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皇-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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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叫出来,人人都装作没听到,不看他一眼。
陆德洋眼前一亮:“这不是陈远吗?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你看你,吃成这样,哈哈哈,饿了几天几夜了?”陈远吞下口中食物,笑道:“你小子订婚,我可先说了,红包没有,专程来混吃混喝的。”女方的家长,珠宝商胡宁暗暗皱眉:“女婿怎么会认识这样地人?”
两人相互招呼人人听得清楚,有耳目见识的便想:“他就是北城的土皇帝陈远么?金凯丽的金胖子还夸他极有学识内涵,放到大学可以当教授,放到公司能当总裁,放到政府能当市长,今日一看,也不怎么着,有道是见面不如闻名。”
任欢欢也是猜测不已:他居然与陆先生认识?
杨进林和唐文静也看到了陈远,不过当此情况,实在不好上前招呼。
陆德洋拖着未婚妻的手走到跟前,笑道:“我请的厨师怎么样?那可是晚清宫廷御厨的传人梁师父烧的熊掌。当日试吃,人人赞不绝口。”
说话间,大半熊掌已经落入陈远腹中,笑着站起身来大力拍拍陆德洋肩膀说:“好小子,真有你的!对了,这是弟妹吧?”他老实不客气,陆德洋年纪明明比他长上几岁,却要争做大哥。
一巴掌下来,陆德洋洁白的衣服沾了老大一个污黄手印,叫苦不迭:“陈远你要整我也不是这个时候整啊!”总算他脾气极好,又知道今日地陈远,已不是当初那个小小的业务员了,没有当场发火。
陈远也觉得不好意思,讪讪笑道:“哈,我一时走神,还以为是在酒吧里与人打闹,习惯了。”他混吃混喝不说,开了一辆顶级名车来抖威风,还给主人翁身上抹黑,又没半点红包,且不提别人都是价值几十万的珠宝项链名车手表的赠送,老丈人胡宁地脸色可就难看之极了。
两名女仆走过来陪同陆德洋回内室换衣服,陈远见自己满身油腻,也非要换一套。陆德洋无奈,把两套备用地晚礼服其中一套送给陈远。等两人再次出入大厅,已是焕然一新。
胡宁再也看不过眼,向正在与之聊天的外贸部部长告罪一声,走了过来。这个年近五十,满面油光地中年人在生意场上确实有自己的一套功夫,整个南方珠宝市场被他占据了百分之三十的份额,连锁店开得遍地都是。
“年轻人,”胡宁笑眯眯地走近,随手取下侍者托盘内两杯马提尼递了一杯给陈远,“在何方高就啊?”
“我?哈哈,现在永明电子做业务员,工资还挺高的。”陈远不知这就是陆德洋的岳父,乐呵呵的说。
胡宁爆出一丝细不可闻的鄙夷,随即隐没在炯炯目光中,心下告诫自己一定要提醒女婿不可误交太多的狐朋狗友,说:“做业务员不错嘛,前途不可限量,我当年也是从小职员一步步往上爬的。来,干杯!”
陈远一口饮下,说:“先生贵姓?有没有兴趣要订购几套永明电子的产品?”
胡宁笑了起来,两颗硕大的门牙在灯光中闪闪发亮,说道:“鄙人姓胡,今天正是小女与唐宁陶瓷公司陆家公子定亲之日。至于贵公司的电器,暂时还不需要。”打定主意,让永明电子的老总李一恒将这个愣头青开除算了。
陈远这才知道站在面前的是陆德洋的岳父,忙换了一副嘴脸,“哈哈,原来是胡先生,失敬失敬,果真虎父无犬女,胡小姐美丽大方,陆先生英俊潇洒,真是神仙眷属,羡煞旁人。”
胡宁这才有些松动,心想:“原来这小子总算会说几句好话……”
第五集
第115章 订婚宴②
想不到陈远话锋一转,热络地搭住他肩膀说:“老胡,你看那边角落那个妞长得不错,屁股很翘,我和你一起去调戏调戏,如何?等下你站在那个位置,挡住别人眼光,我就在旁边捏她屁股……”
定睛一看,那是小有名气的电影明星丁小莹,身穿紫色条纹露肩晚装,脚蹬十二厘米高跟鞋,正在角落与人交谈,她一向在人前表现端庄淑女的形象,极得影迷好感。
胡宁不禁老脸一冷:“年轻人,我敬你是小洋的朋友,才会对你客气,可不要自失身份,在大伙面前做丢脸的事!”
陈远愕然:“有妞不泡,天诛地灭。老胡,你敢说你没想过捏那妞儿的屁股么?”
说实话,胡宁刚才脑中确实转过这么个念头,但此时的他已被故意恶搞的陈远给激怒了:“我这里有五万块支票,你拿了快走,不要在我女儿和小洋的订婚宴会上胡来。”五万块请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离开现场,已经算得上巨款了。
陈远正待发话,听到不远处任欢欢和她的好姐妹一声惊叫:“哇,熊元锋和熊部长也来了。你们看,熊元锋今天穿得好帅气!”几个女人眼中尽闪烁着白痴的星星。
胡宁哼了一声,把五万块支票塞到他手上,转身朝熊应时父子迎去。
熊应时可是政界名人,儿子又主掌好几家公司,身份大为不同,而且胡宁生意场上也要倚靠这位商业部长多多,立即上前大拍马屁。
熊应时父子身后跟着十名高大魁梧、面孔冷峻的黑衣人,进入主厅里,挥一挥手,退出去八个,还剩两个屁颠屁颠跟在后面。
商业部长上次被袭击的事胡宁也听说了,心想果然还是安全第一。到哪里都跟着一大堆保镖。挤出满脸笑容说:“熊部长,熊公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里边请。”
熊应时走路时双臂摆动不太自然,上次枪击造成的伤势还没好完全。只是他身份摆在那里,气势倒是满惊人的,宴会颇多宾客都有自己的公司,对商业部长手里的权力也不多不少有所仰仗。气氛突然安静下来,人人都对他行起了注目礼。
熊应时父子俩倒是耍起派头来,不咸不淡地应付胡宁几句,一个保镖捧着一只紫檀木小盒子送到胡宁手里,看来定是价值不菲的礼物。
胡宁得有自己的身份,对熊应时父子作态视而不见,依旧笑道:“部长先生能来参加小女的订婚已是天大地面子了。还送什么东西来啊?”
熊元锋说:“胡叔叔,礼多人不怪嘛,哈哈。再说,阿洋也是我的朋友,他的大喜之日。不送点东西代表心意,总说不过去吧?”
陈远心知胡宁轻视自己,但想两人生活本就没什么交集的地方,他爱怎么想就由他去吧,平白拿了五万块,心情大好,正欲直接回家睡觉。这时有人叫住了他:“小陈。好{炫&书&网}久不见,都在忙什么哪?”
回头一看,却是北城警察局局长汤勇军,原来他也在这里。宴会上的达官贵人果然不少。陈远迎上去,两人寒暄一阵,陈远神秘兮兮地说:“胡宁封了五万块红包给我……”
汤勇军不明所以,只道他还是那个喜欢敲诈勒索的小混混,想笑,强自忍住了,说:“小陈。给我个面子,胡宁也是我的朋友,收保护费就不要太夸张了吧?你看看这里喜气洋洋的,多不合适。”
前一阵子警方大搜捕行动。关键之时汤勇军蹲在厕所里三个小时。给陈远通风报信,还拖延了警方地时间。陈远很承他的情,过没得几天就让人送了一笔钱过去。
当下听汤勇军这么一说,不由哑然失笑:“老汤,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胡宁那老小子嫌我给他丢面子,给我五万块打发叫花子,让我马上走人。”
汤勇军勃然大怒:“他在北城的珠宝店不想开了?我让人砸了他的店!”活脱脱一个土匪形象。
熊应时父子辆看到陈远,均是脸色一变。熊元锋惊疑不定,熊应时拔腿欲走。小熊悄悄拉住老熊衣角,悄声说:“不要紧,我已经与他达成谅解协议了,再说他主要是对付袁而治,不是针对我们。”
熊应时恨恨道:“袁而治害惨我们了。”一个堂堂的商业部长见了仇人居然害怕得要逃走,关键是得知陈远身后背景太大,不是他轻易撼动得了的。胡宁看父子俩一会儿咬牙切齿,一会儿若无其事,有些莫名其妙,赔笑道:“招待不周,还请多多见谅。”
熊应时冷冷道:“不用客气。”
胡宁肚子里大骂:“要不是有几个协议求着你签署,老子才不鸟你!”
熊元锋发现陈远正朝自己看来,不打个招呼说不过去,硬着头皮上前,挤出满脸地笑容说:“陈哥!好几天不见,怪想你的。有空多去我那里走走啊!”本来昂扬的一个人,在陈远面前缩头缩脑,和狗腿子形象也差不了多少。
熊应时瞬间震惊过后,恢复政界枭雄本色,直接越过胡宁,对陈远说:“老弟,上次犬子教导无方,还请别多见怪。以后咱们多沟通沟通,常去我家里喝茶。”表面上不亢不卑,言谈自若,其实那种讨好之意,任瞎子也看得出来了。他奈何陈远不得,只好改为拉拢。汤勇军也在帮腔:“万事和为贵,小陈,你要与熊部长多亲近亲近才是。”
上次与杨泊、陈远同在象州大厦同开会议,共进晚餐的商贸洽谈司司长罗杰、司法部部长邱少军、清水集团副总裁谢雅彪见到陈远,也围了上来,纷纷低头问好,恭敬无比。他们不理会胡宁,反而对一个无关紧要的年轻人大拍马屁,而且那人还一度是胡宁眼中佳婿地损友,实在令人费解。
胡宁已是脸色连变几次:这个年轻人到底什么来头?
陈远低声道:“胡宁给了我五万块红包,让我赶快走,先失陪了!”
熊应时父子想法和汤勇军一模一样。肯定是来敲诈的,“老胡今天正办着宴会呢,陈哥,改天我封个更大的红包给你!”
熊应时冷着脸将胡宁叫过来,以居高临下的姿态训斥道:“老胡,今天是你女儿的喜日,怎么才给陈先生这么小的红包?马上拿一百万出来,用红布包了!”
胡宁简直是摸不着头脑了:“我……这个……那个……”
熊应时道:“什么这个那个的。陈先生是什么人你知道吗?我看你在朝阳大街地珠宝店也不想开了。”
胡宁早已察觉陈远是最不能得罪的人,心里一个叫屈哪,陈先生是什么人我怎么知道?我要是知道了我还能那样犯浑吗?他**要是你不认识他,看他刚才那副样子,你肯定比我还想赶他走。
陈远笑笑:“我是陆德洋的老朋友,他请我来参加订婚礼,我不派礼物就算好了。怎么还好意思拿主人家的红包?”
商贸洽谈司罗杰不久前早就看见陈远在大嚼熊掌,十分不堪,他心水聪明,猜到定是胡宁花钱买平安,把陈远当作混子。欲将他驱除出场,嗤笑道:“胡先生要是不欢迎陈先生,我倒想把陈先生请到自己家里,好好喝上几杯。”
其他几人听他这样一说,对事情经过明白了七七八八,熊元锋更是得意:“原来有人比我还更狗眼看人低。陈远不太注重形象也难怪别人常给他钉子碰。”一念至此,从此竟对下人礼敬有加。害怕不知什么时候又冒出个比陈远更嚣张的民工、业务员。
转瞬之间,陈远竟成为宴会上最受瞩目的宾客,令他始料不及。众人如同众星拱月,将他团团围住,谀词如潮,奉承声此起彼落。总算陈远没有仗势欺人,让陆德洋老丈人面子上下不了台,否则他一个眼神,要这场宴会烟消云散,还不是简单得很。
陆德洋骨子里很瞧不起岳父只认钱财不认人的态度。而且这桩婚姻只是政治、经济婚姻,他自己成了家族利益地牺牲品,内心里其实极不开心。**,没事老头子要跟这珠宝商玩什么联姻?莫非他想在陶瓷上镶钻石不成?陈远在宴会上抢了自己风头。只有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