”
”那是在七武士的世界里，好男人都相对懒惰。差劲的男人，倒是表演得很卖力。真是光看，都觉得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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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阵尴尬的笑声，耶容转移话题。”对了，您不回花园城吗？”
”我想，大多数人的想法都一样吧。新帝国建立之初，在核心尚未完全稳固前，都不敢委任不信任的代表。J的本事很好没有错，但是他顾虑太多我的想法了。没得到我的决定之前，会造成他的裹足不前。不管利用什么方式传递讯息，对花园城到仙宫的距离来说，都太耗费时间了。所以我就留下来了，花园城的部份交给伊瓦处理就好。搞不好他现在正热着追求其它女性。花园城领的事务，也都上了轨道。有J跟其它人在，不会让伊瓦太乱来的。况且，罗西、言妮、那位年幼的东之君等，也都还在这里。”
”从您的表情上来看，心情好象很不愉快。发生什么事吗？”
“啊～，还不就是自命为南方大公的那一位。之前那场战争的后期，异邦联合在南方大陆呈现空虚状态，奥迪赛斯那家伙趁机集中了南方游离兵员，整合出一万两千余人的部队加入人类军中。那不过是件以七武士的名义举着大旗，让人方便聚集的工作而已，他就要说得好象是自己的功劳。在圆顶会议上，更把强压下南方几个大城镇代表的声音，自以为是的代发言。今天更在会议上，对着爱丽丝咆啸。说什么，当初他们会加入，全是因为领导者是’鹰眼大君’。──”提到那样的名词，夏姿娜口中有说不尽的嫌恶，”──如今王位却传给一个听都没听过的女孩，而且还是战时属于敌方的人。这样的领导，他是绝对不承认的。说完话，就离席抗议。连带着几个依靠着他的代表，也悻悻然离开了。”
”哈哈。”还是尴尬的笑声。”爱丽丝女王没做错什么吧。”
”严格说起来，你的’爱丽丝女王’什么都没做。放任黑羊骑士团一半以上的人数解散，手底下没有任何谋臣出过意见，帝国建立的所有事务，就丢给仙宫的圆顶会议，搞得整天吵吵闹闹。她迟早要背起帝国崩解的责任。”
”真的那么糟呀？”
”除了异邦联合还有着比较合作的声音外。不管是依靠言妮，还是依靠我的各个城镇代表，多多少少都有不满的声音传出来。而面对今天的状况，爱丽丝也只是朝着众人宣布什么’以后的世界，先离开谈判桌的就是输家；举起武器不义者，将迎接死亡’，类似威胁的话。说完就宣布今天休会，明日请早了。”
”伤脑筋呀，打鸟怎么会选择这样的后继者。”
”基本上看到整个趋势，是朝着以七武士为中心来发展时，我就有不好的感觉。如今真的应验了。”
”七武士里头，不是还有言妮？；；；艾芳夫人在嘛。”
”假如她是男人的话，或许早就取代打鸟，成为人类的共主，再统合起异邦联合了。可惜身为女儿身，无法取得最基础群众的全力支持。男人在这方面，是比较吃香。”
”伤脑筋呀。”彷佛成为近期最流行的口头禅，机工师也不例外。在两人都为世俗之事烦闷，而无法静下心享受眼前的热茶与庭院美景的时候，有侍者上来通报：”夫人。狐族的九尾先生登门拜访。”
意外的客人到访，也没有理由拒绝，体型俊秀的狐族青年进入馆邸中。怎么不形容相貌？大概除了那毛茸茸的长尾，与黄澄澄的清澈眼珠外，那张狐狸脸看在人类眼中，就跟其它狐狸没什么两样……
”您好，初次面对面，尊贵的白列明夫人。”
”您好，九尾先生。”
听到别扭的称呼，狐族青年只是轻笑。”夫人，请不要叫我九尾加上先生。很奇怪的称呼方式。”
”为什么？”
”九尾是代代相传的名字，地位就如同所谓的族长、国王，统率着稻荷明族之人。您称九尾，对我等已是敬语。也请尽量不要在我等面前直称’狐’族，族中之人颇不喜此类贬抑称谓。试想像，假如我等初见面，问候语是’愚蠢的无毛猴呀’，您会做何感想？还有，请尽量不要一直盯着人看。我会害羞的。”
从白皙的狐脸上，看不到任何害羞的迹象。反倒是被点名的耶容，很不好意思地移开视线，连番道歉。九尾以相当纯正的人类口音问：”请问您是？”
”洛克史东的机工师，耶容。请多指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