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军火商-第7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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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凤九渊以为安炳超真的会玩里应外合,诱歼围堵的督卫府大军时,古尼却提出了不同的意见。
古尼说:这道命令恐怕是诱饵!
凤九渊问他为什么。对于古尼的作战经验,凤九渊是不报肯定的态度的,之所以任命他为征虏大将军,首在于信任,其次是因为无人可用,最后才是看重他的才能。若像索哈牙、周密之这些沙场磨练出来的老将这么说,凤九渊断不至于怀疑的,但在此时,他却完全不认同古尼的判断。
首先他觉得安炳超手里只有区区几万人马,就算装备了许多督卫府军都不曾有的先进武器,也不足以一口吞下六十万大军。但是安炳超若只靠着那几万人马,是断不至于掀起这么大的风浪来的,他的背后有人,奥斯曼投资银行在支持着他。别的凤九渊可以不管不顾,但奥斯曼投资银行的能量他是太清楚了,他暗暗地对自己说:“虽说凤鸣兮被九疑和凤卫从中京击溃了,但他们必然还有人在背后支持着安炳超。历史上因为轻敌,在拥有绝对优势情况下失败的例子太多了,所以绝不能掉以轻心,绝对不能!”
其次,他认为古尼没有意识到叛军的危害性,手里掌控着手六十万人马,就对战况的进展抱着极为乐观的态度,甚至于认为就算什么也不做,按现在的作战计划执行下去,困也能困死了安炳超和他的几万叛军。他觉得古尼缺乏战略上的全局观,还有就是对奥斯曼投资银行不了解,太过于轻敌了。
最重要的一条是:他相信古尼的忠诚,但不相信古尼的经验。行军打仗,忠诚固然重要,才能也很重要,经验却是更加的重要。
古尼见凤九渊问为什么,心下一凛,便知道皇帝怀疑起了他的判断,心下顿时拧作了一团,道:“回皇上,安贼兵少,加起来也不会超过十万。而我方围堵贼军的兵力都已经超过了三十万,且分散开来,并不集中于一处,安炳超已经拿出三万人出来当诱饵,手里剩下的最多七万人,又如何来实现里应外合,歼灭我三十万大军?”
凤九渊冷笑道:“你这是轻敌,轻敌!懂吗?”
古尼的脸色瞬间苍白了下来,道:“皇上,过分重视敌人不但无疑,反而会成为作战的负担呀!”
凤九渊道:“看样子你信心满满呀!?”
古尼道:“臣有六十万人马,安贼可用之兵不足十万,优势在我,若连取胜的信心也没有,这仗是已经未打先败了!”听到这里,凤九渊就意识到自己刚才那话太过于门外了,听着古尼的话里有暗讽自己的味道,当即就恼羞成怒,道:“好嘛,你这是在教训我不懂军事了?”
古尼连忙跪下请罪,说不敢。
凤九渊还要训斥古尼几句,却听思菊道:“皇上,有联合抵抗军总指挥部通讯,需要现在接进来吗?”凤九渊这才哼了一声,暂时中断了与古尼的通讯,道:“接进来吧!”没想到思菊说:“没有通讯,我只是看你情绪不对劲,才故意这么说的!”
凤九渊盯着她道:“你,你什么意思?”
思菊道:“你平心静气地想想,不觉得自己太过于没有道理了吗?”
“我没有道理?”凤九渊不明所以。
“是你下旨委古尼为征虏大将军和军事行动的全权的,这会子又干涉,这叫怎么回事?若换作是我,就得质问你:这仗到底是我打还是你打了?你既觉得自己能干,那何必委我这个征虏大将军,你自己御驾亲征不就结了?”
凤九渊当即哑了。
思菊继续道:“古尼的作战经验是不多,但他到底是专业的军人,而不像你……连半路出家的都算不上呢!经验告诉我们,对于军事指挥,最好不要横加干涉。北宋这个朝代你也是知道的,人类古文明的巅峰时代,但在对外的军事行动中却鲜有胜绩。这是为什么?就因为皇帝和朝里的大臣们总觉得自己比前线的武将更能干,处处干涉,处处掣肘,结果总是导致在明明占有极大优势的情况下战败!***裸的教训,你怎么就不能警醒呢?”
凤九渊没有发脾气,而是道:“你当我不知道呢,北宋的败战是因为‘将从中御’的国策,而非你说的什么皇帝大臣横加干涉!”
思菊哧地一声笑了,问道:“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听来的,连‘将从中御’这四个字的具体意思都没搞懂呢。”
凤九渊道:“那依你这么说,我该相信古尼,相信他的判断?”
思菊道:“我只是建议你,建议你不要随便干涉军事。”见凤九渊在蹙眉沉思,思菊便又继续道:“你信任古尼,对他委以重任,那便是对他寄予厚望,着力培养他了。若在军事行动上因为意见不同便横加干涉,这不但会破坏你们君臣之间难得的信任,也会断送古尼成长的机会。名将的成长是极为艰辛的,既需要信任,也需要机会,既需要胜利,也需要失败。为什么对他们,你就不能像对原道宁那样呢?”
凤九渊的心下震动,暗道:“是呀,为什么我就不能像对原道宁一样对古尼他们呢?”一时间也想不出原因,就对思菊道:“好,那你就传旨古尼,让他按自己的意思办吧!”
思菊抿嘴笑道:“你自己说不更好么?”
凤九渊道:“我到底是皇帝,可拉不下这脸皮。”说完,扭头就走了。
看着凤九渊的背影,思菊对雷顿道:“你觉不觉得?”
雷顿问:“什么?”
思菊道:“他变了很多!”
“是变了很好!”雷顿道:“换作以往,早发作起来了。”
思菊道:“鲁博姆大长老说他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死活听不进人话的,咱们以前也没少骂过他,到底还是功夫到了,火候到了,铁棒也让磨成针了!”
雷顿道:“兴许是吧……”
935背后的真相(一)
凤九渊之所以从中京赶来河阳道,就是怕奥斯曼投资银行的人在背后搅和,致使战局出现反复,结果呆了几天后,他发现不管战局怎么发展,自己所能起的作用都相当有限,而他的时间又很宝贵,所以,在极不情愿之下,他也只有怏怏地回京了。*,一平魔怪为患,两平尸疫之患,再筹建组织联合抵抗军,成功地遏制了魔怪在中宇宙世界的大范围肆虐,那是功不可没,千秋以来,以我为最了。其实我并不这么看。山南道流民暴、乱固然有外部势力的因素,究其根本还是社会矛盾造成的,我没有详加研析,只是高举屠刀砍杀镇压,这与杀人魔王又有什么区别?水怪为患,我虽担了个征虏大将军之名,但到底该归功于军队,归功于朝廷,我唯一的建树就是在武器装备的发明和改进上的。至于尸疫,这完全是起**,是我个人与奥斯曼投资银行之间的恩怨,却没想到让普通百姓遭了大殃,你说,我敢居功吗?联合抵抗军的组建上,我自认为还算是一起功劳,但更多的应该最功于原道宁,归功于周密之,归功于所有在前线作战的将士……”说到这里,才缓缓地睁开眼,看看思菊道:“你们都当我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从来不反省自己的所作所为。其实我每时每刻都在反省,都在检讨自己的得失。但……你知道的,每当事情临头,凭着我的经验,凭着我的直觉,我觉得这样做是对的,结果往往都是错的。我承认自己固执,听不进去别人的意见,那是因为我总觉得自己别比人更聪明、更优秀,我也从来都认为凭自己的聪明才智足以应付所有的困难和危险。尽管一次又一次证明我错了,我错了,可当事情临头的时候,我依旧管不住自己!”
思菊道:“好了,又没人说你什么,这又是何必呢?”
凤九渊道:“当了十年的皇帝,我原觉得对凤凰界有大的功劳的就是培养出了一批可以保家卫国的将领。先前已经死了的那拉兄弟不算,后面的正在一批批的成长起来,过不了几年,就会到了大丰收的时节。有了他们,再加上军事学院制度的确立,从今以后,凤凰界将不会再愁国难当头之时找不到可用之将了。但是现在,现在我却对自己开始怀疑起来了,怀疑我苦心培养的到底是保家卫国的将领,还是为祸作乱的逆贼!”
这话令思菊吃了一惊,问道:“又怎么了?”凭直觉,她猜到一定是出了大事,而且还是他素来信任的大将出了问题,但她却想不到是谁。
凤九渊看着她,道:“你在猜,到底是谁又出了问题,对么?”
思菊点头道:“是。看你的样子,显然是哪位深得你信重的大将出了问题!但我猜不到是谁!”
凤九渊苦笑道:“其实你应该猜得到的……”
思菊道:“我应该猜得到!”
思菊暗想道:“安炳超么?虽说这人也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但却并非是深得信任的大将。这些年来,够得上他信重的大将除了已故的那拉兄弟之外,便只有从王府时代就担任大侍卫的那八个人了。王长青死了;陆文死了;索哈牙已经是大都督,自然不可能;古尼现任征虏大将军,也不可能;江大郎是现任的中京督卫府节制使兼禁卫军统领,也不会是他。张小七他们三个都在烛光防线历练,分身乏术。那又是谁呢?”反而迷糊了起来。
936背后的真相(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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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九渊见思菊理不出个头绪,就道:“死人你自然是不会怀疑的了,对么?”
思菊一震,问:“什么意思?”八大侍卫里,死了的只有陆文和王长青,难道是他们之中的谁有问题?想到凤九渊是在去了生化中心回来之后把自己弄伤的,暗道:“死人又怎么会出问题?”还是想不出个头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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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九渊道:“我知道,他们八人与你相处多年,关系非同一般,你是任何一个都不愿怀疑的。我又何尝不是?若非已经掌握了铁证,我也不至于这般痛心疾首!”说到这里,又闭上了眼睛,把头往枕上一靠,道:“那个人就是王二楞子!”
思菊尽管已经猜到了是陆文和王二楞子二人中的一个,但听到凤九渊亲口说出来,依旧觉得难以接受。一阵天眩地转之后,她到底还是稳住了自己的情绪,问道:“王二楞子?这,不可能!除了索哈牙,他就是侍卫里最忠心的一个,绝不可能是他!”
凤九渊没有跟他争辩,道:“我一直想不明白,安炳超怎么就突然变得这般,这般……”他一时间没有找到合适的形容词,以一个非常用力的、只有思菊才明白手势强调安炳超的变化委实太大了些,然后才继续道:“这个人给我最大的印象就是在忻河镇的的那场大战里(江北道剿灭水怪系列战之一)。忻河镇保卫战前后打了四天五夜,阵亡将士共三万六千余人,几天的仗打下来,人的尸体,魔怪的尸体,堆满了整个田野。在第三天夜里,因为对水怪的后援估计不足,河堤丢了,为了夺回河堤的控制权,我让宫益德带上一个营率先发起冲锋。刚接上仗,侧翼的山坡上就涌下了好些水怪来,就在这时候,安炳超一声吆喝,带着所属百人队迎了上去,生生顶住了一个时辰,成功地掩护宫益德夺回了河堤,而他所属的百人队仅剩了他一个人活了下来。当时我就觉得这人是员勇将,决心培养他。可经过一段时间之后我就发现,他虽有些血勇,但智谋未免有些欠缺,再者从军多年,连最起码的全局观念都没有,唯一的长处就是稳重,忠实可靠。大乱之下,可用的将领不多,有作战经验且能用的将领就更少了,要不然我也不至于将他提拔到中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