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城-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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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爷!你瞧!”我拉开挡住奴隶印迹的头发向他老展示一下,十分欣慰地说:“我只是一个想跳出奴籍的可怜的奴隶!虽然这是很冒险,不过我觉得值!”
老人眨几下皱巴巴的眼皮瞟了我一眼,“哎!你小心点!如果有需要帮助的地方,来通告我一声!”他一边吸着没点燃的烟斗,一边扭身离开,他的步子走得很稳。
“这老人是谁啊?他似乎有很深的智慧!”我看着刚咽下口里的东西的丰衣问。
“他啊?”丰衣一边拍着自己的胸口一边吞口水说,“我不知道!”
“他叫福里冰!”一个不认识的小伙插口说,“骑马郡有名的管家!曾经有两个伯爵为了他还打了一架!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也落入了这种苦差事里!”
“哦!”我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难怪他的步子那么沉稳有力,原来里面夹杂了无数的憎恨,要憎恨就得让自己坚强起来,连腐朽的身子都要变成铁——“嘿!你们围过来干什么?这里没有什么有趣的事啦!快回去多休息会儿,等会儿就要出发啦!”——看来我的影响力随着刚才的事情增大了些!
话声刚落不久,准备前进的命令传来了,我们站好位置,出发的命令紧跟着传来了!容不得自己多想,饭后的疲劳,逼迫着我一心一意地用力!
不知什么时候,左右两边的前方多出了两支步兵队!我眨几下无意间发现新情况的眼睛,放心地笑了!
“小子!你他奶奶的!祖坟上长了一棵歪脖子树!”躺在温暖的用粮食垒的半封闭,一米来高的小窝里的丰衣,一巴掌打在我脑袋上兴奋不已地说,“你出的主意想不到那些高贵的屁股竟然能听!你真是一个了不起的英雄!”
“对!铁小子!你以后千万不能丢掉我们几个跑去享福!如果你真敢那么干的话,我们现在就杀了你!”长命的两只手在已经有些浑浊的空气中摸索着卡住了我的脖子,“对吧!兄弟们!”
“对!”其余两个人响应了一声,黑泥伸手按住了我的腿:“如果铁小子敢反抗,我负责把他的腿给卸下来!”
我虽然在身体上有些痛苦,可我的心里感觉到了温暖,他们正在逐渐成为我的朋友——等我把底牌亮出来后,他们才有机会成为我的伙伴!——我实在忍受不住了,没有反抗的身体突地一发力,挣脱开来,一使劲把头从油布与粮食之间的空隙中钻了出去,畅快地瘫在粮食上喘着冰冷的空气。
其余三个人也钻出来一个头,陪着我看黑暗中的闪闪发光的物体。
“我以后当上贵族了,一定要买下几百个奴隶供我使唤!”黑泥在我身边表着决心。
“我只希望能找到一种让自己舒舒服服过上一辈子的生活!在那里面是什么样子我还不知道!”长命却在幻想。
“嘿!黑泥!丰衣!你们真的只想成为贵族吗?”——对!我不能让他们离我的目的地太远,给了他们希望,还必须给他们一些思考!——“我觉得这个世界上别再有贵族和奴隶,大家都是朋友更好!如果不变的话,当上贵族的有一天就会因为一些什么事再变成奴隶!就像那些被飞利国抓去的贵族!如果还有奴隶也是一样!甚至比我们更疯狂,他们会跳出来杀了所有的贵族,他们肯定会学我们这些成功的人的!我们这么讨厌那些贵族作威作福,为什么我们要去做自己现在痛恨的人呢?”顿一顿,“我一旦成了贵族,我肯定是不能把其他贵族说服,让他们成为奴隶!但是我可以很轻松地帮助奴隶们脱掉奴籍,不说当上贵族,至少能做一个自由的人!然后,我们一起合作种庄稼、织布、修房子、挖金子!那多好啊!”我感觉有些冷了,缩回头,躺下,准备呼吸着污浊的空气睡觉——剩下的该他们自己去想啦!
三个朋友听完我的话纷纷沉默了。不久,回躺到我的身边,听他们的呼吸,好像有几次张口要说什么,可是停止了几秒钟呼吸,然后长长吐出口气,无力地抿了几下嘴。
我留意着身边的反应,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第二天,我们四个人之间有了冷漠,他们三人孤独地思考着什么,我看见有几次想和别人讨论一下却怎么也张不开口!我不能太主动,让他们思考得越久越多,他们的收获也就也重要!
风雪过去了,我们已经在路上走了五天,一切都没什么变化。长命终于开口了,向丰衣问:“嘿!你说,我当上贵族后,全世界去流浪怎么样?我怎么也找不到一种能让我一个人过活几十年的生活?”
“流浪?”丰衣惊异地反问,“你有多少路费?你有多少保镖?去流浪?我觉得你是去找死!”
黑泥压好最后的油布的角围上去说:“当将军好!留在军队里指挥千军万马,那多爽啊!”看着周围没人,小声地说。
“好个屁!一旦打起仗来,死在战场上倒也挺豪壮,如果是被饿死的,那多丢脸!”长命很不赞同地说——他带着一点怒气!
“对!”丰衣高兴地说,“我看先挣上一笔不少的年金,天天在贵族中吃喝玩乐!这多好啊!又不怕奴隶的石头,更不怕皇上的屠刀!”
“这好?”黑泥不赞同——也带上了一些怒气——“你没见贵族们因为这个那个勾心斗角,一不小心就万劫不复了!还是当将军来得直接、豪壮!”
“不!还是流浪的好!说不定可以找到去天堂的路!”长命激动地说,“只要不惹事,不露财,没人会打一个流浪汉的主意!”
“这就行啦?生病了怎么办?没吃的又怎么办?你这才是自杀!”丰衣不以为然地撇着嘴,“其实,当只是玩的贵族很容易!谁也不会为一个没主见的贵族而使阴谋!”
“不对!”扭头看向我:“铁小子!你说哪种生活比较好!”黑泥很是希望得到我支持的眼睛引来了同样的两双眼睛。
我尴尬地挠挠头:“我不知道!不过,我的身边全是朋友的话,我一定过得很舒服!”三个人看着我不以为然地蠕动几下嘴,我接着说:“我以前想帮其他奴隶的想法有些天真,我自己都过不好,哪有能力去干天主该干的事!”
“对啊!我们现在都还没有真正得到脱离奴籍的机会,在这里为当上贵族后干什么好吵来吵去有什么用啊!”黑泥叹了一口气。
“对!万一被那些士兵听见,一刀砍了我都有可能!我们还是快睡觉吧!”长命说完就钻进了小窝。
“就是嘛!快睡觉!”丰衣也钻了进去——我们只好也跟进去。
对于将来的事光是去幻想是不够的,还要从身边的实际状况出发,定上一个有可能在短期里实现的目标,如果遇到些没考虑到的情况,随时调整就行了!我带着这种感叹也往被我里钻。
“轰轰轰!”一阵越来越大的雪崩冲来的声音,把我从刚钻进半个身子的行动中拽了出来,大地微微发颤——雪崩!雪崩!哪来的雪崩?这是平原啊!——我几步跳上粮车向远处望去:一大串火苗闪烁着向这里冲来。
“这肯定是骑兵!是我们的骑兵吗?”一个巡逻的士兵站在他的瞭望台上冲下面的人惊慌地喊叫着,“赶快警戒!”——“当!当!当!”一阵紧急的锣声从瞭望台上响起,接着整个营地都出现了锣声,“怎么啦?怎么啦?”人声马上沸腾起来。
“报!——”一骑飞奔而来,从前方直冲进营帐:“有敌来犯!有敌来犯!”
我看着外面越来越近的火龙,再回头望望惊慌失措的苦力们——这完全是等死,那些正在集结的军队是不会来保护我们的,连这些粮食也可能被抛弃——“所有的苦力听我的!”我可不想死,要死也不能等死,“熄掉身边的火!熄掉身边的火!赶快把雪铺到油布上,然后钻进去躲起来!”我的嗓门拉得挺大的,可是传来的全是惊慌的“什么?什么?”看来我是白喊啦!“我是苦力铁!快熄掉火,用雪伪装油布,然后全都躲起来!”我连喊三遍,看了看身边用来照明的木架上的火把,取下来就往雪地里插,借着一闪的火光瞟见长命、丰衣、黑泥三人正傻傻呆呆地看着我,我捧起一捧雪就往油布上撒,“快帮忙!”
他们虽然有疑问,可一抬眼看见已经冲到近前的火龙,急忙加入进来。十秒钟不到,油布上已经有了一层雪,虽然全滑在中间的凹处去了。
“快钻进去!用粮食袋保护自己!”我对那些学样的苦力喊上几遍,“不要说话!”我从进口钻进本来睡觉用的粮食坑!马上从粮食墙上搬来两袋粮食放到自己的胸口和腿上,深吸几口气,听着外面苦力的声音逐渐消失,军队之间的打斗声愈演愈烈,冲杀声、惨叫声、马嘶声,令我不得不相信一场血腥的战争正在身边发生,我感到十分疲劳、害怕、一无所措,只是傻呆呆地听着——对啦!动用法杖兄弟!不!不能用!为了这么多人的性命我必须用!不!用了以后,大家的性命不一定保得住,但是我的隐藏将完全失败,无休无止的杀戮可能会伴随自己一辈子!怎么办?怎么办?
“为什么?”一阵惊呼从身边掠过,一匹马飞快地向没什么杀声的地方冲去,不等我反应,一群马又冲了过来,马蹄救在我们的头上飞舞,“嘭!”一只马蹄踩在我额头前的粮食袋上,一蹄踩到我身边的缝隙里,整块油布发生了运动,一瞬间被那只马蹄带了下来,马儿一声嘶鸣,踩在我身上粮食上的马蹄跪了下来,这感觉非常清晰——我都快被踩扁了,要不是有粮食在中间隔着我死定啦!——还算好,由于我抽掉了两袋粮食,这个缝隙在一个斜坡上,应该说很浅,马儿的后蹄在旁边的粮食袋上一撑,身子一扭,伴着哀鸣趔趄到一边去了,“嗒!嗒!”站稳了身子,马儿沉嘶一声,飞蹄随着骑士的吆喝往前冲去——呐喊声、马蹄声从我们头顶不停地飞掠而去!
十分钟以后,再也没有战斗的声音,我轻轻推开帮我阻挡了好多次马蹄重踩的粮食,伸手拉开一点油布,黑夜中的雪光射进我的眼里——除了几个躺在地上的人,没有走动的活物。
“战斗停止了吗?”黑泥的声音带着颤抖进了我的耳朵,他的声音是那么小,可我觉得像一个炸雷!
我的身子一阵哆嗦,一种对血腥的恐惧弥漫了我的身心!我害怕!我真的很害怕!深吸一口气,为了让自己似乎被冷汗弄湿的身体无知觉一点,我手脚并用,两三下钻出去,站起身,原地转一圈,寻找那随时可以砍下我的头的敌人——大火!一场大火在可刀锋的军营里烧着,而且是尾声!“哎哟!哎——哟!——”连串的哎吟声隐隐约约地在空气流动着,“谁?”我恐惧地大喝一声,我心里的凉气弄得我使劲往背后看——总觉得有一把刀架在自己的身后,他随时可以砍向我!我宁愿当面残酷地被杀死,也不愿意被偷袭而死!我不停地转动,脚下绊着了一个人,身子就轻飘飘地摔在地上!我死啦!——一个专门为我埋伏的人!啊!我死啦!
我全身放松,带着一丝忧愁一丝喜悦地等着——无数温暖的带子包住了我的全身,温暖和安全感瞬时占领了我的身心,我睁开眼睛,轻轻地缓缓地翻一个身,往天空望去——法杖兄弟!法杖兄弟!有法杖兄弟在,我还怕什么!我长出一口气:“亲爱的法杖兄弟!谢谢你!你怎么没听到我的请求就又主动帮助我啦?难道你可以看透我的心思?”我小声地说着话,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