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城-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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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攻之前,我们还是不能相信——这些野蛮的土匪们会知道上帝的荣光!”向教会法师行礼,立马掉头不再看尊严得没有丝毫波动的教会法师们,对其他国王骑士说:“我们走山路的计划肯定是行不通了!”很哀伤地望望我,倏地看向那个挫山:“挫山,你认为这些人为什么会不愿意帮我们这个忙,你作为他们的军官都说不通?”
一直没有丝毫表情的挫山跳起来——一个万人不敌的英勇骑士立刻映入眼帘,又开始显摆起来——“大哥!这个事很清楚啊!因为你们一直把他们当成累赘,从来没有重视过他们,还几次把他们当成垫背的往土匪刀口上扔!我们什么东西都没有给他们,他们却还在以自己的方式我们服务!这个突然来直接率领他们,他们会很担心的!”
“挫山!你小子又在胡搅蛮缠了,信不信老子揍得你用头走路!”凯奔似乎最见不得挫山这幅高高在上的样子,一等到他的嘴停下来,马上就威胁。
“凯奔!我的实力的确没有你好,可是这些人是主动找上我的,我得为他负责,否则也太辜负他们的诚心了!”挫山的样子似乎有些显现出不受任何威胁的决心,“你们知道吗?他们没有我们的直接率领,却从五六个人发展到了现今的五六十人,而且这里面好多都是携家带口地跑来的!”轻蔑地瞪凯奔一眼,“他们谁会愿意给我们这些没有尽任何职责的人卖命!”狠狠地捶打自己的脑袋,“我差点忘了!该死!”突然表现得像一个有了灵感的作曲家,“卖命!卖命!我们用了什么东西买到了他们的命?没有!什么都没有!”
“笨蛋!你真是个笨蛋!我忍不住想再揍你一顿了!”凯奔撩衣袖吐唾沫就要上前下狠手,“你他妈的永远都是国王骑士的耻辱!”似乎也是突然灵光出现了,大叫起来:“老子从来没听说过,谁会不愿意为国王骑士卖命!这下老子明白,一定是你这个祖爷爷的屁闻多了的卑鄙小子教唆的!”
“凯奔!你敢——”挫山有些慌张了,边退边大叫,“大哥!”苦苦地叫着呈尚云。
“呈尚云难道你就不能当这个该死的队长吗?”冷龙海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我实在看不过去了!就是因为你的放手不管,我们2525小队都变成了该死的街边混混!”怨恨,一种终于爆发的怨恨,“凯奔!我知道你是很厉害,可你不能这样难为你的伙伴,这样上战场能行吗?就算你真的当上了什么官,也得要下面的人服你才行!”
“你小子想来管我的事?”凯奔无限讥讽地冷笑,“从不开口的闷头苍蝇今天也来当出头鸟啦!”
“我当!”同时,呈尚云苦闷地笑了起来,自言自语地说:“名不正言不顺啊?”
“凯奔,你小子也只能在这里叫嚣几声,我看你连我这些手下都不如!至少他们做成了很多事!可你?一事无成!”挫山心痛地叫喊。
“你小子还敢诬蔑我!”凯奔发疯地跨步冲过去。
“这次的任务我杀的人都都比你多!”挫山自杀式地叫喊,听得我的心都开始痛了。
“好,好好看我怎么杀你!”凯奔开始追逐挫山,挫山没有躲处,屋子里就我和感召男爵算是障碍物,他没有选择得冲过来围着我们逃。
“哗!”凯奔抽出了不知道哪里捡来的刀,隔着我就向挫山砍去,几刀没砍中,开始踩在我身上,跳过去——“啪!”——“去死吧!”什么东西狠狠地拍打在某个人身上的响声的同时,响起了极度类似我的声音的叫嚷,我的心开始颤抖,完了!完了!风中石似乎受到了以前的遭遇的影响,不再是听我的请求才出动,而是凭自己的喜好出动——家里差不多完了,这里身份马上就要暴露了,完了!我马上就要失去一切了!完了!狂乱的热血在身体里撞来撞去,逼得人直想断腕断头,喷出热血,把自己的灵魂扔向地狱。
“谁!谁!谁敢打我!”凯奔趔趄几下,停止追逐挫山,手摸着自己的屁股,四下里瞅了一圈,跟着就是一脚踢在我身上:“小子!你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热血如同受到了感召,飞速地向痛处涌去,争抢着什么——痛楚瞬间离我而去,绝望的暴怒控制了我的意识,当我摔在某个国王骑士的脚下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还没有流血——那暴怒倏地把我弹起来,手就往腰间的风中石抓去。
“啪!”划断了腰带,手中的刀和裤子一起落向死亡——刀不是砍向凯奔身体的任何部位,相反只是往一旁空出砍,而是主动地把自己的头送到他的刀下——“哗!”裤子被双脚从中间撕开,迈向前的步子一滞——眼看着就撞上悬在空中的刀,浑身的热血急剧地涌上脖子,等待着用血染天地的红色来控诉上帝或天主的不公——可是因为步子一滞,就要喷出热血的脖子朝地面摔去,让我感到了那种死亡的轻浮:“亲爱的朋友们,我的心就在这一刻得到了解放,不再为身上的包袱激动,也不再为大家的生命而奋斗,我将化为一点一滴的纯粹的力量,任何人都可以用我,任何人都可以踩我,随着每个人的心变化成各种各样的东西!朋友们,你们应该为我的生命的永存而感到高兴!我已经升华成你们身体和意识的一部分,你们应该为我永远和你们在一起而感到幸福!沿着你们自己的路往前走吧!”——“啪!”一阵轻松过后,给我的是一种被甩出“伟大”的行列的震动,震得我的心灵化为一滴滴甘泉,溶入热血,溶入硬肉,电击后的那种酥麻又把我的心灵从身体里抽出来,狠狠地压进自己的空间,还架上一台转盘,迫使我的心灵开始运转,生出意识来。
“我还没有死!”震荡后,第一个意识出现在眼前,抓着鼻子把我往上拉,看看站在面前的人,又把我往右手中的风中石推去,使力抓住,甩甩头,挣扎着蜷缩地趴在地上,吹吹垂在嘴边、眼边的头发,享受一下浑身的从热血中压榨出来的热汗的滋润,用刀拄着地,缓缓地爬起来——看看已经露馅的裤裆,再看看四下里乱看,慌张得全身都在发抖的凯奔,无意中却看见了躺在地上的感召男爵,扭身,一只手提着裤子,带动酥麻的身体走过去,把风中石叼在口中,另一只手拖起感召男爵就往门外走——我们自私军的人似乎已经发现了这里的异样,有几个人正在远处从烂门看着我们。
“下等兵!队长怎么啦?难道这些该死的……他们想杀队长?”
“啊!”我把人扔给对方,取下刀,自己动手从一人身上抢下腰带来捆上,张着的嘴却只吐出这么一个无声的字。
“那我们怎么办?”提着裤子的人慌张地看着感召男爵,不知道在问谁。
伸手理理散乱在脸上的乱发,撩开骚扰眼睛的发丝,拍拍围着感召男爵的人,指指感召男爵,再指指远处的房子,然后挥挥手,扭身跨出除了沉重没有任何感觉的脚,直接走向一直警惕着凯奔的挫山,向他行一个礼,然后转向凯奔,把刀往地上——无论他们怎么肯定风中石的存在,我现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保持自己的身份。
“谁!到底是他妈的谁?”凯奔的声音都有些结巴,“不可能是那个小子!别吓我,到底是谁动的手脚,老子是不信鬼神的!”身子往后退,往后退,靠在了一面墙上,眼睛在每个人身上溜过来瞟过去。
“哈哈哈!感谢伟大的上帝!”挫山似乎终于发现了凯奔的失态,笑起来,笑得流出了泪水,笑得站不稳,退后靠到另一面墙上。
我缓缓地退到挫山身边,静静地看着教会法师——难道他们没有发现我身边的风中石,也没发现刚才的异动?不可能!不可能!也许他们在等待着风中石的第二次异动,好确认!
“凯奔!你遇见了鬼不成!”呈尚云被凯奔的样子给吓得也有点惊慌,狠狠地拍屁股下的椅子,“你别再丢国王骑士的脸!我们的脸丢得够多了!”
“你小子闭嘴!”凯奔的担心似乎到了极点,根本不在乎身边的所有人,愤怒地大吼:“是谁!是你们谁动的手脚?”
“妈的!你小子难道疯了不成?我们所有人都坐着,就你们三个人站着,当我们有天大的本事,可以动什么该死的手脚!”冷龙海站起来大吼。
“不可能!刚才我明明被人打了一下,我能感觉得出来,那是一把刀,一把冰冷的刀,如果不是用拍的话,我肯定变成了两截!”凯奔很受打击地哭叫着,“是谁?到底是谁?他还叫了一声‘去死吧’!声音很熟悉,很熟悉的声音!”
“不会吧?我们根本没有看见有任何东西靠近你啊!”杯驮拉很吃惊地站起来看看所有人的眼睛,特别是国王骑士的眼睛。
“不可能!不可能!我的屁股现在都还在痛!不是错觉!”凯奔挥舞着刀就往身边的墙砍。
“愿上帝宽恕,各位法师,是不是你们谁刚才用了魔法?”那个教会法师发言人回头问,“我刚才似乎感觉到了一点魔力的波动!”
“没有!我们用魔法都得念咒语的,不可能不被身边的人发现!”
“一定是你!”凯奔的眼睛突然落到了我的身上,“刚才只有你靠我最近!”终于把怀疑对象锁定在我身上了——教会法师们看来已经发现了风中石的存在,幸运的是他们还不能肯定,风中石在那个地方,是以什么方式掩盖自己气息的,只要风中石不再乱动,我被揭破身份的机率会小好多。
“小子!把他给我砍了!”挫山在我背后豪气地鼓励我。
“去死吧!你这个混蛋!”一步一步慢慢走过来的凯奔先冲着挫山喷去一股唾沫,然后一双眼睛在我身上钻孔,如果我不是有了刚才与死亡的接吻,我肯定会被吓倒的!身体,感觉身体的状态——不好,非常不好!没有灵敏的感觉,没有充实的力量——站立这么一会儿。热血的消散就把我扔到了一个寒冷的绝地。
我不能让自己有任何危险,否则风中石又会像刚才一样自己动手,这次肯定会被识破,那我该怎么办?逃跑?对,逃跑!我略带慌张地往门口退去,变换着手中的刀,尽可能封死所有的破绽。
“嘿!小子!你别跑啊!你他妈的不是来保护我的吗?怎么话都不说一句就开溜啦!”挫山的声音惊慌地响起。
“你给我滚开!我们的事等会儿再解决!”凯奔分心地给挫山一个凶恶的嘴脸,然后继续绷紧神经地向我一步一步追来,双手在刀柄上捏紧一次,又捏紧第二次……汗水逐渐浸湿了刀柄。
“下等兵!这是怎么回事?”自私军的人开始向这里叫嚷。
离开门口,扭身向那些在远处注视着我的人退去。
“妈的!不可能!不可能!”凯奔似乎在我身上发现了什么,“我一定是疯了!我一定是疯了!”他手中的刀,一刀把门框劈成碎木块,飞散得到处都是,“不可能!我看见了什么啊!我看见了什么啊!那个混帐小子怎么可能出现在我的面前!”一下放松了警惕,直接向我冲来,“你别再装哑巴啦!说话!给我说话!”——我扭身飞速地跑到自私军的人群里,再扭回头看——该死,这个小子可能已经从身形上发现我的身份了!怎么办?怎么办?
凯奔停下冲来的脚步,在离我们五米左右的地方挥舞着刀,“你们告诉我,这小子叫什么名字?是怎样跟你们跑到一起的?”
“尊贵的国王骑士大人!”车轮儿那沉稳得出奇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