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武士-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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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兄,你这回乱子可惹得大了。全旗的人几乎都把手上的事儿丢下,只为了寻九娘娘的下落。天幸昨儿有人瞧见你们,通知到在附近寻着的我。你可知你身旁的几人是谁吗,别再错下去了。快点跟我回家向大爷爷陪罪,家法还可落得轻些。”
“司马八爷,您可确定此人为您族兄?”腰挂四字金色武者令的老翁恶狠狠的问话,五指虚抓,就似要当场格杀对方。司马孝不安地看向杰克,心中兀自盘算着这回该怎么帮上忙。只见剑圣阔达一笑。“滚你的吧!人是找到了,也用不着你这个凯子了。”话是难听,但两个男人都懂彼此的想法。司马孝无奈的拱手苦笑。“若还有缘,不妨上水寨一聚。”今日的事他是不想插手了,也不想害自己的同房亲兄弟,唯有尽早离开这即将成为修罗战场的地方。这几日相处,他早已摸熟杰克那几近单纯,明着吃软不吃硬的性格了。
看到司马孝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司马悌呼了一声:“二兄,这里……”
“要走便现在走。你不跟上来又失了我的踪迹,到时可别怨我呀。”
无奈之下,司马悌抱拳向身旁的老者道歉。“陀罗公,族兄性情不羁,旁人谏不入耳,若有得罪还请包含。奈何当主之命为先,司马悌先行一步。”
“无妨。”陀罗老人一拱手,司马悌便急忙忙跟了出去。双眼复又接到席上众人,嘴角闪过一抹冷笑。
“我是不是见过他?”杰克又依赖起他那不怎么管用的记忆。虽然说可以记住不少东西,但性格懒散的他要去想起这些东西总是很困难。也不待他回忆起,东四儒之次的陈知机戟指大喝:“焉女侠,介少侠!同为九九武者榜上人,真想不到你们居然和身旁凶人厮混!莫不是听了消息加之亲眼得见,还真令人不敢相信。简直丢尽我们正道门派的脸,也坠了你们武林名家的面子!若还有一丝羞耻心,便斩下你们身旁几人的脑袋,将功赎罪!”旁边李幽隐的脸色自是难看,让他心烦的事情也算不少。
一番不留情面的羞辱直把众人搞得怒火中烧,介启就要起身教训教训对方,却被自己的老哥止下动作。旁边焉嫣已然起了身,纤步向前。“你知道么,我一直不清楚为什么被各位捧为四大名家的家族,总会出几代人神共憎的邪人。焉家一向平平淡淡过生活,过去也曾把东南搞得天翻地覆。这是为何?”
“谁还管你家族历史,识相一点!”东四儒之末的华南风大骂:“正邪只在一念之间。今日你要站在哪一边便说个清楚!正道!邪门!”
半掩起嘴,盈盈一笑。焉嫣扯下了腰上武者令,抛到华南风之前。“假如做个正道,非得要循着大家的意思过活儿。那你们自个儿做吧。焉家大名又臭又长,再臭个一代也无妨。反正阿爹也从没说过焉字里有镶着金银、铭着良善。能生下个白胖胖的娃儿尽学阿爹腹中诗书,他老人家高兴都来不及了,哪理睬其它事儿呢。”
莫少庆见说不拢,也不提醒,便使出千斤力道拔剑前刺。眼前忽飞至一暗器,正面迎上冲势,想要回守也来不及。莫少庆心一横,准备掉上几个门牙。一旁突伸出一支不该是属于人的大手,接下了那飞来的铜牌──七十八。
看见掷牌的介凉,陀罗老人沉声低鸣。“介家也是同样的想法吗?”
“这可没有正不正、邪不邪的问题,这一些事情本就是无谓。你退一步,我让一丈,这事就没了。为何要这样苦苦相逼?”
“退一步、让一丈这又如何。”身披粗麻的石二庄主咬着牙根上前。这段时间中的仇恨已经把他折磨得不成人样,发黄的双眼一见到仇人就布满血丝,苍白的脸色隐隐泛着黑气。“死了这么多人你想要用一句话就算了吗?还活着的人怎样都该为他们争一口气!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说的这么笃定。”杰克饮下一杯酒,潇洒地笑着。“那你就去死吧!”
席上无人来得及拦下他;居于两群人中间的焉嫣、介凉纯凭感觉,第一瞬间向前探手,却连前冲杰克的影子都摸不着。掌刀直逼石二庄主面门前,一只手准准的扣上杰克脉门,止住此一杀招。劲力未及尽吐,金发剑圣扭身旋了数十圈甩开搭在脉门上的手。双腿乱舞直如滚球,将所有人逼开身旁。
自进门之初酝酿已久的功力提升到最高点,陀罗老人双掌放出烈炎般的炽热,贴近杰克身旁缠斗。刀掌相接数合,杰克使个虚招腾身后退。一立定便即发问:“我们见过面对不对!”
“闵子若!洒家可好些年没见过你了,没看到这手催炎摩陀掌还真认不出你来。”鲁仲凝步向前,每踏前一步,后一步必定在石板上带起焦烟。有识者无不知这名邪人正随着一步步提升自己的功力。
一听到闵子若三个字,杰克却是一副了悟于心的模样。“哦~原来是你喔,闵子若。你可变老不少喔。倒是你大哥呢?好久不见了。又在打什么馊主意呀?你们兄弟两个一肚子坏水,明亏暗亏我可是吃了不少。如今帮着别人强出头,总不会是打着日行一善的口号吧。”
“少在那边废话!我们之间的帐算一辈子也算不完!”被唤出真实姓名的陀罗老人并没有讶异,彷佛这情况早已预知。双手一收拢在袖中。鲁仲见状也停了步,谁知道他会不会又拿出什么鬼东西来狠电人一下。
目光射向那仍静坐在席上的女人,闵子若缓缓发出自己那低沉且略带磁性的声音。“昔日被捧为武林第一人的兰女侠也沦落到这种地方,真可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看在同为正道人士的份上,今日兰女侠的作为,可关系到您往后的名声呀。”
听着这威胁多于劝告的口气,兰秀舫无奈何的举杯浅笑。“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明知是错也得去做的生活,我见多了,也厌烦了。今日的事不管对错,我可不想再惹得一身腥呀。”说罢便捧起酒盅示意敬酒,盈盈地一口饮下杯中物。
与兰秀舫相处的时间虽不长,但识得她的两人只是一阵纳闷:她的心有这么冷吗?莫非……鲁仲心念一闪,看向窃窃低笑的兰美人。正想问话,另一头的正道君子们却不给任何机会。“为了过去与现在伤在你们手下的所有人命,你们只有拿命来还!挡我者死!”
“嘿嘿,从以前到现在,我都不曾输给你们。就算把你的功力加加减减,添成整数,我也不认为今天我会输。至于惊讶,只适用一次。你认为我还会着第二次魔法的道吗?”
“哼!”身挂第三金色武者令的老者耻笑着面前的人,倨傲地看着杰克。“今日就让你瞧瞧什么叫做强将底下无弱兵。上!”
接过介凉掷出武者令的那人飞窜向杰克面前,不闪不绕、不打不挡,直扑向危险的男人。这样的愚蠢举动当然是换来一顿饱打,杰克直将对方打得嵌进一旁的墙中。不过打人的家伙只是觉得不对劲,拳头到肉的感觉不太一样。
四肢一挣,破墙而出。“力气很大没错,──”揭开自己的斗篷,“──但没有法力的攻击,对我来说只是搔痒而已。”见一怪人,身上两蛇不停穿出游走。鳞甲遍布,五指有如鹰爪。
“神于儿!”杰克惊退了一大步。“喂!这妖怪我可处理不来,叫乔老醒来!”低身闪过蛇鞭一击,杰克窜高至二楼边廊,挂在廊外。神于儿行墙如行路,三两步已欺近杰克身旁。半空交击无数,险险捱过蛇齿啮咬,后头传来一句:“这厮牛鼻子醉死,醒不来了。”失了气势的剑圣便一记重击捶落地面。
“该死!你们就不会帮忙吗?”跌地的抱怨刚出口,鲁仲已挺出屠刀闪过眼前。铿铿锵锵响不停,鲁仲手中十多年没磨过的利刃当场变成废刀。
瘴气缓吐,神于儿再度拔步窜前。杰克、鲁仲双双被逼至墙边,见无退路,前头的怪物露出奸邪的笑容,无聊的狩猎也到了终点。冷不防身后射来一飞抓,在神于儿身上绕过数百匝,紧紧钉在地面,让妖怪动弹不得。
后头大剌剌坐在桌上的金毛鼬鼠打了个哈欠,飞抓铁索的根部就藏在它的绒尾之中。瞬间金黄色的身影前扑,将神于儿扑倒在地。白惨惨的尖牙露出一笑,飞刀鼬开始噬咬着那鳞甲遍布的坚硬身体,直把神于儿的奇效脏器全寻出来吃掉。
桃红肠胃随意弃置一旁,悠游百川之间的妖怪当场了帐。谁叫它比道行、比聪明都比不过这头金毛鼠。这也惊坏了地劫老人,他原以为羊刃皇收神于儿在身边对其他五人会是个大麻烦,没想到这金毛鼠更是难缠。不由得担心起自己之前的作为。
两个蹲在墙角的男人视线一转,纷纷咬牙切齿,看着闵子若。“你倒大楣了!”纵身电闪,如虎扑兽、如龙抢珠。却被兰秀舫挡在面前,一手对一人,灵灵巧巧就令杰克、鲁仲空中打了十多个旋。身后一众自诩为大侠的人纷纷趁此良机施展绝招,相准了杰克、鲁仲两人,哪还管夹在中间的美人。只余几人傻傻的站在原地,或是真正懂得不动声色的棘手货。
处在两边之间的兰秀舫转身取出怀中竹萧。其貌不扬、其工不佳的竹萧发出呜呜呀呀的低鸣杂声,直把她过去五绝招牌中的“萧”字给踩在地上践踏。众人无不心神大讶,这刻吹曲烂萧有何意义?萧音倏转,如黄莺绕谷迂回不休、如大鹏展翅拔地冲天。
飞扑众人皆喷出一口鲜血,跌地不起。杰克、鲁仲也是浑身如雷殛般剧震,强压下胸中一股闷气。昔日邪人更带着不敢相信的目光。“多情剑!”早该想到这些的。“人若不能无情,剑怎能多情。”这是过去见兰美人最后一面时,她所留下的话语。只没想到她的进展已远远超出自己的预期。
“坐下调息!一个时辰内勿妄动真气,之后自解。若不听劝告,内伤可是会跟上一辈子的。看在曾受过你们不少帮助的情面上,今日权救你们一回。从此恩断意绝。”转身面向蹲在面前的两人,美目如剑、锐不可当。
“可恶!看我们最后一招!”跌着的闵子若尖声怪叫。
立在脸色苍白,未曾出战的李幽隐身旁,那穿着大斗篷的人传出一阵奇怪的念诵。金色飞粉不停的被抛出,并在空中燃烧殆尽。大多数人只是不解,杰克一注意到立刻大吼:“别让他把咒语念完!”
“魔法!”这一个念头刚闪过几个小辈脑海,才要提气奔前,一阵腥味涌上喉头,鲜血自口中喷出!兰秀舫兀自立在原地,等到想清楚杰克话中的关键已来不及。火柱直烧过跌地众人的头顶,朝着自己而来。惟独红娘若无事般实时赶到,硬是挡在三人面前。眼见火柱势不可挡,咬着牙的大美人儿只有闭上眼,准备死撑。
后头振奋起的三名高手也都各有打算,准备起身行事时却见一道光芒直扑火柱而来。水蓝色的圆球化成鱼叉,硬生生阻下火柱之势。另一阵念诵声就在大门外响起。
穿着大斗篷的人伸出一双黝黑的细手。捏了几个印势一合掌,将掌中物全数磨成灰烬,双手一扬往空中撒去,口中喃声念诵。另一头却是抱拳于胸,低颂祈祷。鱼叉化回原本的圆球,直飞到门外人的身前,转成一巨大的水幕。直把射来的集束雷电散得无形无影。
念诵声还要再起,却有人欺至裹在大斗篷里的人旁,一把扯下兜帽。
“朵拉拉佩儿,果然是你!”
仔细看扯下兜帽的男子,是焉嫣等人曾有过一面之缘的无若,而站在门口的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