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武士-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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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绿芽顺利地冒了出来,暖和的天气降临。青翠的草地与青翠的山,皑皑的白云与蓝蓝的天,它们正在宣扬着世界是多么美好的大条道理。但对某些人而言,却没办法安下心去体会这一切。
“尘归尘,土归土……”
站在约克瑟教会旁的公共墓园里头,哈里逊神父正在为逝世的人祝祷。
曾决定过收手不再担任骑士职务的人,这时却是盛装打扮。圣剑拉格纳洛克就立在脚前,手撑在圣剑之上。或许她是想要藉此来支持住自己的身体吧。
一向是嘻嘻哈哈的邪剑士坐在别人的墓碑上,轻拨着七弦琴,试图弹出些许哀调的气氛。虽然有点失败,但没人阻止他。'更多精彩,更多好书,尽在'5 1 7 Z 。 c O m'
留在约克瑟教会的另一人,叶,则是跟着其它的同伴站在远远的树下。总共四十九人,穿着一身黑衣。每个人都按照着自己的习惯默祷着。有些人半跪、有些人低首……
该是最伤心的盗贼却没有在这时流出任何眼泪。他只是双眼无神低着头,口中呢喃着:“假如尘要归尘,土要归土,那我又归于何处呢……?”落寞的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背后射来另一道视线,那也是深景的视线。
“没有人可以回答你的这个问题,因为决定权在你自己手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总喜欢穿着朴素的象牙色衣服,束起腰部的麻绳系起一个铃铛的女孩又出现了。除了哈里逊神父、品红与深景外,其它人都半跪于地,低着头。
看向突然发声回答自己的小女孩,品红移回了自己无神的双眼。“是该为了失去的,而抱怨你呢?还是该为了所得到的,感谢你?”
“这同样是你自己的问题。”走到深景的墓前,小女孩双手合十默祷着。
像是在逃避现实般,品红恢复了平常时的表情。“在你看到的未来中,我有没有可能闯下一番大事业呀?例如像是当上国王呀,或是成为英雄。”
“当然有可能了。”
“哦~哦!真的吗?”
“真的,只不过那可能性大概比你杀死一匹红龙的可能性还要小。”
“嗄?”品红傻眼看着做出这比喻的小女孩。只见她闭上眼,张开了双手,像是要包容住全世界一样。“未来是拥有无限可能的。但是一个人的个性、际遇却会在无形中限制住了未来的发展。要成为一个国王,一个英雄,势必会无法得到另外些什么。你愿不愿意用这样的代价去换取它?或许思考这样的代价是否值得付出,会比你思考如何当个国王还要重要。未来是无限的,但发展在人的身上却是有限。”
左思右想了好一会儿,品红放弃了太过复杂的思考。“总之未来就拜托你了。反正我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就交给你安排吧。假如需要我的话。对了,你已经预知这样的结局吗?”
浅浅的一笑。“你自己已经确定了这样的结局,不用我预知了吧。”转头看向另一个人。“这一次我是来跟深景道别的,也是来跟深景见面的。”
意识到女孩说的其中一个深景是自己,女骑士看向陌生的小女孩。还不知道对方的身分与本事,但那双清澈的大眼睛像是能看透自己内心一样。虽然是赤身裸体在她面前,不过却不会带来任何反感。反而有种回到了一切起源的生命之汤中,那样的舒服。
“五十一人,还缺一个方块A,你愿意来帮忙我吗?深景。”
刻意只提深景这个名字,这让女骑士有点困扰的看着品红与半跪在一旁的树。自己低声问着自己。“好吗?”
走近女骑士的小女孩掂起了脚尖,伸长着双手,希望捧着那秀丽的脸庞。深景无意识地半跪于地,任由她亲吻着自己的额头。“不用担心,相克、对立的另一层意义就是互补。我需要树的力量,但也同样需要你的力量。只是另一件事我却无法给你任何承诺,你的心还太乱了。”
还是被窥视了吗?不过自己却无法生气,因为隐隐中也是希望着这样的结局。仰视着女孩的面孔,深景笑了一笑挪揄着自己。“从牛换成羊吗。”意志一坚,脸色一定。“我们需要做些什么?”
“游戏的时间到了。”放开深景的脸庞,女孩转过身,其余人也都同时站起。“要布置一个最浩大的游戏舞台。”
后记
约克瑟教会内的病人终于逝世了,而她的同伴也都相继离开教会。
哈里逊神父在纪录最后一篇有关深景的病历日记时,留下了一段颇让后继的研究者们感到困惑的描述。
“深景完成了她在生时的任务。她的苦难是由三个灵魂一同承担,主的灵魂,深景的灵魂与品红的灵魂。主引领她前往天堂,但却推了另一个人下到地狱。我不知道这样的判断是否正确,因为我在这最后的日子里,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我不确定那是否就是他。假如是,那肯定是从地狱回来的亡魂,而亡魂只会引领亡魂。或许我应该拉住那善良的品红,但推开他的力量却不是我所能负担的。或许正如那名奇特的小女孩所言,‘游戏的时间到了’。我不知道这句话所代表的意思,祈求我永远也不必知道。愿天堂的一嵎有深景的容身之处。阿门”
名闻大陆的画匠山水,他所留下的作品保存在约克瑟教会中。就挂在作画地点的房间中。
约两百多年后,战火再度四起,波及到约克瑟教会,这幅画也流入市面。那个时候的山水已经成为传奇般的画匠了,但他的这幅作品却是备受争论。因为和山水一贯的画风有所差异,这幅“Endless Of DeepView”中有着太多对于生命的渴望与愤怒了。不过签名的笔迹却找不出任何破绽。
也因此,山水的作品中最独特的一幅,以谁都想象不到的天价被一个西方大国国王买走。不过第二天,这幅画失窃了,现场只留下暗影公会的黑鹰印记与一纸短签。签中记载着画的由来与下落,在逐渐修复的约克瑟教会里,那面属于它的墙上。并言明了不要再去动那幅画的歪主意。
在那个时代没有人愿意去找暗影公会的麻烦,因为他们几乎成为可与全大陆的忍者组织分庭伉礼的一个怪异存在。而这群人也只愿意承认自己是盗贼。
回到现在的时间点上。亚当的心中想的是什么呢?能和历史女神抗衡的她,该不是我们这种小小撰写者所能看透的吧。不过我知道,这终究还是会被看见的。因为她的时间虽然是无限,其它人却仍是有限。
天空腾蛇跃动之年金曜月九日历史纪录者阿丸笔
第七部(剑圣东南游记)
第一章 '本章字数:6659 最新更新时间:2006…04…11 09:51:56'
岩石腾蛇生成之年土曜月三日,干季的夜。镰都本丸,也是最大、最主要的七层楼建筑,燃起熊熊火光,照亮了十里内的天空。更有十倍范围内的人们,都可以看到这把彷佛由神明所举起的火炬,立在大地上破坏着黑夜的宁静与安逸。
待在这个大城市里个各个武装组织,如阴阳师联合、道士同盟、武士会馆……以及规模最大的职业工会等等,其成员都是一脸狼狈样,眼睁睁看着大火无情地延烧。甚至有数十人身上都挂了彩,担忧的脸上也都涂着泥。
本丸内的侍者三三两两奔出城门,其中还可以看到五名武士的身影、三个长得一模一样的话术师以及两名女忍者。他们都是镰都内众所皆知的一群人,但他们所服侍的主人却未出现在逃离这场大火的幸运者名单中。
燃着大火的本丸是只准出,不准进的状况。这一切都肇因于站在城墙上的那一十七人。银发与皱纹好象是他们共通的标志,围着一席破旧的袍子,冷眼注目着面前的一切。是这一十七人放了这一把大火,也是这一十七人将总共六百余人的武装组织挡在门外。
颓丧与伤心的镰都住民们都清楚一件事,这群人是过去在试炼森林中帮助过自己,躲过那场名之为黑羊浩劫的灾难;而自己的能力比起他们也是差了天南地北。
不过镰都的住民们还抱持着一个希望,忍者大师还在本丸中!能够跟这群人斗的,或许只有那个最不像人的人类了。
燃烧的天首阁内,忍者大师手里抱着刚满月的小婴儿。肥胖的身躯冒着油脂般的汗珠,平常很难看见的瞳孔这时却是瞪大了直盯着前方。有别于一贯的嘻皮笑脸,他表现着些许的困惑与些许的担忧。这些都证明了他还是有人类的感情。
“雨彦,你还不跟着其它人离开吗?”
摇摇圆滚滚的脑袋,像是要抗议他的女主人所给予的命令。
浓烟在天首阁巧妙的设计下,全朝着外头散去,但火焰依旧无情地延烧着每个角落。
分坐两排的十名一心武士,每个人身上的衣服或多或少都有些烧焦的痕迹,甚至还有小小的火花燃烧着衣角的末端。但他们却没有表现惊慌失措的表情,反而很坦然的面对着将要来临的死亡。因为他们早已下定决心,要陪主子走到任何地方,即使是奈落之国。
而依偎在主位的两人,已经被火光照得看不清脸庞,但他们还是看到了雨彦的动作。穿着紫色和服的女性柔和地站起身,肢体的奇妙律动给人无法言语的感觉,就像是和服上的千羽鹤在大红色的火光之中活了起来。
“会带来这样的结果是我们已经预料到的,但我们一点都不会后悔,这只是违背与武神所订下的承诺而换来的代价。不要让我们白白牺牲好吗?他们也只是要背约者的生命而已,与违背约定所生下的孩子无关。”
“是的,”穿着简单的淡青色素色和服,城的主人也走到自己的发妻旁。“为了孩子,接受这样的结果我一点也不会后悔。”握住妻子的手,相视一笑。“哪还需要再要求其它。况且有一心陪我们上路,我还嫌十个人太多了呢。帮我好好照顾孩子,这是要你们活下来的理由。”
抱着小主人的忍者妥协了,他了解到自己未来的生命将交托给怀中的可爱婴儿,而现在也没有任何理由与主子一起死在这种地方。原本熟睡的婴儿被吵醒了,但却不哭也不闹,反而咯咯的笑着,彷佛四周围火红色的光芒是世界上最有趣的玩具一样。
看见了孩子的笑容,身为母亲的人只有些许的不忍。带着平静的表情看向忍者,用眼神责备着还不离开的两人。但随即她也释怀了。“也对。假如是你,还能待上一阵子再走吧。”
“跳舞吧,小紫!”
“跳舞?”随即她理解了相伴多年的人心中的想法,微笑地点点头。
没有鼓声,也没有音乐,有的只是火焰的必必剥剥的声响。两人拿出扇子,翩翩起舞。一切是那么地自然,一切是那么的曼妙,轻飘的舞姿宛如优雅的鹤正怡然自得。火焰开始吞噬天首阁的四面与屋顶,但却不影响起舞的两人,这里反而像是最华丽的舞台。
躺在忍者大师的怀中,小婴儿兴奋地看着父母的舞姿。火焰飘落两人的身上,和服四处燃起些微的火光,但这只是更衬托出他们的不平凡。
扇子收拢,身为父亲的人凝视着孩子的漆黑瞳眸,浅浅一笑。这也是最后的笑容。
被火舌吞噬而塌下的天花板淹没了眼前的一切!但小婴儿却像是看到一幕难得的表演以最豪华的方式作结般,而高兴地大声笑着。抱着婴儿的忍者只有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在可以瞭望整个镰都东面的阳台上,雨彦看到了一个御剑而立、浮在空中的老人。他带着不忍的眼光看着还未完全逃离的忍者,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