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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古井奇談-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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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行,因此本位田家凶案的真相如下:小野家以前和本位田家原本都是K村的世族,
然而小野家由于继承人不贤,财产陆续被本位田家大三郎及庄次郎巧取豪夺,昭治
的父亲宇一郎只好出走神户。三十年后,宇一郎在神户稍有成就,但又因为战祸而
变得一无所有,只好回到故乡。
    后来,本位田家又强取三十年前宇一郎寄放的传家屏风,无论如何都不肯归还。
逃狱的昭治听到这件事,对本位田家的新仇旧恨一时涌现,因而决定杀害本位田全
家报仇。
    八月二十九日深夜,昭治第一次袭击本位田家,当时因为被发现而逃走,但却
带走休息室的贞宗小刀。
    九月一日夜晚,昭治趁着暴风雨夜潜至大助夫妇的房间,先杀死熟睡中的梨枝,
盲目的大助从睡梦中惊醒,虽然看不见,却听到异常声音,从蚊帐中逃出,来到屏
风前面,被追来的昭治刺中心脏毙命。杀红眼的昭治开始寻找其他人,幸好死者的
祖母阿真及妹妹鹤代睡在其他地方,所以没有被杀害。昭治找不到他们,就将大助
的尸体抛入井中,并把凶器丢入草丛后逃走,他根本没有想到死者的假眼会滑入自
己的口袋中。
    以上就是本位田家血案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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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鹤代发觉真相
    
    昭和二十一年十月七日
    写信给自己的哥哥实在是件很奇怪的事,但是除了用这个方法以外,我不知道
还有其他什么方法可以让哥哥了解我现在的感觉。
    大助哥哥回来以后,全家充满了猜疑、恐惧和紧张的气氛,再加上又发生这么
可怕的事,我那孱弱的心脏,根本无法承受重大惨案的冲击。
    我明白,祖母病倒后,我必须振作起来,因而尽量努力维持自己微弱的生命,
然而,两、三天前,我突然发现一件可怕的事实,使我失去自信,再也无法活下去
了。
    我究竟发现了什么呢?
    那是大前天的事,我坐在一直昏睡中的祖母身边,心里思考着最近发生的一连
串事情。
    就在那时候,我觉得双腿下的榻榻米有些凹凸不平,使我觉得颇不舒服。
    祖母是个很细心的人,她的榻榻米即使有一个角落不平,也会设法把它弄平整。
    我不解地提起榻榻米,想不到竟然发现一包用纸包住的东西。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会藏在这里呢?)我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将那包东
西拿起来,并迫不及待地把包在外面的纸打开。没想到里面的东西竟然是绘马,而
且还是大助哥哥出征时供奉的绘马!
    我当场吓了一跳。
    (为什么祖母会有这个东西?
    这里是祖母的房间,从包装的手法看来,应该是祖母包的,因此这块绘马一定
是祖母藏在这里的。
    但是,祖母是如何把它拿回来的呢?)
    我一想到这里,不禁惊叫出声。
    绝对不会是祖母将阿杉推落山崖的,因为祖母从两、三年前就不便行走,何况
要她爬上绘马堂的陡坡,更加不可能,所以她一定是请其他人帮她拿来的。
    一想到这里,我就知道是你去帮她拿回绘马的。但是,你什么时候去拿呢?一
定是你从疗养院回来,也就是阿杉跌落山岸的那段时间。
    当时你一定吓了一跳吧!你去绘马堂看了一下,发现绘马仍然放在绘马堂内,
因此知道阿杉落崖和绘马没有任何关系。我实在很笨,我只要将绘马上的手印和葛
叶屏风中的血手印相比较,所有问题就都可以解决了。
    员警说,屏风上的手印和从井中捞动的尸体的指纹是相同的,而那个手印和绘
马上的手印又一致,所以玻璃眼人真的是我们的哥哥大助,不是伍一。
    想不到我竟然怀疑自己的哥哥!
    我是一个很笨的女孩,可是哥哥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已经去绘马堂拿回绘马呢?
    我大概可以了解你的想法。你不想把这么困难的任务交给我,而要祖母去做,
可是,当你们等待机会采集大助哥哥指纹的时候,他却已经死了。
    绘马的事大致是如此,接下来就是可怕的杀人事件。
    小野昭治承认杀人,可是我觉得他在说谎。因为昭治说他在八月二十九日晚上
偷走贞宗短刀,但是我在九月一日晚上还看到那把刀。
    昭治说谎的目的是要掩护谁?真正的凶手又是谁?
    我不断地重读报纸上对这件凶案的报导,终于得到一个结论。当时员警曾经证
实过你有不在场证明,所以你和杀人事件无关。
    然而,我却不这么想。
    你真的和这件凶案毫无关系吗?
    一般来说,杀人案可以分为下列两种情形,一种是凶手到被害人的所在地犯案,
另一种则是被害人到凶手的所在地被杀。
    

     第一种,你有不在场证明,所以不可能发生,至于第二种嘛……由于被害人是
瞎子,所以警方一直认定他无法独自外出。但若是有人协助,自然就可以外出了。
如果鹿藏用自行车将他从K村载到H疗养院附近和你见面,你杀死他之后再要鹿藏将
他载回去,并丢在K村的井里,不就可以犯下这件杀人罪行了吗?
    为什么我会这么想呢?有三个理由。
    第一,当我发现大嫂的尸体,急忙去告诉鹿藏时,看到鹿藏挂在墙上的衣服是
湿的,而且自行车也满是泥巴。员警来的时候虽然也注意到这一点,可是鹿藏后来
又去接你回来,所以他们认为他的衣服是因为这样才弄湿的。当时我并没有表示任
何意见。
    第二,大嫂被杀的时间是一日的深夜十二点,但是在二日早上五点左右,我听
到水井的滑轮发出转动的声音。可见大助哥哥是那时候被投入井里的。
    不过,凶手杀第二个人为什么要从午夜等到早上呢?
    第三,大嫂的尸体留在房间内,而哥哥的尸体却必须丢到井里,原因何在?因
为大助哥哥往返村子和疗养院,把衣服弄湿了,而且满身是泥巴,当然不能放在房
间内。
    当晚的情景我已经推想出来了。大助哥哥听信阿玲的话,相信你和大嫂之间有
不可告人的秘密。因而吃醋,杀死大嫂,并威胁鹿藏载他到H疗养院。
    他本想杀你,结果反而被你杀死,鹿藏后来再将他的尸体载回来,并利用清晨
时丢入井中。
    我不知道小野昭治为什么要替你顶罪,但我知道你以前和他很要好。
    世间的事即将远离我了,哥哥,再见了,我是一个不听话的妹妹。
    慎吉的自白
    昭和二十一年十二月八日
    妹妹好可怕哟!
    鹤代临终前留下来的最后笔记把案情交代得很清楚,最后要补充的部分,只有
我心中的苦闷及凶案发生当时的实际情形。
    我完全没有想到大助哥哥竟然如此怀疑我。那晚哥哥来杀我的时候,看到他发
狂的样子,我才明白一切。
    至于让哥哥痛苦的原因,则是来自秋月伍一。
    伍一死的时候,只有哥哥一个人在他身边,当时伍一曾对哥哥说:“你的太太
梨枝以前和我发生过关系。你若不相信,回去之后,检查她的腹部右侧看看,那里
应该有一个痣。”
    哥哥和大嫂结婚不到一年,不可能知道大嫂身体的所有情形,所以听到伍一的
话,不禁心生疑惑。后来哥哥又因为失明,使他的疑惑更加无法消除。
    回家后,哥哥的个性变得阴沉沉的,就是为了这个原因。再加上阿玲又在旁边
加油添醋,使得本来就对自己没有信心的哥哥受到更大的伤害,才会发生这场悲剧。
    八月二十九日晚上,有人潜到哥哥夫妻的房间,那人正是员警所说的小野昭治,
哥哥却误会是我,并且认为祖母和妹妹也在帮我掩护。
    大多数的盲人都猜疑心重,哥哥却不将这些疑惑说出来,导致他的猜疑心更加
膨胀。
    九月一日深夜,哥哥的疑心病终于爆发了!他杀死大嫂,并且用沾满血迹的凶
器威胁鹿藏带他来H疗养院。
    我一辈子无法忘记当天发生的事情。
    深夜两点多,鹿藏把我叫醒,并带我到后面的山里。
    当时我看到哥哥站在那里,真是吓了一大跳。哥哥立刻叫鹿藏离开现场,同时
指责我和大嫂之间的奸情。我极力辩解,他根本听不进去。后来,他突然抽出刀子
要杀我。
    我们两人在风雨中扭打,我出手抵抗,希望哥哥能清醒过来,谁知却不小心将
刀子插在哥哥的心脏上。更教我不可思议的是,他连一滴血都没有流出来。
    我那时并没有想到要把尸体运回Y村, 并投入井中,只是慌张得立刻把鹿藏叫
过来,他看到尸体,也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后来他说:“少爷,大助少爷已经杀了
少奶奶,反正迟早要死的。这样吧!不如我用自行车把他载回去,没有人会知道我
们曾经来过这里。”
    鹿藏的话让我灵机一动,才决定将尸体丢到井里。我没有想到我的计画会成功,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鹿藏守口如瓶。
    昭治帮我顶罪,也是如鹤代所说,因为我经常资助他,他有问题时通常都会先
来找我帮忙。
    九月一日的晚上,昭治就在我那里,鹿藏走了以后,我把昭治叫醒,将事情的
全部过程告诉他,他也吓了一跳。随后他马上表示:“这件事包在我身上吧!如果
我被抓到了,案子就由我来扛,反正杀一个人和杀两个人都是一样的。”
    昭治说完之后,便说他要去找证据,然后就一个人外出了。没多久,他又笑着
跑回来。
    “你看,我找到这个有力的证据。”
    他把手伸出来给我看,只见上面有一个哥哥的假眼。
    “只要有这个,警方一定会认为我是凶手。”
    不久,昭治离开疗养院,还刻意出现在本位田家附近。
    九月二日,我回到家里时立刻检查大嫂的身体,发现她肚子右侧根本没有痣,
这才知道我们都被秋月姊弟骗了。
    鹤代在十月十五日死了,像她这样心脏不好却头脑十分灵敏的少女,最好还是
不要活太久,免得长期处在恐惧的阴影中活受罪。
    过了一星期,祖母也去世了,我相信祖母对这件凶案多少知道一点实情。
    我在写完这篇笔记后,打算把它和鹤代的信一起寄给金田一耕助。
    我之所以知道“金田一耕助”这个名字,是因为杂志上载着《狱门岛》这篇推
理小说。当我听到金田一耕助来到这里重新调查大助哥哥的案子时,我实在很惊慌。
    我并不打算逃走,只是担心祖母承受不了这个打击,因为现在她只能依靠我了。
    后来,金田一耕助果真来找我,我们虽然谈得不多,但我很明白他早就了解事
情的真相,于是我将鹤代的最后一封信交给他。
    金田一耕助随即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迅速流览内容。他一口气将它读完之后,
视线茫然地落在远方,最后才转头看着我说:“你打算怎么做?”
    “碍…”
    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金田一耕助则很认真地望着我的脸,突然又露出笑容,说:“你祖母的身体怎
么样?”
    “恐怕活不了多久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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