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船,等等我-第1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尧烨是贼船吗?我不知道。我只明白即使他真是贼船我也义无反顾甘之如饴,因为不曾试过,你就永远不会知道结果。
蝶飞说,这是林氏阿Q精神。
恋爱秘籍说,这说明了女人容易为爱盲目。
我说,不,这是因为我勇敢。
男朋友女朋友
二月十四日,晴,宜出行,嫁娶。
在元宵节和情人节皆为同一日的这个值得纪念的历史性新年,我林黛黛终于踏上了与男朋友相亲相爱的康庄大道上,可歌可泣得简直可以载入史册供林家后人传诵,要知道宅女的春天来之不易啊。
过去三年我跟蝶飞两人都是窝在寝室里,去食堂很没劲,上街觉得没脸,唱K又没心情,人家过情人节我们过人情节,互相啃着对方买的巧克力大眼瞪小眼浪费大好年华。可现在我俩可以扬眉吐气了,她有了付青岩,我也有了新身份,嘿嘿,尧烨的女朋友是也。
这可是我第一次昂首挺胸的走在情人节的街道上,中信广场的大花圃中央摆了一个用玫瑰簇成的巨大红心,我和尧烨就约在那里见面。不要问我为什么一眼就能找到他,这是没办法的事,谁叫我的男人太出色了?
我挽着他的手腻歪着,笑容一直就没消停过。
尧烨抬抬我的下巴,没好气地说:“好了好了,你别再笑了,好端端的人怎么像个傻姑似的?”
我忍不住使劲掐了他一下,见他吃疼地瞪着我,我又嘻嘻地笑出声,问他:“Hei!Man!你说我这不是在做梦的吧?”
“敢情你进化成复读机了是吧?这问题你一天要问几遍?”他好整以暇地睨了我一眼,又说,“再说了,想知道是不是在做梦该掐的不是你自己的手么?”他故意把袖子捋起来让我看见胳膊上的一片红。
我拉下他的衣袖,颇为严肃地说:“先生,请你体谅恋爱中的女人都是盲目的,更何况痛在你身疼在我心,所以其实我比你更难过千倍万倍。”亲爱的,言情界流传的一句话,虐心比虐身更要命啊!
“你还可以更恶心一点!”尧烨冷冷地哼了一声,借以表达他的不以为然。
我抬起眼,无意中看见路过身边的女孩子手上都捧着鲜艳欲滴的玫瑰花一脸幸福相,当下眼红荡漾八千里,紧挽着他的手臂一脸期待:“那我的礼物呢?”
他想了想,气定神闲地说:“小姐,请你体谅恋爱中的男人都是健忘的,我还真的忘记了有礼物这一说了。”
What?这都能忘?本小姐不会这么没有存在感吧?我哀怨地控诉:“你、你欺负人!”
尧烨连眉带眼都笑眯眯的,抓着我的小手亲了亲:“一定要现在要?我真没带着身上。”
哎哟喂,我被他这一亲电得直哆嗦,顿时觉得啥礼物都可以不要了。(闺女啊,你这也太容易满足了吧?)
不过他还是没有令我失望,马上拉我进了一家珠宝店,那门市部经理笑容可掬地迎上来,态度极为热情:“尧先生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
瞧瞧这称呼这眼力劲,一下子就咬定客户不放松,而且可见尧烨的名气不低口牙。
尧烨点点头,简简单单地说:“嗯,来选情人节礼物。”
经理了然地在我俩身上打了个转,漾开职业笑容徐徐而道:“您上次预定的那款项链已经到货了,要不我现在拿出来给您过目一下?”
我一听,乐得像攀枝花,缠着他问:“咦?原来你早就预定给我的吗?算你有心!”
尧烨先是怔了怔,过了一会才平静地说:“好吧。”
我坐在流线型的玻璃柜子前,被那一列列白花花金灿灿的饰品给亮晕了,更晕的是每一款上的单价都带着价值不菲的N个零,不过在见到那条项链时,其他的立马被它比了下去。
经理介绍说:“这条‘我心依旧’是著名珠宝大师的费列斯的新作,乃情人节特别款,全球限量一千条,而且每条上面都有编号的,您定的这条是NO。1,所以最是珍贵。”
我张大嘴可以塞下一个鸡蛋,限量版编号为1的项链?
“喜欢吗?”尧烨问我。
我狂点头,试问有谁能不喜欢呢?
“我帮你戴上看看,你放松脖子!”尧烨清冷的声音从后头传来,很快帮我戴好了,我忽然觉得脖子有千斤重,会不会一上街就变成无头女尸啊?
生意做成,经理好,我更好。
我摸着链子上设计独特的心形吊坠,心里喜滋滋面上凶狠狠地说:“我心依旧?嗯哼,看来你是早有预谋的,快说,是不是早喜欢上我了,居然还跟我耍欲擒故纵的把戏?!”天知道我那两个月过的是什么人模狗样的日子哇?
尧烨揉揉我的头发,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乖,还计较这么多做什么?你喜欢就好啦。”
他一承认我就光顾着乐了,什么不妥也觉察不出,怪不得人家说女人一拍拖智商就会跌至零以下。那时我就是觉得,别说这些blingbling的首饰,只要是他送的,即使是狗尾巴草编的草链子我也能当成钻石宝贝着。
我们定了七点场的电影票,是一部票房过亿的爱情电影,电影院里人山人海,全部是甜蜜腻歪的情侣。
我捧着两大杯可乐,尧烨拿着一大包爆米花,两人在人堆里找座位。
尧烨皱着眉抱怨:“定一个包厢不好吗?非得人挤人活受罪。”
我猫着眼打量一身名牌风度翩翩的他,跟一群小年轻挤在一起的确有点滑稽,不过我还是不肯妥协地摇头:“我说大叔啊,我这是体贴你,让你及时感受年轻的气氛继而重唱青春的赞歌,别落得个未老先衰的下场,晚年才来懊悔。”
“大叔?未老先衰?”尧烨危险地眯起眼,盯得我背脊发寒,“你有胆子再说一遍?”
我吐吐舌,马上舔着脸改口:“别介,我这不是看你长得太帅,想显摆显摆,让大家有个机会一饱眼福嘛!”
“是这样吗?”他冷笑着,露出的一口白牙阴森森的,至此我明白年龄是个极端敏感的地雷问题,不管男人or女人,一触即发。
我们才找到座位坐好没多久,电影院里的吊顶暗了下来,黑灯瞎火的最合适干什么?干坏事。但凡公园前,花丛下,树林里,电影院等等地方都是那啥,联络感情的最佳场所。
请原谅我从未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踏进电影院,之前总是在学生票半价的时候跟蝶飞十八他们来看过喜羊羊花田囍事之类的,正经八百的跟男朋友来观赏文艺爱情片,呃,是平生第一回,所以,现在才无比尴尬。我左手边的这一对摸摸小手吃个豆腐打情骂俏都算是小事了,可正前面的那一双呢,从大银幕折出的光映射出他们密不可分的两小嘴还半天不带换气的,这也太激情洋溢了吧?
我抖着手一边拼命喝可乐一边把爆米花往嘴里塞,力求目不转睛的看着剧情,只是天不随我愿,人家戏里的男女猪也热情似火的激吻着,就差找地滚床单了……我的心噗通噗通直跳,别怪我太敏感太小言,我真觉得有道灼热的目光一直注视着我,抬头一看,果不其然,尧烨正幸灾乐祸地睨着我。
他挑挑眉环视四周,又忽然俯下身在我耳边轻语低喃:“嗯?这就是你喜欢的‘年轻的气氛’?”
我喉咙哽了哽,恨不得离开这个欲求不满的星球以示清白,因为我必须严肃承认我思想很正经,可是我身体不听使唤啊,尧烨红殷殷的嘴唇就近在咫尺,不吃就实在对不住我这个资深色女的身份啊!
神啊,快给我指条明路吧,我快招架不住了!
这时,荧幕里女猪深情款款地问楠竹,在你的心里我是什么?
我灵机一动,也随即大声问尧烨:“在你的心里我是什么?”这句话引起了蝴蝶效应,周围跟着响起此起彼伏的单一问话。
尧烨看着我想了很久都没有回答,似乎很为难。
我不乐意了,劈头盖脸朝他发难:“你怎么不说话?”
尧烨用大拇指指腹摩挲我的小脸蛋儿,眼神温柔地解释:“我这不是在找合适的词儿吗?形容你这么特别的人有太多的词可以选择的了,我得慎重点。”
我心里一动,乐颠颠地埋在他怀里:“你别犯难,就挑个最简单的说就好了。”
尧烨收紧手沉吟:“最简单的啊?”顿了一顿继续说,“那就‘草履虫’吧!”
草履虫?好啊,这是变相说我头脑简单是吧?我高中生物可是学得很扎实的!我嘴角间歇性地抽搐,往刚刚掐他的地方再下一城,威胁道:“你就不能学学人家路卡斯(电影男主角),说我是你心中的维纳斯吗?”这个男人到底懂不懂浪漫啊?
他嘴边绽出一个笑,终于低头:“嗯,也可以这么说,反正没有谁规定草履虫不能以‘维纳斯’命名的。”
我无奈的抚额投降:“尧老师,我发现我跟你沟通不良。”
他理所当然地说:“那是当然,不过我不介意降低档次来配合你的,感动吗?”
我彻底无语,菜鸟PK高手,永远只有一个下场——自寻死路!
影片看到最后的时候觉得口干舌燥,我习惯的想拿起可乐,结果摸了个空,用余光看去,尧烨正喝着印满林黛黛牌口水的可乐,我结结巴巴地说:“你,你,这,这杯是我的啊……”
“哦?是吗?”他举起杯子看了看,又如无其事的把管子重新含回嘴里,那津津有味的暧昧的□的模样儿仿佛是在啃我,多么的拆骨入腹意犹未尽啊!
我身体哆嗦了一下,喉咙咽了咽,这是不是传说中的间接接吻?
惊喜的情人节
也许是被言情小说荼毒太多年,此时此刻我的脑海里什么该想的不该想的念头全部都像流水般哗啦哗啦的涌现出来,方式之多样知识之全面令人叹为观止,我总结了一下经验,情侣间谈恋爱大概分以下几步走:吃饭,牵手,逛街看电影,情到浓时玩亲亲,最后再这oo那xx……不过这完全是纸上谈兵的阶段,经不得现实的推敲。
而明明有一个风华正茂的实践对象摆在眼前,我愣是不敢下手,如果把他吓跑了谁陪我一个呢?
可是我总喜欢做这样的规划,希望事情会按照我的设定顺顺利利地进行。就像以前高中放假时跟路子墨约出来见面,我也是早早定出一套方案,当天穿什么衣服在哪里见面,坐几路车到哪里玩,吃中餐还是西餐,通通一应俱全。
蝶飞评价我这个习惯的时候说:“黛黛,我觉得对于你重视的事情你总是会划出一个你所理想的方向,可是有时候这个方向很容易被外界各种因素影响而偏离原定的轨道,真到那个时候你会很难过的。”
她说的有一半对吧?可即使我跟路子墨的友情的发展完全在我计划之外,我也不过是一个月瘦了十五斤,还当是美容健身呢,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对自己这么说。
忽然电影播放厅的全部的灯都亮起来,照出一双双红粉菲菲的小情人。
尧烨的手肘碰碰我,我才发现原来电影结束了,我愣愣地问他:“请问这电影的大结局讲的是什么啊?”
尧烨用看到外星人的目光直视着我,不紧不慢地开口:“刚才是不是你死活要看这据说是史上最浪漫的文艺爱情片的?我说想看科幻片时你还说什么来着?对了,说你对这部旷世名作神交已久,如果我不给你看你就死不瞑目是吧?”
我默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