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江湖+番外+荷庭晚叙-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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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无涯望着自己的手。
左手权势,右手爱情。
握住了,不愿放开的到底是哪边?
他慢慢地走回客栈,抱着那小叫花子的樊易和摇着羽扇的胡智海都在紧张地等着听他的答案。
袁无涯没有看他们两人,只是走向樊易,接过他怀里的小叫花子,问店小二借来了水,给他洗干净了脸,再理了理他的头发,蹲下身去跟他说些什么,象是在诉别,又象是在交待一件很重要的事,那孩子先是惊讶,继而惊喜地不住点头。
末了,袁无涯见他点头,微微一笑,拍拍那经过他一番打理,已经变得整洁可爱的孩子的头,朗声道:"孩子,告诉叔叔伯伯们,你叫什么名字。"
"义父,我现在姓袁,叫袁不悔!"
清清亮亮的童音清楚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朵。
不悔,这就是他的答案。
这五年的时光,他走得无怨无悔。将来还会由这小小孩儿把他的意志承袭下去,不悔此生。
胡智海的脸色变了,看了看袁无涯,再看看被樊易紧拥在怀里的小小孩童,一家三口的剪影出现得这么奇特又这么和协。重重地啐了一口,自知再游说无望,扭头走开。
之因父亲之死,与他一直龃龉难消的吴正明在走过他身边时,看了一眼刚刚从无名无姓的"臭叫花"一跃成为有了堂堂正正的名而无比喜悦的孩子,嚼着这名字里的深意。
"袁不悔,你原来不后悔。"
一切江湖血腥杀戮,离这个幸福的剪影很远很远。
等大批人马撤离后,因为临时多了个小娇客而不得不弃马雇车的一家人悠悠哉哉地登车,继续前往蜀山名胜进发。
小小孩童正是好奇心旺盛的年纪,又因为刚刚认了个这么和气漂亮的义父而无比兴奋,在车上爬来爬去,只是不得安生。
"义父……"
"叫我爹吧,反正我也不会有其他的孩子。"
袁无涯笑了笑,索性给这孩子更大的亲情关怀,看那清秀的小脸因为满溢的幸福而胀得通红,倒是十分欣慰。
"爹啊,你是要带不悔去见娘亲吗?"
马上就赖到他怀里的小不悔仰起了头,天真地问道。
他有爹了耶,接下来再有一个娘,那就真是完美了。
"娘亲?"
袁无涯没想到他会有此一问,看了一眼樊易,不禁哑然。
"你没有娘亲。对了,我也是你爹喔,叫声爹来听听!"
樊易一把捉过这有了爹爹就忘记救命大恩人的小坏蛋(实际上是因为看他不停地蹭向袁无涯的怀里而妒忌),认真地教导他。
他是小圆圆的义子,当然也就是自己的儿子,也得叫自己一声爹才象一家人嘛!
"我才不信,爹这么好的人会没有娶到娘亲!"
小不悔对自己的爹爹十分崇拜,马上就掉头吐槽敢说爹爹坏话的坏人(说爹娶不到老婆也是坏话之一吧?)。
"你是没有娘亲……不过你可以把樊叔叔当你娘看待的,叫一声爹亲也无妨。"
要命,现在才发觉收养了一个小孩不如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光是他一路层出不穷的问题就已经叫他疲于奔命了,万一再长大些,好奇他跟樊易之间的关系怎么解释呢?
袁无涯眼睛转了两转,不露声色地从现在开始误导懵懂能分辨亲疏关系的小小孩童。
"喂,小圆圆,就算他要娘亲,我们两之中比较象的那个也应该是你……"
后一个"才对"被情人含嗔带怒的一记冷眼扫回喉管,樊易挠挠头,认命地接下小不悔已经乐不可吱地追着自己直叫"爹亲"的称谓。
反正么,他实际上已经占尽了便宜,表面上输他几分也没什么的。
小不悔错认他们两人中的谁是自己的娘亲都不要紧,重要的是,他也从此知道了袁无涯的答案。
他原来,一直没有后悔过。
执手不悔,今生做伴。
小小的油篷车载着满满的笑语继续前行,沿途春光美好,明媚多情,看着一路跟儿子争宠的可怜"爹亲",那双写满柔情的清瞳的主人,挂在唇边一抹清淡的笑一直没有消逝过,直醉了春风。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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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庭晚叙》 (《笑笑江湖》兄弟篇)——录入:焰麟
作者:自由录入 发表时间: 2006/04/07 09:27 点击:83次 修改 精华 删除 置顶 来源 转移 收藏
堕天…笑笑江湖(兄弟篇)…荷庭晚叙
文案:
荷,亭亭如盖,傲立水中。不让人接近,保持着距离的疏远。有风逸过,拂乱了湖心荷的心绪,然而风过处,总是无痕。涯上的燕子,待了二十几春,寻寻觅觅,难得佳侣。惊艳于那留待听雨的残影,衔来夕阳就晚荷。
一个人生中的两段恋情,前者清如水,后者醇如酒,纯净深情的精神恋爱总有尽头,能切实拥在怀中的温柔才可相伴终老。情冷情热,唯有心照。
上卷·风逸清荷
1、初识
“竹坞无尘水槛清,相思迢递隔重城。秋阴不散霜飞晚,留得枯荷听雨声。”
雨逸轻尘,暮云向晚。
淅淅沥沥的雨声自小小的荷亭外传来,千垂万丝滴打在碧绿肥大的荷叶上,声音清脆如击在“筑”这种上古乐器,却另有一份来自大自然的空灵神韵。
“滴——滴——滴——嗒——”
曲出天然,境至幽灵。
只不知世间有哪一双妙手,可演奏出这天籁之曲。
千万滴的雨点,千百片的荷叶,如久别的情人在雨幕中相拥,相击合鸣出的水音,重复着单调但古朴的乐曲。
叶是快乐的,它回应着雨点的喧嚣,承接了天赠的恩露。
大颗大颗滚动在碧玉盘上的水珠更增添了叶的神韵,美丽得叫人舍不得移开眼。
平凡的荷池,因为有雨,因为有叶与雨之间的喁喁情话,而显得热闹起来。
然而,雨中之荷却是寂寞的。
雨滴打落在叶上,是给它装饰上一串串滚动的珍珠。
打落在莹白的花苞上,却只如倩女幽思时落在腮边的泪。
细不可闻的幽叹出自荷亭中一个寂寂的身影,他仿佛自久寂的恒古就已经坐在那儿,静静地斜倚着,听雨、观荷。
鹅黄的衣衫已被雨打湿了下摆,面池而立的背影看不清面目如何,但风姿已是叫人迷醉,听到亭外有人吟诗时微微一怔,转过身来。
他这一回头,顿时有数道倒抽气的声音响起。
美人!
所有人心目中只能瞬间涌现出这样一个贫乏的语汇。
也许只是因为除了“美人”这个词之外,也没有更合适用于荷亭中人的形容。
目凝秋水,琼口檀鼻,若光是外貌上的优势还罢了,他那种逸然出尘的风骨、薄嗔轻怒的风情,却是无端叫人形秽,叫人心折。
“……”
想是已经见惯了别人见到自己的反应,荷亭中人微一蹙眉,静静地立在当地等那行人穿过庭园向自己走来。
只是眉目间多了三分不耐,让清癯得不若犯人的脸有了表情,愈发让人渴望去接近这谪落人间的仙子。
“晚亭,不好意思打扰你了!可是这事有点急,咳……”
九折曲廊上,急急走来的,有数个人影。
走在最先向他微笑着赔礼的,是一个微微已有些发福、白面柳须得中年儒者,他才是这间宅子的主人,这个荷池的主人。
中原的“赛孟尝”王国宽。
荷亭的黄衣人,不过是借宿于此,拐了七八个弯当亲戚的江湖游客。
“世叔知道你医术高明,此番恐怕要麻烦你出手救个人。”
说着,那修剪得极好的手一挥,跟在他身后的四个小童这才掮着一角软榻,抬上个人来。
榻上的男子抬起头来微微一笑,宽额广目,落拓不羁。适才扰他心神的吟诗人,分明就是此人。
只是这人实在很乖!
他神色间谈笑自若,得意洋洋的神气好像刚刚自地上捡了五百两银子似的,但他今夜唯一捡到恐怕不过是五个还嵌着暗器在流黑血的伤口。
他伤重到连动都动不了,却偏偏一开口就是温文儒雅的诗词吟咏,而不是伤者所擅长的破口大骂或是哇哇大叫。
更妙的是,他明明一表斯文,风流倜傥,一眼看去就算不是熟读儒子百家的饱学之士,也当是某个浊世清流的佳公子,但他随意披在身上的衣服却只不过是一件破破烂烂的花子百家衣。
见到回过头来的亭中人,榻上人不由得眼前一亮,滴溜溜的精瞳须臾不离那双眉微蹙的芙蓉秀面,这般无礼地盯着人看的举动实在失仪,但在他做来,直觉得潇洒磊落,浑然不让人觉得龌龊难堪。
“晚亭,这是丐帮洛阳分舵舵主李逸风李长老。今夜在『僵尸帮』的人偷袭『过江龙』刘白河刘老爷子寿筵时受了伤,说不得,得请你援手。
知道这世侄脾气古怪,生怕李逸风的不羁无意间开罪于他。
王国宽赶紧抢着挡在他们中间,有意无意间挡住了李逸风眨也不眨的视线。
说不得,赔尽小心也得求这世侄出手救救丐帮里最有前途的大人物!
江湖中谁不知晓?虽然李逸风目前身份仅为六袋弟子,但他不仅武功上尽得丐帮长老、帮主的嫡传,自己还发挥了武学上的天分另创新高。行事更是卓越有为、有口皆碑,丐帮帮主之位迟早得传给他。此际“僵尸帮”为恶武林,他敢于挺身而出,率领群雄对抗“僵尸帮”的邪恶势力,经此役更是已隐然成为统领武林的一代新秀。
在这之前出了差错,怎么能不尽心救治,竭力讨好?
“他中的毒箭上淬有七心莲、金线虫等歹毒之物……似乎还有苗疆的蛊盅。解药我还不能完全调出来,但可以先从认出的药物上抑制其毒性。不过因为有两支毒箭打在脊骨的经络集中之处,用了麻药可能会影响下肢神经。若想将箭取出,一是生剜死肉,二是不怕下肢瘫痪用麻沸散。”
不悦于那人愈发灿烂的微笑,但听到是“僵尸帮”所为时,何晚亭的眉心掠过了隐然不易见的忧虑,终于还是停下了拂袖而去的脚步,淡淡的扫了一眼他身上可怖又肮脏的伤口,这才开口说出破解之方。
听到他用这么轻描淡写的语气说出要不就是残废要不就得生受剜骨之苦的治法,在场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
王国宽只道是李逸风的无礼到底还是得罪了这性情古怪的神医,所以才想出这般折磨人的疗法,一时间两边都不好开罪,额上的汗涔涔地流下来。
在众人面面相觑中,倒是身负重伤的李逸风呵呵大笑道:“不错不错!昔年关公关云长才享受到的刮骨疗伤法今日居然有幸让我尝到了,能得到佳人的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