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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基督山伯爵同人)沉醉+番外 作者:云由(晋江2012.07.15完结)-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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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尔柏塔低头摩挲着脚尖,磨磨蹭蹭的想多留一会儿。
  “我不会被你的伪装欺骗。”尤兰德无情的宣布,扬声高喊,“丹尼,丹尼……”他的眼睛放在艾尔柏塔身上,就好像在说,你是要自己走,还是让我赶你走?
  哪怕再想留一会儿,这样的待遇还是让艾尔柏塔感到愤怒,她板起脸,低声道别:“再见,尤兰德。”
  打开的门,泄露进来了一片阳光,灿烂的光芒让人身体都温暖了起来,只可惜很快,随着房门咔哒一声关上,阳光重新被隔绝在门外,不变的依然是满屋的昏暗。
  尤兰德站了一会儿,直到从心脏开始泛出冷意来,他才转身慢慢往楼上走去。
  男仆丹尼,无声无息的站在楼梯口。
  看到这个总是如影子一般跟在自己旁边的瘸腿少年,老人皱着眉,冷冷的警告:“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进实验室。”
  少年惶恐的低头,止住了正要跟上的脚步。
  看着实验室中燃烧的烛光,不知道为什么,站在门口的老人忽然不想进去。他拖着步子,到了自己的卧室。
  卧室是一贯的简陋,什么摆设都没有,就连床铺也是冰冷坚硬的。如果不是床头挂着个米黄的布袋子,这个房间,就冰冷的和停尸房毫无差别。
  尤兰德坐在床头,取下布袋子,眼中满是暖意。粗陋的做工,连针脚的大小也不一致,点缀的花边,肯定是别人裁好之后,由艾尔柏塔缝上去的。
  但这是尤兰德收到的第一件,真心送给他的礼物,他视若珍宝,随身携带,对于送这个礼物的女孩,爱若亲身女儿。
  只是,他不能说出来,甚至连相处时,也在努力的克制情感。
  因为他不是值得让爱尔投入感情的人。比起接近,他宁愿远离。
  尤兰德始终无法忘记自己的童年,只是因为对植物的好奇,不小心毒死了抓到的小鸟后,每个人看他的眼神就像看着恶魔。
  就连父母兄妹,只要看到他摆弄植物,就会惊恐的大叫不止。他们用打骂来逼迫那个七岁的孩子,喋喋不休的向邻居来抱怨这个孩子的可怕。
  实际上,他到底做了什么?一个七岁的孩子,又能做什么?
  没有孩子和他玩,没有人愿意搭理他,父母只会警惕的盯着他,食物被摆在他够不着的地方,就算挨饿,生病,也无人愿意接近他。
  那样的生活比坠入地狱还令人发狂。他什么都不懂,也根本想不明白。直到最后,他发现唯一不会背叛他的,只是手中的植物,不断组合,就会成为不同的药剂,那样令人目眩神迷的变化,只要严格遵守比例,就永远不会出错。
  终于,他被赶出了家。
  尤兰德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挣扎着活下来的?他做过最低贱最肮脏的工作,忍受过无法言喻的屈辱,而他手中的药草,正变幻出缤纷的药剂,杀人,救人,换来财富。
  他终于成了药剂大师,或许那些人更愿意称他为毒药大师。
  直到某一天,他卖出去的毒药,毒死了一个惹不起的人。他逃到法国,但还是无法摆脱注定的结局。他被投入伊夫堡监狱,四面环海的岩石巨怪,就是吞噬他的坟场,起码这是他最开始的认识。
  直到有人带他离开。
  有罪的不是他,也不是毒药,而是害人的心。但被罪恶锁住的是配制出毒药的他,从一开始,他只是想生存。
  他喜欢爱尔,却不愿这个女孩经历类似的遭遇,除了知道内情的人,他让爱尔将自己会用毒这件事守口如瓶,最终,他用离开抹去了自己存在的痕迹。
  知道爱尔总有一天会过来,他准备了那个地道,还有地道另一端的房子。因为他不愿意任何人,看到他们的交往,然后用惊恐怀疑的眼光看着她。
  他宁愿她一生干净,片尘不染。
  只是这些心思,他永远不能说出口。他爱她如自己的女儿,就该承担起所有的痛苦。
  就这样坐了一会儿,他想起来刚刚进行的实验。比起配置毒药,其实他更喜欢配置解药。世上并不存在不能解除的毒,相较于死,他更喜欢生。
  他重新踏进实验室的时候,艾尔柏塔也到了尤兰德安排的房子里。
  这里出人意料的干净温暖,向阳的房子,还有巨大的窗户,让阳光充满了整个屋子,花园里零散的长着无害的绿色植物,一大片一大片,都是郁郁葱葱的模样。
  艾尔柏塔感到了惊喜,冷静下来之后,她明白尤兰德做的对,如果住在那样阴郁古怪的房间中,大概没过几天,她就会发疯。
  她很少做药物试验,实际上,就连做实验的时候,房间中也是充满着阳光和微风。大概是因为这样“光明”的习惯,就连贴身女仆,也不清楚她精通药理。
  艾尔柏塔抽出书架上的小说,坐在阳光下,安静的等待安妮和骑士们的到来。
  她不知道的是,另一个分别不久的人,也来到了这里。
  
  
  第11章 关于毒药的辩论
  等到艾尔柏塔又一次来找尤兰德时,竟然听到了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那个声音明显的不属于尤兰德和丹尼,看来是有拜访者了。
  “有关植物的学问令人着迷。就像有的植物本来无害,甚至可以用来救命,当他们彼此混合的时候,忽然变成夺人性命的剧毒。这种变化毫无预示,仿佛是上帝之手的拨弄,但我知道这种奇迹,并非没有规律,我只希望您能交给我进门的钥匙。”那个低沉的声音,冷静的长篇大论,带着蛊惑人心的韵律。
  这样独特的音质,很容易认出来。
  艾尔柏塔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躲在门口,决定听下去。她没有偷窥门外的人,对于敏感的人来说,仅仅是视线,就能引起警惕。这可不是艾尔柏塔想要的结果。
  “你为什么要学这个?”冷漠苍老的声音,属于毒药大师尤兰德·加尼尔。
  男人沉默了半晌,冷凝的声音中还带着笑:“能清洗仇恨的,唯有鲜血!”
  气氛瞬间紧绷,艾尔柏塔站直身子,知道糟了。尤兰德因为这个缘故入狱,因此他极为忌讳有人提起类似的话题。哪怕说好奇,感兴趣,无论多荒谬的理由,都比报仇要好的多。
  “让你愤怒了吗?加尼尔先生?”平静的声音,预示着情况全部在声音主人的预料之中,“既然我向你学毒药学,自然要将自己剖开给您看。我不愿意欺骗您,无论谎言有多美妙。”
  “我或许会用这份知识手刃仇人。以上帝的名义发誓,我绝不会沾上哪怕一滴无辜者的鲜血。毒药虽然令人惊惧,但罪恶的不是药物,而是用它为非作歹的人。就像利刃,它原本什么都不是,被恶人利用就成了恶,持在善人手中就是善。毒药杀人,但杀人的不仅仅是毒药。”
  “毒药能杀人,还能救人。”尤兰德终于开口,却接上了一个无关紧要的话题,“一种植物能产生爱,那种植物也会造成死。一种药物能把你推入地狱,但它也能在你面前打开天堂之门。那就是一扇门,看你朝哪边推?”
  “加尼尔先生,这一番谈话,除了让我确认,在你面前,我还是无知孩童外,还有什么呢?请不要无视一位孩童的渴求!”
  尤兰德也许被触动过,但他还是拒绝:“我承认你打动了我。但是我不会教你。我发过誓言,我宁愿将知识埋入坟墓,也不愿教给另外的人。我无法分辨善,也无法分辨恶。要知道善与恶之间,只隔了一条线。这条线很容易踏过。我唯一能做的,是关起这扇门,再加一把锁。”
  “意志与高贵的心灵,会让这条线变的坚不可摧。”男人始终没有放弃。
  “年少时我也如你这般坚信,直到某天,你满手鲜血,才会发现曾经的自己多么可笑!”尤兰德黯沉的声音,听起来如此心酸。
  艾尔柏塔一扬眉,她了解尤兰德,如果出现了悲剧,那一定是逼不得已。
  这场谈话很快结束,因为主人的态度,是如此直接冷硬。
  但尤兰德再一次坚决拒绝后,那个人只是行礼道别:“我明天会再次拜访,加尼尔先生。看在今天的谈话十分愉快的份上,请您原谅我的失礼,因为我只能接受一个答案。”
  掷地有声的话语很快消失。关门声响起,那个人已经离去。
  “爱尔,出来吧。我知道你来了。”尤兰德冷漠的声音,如毒药一般无情,唯有悲伤的瞳眸,在黑暗中挣扎。
  艾尔柏塔吐吐舌头,又一次扑到了老人怀中:“尤兰德,你为什么拒绝?他说的没错,你知道的。”
  “他或许是个棒小伙,但我已经有你了,爱尔。”
  “这不是理由。”艾尔柏塔犀利的指出来。
  昏暗的房间,让老人藏起了所有的心思,只有颤抖的身躯,无法阻止的流泻出了那一份悲伤。也许她不该提起这个话题,艾尔柏塔后悔起来。
  “抱歉,尤兰德,让你伤心了。”
  “毒药会将他推入地狱。爱尔,你明白么?”这是宿命般的叹息。
  “不!不会的!尤兰德,我相信自己。我也相信那个人。”艾尔柏塔的眼睛闪闪发光。
  “别逼我,爱尔!记住,你从来不懂毒药,你什么也不知道!上帝啊,我为什么要教给你这样可怕的东西。”尤兰德高亢的声音,尖锐惊惶。玻璃碎裂的声音忽然响起,如惊雷一般,空气中充满了浓郁的毒药气息。
  艾尔柏塔一愣,慢慢后退,看着窗帘前,疯狂的毁掉毒药瓶子的老人,那是他的心血,得之不易,却如此轻易的毁去。
  “尤兰德。那不是你的错。你应该,不,是必须放下。如果你忘不了,那你没资格做我的老师。我鄙视懦夫,胜过痛恨恶魔。”
  她没再看那个老人一眼,砰的关上门,从暗道离开。
  楼梯后面,躲着一个瘦弱的少年,一动不动的窥视着大厅中的一切。
  那个老人,一直愣愣的站着,绝望苍凉,从开始到结束,这似乎就是他的人生。
  回到临时居所的艾尔柏塔,愤怒的摔打着茶叶枕,这种在这个时代,价比黄金的材料,被她摔的乱飞。有人敲响了门,盛怒中的艾尔柏塔动作一顿,慢条斯理的放下枕头,理顺好发型。
  安妮走进来,忐忑的问:“您叫我?”
  “不错。”艾尔柏塔在椅子上坐下,一扬下巴,“查查今天拜访尤兰德的人住在哪里,是什么身份?”
  而正在被调查的男人,正站在窗前,看着暮色中,如鲜血般流淌的大海。
  这对他而言是难得的奢侈,他实在太忙,每一刻都在反思思考不同的东西。敌人太强大,而他就算有钱,也只是如蚂蚁般低微。
  复仇的目的是为了让凶手接受制裁,而不是将自己再次送入监狱。他有太多的事情要做,理智偏偏逼着他隐忍,这样漫长的煎熬,如放在火上灼烤,何时才是尽头?
  送餐的侍者敲响了门,随着送进来的晚餐,还有一封信。
  “是谁送来的?”他警戒的问,因为在这个岛上,他没有一个熟人。
  “不清楚,先生。”侍者回答,坦诚的表情,说明这里没有谎言。
  他皱起眉——最近总是做这样的动作。信封上写着“贾科莫•;布佐尼老爷”收。意大利的贾科莫•;布佐尼勋爵,这是他护照上的身份。
  这个名字是用法文写的,流畅优雅的花体字。线条张扬,转弯处却婉转圆润,这是属于女子的笔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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