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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七武士-第2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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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不徐离去的三人,就当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不过麻烦事总是会自己找上门,比养了十数年的狗儿还听话。

该是神秘人物的跟踪者撇开叱咤当今的冒险团,追上打鸟三人,扯住最危险男人的衣袖。

“冲啥!”狂吼一声,回头猛瞪,胆子小的只怕被吓破。眼前这个女人虽然没有吓破胆,不过却也被吓退了好几步。……女人?打鸟缓和下表情,盯着眼前这名奇特的女子。三围粗估:36、48、32,恐怖的陀螺身材……实在让人提不起食欲。

“嗯~那个……刚……刚刚谢谢您。”女子结结巴巴的道谢只换来满脸的疑惑。“刚刚?”

细长的食指轻抵住上唇,打鸟努力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究竟有哪一件是值得别人道谢。渐渐地,疑惑进化成为烦恼。抱着脑袋猛摇的动作让道谢的女子傻在一旁。只是说声谢谢,没必要苦恼成这样吧。这想法才浮现脑海,立刻就感觉到身后的不对劲。

左边!

却出了一只怪手搭上右肩。

“打鸟八成是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也不用太挂记着了。”右手不轻不重地拍了几下,肉肉的肩膀让松有些失望,因为她不如想象中的结实。

“打鸟?”女子似乎无法明了这两个字凑在一起,在这个时刻有什么意义。

随性地一摆手。“算了!”潇洒地放弃回想没印象的事情。双掌朝天一摊。“算了,没关系,用不着在意。反正我也没放在心上。”还想说几句话来圆圆场的打鸟暂时停下眼前的思考,转移注意力到看起来一副讨架打的五人身上。

走起路来落落大方、摇摇摆摆,还会切风。五人若即若离,却又有着密不可分的态势。总之这样的五人来到打鸟面前,劈头就是一句:“你们好。”

……

没戏唱了。摆手耸肩,朝天叹了一口气。不过脸色瞬间一变,惋惜改奸笑。没戏唱就想办法唱下去!这是松的一贯主张。

面对意外有礼的一行人,打鸟并无多大的兴致浪费时间。五个男人凑在一起等于无聊,这是很简单的打鸟方程式。他只是举手打发对方:“好,没事,不见了。”转身离开。

“等一下。”背着大箱子的胖女子拉下打鸟,感到厌烦的男人瞬间的反应是反手挥出。而在第二个瞬间发生的事情是想甩开对方的男人被摔倒在地……

现场一片死寂。蓝色愿望五人组是搞不清楚状况;尼尼亚则是感到一股恐怖大王即将降临的世界末日气息;而松呢,当然是整装待发,随时来一场无差别干架。目标将方圆百步以内的事物全部卷进危机中。不过大字形躺在地上的男人似乎还在怀疑自己为什么会看得到天空。

“啊,对不起,对不起。余不是故意的,请您原谅余。”连续好几回九十度的鞠躬,在周围的人看来就像是女子准备用背上的竹篓砸死人。搞清楚状况的男人坐起身,面对那多到令人厌烦的道歉,只是无所谓的甩甩手。“没关系啦,你把我拉停到底有什么事情?”

揉揉快落泪的眼眶,女子才开口:“只是余刚刚跟您说‘谢谢’,您还没有跟余回‘不客气’。”

“就为了这个事情?”打鸟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只见对方很认真地说:“可是……那是最基本的礼节呀……”

“最基本的礼节……?”女子意外的憨直令坐倒在地的打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和缓情势的笑声让大多数人为和气收场感到安心,但听在尼尼亚的耳中,却像是比世界末日更恐怖的灾祸降临前兆。

掸掸衣摆起身,打鸟露着稍嫌夸张的笑容,双手拍着女子的肩膀。“不客气,小姐。还没请教你的名字。另外──”探头看向蓝色希望五人组,“──这群人是你的随从吗?”

“太失礼了!”战士装扮的男子舞动着充满危胁性的拳头。一旁拉下打鸟的胖女子也为了事情的发展忧心,松更是期待着自己预想中的演变。不过打鸟却是抢先所有人一步:“抱歉呀。”

制止下脾气冲动的同伴,像是领头的法师和颜悦色的说:“我等仅是路经此地相助人者。若然无事,则先行离去。惜别。”说完话便匆匆离开,像是正忙着其它事情。

最大的一群人离开,打鸟也没任何眷念的离去,连女子的名字都没记得知道,另两个小的当然是急忙忙跟上。哦,或许有一个走的不情不愿。而背着大竹篓的胖女子则像是漫无目的,依旧跟在打鸟一行后头。

炽热的日头渐渐从东方爬至正中的天空,这只说明了一件事情,该是肚子饿的时间了。生理时钟恪遵正常时间的男人,当然在这美好的时间响起美妙的腹乐:“咕,咕,咕咕~”附注,这可不是鸡在叫。

锐利的双目这时只被用来搜索任何供应食物的地方,鼻子也瞬间调整至狗般的灵敏程度。当然后者的形容有些夸张,但打鸟的的确确是在最短的时间内走入一间满足自己嗅觉享受的酒馆。

“阿纳萨红茶、细炖牛腱、烤培根、红鱼炒青椒、山高的炒饭,涮羊肉、狮子头、牛大的鹅肝、寒沁心肺的冰品。”

“真遗憾,我们只提供麦酒、羊排跟野菜色拉。”

“那就各来一样吧。”

看着魁武的店主人走入后头的厨房,打鸟是洋溢着幸福的表情坐在吧台前。松却是坐得远远的,努力地想要透视眼前的男人。

“不祥呀。”

“什么不祥?”拥有类似感觉的召唤士问着。只见松偏着脑袋,瞟了缠上自己一行的胖女子一眼。“有什么会比打鸟不像打鸟更不祥的,你不觉得嘛。真是不祥的预兆呀。”

“你也是这么觉得吗?”为了这相同的感觉,胆小的召唤士冒出一身冷汗。同时间,酒馆的一角传来松所热爱的骚动。可惜现在的他没心情去享受。

尽管如此,他们还是发现争执的起源──一位法师,一位满脸雀斑且瘦弱到可怜的女法师。

试着招募冒险的同伴,前去她所设定的目的地,但却又处处碰壁的年少女法师已经开始口不择言,全然没有身为一个法师所该有的睿智,与冷静的形象。被一把推开的她,很不凑巧地跌到某个极爱惹事生非的男人身上。虽然松现在没那个心情,但他还是抽空花了三两下的功夫,将两个连过场角色都不配算的路人甲乙打得落花流水。也让打算唱诵咒文的法师,对眼前的男人另眼看待。

“这位英勇的战士,是否愿意成为我的护卫,挑战一个伟大的冒险。”一句相当陈腐老旧的开场白。松却是连考虑都欠,就立刻回了个“不”字。

原本打算大发雷霆的法师思量到对方展示的实力,压下了破口大骂的冲动,用起了已经失败很多次的激将法。“原来又是一个连呢喃者之塔都不敢去的胆小鬼。……”还想继续酸口的女法师却是对走过来的男人看傻了眼。

无法否认打鸟的外表十分吸引人,甚至可以说他那娃娃脸的外貌会令所有女人想要怜惜这个披着羊皮的色狼。不过眼前的打鸟却是以双手共托了五大盘菜肴,与头顶着两大杯迭起麦酒的姿态让人看傻。

一瞬间,灵灵巧巧的将所有东西摆至桌上,打鸟坐下来的同时只说了一句:“呢喃者之塔?那不是顺路吗?小子,你真的不去?”

还没细想打鸟话中的意思,松先怀疑起眼前这个男人怎么转性了。眼前的菜量很明显地约略是三人份,这个高傲的男人还会主动端到其它人的桌上,太可疑了!但在下一个瞬间,所有食物都进了打鸟那小小的身体里,快到会让人怀疑到底那堆东西有没有经过嘴巴以及喉咙。……看样子是忘了考虑某人的食量。

不过远远坐在一旁的胖女子却是激烈反应:“不行!那个地方可是到处有僵尸还有强大的怪物出没,已经有无数的冒险者丧命在呢喃者之塔,成为失去生命的呢喃者一员。”

听着全无关系的人做出如此激烈的反应,尼尼亚只是在记忆中搜寻着“呢喃者”这个名词。印象中这一词首见于一部古老的诗篇,在利克迪亚斯的魅衣诗集中,“哑哑”一篇:“不老不死的树海,传出呢喃者的悲音。世间的痛楚、失望与落寞的感慨,与数不尽的哀伤。……”不老不死的树海意指着那个时代曾充斥无数不死怪物的魔幻森林,而“呢喃者”就是那些怪物的代称了。也就是说呢喃者之塔,事实上是群聚了一堆不死怪物的地方。为什么打鸟与眼前的女法师都想去这个地方呢?

坐在远处的胖女子所提出的质疑同样令女法师生出警惕。拢在灰黑色法袍中的双手暗暗握上几种可以快速施法的药材,搓揉着的五指将药材捏成细粉。“你是为了什么要去呢喃者之塔?”

兀自损着手指的打鸟朝女法师晃了一眼。“当然是找住在里头的老头子呀。总不成找那些连话都不会好好说的肉泥、僵尸吧。”

“里头有住人喔,打鸟。”松边问着,边招呼店主人来点食物和饮料。被问的男人则是灌了一大口麦酒,打了个饱嗝之后才说:“是呀,奥方那老头跟他做的娃娃住在里面。”

“奥方?是谁呀?”松的疑问同样是尼尼亚的疑问,因为召唤士觉得这个名字好耳熟。而打鸟的回答却非常简单。“好像是莫妮莎的老师。”

“哦,莫妮莎的老师喔。”松若有其事的点点头,却又一愕。“莫妮莎?不就是那个吸血鬼大法师?”

懒得回答的男人只是点头响应,松则是搔起了脑袋,怀疑自己的记忆。“能够成为一个吸血鬼的法师,那这个老头到底几岁了呀?”懒得回答的男人只是耸耸肩,打了一个大哈欠。

“等……”坐在远处的胖女子还想说话,前头的女法师却已经拍桌而起。“等一下,你们居然把三五百年前人称的贤者、一千四百年前人称的魔王、两千七百年前人称的先知、三千三百年人称的假学尊师、四千一百年前的黑暗术士、还有五千年前人们所尊崇敬重的五英雄之一──奥萨拉?法昂李斯称做老头!”

听了一大串名号,松只是皱起眉头。“这家伙活这么久呀?”打鸟却是裂嘴一笑。“这个糟老头就算是和这块大地一样年纪,也不会让我惊讶。”

“等一下!”“等一下!”声音来自于面前的法师与远处的胖女子,不过两个男人早已是自顾自的谈起话,哪在乎周遭有多少反对声音。而眼前的闹剧与所知的事实,只是让召唤士撑起脑袋无力摇着。玛奇?奥方,或者说魔术士?奥萨拉?法昂李斯,可以说是一个纵贯大陆历史,传奇了五千余年的传奇人物,假如那些散落在各个年代的名字是指向同一个人的话。

至于松和打鸟的谈话内容如下:

“真的那么好心,肯帮我想斩铁剑的线索下落?”

“说会帮你了,我就不会置身事外,一副坐在特等席看戏的模样。事情总要有进度才行,否则老是在原地打转,我迟早会无聊到死。”

“总觉得你的目的不只是找那老头问剑的下落,应该是你刚刚话中提到的‘娃娃’吧。”

“蔚儿嘛。不管以谁的标准来说,她都绝对是水准上的。假如是几年前的我,我绝对会疯狂的追求。”

“几年前的你?那现在的你会怎么做呢?”

“我也不知道。只不过我是觉得啦,老把时间浪费在女人身上,好像有点没意义。这种事偶尔就好,常来,可就不怎么好了。”

“你真的是打鸟吗?”

“货真价实的。”

“那你见到那个娃娃时,又会怎么做?”

“大概又是疯狂的追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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