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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萍小姐的主意-第14章

小说: 萍小姐的主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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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伴不好。不要以为我多管事,我是为你好,你是我做过事的最好的女人,老福也
说一样。

  他说好女人到处跑看事情不好。

  不要说我多嘴。

  毛莫斯太太竞( 敬) 上

  又,硬刷子在戎( 绒) 鞋脚尖里

  在接下来的十五分钟里,露西沉溺在毛莫斯太太对她付出的一片关爱里,毛莫
斯太太为了洗衣店而愤怒,也为她读太多书付太多学费而不平。公立学校并不能满
足每个人的需求,但是,初级学校的确应该提供小班编制的读写及算术课程,以确
保那些“未来的毛莫斯太太们”能有良好的基础教育。她家中的兼职园丁老麦十二
岁时就离开了学校,但是在写作能力上,绝不输给任何具有大学程度的人,原因何
在呢? 就是因为他来自小型的村庄学校,校内采用小班制,而且有着好老师。

  当然,更因为在他的时代,基础教育比免费牛奶来得重要。受过教育之后,他
便有能力应付其他的一切。他只吃白面粉制成的圆饼,配着浓茶,在九十二岁高龄
时驾鹤西去,结束他精力充沛的一生。

  鲁丝小姐让她自冥想中惊醒。鲁丝小姐脸上有一种新的表情,而露西一点儿也
不喜欢。她看过鲁丝小姐失望、奉承、装模作样及担忧的表情,但是她从来没看过
鲁丝小姐鬼鬼祟祟的样子。



  为什么她要鬼鬼祟祟呢? 有好一阵子,露西好奇地看着她。

  鲁丝抬起眼睛,看到露西盯着她看,急急忙忙又转开了视线。鬼鬼祟祟的表情
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归类为“有意识地无忧无虑”。露西很清楚这个表情。她担
任小学教师时,没有白白受训。每个偷吃糖的小孩都有这种表情。在上法文课时偷
做算术习题的学生也一样。

  考试作弊的学生也不例外。

  涵妲是怎么说的?“对她来说,理论科目比较困难。”

  原来如此。

  气肿和其他那些听来与花朵类似的奇怪名词,对鲁丝小姐而言显然负担过大了,
所以她必须借助一些东西来增强记忆。问题是,她借助什么东西,东西又在哪里。
不会是在膝盖上。书桌是开放式的,前面没有隔板,所以不是藏小抄的好地方。手
指甲太小,也写不下病理学的参考资料,指甲通常只够抄写方程式而已。比较有可
能的,是写在袖子上,袖口有没有缝上松紧带都没有关系。可是,这些女孩子们穿
的是短袖的上衣。所以啦,会在哪里呢? 还是说,她只是偷瞄了前座欧唐娜的试卷,
或是右侧汤玛丝的考卷呢? 露西转向自己的信件,读了好一会儿,等待着好时机。
所有的学校老师都懂这一招策略。她抬起眼来,随意地看着所有的学生,然后再低
下头去读信。再一次抬头时,她直接看向鲁丝。鲁丝埋头试卷中,左手握着一条手
帕。即使是用一整条手帕,也写不下像病理学这样一门沉重科目的小抄,再说,也
未免太不容易使用了;再想想,手帕在赖氏学院并不是常用品,除了鲁丝外,没有
人拿着手帕,用来擤鼻涕用。露西断定,不管鲁丝用的是什么资料,一定就在她的
左手上。她的座位在靠窗一排的最后头,所以她的左侧是一堵墙壁,没有人可以看
到她左手的动作。

  露西思忖着,这时候该做什么呢? 走到教室后头,要她把手帕交出来,然后发
现那不过是一条九英寸见方的白麻布,角上端正地绣着主人名字的缩写字母,就像
是刚刚从洗衣铺拿回来一样的洁白? 要她交出手帕,在高年级学生最不稳定的~刻,
像飓风一般地引爆一桩丑闻吗? 还是应该盯着鲁丝,让她绝无机会偷看小抄,什么
话也不说呢? 最后这个方法最不会引起注意。到目前为止,她不可能有机会作弊。
只因为一件小事,便将一个人定罪是不公平的。

  露西信步走下讲桌,踱向教室的后头,倚墙而立,站在鲁丝与汤玛丝两人中间。
汤玛丝停笔,抬头朝她微笑了一下。鲁丝没有抬头。稍后,她把手帕——以及藏在
里面不知名的东西——放到上衣的口袋里。

  好啦,她现在已经打破邪恶的计谋,然而却毫无成就感可言。她第一次察觉,
一个发生在小学时可说是没规没矩的伎俩,在高年级的期末考试上出现却是令人生
厌。她庆幸这件事是发生在鲁丝身上,而与其他学生无关。不一会儿,她踱回讲桌
旁,即使远远地离开鲁丝,也无法让她专心于眼前的文件。露西激愤地发现自己竟
然为鲁丝感到难过。没错,难过。为鲁丝感到难过。再怎么说,这个女孩也是下了
工夫的。如果所有的说法都没错,她是发疯般的认真。她并不是为了偷懒,才想出
这个方法。她只是发现想在学科上得到好成绩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才会不顾一切地
屈服于诱惑之下。

  换了这个角度来看这件事,让露西好过了一些,于是,在接下来的监考时间里,
她能够以放松的态度来面对这个小抄事件。她再度埋首研究试卷,折服于试题涵括
的广大范围,并好奇地想知道鲁丝如何能把这么多资料整理成有效又不占体积的小
抄。她实在想开口问她。

  最有可能的推论是,鲁丝担心的是一科或两科特定的科目,然后才将小抄做在
小纸条上。

  茵恩斯首先将试卷拢齐,在上缘以纸夹夹住。她从头再读过一次,偶尔做些更
正修改,整叠后放在桌上,稍坐一阵子,欣赏窗外的美景之后,安静地站起来走向
讲台,将试卷放在萍小姐面前的讲桌上。

  “噢! 天大的灾难! ”戴克丝哀鸣,“有人写完了吗P 我还有一题半要答呢! ”

  “嘘,戴克丝小姐。”露西尽责地说。

  戴克丝回给她一个灿烂的笑脸,继续埋首苦干。

  史都华与宝儿·纳什紧接在茵恩斯后交卷,不一会儿,萍小姐眼前的试卷便越
堆越高了。离结束时间还有五分钟时,教室内只剩下三个学生了:一是汤玛丝,肤
色较深的威尔士人,想来是睡得太多而没有好好念书;一是处变不惊、埋首苦干的
戴克丝;最后便是脸色潮红,不高不兴的鲁丝了,显然是身处水深火热之中。最后
两分钟时只剩下鲁丝了,她看来既困惑又绝望,前前后后不停地翻看着试卷,删减,
添加,修改着试卷。

  远处传来的铃声结束了她的犹豫不决,也浇灭了最后的机会,她必须接受自己
所做的答案。她急急忙忙把考卷堆在一起,交到露西面前;她清楚地知道铃声代表
着她在一会儿之后到体育馆集合,也知道馥若无法接受以试题太难为借口而容许她
的迟到。露西本以为她至少会避开眼神的接触,或是表现出一些自觉的举动。但是,
鲁丝以一个直接的微笑和一个直接的感叹让露西大大地吃了一惊。

  “呼! ”鲁丝吹了一口气,“真是可怕。”说完后,跑步上前加入其他人的行
列。

  露西懊恼地看着眼前的试卷。一切都是出自她的想像。鲁丝毕竟没有作弊,至
少不是经常性的作弊。现在想来,她脸上鬼鬼祟祟的表情有可能只是因为自己没办
法好好作答,或者最糟也不过是想偷瞄邻座同学的答案。她脖子上的红晕也不过是
知道自己被怀疑作弊。露西记得从前自己在学校的时候,即使无辜,也会因为自己
被怀疑,而整张脸被无稽的罪恶感染红。真的,她必须向鲁丝表示歉意,她必须想
办法补偿她。

  她将试卷整齐地叠放在一起,旧习难改地将它们以姓氏笔画排列,仔细数过张
数后,带上楼到吕克小姐房里,暗自庆幸不会轮到自己来改考卷。房里没人,她把
考卷留在桌上后站了一下,想着午饭前有一小时的空档,不知要做什么事。她思忖,
也许可以去看体操,但是自己绝不能把整个节目看得太过熟悉,以免在观摩教学日
观看时失去新鲜感。好容易说服了涵妲让她留到那一天——事实上倒也没费太多口
舌来劝说——她可不想因为事前贪看而减少了当天的乐趣。她下楼,在楼梯转角平
台的大窗户前漫步——18世纪的建筑师真懂得如何设计房子,现代房屋的楼梯转角
平台根本无处可漫步,只有狭窄危险的转角,加上一扇小得像船只舷窗的窗户以供
照明——从这里看出去,穿过庭院,在另一面的侧翼那头,她可以看到草地上的榆
树和相接的小溪。她想走进金凤花圃待上一会儿。美好的夏日里,没有比凝视一片
金凤花海更令人陶醉的了。于是她走了下去,顺着侧翼,走向通往体育馆的遮荫走
廊,好前往体育馆后的金凤花圃。

  行经遮荫走廊时,她的目光被两侧草皮中的一抹颜色所吸引。起初她以为那是
一株小花的花瓣而不以为意,但后来她发现那是一块方形的物体,绝不可能是花瓣。
那是一本小型的地址簿,封面是褪了色的红色皮革。看来像是与皮包配成套的配件。
应该是旧式的皮包吧,因为皮革处理的方式不太像新近流行的。她懒懒地想着旧式
的女用皮包和其他小小的配件,当然哕,还应该要有小香水瓶,金笔,象牙制的小
写字板等等;打开记事本,看看上面写些什么,内页记满密密麻麻的小字:“病理
·解剖.夕h 伤改变·关节膜纤维素·纤控组织·毛细·折叠·及骨… 关节僵硬·
发烧。”

  这些资料对露西来说毫无意义,但是用途却是很明显。她继续翻阅,发现每一
页都依照字母顺序,记满了简洁的资料。即使在x 为字首的一页——这一页通常用
来写杂记,或是拿来记些演讲资料——也写着关于x 射线的隐密小抄。让露西大感
挫败的,是这件事明显的是件预谋。这不可能是事到临头,惊慌失措下的产物,这
是经过冷静思考后,用来对抗失败的手段。资料搜集的方法及抄写的方式,都是针
对所学过的科目依序编纂而成的。如果笔记本的大小是正常的尺寸,这有可能是一
般课堂上的笔记摘要。但是没有人做笔记时,会选择一本比邮票大不了多少的小本
子,再说,一本正常大小的笔记也不会要多少钱。这样一本只能用极细绘图笔来记
事的小册子,只可能会有一种用途。

  露西清楚地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鲁丝在奔跑时掏出了手帕。她过去从来没有在
口袋里夹带过小册子,而且她的心思一方面停在刚才答得一塌糊涂的试卷上,一方
面又怕上体育课迟到,所以才会在掏出手帕时没有稍加注意。这本小册子也才会如
此地掉在走道旁的草地上。

  她穿越体育馆,走出有着五道铁栏的栅门,进到田野中,对整片金凤花视而不
见。她慢慢地走向垂柳下的绿荫,朝着安静的流水踱去。她靠在小桥的栏杆上,看
着一片草地和偶有的小鱼跳跃,心里想着鲁丝。在那本小册子的页首,没有记着鲁
丝的名字,册子本身也没有任何记号可以找到物主。现在几乎所有的学校也都教学
生正楷及草书,而且草书本身也比正楷难以辨认字迹。笔迹专家当然可以毫无困难
地找出写字的人,但终究又能如何呢? 就算有再有力的推论,也没有任何证据可以
证明有人用小册子来作弊,甚至没有人可以证明小册子里的资料是用来做不合规定
的用途。如果她把小册子当成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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