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皇-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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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无形的杀气直接锁定了苏暮!
感受到这股几无敌手的杀气,苏暮心里一怯,在陈远出拳之前,脚底下一滑,已然避开了陈远的正面锋芒。喊一声。
他已无心恋战!
他率先朝着垃圾堆地方向逃去。
他的小弟已经亡掉了三个。剩余的几个一见老大逃了,也不敢多加逗留,转身跟着老大逃去。远嘴里嘀咕着,一拳照着苏暮的后背击了出去。
他的胳膊虽然不足以长到砸在苏暮背上地地步,但是这一拳带出的劲风却足够赶在苏暮的身影消失在垃圾堆的后面之前砸在苏暮的背上。
苏暮仰头狂吐一口鲜血,脚底下却不敢停。
林高歌厉声命令道。手下的小弟们准备去追的时候,陈远制止了他们。说道:“别这么着急,猫捉老鼠,都是要慢慢玩地。”
正因为这句话,陈远留下了两天的时间给苏暮逃命。
谁也没有注意到苏暮的踪迹,就在傀儡党遭遇到陈远带领下一帮兄弟的暴风骤雨一般的打压之下,苏暮消失了。
消失是相对的,如同陈远说的“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一样,没有人找的到苏暮的影子或者尸首,仅仅意味着这个家伙躲了起来。暂时不想让人找到他。我,我他妈就彻底玩完了!”躲在象州南郊的苏暮一想起陈远对傀儡党的覆灭性的打击,就忍不住地咬牙切齿,彷佛他地牙齿之间咬着的就是陈远地血肉。
象州南郊的地面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加吧加吧少说也有几千栋民房。几年前,这里还是清一色的平房。后来有消息说象州市市政府有意南迁,这里的地皮立刻成为房产开发商眼里的黄金地段;因为房产开发商一旦收购这一片区域的土地的话,就会按照南郊居民现有住房面积偿还相对等面积的住房,所以为了能够在房产开发商手里换取更大面积的偿还住房,南郊的居民们拿出了史无前例的热情把自己家的平房统统改装成了二层小楼。可恨的是,平房统统改成二层小楼了,象州市市政府南迁的谣言也被拆穿了。然而,建好的二层小楼不可能再拆成平房,南郊居民们打落牙齿肚子里咽,对待付出努力却没有得到丝毫回报的结果也就认了。不过,这也造就了象州市一个典型的出租区………盖多了房子住不满的南郊市民充分发挥这些房子的使用价值,把它们一间间的租了出去。由于墙体过薄,冬冷夏热,还由于水电暖各方面设施欠缺,象州南郊的这些出租房房价普遍偏低,因此成为众多来象州打工的外地人的聚集地。外地人多了,治安事件也就多了起来,卫生环境状况也大大的恶劣起来。不过这并不影响这一带房屋出租生意地火爆,谁让这里的房子便宜呢。
平房改楼房。破坏了象州南郊民居之间的光照面积,只有到了上午的十点钟之后,一层的窗户才能透进去点点阳光。而到了下午四点之后,这些少的可怜的阳光又将彻底在一层的房间消失。
在象州南郊某处民房地一层内躲了一天一夜的苏暮咒骂着这里的环境,几个白色的塑料袋被风吹起来,飘过了他的窗口。
跟他在一起的还有三个兄弟,其中一个出去买酒了,另两个正陪着他抽烟。
床上还躺着一个女人;女人正在酣睡。经过了四个壮汉的蹂躏之后,她实在是太疲倦了。有一千弟兄,不行就跟姓陈地拼了。”狗头军师随时都有,苏暮生气的是,自己身边的狗头军师太过愚蠢。一个烟头砸在这个狗头军师的头上,苏暮骂道:“一千弟兄!狗屁!这点人跟姓陈的硬碰硬。纯粹找死!不说暂时替杨先生(杨泊在象州混地久了,积威难散,即便是多日来一直卧床,也少有人敢直呼他的名字)掌舵的那个云承晚,就是姓陈的手下那帮虾兵蟹将。这一千个人也不够使!”
遭到严厉训斥的狗头军师有些委屈,看看苏暮都能迸出火星子的眼神,十分明智地选择了闭嘴。
他是小明智,苏暮却是大明智,陈远手下的确没有弱兵,抛开德隆、朱罗洛夫斯基、库坦、安娜?克伦劳迪这些被陈远收服地这些“外援”不说,单单林高歌、李文进两个人就够傀儡党受的。这两个家伙简直就是煞星。不动手也就罢了,稍一动手,哪一次出击,不得收点人命当利息?
苏暮那个恨哪,老子怎么就没有这么能打的主呢?让这几个家伙盯上了,绝对是一场噩梦!
苏暮并不知道,他已经被盯上了。
苏暮最大的失误在于把麻五带在了身边。
麻五,就是那个被他派出去买酒的兄弟。
论狠,麻五在象州黑道上排不上号,他比不过陈远;论打。他更是末流,无论林高歌还是李文进一人收拾他仨都没问题,可是象州混黑道的至少有三成认识麻五。因为,麻五是傀儡党老大苏暮身边最为吃香的小弟之一。
当麻五奉命出去买酒的时候。被陈远派到这边来搜寻苏暮踪迹的小弟认出来了。
麻五之所以在苏暮面前很吃香。主要的一个原因就是机灵,他清楚现在地形势。知道自己老大苏暮的人身安全危在旦夕,所以,他并没有在苏暮藏身的民居附近那个小卖部买酒,他绕着这片民居转了好大一圈,确定没有人跟踪自己之后,钻进了路边上一个很小的小卖部里面买了三箱啤酒,又换了一条路开始绕圈,最后才向目地地走去。
他以为自己很机灵,很可惜他再机灵也没法跟陈远布下地天罗地网相比。当他钻进那家小卖部的时候,陈远地小弟就发现了他,并且在第一时间通知了林高歌。等他开始向自己的目的地走去的时候,他的身后至少有三十个人跟了上去。
由于上头还没过来人,这些陈远的手下小弟十分机警,只是远远地跟着,并没有帖太近,所以,直到麻五叩响苏暮藏身的那处民居的门的时候,依旧没有被发现。
等到苏暮、麻五等人发现不妙的时候,已经被包围了。
提着两个酒瓶子走出民居的小门的苏暮发现,五十柄砍刀正虎视眈眈的等着自己。闷,自己躲的不可谓不严,没想到一天的时间就被找到了;心里郁闷,脸上却还是一脸彪悍:“废话少说,找上老子了,要杀要剐说句话就行!”
周围信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理念的居民和租房客们每一个人影,倒是传来两声当当的关门关窗声。
一时之间,整条街上寂寂无人声。
阵风吹起,白色塑料袋、饮料包装纸和一些不知名的垃圾随风起舞。映在片片刀刃上,颇为绚丽。
只是气氛,却有些森然。
这时候,有人鼓掌。
掌声在包围圈外,在包围圈中间位置让开的一个小豁口处,面色阴冷的陈远缓缓走上前来。了。”陈远面无表情的说:“能告诉我你错在哪里吗?或许我会赏你一个全尸。”
苏暮呸了一口,骂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老子没干过你,被你围了,就这么简单!”陈远点点头:“很对,你错在败了!不然被包围的就是我。”
轻轻一挥手,身边五十名小弟挥舞着砍刀冲了上去。
拼黑社会拼地是实力,拼的是体力,拼的是人多。普通人尚且以瘦为美的时候。黑社会奉行的原则却是壮硕者为王。不说人数上陈远这边占了绝对优势,就是体形上的优势也非苏暮四个人能比。没开打之前,双方体形上的优劣势一看即知,一边苏暮的三个手下平均体重不过80公斤左右,一边陈远地手下个个膀大腰圆。身高也有一米八零以上。就算是人数对等,体形上的差别也决定了这次对拼是一面倒的形势。
整个对拼最多持续了三分钟,苏暮带在身边的这三个小弟都已经没了人形,个个缺胳膊断腿,当然,命也没了。是扫兴!”一个一刀也没见血的家伙非常不满。
他的同伴嘲笑他:“谁让你小子长得太宽来着。你瘦上一圈就能挤进去了。”
大家哄然大笑。
站在自己小弟地血泊之中,苏暮欲哭无泪。三分钟的对拼下来,他也受了不轻的伤,胸前、肩上、大腿都已经见血,但他偏偏没死。他知道,要自己命的这一刀会从陈远的手里砍出来。
血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落在地上的血水里,发出清脆的响声。个痛快!”红了眼睛的苏暮双手紧握,几乎能把手里仅有的两个酒瓶子嘴握碎。
困兽犹斗啊。只可惜这头困兽面临的敌人实在过于强大。
陈远鄙夷地望着他:“出来混,总会有这一天的。你抢老杨地盘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很平静的,甚至是很缓慢的,陈远接过身边一名小弟手中的砍刀。一刀刺进了苏暮的肚子;直到这个时候。苏暮才感觉到对死亡的恐惧。
他的瞳孔暴睁,涌动着的空洞与惶恐让陈远有些恶心:“怕了吗?下辈子不要再混黑社会了。”
事情暂告一段落了。陈远摸出手帕,擦了擦手背上地血迹,一如擦拭手上的灰尘。
五十名毫发无损的小弟静静的看着他,心生(炫)畏(书)惧(网),个个默不作声。
这个时候,头顶上一扇窗户突然打开了,一个染着黄头发地毛头小子探出头来喊道:“下面地,临走之前打扫一下卫生!奶奶的,警察来了就罗唆死了!”也不抬,转身离开,抛下一句话:“烧掉!”
四具尸体被扔回那间民居的同时,一把火也被扔了进去。
一行人离开的时候,还可以清晰的听到楼上那个黄毛的尖叫声。一家酒吧的门被人一脚踢开了。
这是一家原本就归傀儡党看守的酒吧,由于傀儡党最近的失利,傍晚时分已经来临了,这家酒吧也没有开门纳客。
带着十几个弟兄踢门进来的陈远扫视全场,注意到角落里坐着的二十几个壮小伙子统统站起来,迎了过来。
已经对黑道规则有所了解了,再也不是黑道菜鸟的陈远对抢地盘这样的事情自然不陌生,杀掉苏暮之后,陈远直接闯进了象州南郊的这家酒吧。头发染的和公鸡尾巴一样绚丽多姿鼻子上还穿了一个鼻环的青年走在最前面。
陈远笑笑:“我们来接手场子。”
鸡尾巴冷笑:“兄弟混哪道的?懂不懂规矩?”“我就是规矩!”
鸡尾巴勃然大怒:“操你妈!你以为我们傀儡党是吃素的!兄弟们,抄家伙!”
他们一伙二十几个人在这家酒吧待的时间久了,熟门熟路,鸡尾巴一招呼,所有人很快都把砍刀抄在了手里,准备开战。这时候,他们注意到,跟着这个来挑场子的年轻人进来的那些人都用十分悲哀的眼神望着自己。一个人这样看着自己,说明对方是神经病,两个人这样,说明对方是俩神经病,三个人再这样,那可能就代表着自己要倒霉了。面对着几十道这样的眼神,鸡尾巴一伙集体头皮发麻。奶奶的,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精神攻势?
就在他们终于忍不住冲上前去的时候,陈远接到了林高歌的电话。快多了。”让陈哥专挑了那个最远的酒吧呢!”了三个酒吧一间桑拿室,他那边已经占了三个酒吧三间桑拿了。再加上陈哥那边的那个酒吧,傀儡党在南郊的地盘就有一半是咱们得了!”
陈远的手机打开了扩音功能,这番对话一字不落的传入了鸡尾巴一伙人的耳朵眼里;等到陈远挂断电话的时候,鸡尾巴一伙人已经都是全身冷汗直流了。这都什么人啊这是,怎么事前一点消息也没有,就把傀儡党这么多地盘全占了?自己投降?”脸色冷漠的陈远浑身散发着王者之气,不温不火的一句话像是催命符一样让对手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