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壳电子书 > 历史军事电子书 > 男人的天堂 >

第21章

男人的天堂-第21章

小说: 男人的天堂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些狗日的日本人。
  就在爷爷他们山穷水尽,不知往哪里跑时,奇迹终于再一次出现了。疯魔谷发作了,山摇地抖,狂风大作,飞沙走石。
  爷爷他们各自选了一块巨石后面躲下身来,这下可苦了那些紧追不舍随在后面的日本鬼子。日本鬼子先是被这种景象吓呆了,抱着枪冲着疯魔谷胡乱地射击,最后大风吹得他们东摇西晃,接着飞来的石头,砸得他们叽哩哇啦,抱头鼠窜。那一次,有很少一部分日本鬼子跑了出去,他们向更多的日本鬼子叙说当时的情景时,面色苍白,“哇哇”大哭。他们认定,疯魔谷是被爷爷这些人施了魔法。后来,驻在大屯镇的日本兵在少佐北海一郎的带领下,来到疯魔谷口,疯狂地往里面射击。
  他们亲耳听到疯魔谷那种山呼海啸般的声音,整个大地也都随之颤抖。从那以后,日本人谈疯魔谷色变,恶梦不断。他们暂时放弃了围剿爷爷这些人的打算,但仍是封山。
  是疯魔谷救了爷爷他们,但他们那一仗也是损兵折将,现在爷爷这支棒子队只剩下10个人了。10个人的队伍,为了生存,在大兴安岭上东躲西藏。
  就在爷爷为了生计东躲西藏时,小凤快生了。
  跛子余钱带着小凤住在远离靠山屯的一个山坳里。爷爷在日本鬼子来之前。为他们准备了足够的粮食。日本人来了,一时还没有发现远离村子的山坳里那两间木格楞,余钱却发现了日本鬼子。小凤要生了,他想去大屯镇为小凤找一个接生婆。
  他在去大屯镇的路上,就看见了一群日本鬼子从山上撤下来,就是在疯魔谷撤下来的那一群人。他们抬着尸体,一路哭喊着,疯了般地向大屯镇逃去。余钱一见日本鬼子就傻了,他知道大屯镇是不能去了,便拐着腿往山坳里那两间木格楞里跑。余钱这段时间一直担心我爷爷他们,他不知我爷爷这么长时间音信皆无,是死是活,他又看见了日本鬼子,更为我爷爷担心。但看到日本鬼子惨败而归的景象,他断定爷爷他们还活着。他暂时忘记了小风生孩子的事,他想把这一消息告诉小凤。
  余钱拐着腿跑得急三火四,跌跌撞撞,大汗淋漓。半夜时分,他终于跑回到了木格楞,一进门就喊:“小凤,小凤,日本鬼子来了。他们还活着。”他喊完话,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余钱看见小风脱了裤子,半卧半躺地仰在炕上,又着光溜溜的两条白腿,白腿中间,已有乌紫的血缓缓流出,小风的肚子像山一样隆着。余钱从没见过这样的景象。小凤不停地大叫着,如豆的油灯在窗台上飘摇,小凤一见余钱就骂:“余钱,你死了么。疼死我了!接生婆在哪里?我操你那个死妈呀——哇哇——”
  余钱僵在那里许久,看着小风这副要死要活的样子,久久才嗫嚅地说:“大哥他们还活着!”小凤又骂:“他是死是活,我管不着。我要死了,你这个没用的东西!疼死我了,哇哇——”小凤大叫着。
  余钱望着要死要活的小凤,急得束手无策,站在那里,眼见着越来越多的血从小风两腿间流出。余钱已看见一个孩子的头已经慢慢地露了出来。小风大号道:“余钱,操你个死妈,你还不快帮我?”说完就晕死过去。
  余钱这时才清醒过来,他感到了身上的责任,大哥把老婆、孩子托付给了他,他可不能眼睁睁地扔下他们不管,要是小凤和孩子有个三长两短,他日后死也没法向大哥交待啊!余钱想到这儿,冲小风大叫了一声:“大哥哇——小凤要死了——”
  说完他就奔过去,去接孩子的头。那孩子的头向外走得很慢,小凤又晕死过去,使不上劲儿了。那孩子的头半里半外地就卡在那里。余钱又望一眼此时已无人样的小风,一急把手从孩子头的一侧伸了进去。他要帮小风把孩子生出来。小凤在昏死中,疼得大叫一声。这一叫,小风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猛地一用劲,孩子“轰隆”一声,就生出来了。随着孩子掉在炕上,一股浓重奇臭的浊血也喷涌而出,喷了余钱一身一脸,余钱差点没晕倒。他深怕那污血把孩子淹死,急忙伸手从污血里把孩子捞出来。孩子便“哇”地一声大叫了。余钱抱起孩子时,才发现孩子的脐带还和小凤连在一起。他便一手抬起孩子,一手抓过那脐带,想掐断,那脐带却不断,他犹豫片刻,用牙把脐带咬断了。
  这时小凤脸色苍白,如释重负,她无力地吩咐着余钱烧水、擦孩子……余钱晕头转向地忙里忙外。天亮时,他才把一切收拾利落,把自己擦净包好的孩子放在小凤身边。小风昏昏沉沉地睡着。突然,小风睁开眼道:“余钱,你要饿死我了。”
  余钱这才想到,该给小凤做吃的了。余钱煮了9个鸡蛋,他亲眼看见小凤不停气地把九个鸡蛋都吃了下去,然后又昏昏沉沉地睡去了。余钱也困了,他蹲在地上,也迷迷糊糊地睡去了。
  小凤生的那个孩子就是我父亲,小凤成了我奶奶。
  余钱一觉醒来的时候,看见奶奶已在给我父亲喂奶。余钱看到平安的大人和小孩,舒心地笑了。他看到我爷爷时,已经能有一个完美的交待了。这时,余钱还不知道,艰辛的日子才刚刚开始。奶奶满月后不久,余钱就带着她追随我爷爷的队伍,开始东躲西藏了。
  那时余钱没认识到这些,只昏昏沉沉地睡着。
  2
  父亲自从那次出院后,心里莫名其妙地就多了一份东西。他不论干什么,总觉得有一双又深又亮的眼睛在看着自己,有几次,父亲还在梦里看见了那双眼睛。他恍若觉得在什么地方见到过那双眼睛,但细想一时又想不起来。
  终于有一天清晨,父亲一觉醒来,才想起那是娟的眼睛,父亲的心里一下子变得明亮了,父亲再想起那双眼睛一下子变得形象亲近了。30多岁的父亲,在那天清晨从心底里就涌出几分柔情,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父亲的想像变得具体后,娟的笑,娟的气味都非常逼真地向父亲走来。心里装满了血与水的父亲,陡然多出了一份娟的位置。父亲不清楚自己是在恋爱,他觉得自己对娟的那份思念是对妹妹式的。
  父亲没有过兄弟姐妹,不知道怎样一种情感才算做对妹妹的亲情。
  父亲从那天早晨开始,心里多了份内容,似乎一下子就年轻了许多。那天早晨起床后,父亲还试着吹了口哨。
  曾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父亲不论是在打仗还是在行军途中,冷不丁就想起娟,想起16岁少女的形象。
  部队一连打了几个月的仗,有了一段休整的时间。父亲就在休整的日子里,愈加思念起娟来了,那时思念愈来愈顽强,在父亲的心里汹涌澎湃不可遏止。
  那是一个很好的春天,有阳光有草地,天不冷不热,蔚蓝的天空里有几朵浅浅的云在天上游戏,父亲骑着一匹枣红马去了野战医院。父亲在去野战医院的途中,曾下了几次马,采了一把黄灿灿的金达莱。父亲捧着这些花,跃马驰骋,向医院跑来。远远地,他就看见了野战医院那印有红“十”字的帐篷了。此时马和人一样卖命,枣红马似从云里飘来,载着父亲朝医院落下来。
  在没有战争的日子里,医院里显得很安静,有少许尚未出院的伤员,闲散地走在草地上。还有几只鸟,不停地在帐篷后面的树林里啁暾。父亲的心情很好。他刚在帐篷前的草地上勒住马,一眼就看见了在一溜晾着白床单后面的娟。娟穿着军装,没戴军帽。她在床单后面探了一下头,就望见了马上的父亲。娟叫了一声,从床单后跳到了父亲面前。她涨得满脸通红,背着两只手在身后拧来拧去,她不知道该叫父亲什么。半晌,她才仰着头望着马上的父亲说:“真的是你,好高哇——”
  父亲一眼看见娟也笑了。他人还没下马,就把怀里的金达莱花向娟扔来。娟猝不及防,伸手去接,人整个就被花束掩住了。
  父亲这时跳下马。娟已经从花束中钻出来,慌忙伏下身去拾那些散在地上的花。
  父亲说:“别捡了,要多少我带你去摘。”娟就停住了手,偏过脸望着父亲。娟就说:“你真高——”娟调皮地踮了踮脚,头也刚及我父亲的肩。
  我父亲一丝不苟地望着眼前的娟。娟亮亮深深的眼睛,苗苗条条的身材,头发不太浓密却很黑,刚发育的少女挺拔又结实。
  娟望着父亲的眼睛不知所措,半晌她才问:“你又受伤了么?”父亲被娟的问话逗得哈哈大笑。父亲一弯腰,把娟抱到马背上,娟一定是第一次骑马,她吓白了脸,双手死死地捉住马的缰绳,整个身子伏在马背上。父亲打了一下马背,枣红马轻快地向山下跑去,父亲随在后面。
  不少伤员看到这样的情景,都在想,父亲一定是娟的父亲,以后伤员就问娟:
  “你爸也在朝鲜呢,他当多大的官。”每次这么问时,娟就红了脸,却也不说什么,冲人诡秘地一笑,那一笑又增加了人们心里的几分猜测。
  父亲带着娟来到山下的泉心旁,马不再走了,父亲也不再走了。他从马背上抱下娟。他脱下鞋,把脚伸到溪水里面。
  溪水异常清澈,能看见水里明净的石子,在太阳下闪着五彩的光,娟就蹲在溪边,莫名其妙地望我父亲,嘴里莫名其妙一遍遍地说:“你真高。”娟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我父亲,只一遍遍地说父亲真高。枣红马散漫地走在草地上,悠闲地吃草。父亲对娟说:“唱支歌吧!”
  娟就唱:小黄花呀,开满地,黄花开在春风里,春风吹呀,春风去,我的花儿在哪里,父亲听着娟尖细的歌声,似乎就沉醉了。娟没有得到父亲停下来的命令,就一直唱下去。最后,娟累得小脸通红,额上还冒出一层细碎晶莹的汗珠,父亲就说:“歇歇吧!”
  娟就歇下来,然后伸出手捧起溪水玩。
  父亲眼看着眼前的娟。心里陡然生发出几分宁静。他一下子觉得回到了尚未出世以前那般梦境中的田园。白云映在溪水里,鸟儿在林中歌唱不知不觉,时间到了中午。
  娟清醒过来,叫一声:“哎呀,我该去给伤员换药了。”
  父亲穿上鞋,说一声,我送你回去。父亲牵过马,弯腰把娟送到马背上,就在娟准备在马背上抬起头时,父亲在娟的脸上吻了一下。娟的脸腾地就红了,像二月里盛开的桃花。父亲没望娟,牵着马向回走。娟的脸一直红着,她骑在马背上时不知如何是好。
  到了医院门前,父亲停住了,把娟从马背上又抱下来,这次他感受到少女的胸房正紧紧地贴在他的胸上,他感受到了少女柔软又结实的身材。就在这一瞬间,父亲的心间柔情顿生。他伏在娟的耳边轻声说了句:“以后,我还来看你。”
  父亲跳上枣红马,头也不回地跑去,草地上剩下娟睁着一双新奇又水汪汪的眼睛看着父亲远去。娟好久才从痴迷中恍怔过来,冲父亲远去的背影又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真高畦——”几年以后,当娟已不再是少女完全变成一个大姑娘以后,她在父亲强有力的怀里感受到父亲那种男人的野性时,她又不由自主地呻唤一声:
  “真高哇——”,父亲清晰地听到了那一声呻叫,他恍若又回到了朝鲜,回到了那条溪边,那座门前晾着白床单的野战医院。父亲年轻的血液被唤醒了,他让整个身子向娟压去,娟深情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